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看了看,都是些窮地方,也正常,富裕的地方,因為那是油水多,所以,並沒有必要向朝堂伸手,可是窮地方就不一樣了。
那清一色的窮鬼,油水榨無可榨,可是,總得想辦法搞錢啊!沒有錢,那是受不了的啊!
「修什麼修,不撥。」
白辰還是比較滿意的,戶部來跟他請示,說是訴苦,實際上,還不是讓他拿主意的。
「能不撥就不撥,除非發生天災了,封大人,你可要收緊錢袋子,能不發的錢,堅決不發。」
白辰說道,發下去幹什麼?又會被地方上的官吏那是給吞了,長此以往,那還了得啊!
「這些奏章,一概置之不理。」
白辰可是太清楚了,錢袋子的重要性了,那是太關鍵了,一旦戶部沒錢,到時候出現緊急情況,需要用錢,怎麼辦?
這些個窮地方,那是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
「大人,我有事稟報。」
應如是來了,一般情況,他是不會來找白辰匯報的。
封文修倒是非常識趣的,立刻告退了。
「什麼事啊?」
白辰喝了一口茶。
「兵部侍郎左向峰皮子私自調兵。」
應如是說道。
「有這樣的事情,他調兵做什麼?」
白辰臉色一沉,一個兵部侍郎,居然私自調兵了,意欲何為啊!這不是壞了規矩嗎?要知道,在應天府調兵,那是要皇帝頒旨的。
私自調兵,可是重罪的。
「他兒子出事了,乘坐馬車,給摔死了,一起摔死的,還有兩名女子,他調兵進行了封鎖,隱瞞了消息,但是瞞不過我們錦衣衛。」
「私自調兵,罪當處死。」
應如是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
白辰愣住了,非常不解。
「這兩名女子,是強搶的民女,這樣的事情,那是不能流傳出來的,所以,必須封鎖消息。」
應如是說道。
「什麼?強搶民女,豈有此理,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白辰冷笑,這並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那是,私自調兵,這還了得,簡直就是猖狂到了極點,如果不進行收拾了,以後說不定那是會變本加厲的。
「左向峰有多少錢財?」
白辰詢問。
「不少,他還在老家,有千畝良田,多座茶山。」
應如是說道。
「準備抓他,我去找陛下,要個口諭。」
白辰冷笑,這朝堂官吏,十之八九那都是中飽私囊,關鍵是換上來一批也是一樣的,所以,只要不過界,白辰也不管。
但私自調兵,就過分了。
無論怎麼樣,私自調兵,都是重罪。
朱標得知了之後,大發雷霆,直接下令,誅殺左向峰九族,
查抄出的銀兩,居然只有一萬多兩,令得白辰那是大失所望,不應該啊!一個兵部侍郎,七八萬兩銀子,應該那是有的吧!
「朝堂不少官員,那是把錢財,運回了老家了。」
應如是說道。
「他們想得倒是挺美的。」
白辰冷笑。
「你安排一批人,抄了左向峰的老家,查抄出來的錢財,由你們錦衣衛自行處理。」
白辰說道。
錦衣衛那是挺費錢的,靠著朝堂撥款,那是根本就不夠的,所以,必須要給補,主要是要養活的人不少,各州府那都是得安排人的。
「多謝大人。」
應如是拱手。
錦衣衛,是很厲害的,這樣的一個組織,如果把控在不懷好意的人手中,那可就壞了。
「去吧!」
白辰這段時間,那都在琢磨著如何對付倭寇的,儘管說,地方上報喜不報憂,但是通過錦衣衛,白辰還是能知道倭寇的屢次侵擾,這些窮鬼,那都是亡命徒,不搶的話,活不下去的。
他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收買倭寇,讓倭寇打倭寇,狗咬狗,但是不好操作的。
轉眼間,就入秋了,朱標那是想要出巡,去西邊視察,朝堂的官員,那是去了不少,臨走之前,那是把朝政大權,交給了白辰。
朝堂,自然需要有重臣留守的。
白辰本來有心阻止的,畢竟皇帝應該坐鎮朝堂,不可輕動,但是轉念一想,朱標此舉,肯定那是為了收買人心的。
出去看望一下百姓,藉此收一些民望。
白辰現在是大權在握,御史台,錦衣衛,都在他的手中,而且,又位列三公。
皇帝不在,自然而然,也就不用早朝了。
白辰平日裡還是很小心的,位高而危,想要整他的人,那可是不在少數的。
「皇帝出巡,白兄為何不跟隨啊!」
徐妙雲給白辰端了一杯茶過來。
「朝堂需要有人坐鎮,以防有人作亂,除了我而外,還有誰能夠坐鎮的。」
白辰撇了撇嘴。
他本來是想去沿海一帶督戰,打擊倭寇的,可是朱標這一走,就得等朱標回來了。
朱標去了還不到一個月呢,就回來了,原本是巡遊三個月時間的。
這一回宮,宮中的太監,立馬就把白辰給叫了去,說是皇帝的口諭。
等進了宮,白辰才發現,朱標病倒了。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臉色發白。
太醫的診斷那是太過勞累導致,不過白辰估摸著是什麼心腦血管疾病。
呂皇后在一旁抹著眼淚。
朱標一把握著白辰的手。
「白卿,吾兒就交給你了。」
朱標似乎是心裡有數。
「陛下不會有事的,陛下放心。」
白辰安撫。
朱標死了,他倒是無所謂,扶太子上位就是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白卿家是神醫,想想辦法吧!」
呂皇后十分憔悴,這個女人,屬於命好,本來就是降臣之女,因為太子妃,和朱標的嫡長子病逝,才讓他撿了一個便宜的。
「微臣會想辦法的。」
白辰點了點頭,他可沒啥辦法的,就讓太醫開點安神的藥。
現在,得準備後事了。
朱標下旨,封白辰為太師,本來就是太傅,不過這太師那是三公之首。
並且,把應天府的兵權,交給了白辰。
這是為了怕出事,白辰也是心知肚明的。
他覺得,朱標已經無力回天。
這登基還沒有多久呢。
錦衣衛在皇宮也是有人的,白辰隨時可以知道宮中的動向,他才懶得伺候朱標呢,死了也無所謂。
朱標撐了幾天,人就沒了。
皇帝駕崩了,宮裡那是哭成一片,不敢不哭啊!
而應如是向白辰稟告,呂皇后是有心想要垂簾聽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