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壽回來,可是把白辰給氣壞了,前線戰事緊急,作為兵部尚書,作為主將,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擅離職守。
這定然是被流言所惑,很是害怕。
「丞相,我絕對沒有想過投降叛軍,還望丞相明察。」
徐增壽哭喪著臉。
「不成大器,誰讓你回來的,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馬上給我滾回去。」
白辰呵斥了起來。
當真是豈有此理啊!這人都回來了,自然不是叛變,這分明就是不信任他這個丞相。
徐增壽愣住了,他還沒有好好解釋的。
「本相對你是信任的,趕緊滾回去,在你的位置上老實待著,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回來。」
白辰能不信任嗎?家人都在應天府,除非是不在,這個徐增壽真的是心智一點都不堅硬,把小小的流言,那是給放在心上。
反間計,很明顯嗎。
徐增壽馬不停蹄的回去了,連自家府邸,都沒有去。
「我哥哥回來了。」
徐妙雲趕緊過來了,可是沒有趕上。
「已經回去了,你這個哥哥,實在是不成大器,前線的戰事那麼緊急,居然敢跑回來,不就是一些流言嗎?這也太穩不住了,娘的,要是丟了徐州城,我要他的腦袋。」
徐州城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丟的,否則的話,後果極其嚴重,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徐州是應天府的門戶,被叛軍拿下之後,就可以長驅直入了。
「他是不放心,所以才回來的,人言可畏啊!」
徐妙雲解釋。
白辰撇了撇嘴,要不是沒有什麼用,他還真不想用徐增壽。
不過,徐增壽是很聽話的,防守了那麼久,倒是沒有出什麼大的紕漏的。
這反間計,應該還有後手吧!
對方的目的,是讓他換將,從而改變策略。
沒幾天,應天府又傳出了一則流言,那就是曹國公李文忠之子,李景隆可堪大任。
李文忠,白辰是知道的,也是一員猛將,可是已經沒了,至於這個李景隆,白辰還真沒有聽說過的。
「這個李景隆,是何許人也?」
白辰不清楚此人,自然就問應如是了。
應如是介紹了一下,李景隆今年三十歲出頭,喜讀兵書,曾經練過兵,但是,未曾打過仗。
還是一名駙馬都尉,娶了陽城公主為妻,是朱棣的小舅子。
「這就是反間計的根本,讓我換了徐增壽,從而任用這個李景隆,當我是傻子不成,任用他的小舅子,好合謀是吧!」
白辰忽然明白了,這反間計的根本了。
當真是好算計啊!連他都是不得不佩服了。
這反間計,自古以來就害人,是天然的好計謀,這掌權之人,很多那都是生性多疑的,可想而知,聽到這樣的流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從而因此會壞了大局的。
「流言肯定是細作散播的,李景隆不行,更何況,還是朱棣的舅子,他不能為將。」
應如是點了點頭。
「不用去理會就是了。」
白辰可不會配合。
分明就是叛軍急眼了,那才想出這種下作的手段來的,無論怎麼樣,他們都得信用前線的戰事,接下來說不定還有別的計謀,他們得穩住。
一旦不信任,那就是自毀長城了。
李景隆怎麼說呢,其熟讀兵書,滿腹韜略的名聲,已然在應天府傳開。
百姓是相信啊!他們認為,既然能有如此名聲,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他們當然沒法進言的,可是,一些大臣也相信了。
就跑來跟白辰進言,任命李文忠為主將。
白辰也是服了這些傢伙了,這些個文臣,懂個什麼,琴棋書畫倒是精通,撈油水倒是有幹勁,別的就算了。
老老實實的待著就得了唄,非要出來找一下存在感,以彰顯自己為國操勞。
白辰自然不會聽從,說是本相心中有數。
他現在都懷疑,這個李景隆。是不是跟朱棣勾連了。
不過他估計並不是,這皇親國戚亂七八糟的,那都是能夠扯上一些身份的,並不能因為親戚關係就懷疑。
另外,這個李景隆賦閒在家,就是一個駙馬都尉的稱號,朱棣肯定瞧不上的。
虎父無犬子,白辰可不相信的,
李文忠是能打,可是這個李景隆,應該不行的。
幾天後,李景隆穿著甲冑,親自來見白辰,人長得倒是人高馬大的,他一來就單膝跪下。
「見過丞相。」
李景隆拱手行禮。
白辰無語,來做什麼。
「起來吧!找本相有何事啊?」
白辰隨手拿過茶杯,喝了一口茶。
「先父曾多次教導,說是大明有難,要我等,必須挺身而出,戰死沙場,現在,叛軍作亂,微臣請命北伐,請丞相恩准。」
李景隆義正言辭。
白辰傻眼了,話說,這個傢伙,還真以為自己足智多謀啊!自己的流言,自己相信了。
「北伐?如果任命你為主將,你打算怎麼打?」
白辰冷笑了一聲,這傢伙倒是想的美,一上來就想統兵了,以為他是二傻子不成。
這就好比一個布衣,一上來就想要個知府噹噹,怎麼可能。
「臣會率領精銳,凝聚戰心士氣,跟叛軍殊死一戰。」
李景隆說道。
白辰氣到了,他問的是方略,這可倒好,想要去猛打猛衝是吧!
本來,叛軍的戰鬥力強的,直眉楞眼的衝上去,豈不是找死的嗎?
「你回去吧!本相沒法讓你北伐,前方主將無錯,不能替換。」
白辰淡淡的說道。
「怎能說沒錯呢,這攻又攻不出去,一直當縮頭烏龜,壞了我大明鐵軍的傳統。」
李景隆倒是振振有詞。
白辰都想罵人了,很顯然,這傢伙自以為是,想攫取功名,貶低別人,提升自己。
李文忠這是生了個什麼玩意。
「丞相,微臣那是把棺材都給抬來了,就放在丞相府外。」
李景隆彰顯了決心。
「給我滾出去。」
白辰忍耐不住了,直接把茶杯摔在了地上。
豈有此理,抬口棺材到他丞相府門口,是不是在詛咒他啊!
李景隆那是瞪大了眼睛,不明白白辰為何發脾氣,一頭霧水,但也不敢留下來,灰頭土臉的離開。
「這種蠢貨真是自以為是,他以為自己是誰啊!敢在我這裡來賣弄,他一定是瘋了。」
白辰最討厭這種心裡沒數的。
沒有水平,想當主將,還要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