白辰翻了一個白眼,這是不是個傻子。
「那是裝出來的,天真。」
白辰說道。
「不可能吧!你看他的官服,還打了補丁,一看就很清貧。」
徐妙雲皺著眉頭。
「清貧的人肯定清瘦,你看看他的地形,那一看都是大魚大肉養出來的,怎麼可能清貧嗎?知人知面可不知心」
白辰撇了撇嘴。
徐妙雲無言以對,她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那粥呢,熬得厚實,也是裝出來的。」
徐妙雲愣了一下,然後說道。
「這是因為我來了,你也不想想,如果每天都是這種粥,那些災民還用得著去打劫嗎?能吃飽,他們絕對不會鋌而走險的。」
白辰一本正經的說道。
聞言,徐妙雲臉色一變,是啊!
隊伍並非是在客棧下榻,而是在一個驛站,這驛站的環境,自然那是不如客棧的,令得白辰非常無語。
這真是一點禮數都沒有,裝裝樣子就得了,居然給他們安排到驛站,真是豈有此理。
這裡的環境這麼差,他能夠安心睡覺嗎?
賈富貴說是縣城裡沒銀子了,都給災民了,只能安排在驛站里。
白辰就無語,你到底要裝多久啊?
沒辦法,他只能自掏腰包,住客棧,
接風宴也沒有,估計是送禮也沒有,這是不走尋常路。
這個賈富貴,倒是腦子好使啊!裝窮,讓他一點油水都撈不到的。
不過,此地的災民,是暫時無憂的。
白辰打算待個幾天,指導一下賑災,具體是要安置災民。等洪水過後,爭取春耕。
夜深人靜,沒有人來送禮,白辰還不自在,看來那是有些看不起他這個監察御史啊!
一點油水不撈,那可不行的,這手裡沒有錢糧,他怎麼去下一個地方賑災啊!
他思來想去想到了一條毒計,那就是讓鏢師冒充匪徒,劫幾個大戶人家,把錢給搞來。
這不是沒有辦法麼,這些傢伙,那是一個個的摳門得很,眼瞅著天災,一點血都不出。
朝堂賑災款又不夠,那怎麼辦?他總不可能看著災民餓死吧!
所以,也就只好委屈一下這些大戶人家了。
明天晚上動手,這不是還要調查一下大戶人家的位置嗎?
白辰把趙大柱叫來,告訴該怎麼辦,要偽裝成為匪徒,這次劫錢不劫糧,不要傷人性命。
「那些官差怎麼辦?」
趙大柱皺眉。
這搞不好,就是火拼。
「那些傢伙不用管,他們沒有那個膽量,只能是袖手旁觀,他們不可能不要命的。」
白辰說道。
第二天,賈富貴就陪同白辰視察,發了錢糧之後,災民們日子也好過一些。
「要安置好,粥棚還是要繼續施粥的。」
白辰說道。
「御史大人發了錢糧,可以集中起來,施粥才能夠長久。」
賈富貴說道。
白辰臉色一沉,幹什麼,想吃掉這些錢糧。
「這絕對不行,賈縣令,不能這麼做,否則的話,有的人的腦袋,那是保不住的。」
白辰提醒。
聞言,賈富貴幹笑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麼。
這個王八蛋,白辰看上去很不順眼,在他面前裝窮,一點規矩都不懂,看來這個縣令,是當到頭了。
白辰認為,是有那個必要殺雞儆猴的。
讓一些官吏知道,辦事不利的後果,否則,他們以為自己不會被追究。
這要弄死對方,實在是太容易了,找幾個災民,指認對方對賑災款中飽私囊,然後他就一舉拿下,處置了。
是應該這麼做,也是為了報復,白辰認為自己受到了怠慢,另外的話,殺雞儆猴,是必需的。
另外劫大戶人家,似乎有點不妥。
主要是考慮到影響太壞了,到時候,州府必定調兵過來鎮壓,他們肯定以為,是災民所為,到時候肯定亂抓人的。
不能這麼做,到時候免得把災民給害了。
想到這裡,白辰覺得應該取消行動,收拾這個賈富貴,應該也夠了。
他安排趙大柱,去做了安排。
第二天晌午,幾個災民,來白辰這裡告狀,舉報縣令賈富貴貪了賑災款,都是白辰安排好的,他必須要整一個過場。
這些人一舉報,白辰就馬上帶人去了公堂,把賈富貴給抓起來。
有人證就足夠了,至於物證,可以沒有。
賈富貴不認,說是胡說八道。
「賈大人,會還你一個清白的,我馬上讓人去抄你的家,如果抄不出銀子來,那就是這些人誣告,我就砍了他們的腦袋,如果抄了出來,那就砍你的腦袋。」
白辰很直接。
「你,你沒有這個權利,我是本地縣令,你不過是監察御史,沒有法權。」
賈富貴瞪大了眼睛。
「這可由不得你。」
白辰冷笑,他這五十個鏢師,那可不是衙役可以比較的,所以,白辰有恃無恐。
「我要告你。」
賈富貴那是暴跳如雷。
「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白辰坐在縣令的位置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一個時辰後,一箱箱的銀子,就被帶到了公堂之上。
賈富貴面無人色。
「給我砍了。」
他還想解釋一下,但是白辰一揮手。
這,監察御史,完全沒有這個權利,縣令犯案,那是應該州府處理的。
賈富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被趙大柱一刀砍了腦袋,他死在了自己的公堂之上。
徐妙雲直皺眉,心想白辰也太歹毒了,先是讓人誣告,實際沒有證據,就把人給整死了,雖說,這也不算是冤枉。
「你殺了縣令,陛下知道了,那可不好。」
徐妙雲說道。
「陛下最恨這種人,更何況,現在是非常時期,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
白辰淡淡的說道。
然後讓人清點一下,有多少銀子。
兩萬多兩,一個縣令,一百年的俸祿,都沒有這麼多。
「他還真是裝得像,這地方官吏。怎麼是這個樣子的。」
徐妙雲不明白。
「天高皇帝遠,沒有人盯著他們,他們可以為所欲為。」
白辰說道。
「可是,每年,都會有御史巡查的。」
徐妙雲皺眉。
「像我這樣,人家都來送禮,那還監察個什麼。」
白辰撇了撇嘴,這不很明顯嗎?當然了,都是一丘之貉,換了別人來,也一樣的。
這些銀子,一半買糧,一半留著。
現在沒有了縣令,只能讓縣丞暫時替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