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文化根源大挪移,世界的都是大明的

  第360章 文化根源大挪移,世界的都是大明的

  「朕對明人的保護,已可謂無微不至了。」

  「但是,是人就要競爭,大明也要參與世界競爭中去,朕需要的是人才!各行各業的人才!」

  「鬥獸、鬥牛危險?做什麼不危險?」

  「窮才是最危險的!」

  朱祁鈺道:「朕不想做太祖皇帝,朕要做成吉思汗,列國人才,皆為朕所用!」

  「縱然想保護明人,但明人自己不爭氣,朕怎麼保護他們?」

  「藍足排也是一樣的,明人自己不爭氣,打得不好看不賣座,那麼朕就從萬國吸引人才來。」

  「朕不會做什麼保護機制,一群廢物,不配有保護!」

  皇帝信奉狼性文化,優勝劣汰。

  這幾年,橡膠行業大爆發,應用於各行各業,輪胎、膠皮、防滑手柄、橡膠手套、馬蹄鐵等等,三大球的比賽用球幾乎和後世差不多了。

  比賽年年辦,民間也興起了藍足排娛樂活動。

  但一直都是中樞掏錢,辦大賽,基層賽事,則是由商人承辦,都是小規模的。

  從景泰二十七年開始,皇帝牽頭,募資成立了三大球聯賽公司,各省組建一支球隊,互相比賽。

  募資成立了藍足排三個公司,籌建場館,賣票辦球賽。

  因為建設場館費用高昂,所以皇帝出大頭,先把場館建起來,用來辦球賽、摔跤賽、演出場所等等。

  初期投資大,收入全靠後期。

  從景泰二十七年開始,各省動工修建一個場館,因此還興起了建築設計行業,皇帝想將每一個球館建成當地地標式建築,就需要設計團隊。

  建築理念,就得從萬國建築理念中吸取,中式的要有,西式的也不能缺,反正都是大明的。

  場館有皇帝牽頭,地方資本是願意跟投的,反正若有人投資,皇帝就不攙和,反正他也看不上這點小錢。

  三京的場館建設是最快的,都是皇帝和權貴直接投資,錢到位,建設也得快,有錢的地方建設的都快。

  所以,今天皇帝提出來,要多辦比賽,不要浪費場地。

  尤其是刺激的。

  馬球、鬥獸、鬥牛、拳擊、摔跤這種刺激的,才能吸引人來看。

  相聲專場也有地方辦了,大不了用喇叭喊著說,鋼琴、小提琴、古箏演出,也有地方了。

  皇帝籌辦聯賽,但參與不深,他主要是想看熱鬧。

  重點是搞菠菜撈錢。

  「陛下,我明人最能吃苦耐勞,只要能賺到錢,明人是比任何人都要強的。」王復有這個信心。

  未必,搞運動還是黑棒子厲害,但他們腦袋不好使,非得融合人種之後,才是巔峰。

  「諸卿,大明是全面發展,各行各業都要飛速發展。」

  朱祁鈺語氣一緩:「任何行業,朕都支持,朕可不是口頭上支持,是真的掏錢支持。」

  「從景泰二十七年開始,朕就投資建設場館,大力推行聯賽。」

  「是朕樂意看熱鬧嗎?」

  「不是。」

  「朕這是給天下百姓,尋找些樂子,別總一門心思的想當官,當個民間樂子人,比當官舒坦。」

  「娛樂嘛,就得讓全民參與,誰都能玩,全民參與。」

  娛樂行業高度發達,一定程度能平衡百姓對朝廷的矛盾。

  朝臣卻翻白眼,您就是樂意看。

  您樂意看籃球和足球,全國八億百姓都知道。

  「對了,諸卿要是也想弄個聯賽玩,或者買一支球隊玩,朕也是支持的,朕打算買一個,足球隊叫北京皇家隊,籃球隊叫北京赤狐隊。」

  「今年,朕打算在全國,興建一千座籃球場和一千座足球場。」

  「體育人才得從基層培養。」

  大明地方有多是,建設場館能花幾個錢,就是球貴。

  「朕賜下一千個籃球,一千個足球。」

  朱祁鈺捨得的:「也就十萬塊而已。」

  「但不能就朕自己大方吧?讓商賈們,也湊一湊,也捐一些球場,讓百姓都玩一玩嘛,獨樂不如眾樂。」

  「全民運動,全民體育,才是朕樂意看到的。」

  就知道您不會自己吃虧。

  其實建一個籃球場真不貴,就兩個籃架的事,劃一塊土地,立兩個籃架,抹一塊水泥地。

  足球場也不貴,足球場還要加一個跑道,同樣不貴呀。

  室內的肯定貴,但現在的大明,室內花錢的體育館肯定沒人玩,室外的多好,免費玩的人又多。

  「老臣覺得可以。」

  姚夔哼了一聲:「達則兼濟天下,商人賺了錢,就該顧念家鄉,為家鄉建設出一份力,天經地義。」

  「陛下出了這些球場,中樞也不含糊,老臣覺得,中樞也出資一萬塊,一樣建一百個球場。」

  項忠快瞪死這老頭了,不掏你的錢,你充什麼大爺!

  「還是姚卿大方,看看你項忠,伱當戶部尚書幾年啊,怎麼變成守財奴了呢!」

  朱祁鈺笑道:「戶部不用建籃球和足球場了,建排球場。」

  「陛下,戶部的家不好當啊。」項忠又來訴苦。

  朱祁鈺趕緊打住:「等有了合適的尚書人選,朕就換個人,成不?」

  項忠是不願意當大明的家。

  他願意當首輔。

  姚夔歲數太大了,他幾乎不上早朝,只上大朝會,而且支撐不了四五個小時。

  首輔之位,競爭最激烈的是王文、王竑、朱英和他項忠。

  王復因為沒有地方當督撫的經驗,所以應該當不上首輔,皇帝離不開王復,所以耽擱了王復去督撫地方的機會,估計等姚夔去了,王復就要去地方了。

  只是王文和王竑,此二人功勞極大,又是皇帝最重要的心腹,當初姚夔撿漏,因為王文沒回京。

  如今姚夔不行了,應該是王文繼任。

  而王文歲數也不小了,當上首輔,估計也當不了幾年。

  他等得起。

  其實皇帝是想讓王文當這個戶部尚書的,奈何王文喜歡吏部,就在吏部和陳文制衡。

  陳文近兩年身體不好,今年冬天又去了三亞療養,所以是由王文秉政。

  皇帝倒是雨露均沾,都讓噹噹首輔。

  「話說回來,朕搞聯賽,就是要繁榮民間體育行業。」

  「還要辦明運會,讓世界來參加。」

  「既然要搞聯賽,就不止三大球,棒球、撞球、摔跤、拳擊、馬球、武術都能搞聯賽嘛。」

  「建了場地,就不能閒著。」

  「現在,民間百姓兜里有錢,願意為娛樂付費,那麼就得聽從百姓的民聲,為百姓做事。」

  哪個百姓想玩三大球了?

  朝臣翻白眼,就是您想玩,覺得在宮中無聊,不喜歡聽戲,所以搞體育,娛樂自己。

  天下人都知道,您不喜歡聽戲,喜歡看舞台劇。

  這兩年寫了很多狗血劇本,拿出來讓人演。

  「今年財政收入再上新高。」

  「這是好事,但同樣的,也說明民間商業高度發達。」

  朱祁鈺話鋒一轉:「方才姚卿說的好啊,達則兼濟天下,如今民間富戶極多,朕覺得應該為家鄉做一份貢獻了。」

  朝臣微微一愣,皇帝又搞什麼么蛾子?

  「朕打算,從景泰三十年開始,民間推行六年教育,所有適齡兒童,必須讀滿六年書!」

  「朕知道,很多家庭供不起這些孩子讀書。」

  「這不就讓商賈出錢嘛,民間大商賈每年拿出利潤的20%,放在當地教育行業,用作教育支出。」

  「六年教育,家庭出三年教育支出,後三年,則全部由教育支出來供應。」

  「無論男孩女孩,必須讀滿六年書,並拿到結業證。」

  「尤其是女孩,必須讀書。」

  朝臣一聽,這是好事啊。

  教育的國家的根本大計,而中樞能出的教育支出並不多,而且主要用作科舉支出,基層教育支出是分潤不了多少的。

  有商賈掏錢辦教育,再好不過。

  「陛下,商賈性貪婪,未必願意支持國家大計吧?」王竑陰惻惻開口。

  王竑外號王砍頭。

  李賢死後,本該由他繼任首輔的,但姚夔功勞太大了,大明瀝青路遍布全國,可以說姚夔是最大的功勞。

  所以,姚夔當首輔,他有意見也得忍著。

  這幾年,他也想明白了,皇帝是想讓所有重臣都當一遍首輔,他也有機會,只要熬死了王文,他就能當。

  雖不是首輔,但他也當了太傅。

  即便滿朝太傅有點多,但每一個太傅,都有足夠功勞的。

  景泰朝的官位,是最難升的,含金量是最高的。

  「誰也不願意白拿錢。」

  朱祁鈺笑道:「既然掏了這筆錢,就得給些好處,比如販奴證,發一張,讓他們從別的地方補回來。」

  販奴證根本就沒用,民間販奴行業野蠻生長。

  甚至,裡面有把明人當奴隸混著賣的,官府也不太管,實在沒法管,除非都是白人奴隸,能分辨出來。

  若混著東南夷、印度奴隸,根本看不出來。

  「再給點優惠政策,學校里把他們的事跡掛在牆上,讓學生們記得便是。」

  「中樞再給發一張獎狀,表彰他們。」

  「倘若有商人,不願意為國家大事效力,甚至阻礙全民教育。」

  「那麼就別怪朕心狠了。」

  「任何人,敢阻止民族教育根本大計的,一概誅族!」

  殺幾個,就老實了。

  大明什麼都不缺,尤其不缺人。

  「陛下,那這六年是讀社學嗎?」王竑又問。

  「讀社學,把社學分為一到六個年級。」

  「君子六藝,德智體美,全面發展。」

  「教本要多多編寫,讓學校自選,各行各業,都要編入教本之中,讓孩子們了解大明,認識大明。」

  實際上,現代教育培養的是工人。

  朱祁鈺真看不上死記硬背的應試教育,最沒用的東西。

  應試教育開始於成化,大成於現代。

  成化之前的進士,可不是應試教育。

  「陛下,還不學經義嗎?」朝臣覺得詫異。

  社學的教本,五花八門,涉及數學、物理、化學、機械、生物、醫學、人文、歷史、道德、常識、地理、美術、音樂、藝術什麼都有,就是沒有經義。

  朱祁鈺翻個白眼:「你讓他們讀經義?誰來教啊?就基層那些先生,能教明白嗎?」

  朝臣頓時不吭聲了。

  「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你讓他們怎麼學經義?六年級念完,才十幾歲,再讀經義一點都不晚。」

  朱祁鈺笑道:「除非教育司能批量製造出經義大才,放到民間去,教導孩子們早早讀經義。」

  「否則呀,沒戲。」

  「再說了,讀經義是為了什麼?真是明白其中道理嗎?哼!」

  「不就是想當官嘛!」

  「若民間四億孩子,都想當官,全都讀經義,你們覺得會發生什麼?」

  朝臣打了個哆嗦,造反!

  遍地都會造反!

  讀經義就是為了當官,實在當不上,只能想辦法造反嘍,沒條件創造條件。

  「所以呀,要培養孩子們,各行各業的興趣,不要總想著當官,當官沒什麼好的!最好不要當這個東西!」

  朱祁鈺說話很違心:「各行各業,都是為人民服務,都是為了創造美好生活,沒有差別的。」

  朝臣全都跪在地上:「陛下聖明啊!」

  廢話,在朝的都是政治家族,民間新人上不來,便宜的是他們,他們的子孫就能永遠當官了。

  「所以呀,等著孩子們心智成熟之後,再讀經義,十一二歲,讀經義,若有從政的興趣,朕是歡迎的。」

  「就算是碰壁了,從不了政,也能靠讀過的書,過好這一輩子。」

  朱祁鈺笑道:「朕為了民間發展,可是操碎了心啊。」

  「所以呀,教本要多多編纂。」

  挑破了其中道理。

  中樞編纂教本,就會夾雜私心,鼓勵孩子們去搞理化生,別學政史地,那玩意學會了太危險。

  大明的機械人才,不就來了嘛。

  可等某一天,朝廷風向變了,皇帝想詔用什麼人才,還不是皇帝一句話的事情嗎?

  「民間孩子太多了,現有的社學遠遠不夠。」

  「要多多增加社學數量,擴大現有社學規模,並從民間遴選出更多的老師。」

  說到這裡,朱祁鈺笑道:「朕這些年,收養了百萬孩子,已經有二十幾萬長大了。」

  「讀書的很多,去民間當一個老師,綽綽有餘。」

  「尤其很多女孩,去當老師是最好的。」

  「等景泰三十年,擴大社學規模之後,朕就將這些老師,派下去,哪裡缺老師就去哪裡當老師。」

  當初皇帝就說了,收養孤兒,就是為了教育和醫療。

  時間過得真快呀,距離景泰十年,已經過去十九年了,後天就是景泰二十九年了。

  「規模較大的社學,要有球場,要有球,讓孩子們課餘時間打球玩。」

  「還要養一匹馬,讓孩子們會騎馬。」

  「一旦有一天,受徵召上戰場,不至於什麼都不會。」

  「這些費用,都從地方教育資金里出。」

  就是本地商人出。

  「當然了,出教育資金的商人,是本地的大商人,年盈利在100萬以上的,小商人沒幾兩肉,大商人賺的太多了,這也是平衡之道。」

  「若地方年盈利100萬以上的商人較少,那麼就適當調低標準。」

  「若有人故意控制盈利規模,或逃避繳納教育資金的,不要殺,貶為奴隸,去烏斯贜挖山去,家產充公。」

  「李秉,你來負責。」

  李秉做事周到,肯定不讓那些商人鑽空子。

  「教育是國家的根本啊。」

  「民間孩童數量激增,首要保證兒童醫生的數量,其次要保證兒童必需品的供應,然後就是社學的質量和數量。」

  「即日起,社學改為小學。」

  「民間各村,必須最少有一個小學,數量不限,鼓勵民間大戶人家,出資辦學。」

  「爭取讓所有孩子,人人都能上學,是必須上學!」

  這一點朝臣上下都非常支持。

  「明年開始,內帑出一千萬,中樞出一千萬,用作教育資金。」

  朱祁鈺道:「學生用的教本,最好人手一套。」

  「最好每個小學都有樂器教室、繪畫教室、機械教室、實驗教室。」

  「要有大操場,用作體育運動、練習騎馬。」

  「必須要有圖書館,課外讀物最少有一千本,少的就讓富戶捐,簡單的經義,必須放在圖書館裡。」

  「並嚴格限制,報紙上的不良信息,進入校園。」

  「像烏斯贜、青海剛剛併入大明不久的省份,要擴大社學數量,讓孩子們說漢話,不許再說臓文和蒙文。」

  朝臣又增加很多建議。

  「朕覺得,最重要的是提升口才。」

  朱祁鈺認真道:「你一肚子本事,卻說不出來,有什麼用?」

  「陳嘉猷帶來的西夷,朝廷剛安置了工作,他們就如魚得水,原因是什麼?」

  「會吹牛!」

  「他們有多大本事朕不知道,但吹牛個頂個的厲害!」

  「這就是口才!」

  王復哼了一聲:「那種華而不實的人,要他們有什麼用?陛下若讓天下孩子變成那般,那豈不遍地是騙子?」

  「朕沒說是都要會吹牛,而是會表達,勇於表達、善於表達。」

  「明人是什麼性格?內斂、踏實、勤勞。」

  「再看看西夷,他們是開放、會吹牛,嘴上功夫了得,落到實處能有十中一二就不錯了。」

  「但給人的觀感卻是,他們很全能,什麼都會。」

  朱祁鈺道:「所以,朕希望孩子們,會表達,但不能過於浮誇,像歐羅巴人就浮誇,這一點不可學。」

  朝臣琢磨著皇帝這番話。

  「陛下所言甚是。」

  邊永出班:「微臣安置歐羅巴人才的時候,他們吹得天花亂墜,結果落到實處,真的不行。」

  「但咱們的工人被他們唬得一愣一愣的。」

  「然後順著人家的思維走。」

  「這點是優點,同樣也是巨大的缺點,華而不實,成不了大事。」

  朱祁鈺卻認為,老實人最吃虧。

  不會表達的人處處吃虧。

  但是,那是人家的體制決定的,他們什麼都要需要用嘴說,而不是應試教育,就造就口才好,華而不實。

  這年代還算內斂的,越發展越能吹牛,其實滿肚子是屎,狗屁不是。

  「升教育司為教育部……」

  話沒說完,就遭到群臣的反對,一旦變成八部,行政成本直線提升,教育司已經夠用了,不用再多一部了。

  問題是教育變部,農業是不是要變部啊?商業司呢?墾殖司呢?

  「罷了。」

  朱祁鈺息了這個念頭:「兵部下設陸軍司和海軍司,這一點沒異議吧?」

  韓雍表示沒意見。

  議論一番後,馬昂忽然笑著問:「陛下,您覺得中國畫和西洋畫,哪個更好?」

  「若朕看,自然是咱們的畫寓意更深。」

  「但西洋畫更加易懂,民間百姓更喜歡。」

  朱祁鈺笑著拿出一本奏疏:「這是李匡給朕上的密奏。」

  「西洋畫在民間快速發展,李匡認為名字不合時宜,該改名為東北畫。」

  「畢竟東北是一塊新地嘛,歷史短暫,除了遼金,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

  「就得人造歷史嘛。」

  「他就想著,把西洋畫變成東北畫。」

  「給東北創造出一條源遠流長的歷史,讓生活在東北的人知道,他們的祖先就是漢人,曾經創造出燦爛的歷史來。」

  李匡的奏疏在朝臣中傳閱,李匡更貪心,要把西洋畫的一切都吞進去,起源徹底改了。

  若有人不信?那就讓所有孩子們玩命學,把東北畫發揚光大,過個幾百年,不信也不行了。

  重點是,皇帝手裡有一些西洋名畫,只要賜給東北,那麼就有源頭了。

  「朕以前沒發現,這李匡是個營銷天才啊。」

  「以前朕還覺得他只會打仗。」

  「沒想到,在東北幾年,把東北旅遊做起來了,現在開始給東北創造歷史了。」

  朱祁鈺摸著下巴。

  其實東北六省發展很快,人口突破了1.3億,但李匡和趙輔都不知足,六省養活三億人不成問題。

  「陛下。」

  姚夔晃晃悠悠站起來:「其實第一個提出這個想法的,不是李匡,而是陶成。」

  「陶成想把貴州打造成音樂之都,想把鋼琴、小提琴、吉他都貴州的起源地。」

  「貴州百姓本就能歌善舞,有樂器加持,如虎添翼。」

  陶成也是侯爵了,他在貴州十幾年了,當督撫也有幾年了,可以說是穩定貴州的基石。

  「陶成不是武將嗎?武將也讀書了?」朱祁鈺詫異。

  姚夔翻個白眼:「武將怎麼不能讀書呢?老臣當時就覺得陶成這個提議好,結果李匡要建金字塔,還要把吉他的起源地定在吉林,這就讓老臣頭疼了。」

  「那就把鋼琴和小提琴放在貴州。」

  朱祁鈺笑道:「李匡和陶成的提議好啊。」

  「大明搶回來這麼多東西,自然要化夷為漢,看看這些年大明從各地書籍里,翻譯出來多少舶來詞?」

  「詞彙量法豐富是好事,好東西自然越多越好。」

  「朕還打算再頒布一本景泰詞典呢。」

  景泰十三年,改《字彙》,為景泰字典,用字母和偏旁部首來查詢。

  景泰十九年,頒布景泰詞典。

  景泰二十年,又頒布景泰辭海。

  景泰二十五年,又頒布景泰大辭海,這是古今第一部最完整的辭海,通篇兩百萬字。

  秀才以下用字典就夠用了,想考進士,就得鑽研景泰辭海,想研究文學,就得研究景泰大辭海。

  現在就是說字母是大明的,都沒人跟大明犟。

  希臘的一切,現在都是大明的,希臘都沒意見。

  「陛下,可是景泰大辭海有瑕疵?」王復皺眉問。

  景泰大辭海,彙編了所有翻譯過來的舶來詞、舶來句,又增加了幾千條成語、歇後語,還有名人名言。

  總結成語,從景泰八年就開始了,皇帝覺得成語太少,又從古文當中開始總結,耗時十六年,新總結出來7200條成語。

  「朕覺得詞彙量不夠呀,近來又得到了很多新書籍,翻譯過來一些詞彙,都要彙編進入辭海的。」

  朱祁鈺笑道:「以後十年增補一次辭海,成語總結不要停止腳步,古人典故那麼多,得讓後人都知道。」

  「舶來詞,好的也要列入成語當中,典故就編唄,要發揮想像力嘛。」

  「好的東西,就要不停吸納進來,這才是漢文化的本質。」

  「華夏最不缺的就是歷史,五千年的歷史源遠流長,什麼東西不能塞進去?沒有就往先人頭上安,反正都是自己的祖宗,越優秀越好。」

  話說回來。

  「從即日起,西洋畫改名為東北畫,西洋樂器改為西南樂器。」

  「中樞珍藏的西洋名畫,在哈爾濱建一座博物館,珍藏起來,博物館開放給世人,讓人來欣賞,東北祖先的瑰寶。」

  朱祁鈺主打的一個不要臉。

  朝臣覺得有點牽強了,大明還有很多西夷在效力呢,讓他們怎麼看?

  跪著看!

  「陶成這個提議也好,樂器之都。」

  「每個省份,都要有自己的特色,甚至,每個府,每個縣,是不是都要有自己的特色呢?」

  「讓各地布政使想一想,當地有什麼特色?匯總上來,在城門上雕刻出來,讓世人記住。」

  「對了,朕明年會派十萬畫師,把大明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全都給朕畫下來。」

  「朕會從所有畫作中,挑選出一幅來,當做各省的特色,列入教本之中,讓天下人看看,大明的壯麗山河。」

  朱祁鈺笑道:「然後,朕要建一個美術館,將所有畫列於牆壁之上,讓世人進來參觀。」

  辦一個美術展,收錢的。

  王復微微一愣:「免費的?」

  「你傻呀!十萬畫師車旅費多少錢?你想讓朕虧死呀?一座美術館,又得花多少錢建成?能不收費嗎?」

  就知道您沒這麼好心!

  王復覺得就是皇帝處處提錢,搞得天下人都想搞錢,仁義禮智信都給忘沒了!

  不過大明現在是真有錢啊。

  「諸卿,美術館其實各地都可以辦。」

  朱祁鈺發現了商機:「大明傳世畫作這麼多,又從西夷買回來那麼多,束之高閣,是不是太浪費了?」

  「陛下呀,那些名畫一旦展覽,萬一磕碰損壞,毀掉了畫作可怎麼好啊?」

  王復急了:「再說了,這世上高雅的人有幾個?能看懂的有幾個?」

  「您也說了,民間更喜歡西洋畫,看不懂中國畫,他們來不就圖個熱鬧,還不如去看那些沒文化的三俗畫呢!」

  朝臣跟著吵起來了。

  都說這些東西,是給高雅的人看的,普通人看不懂也沒資格看,就像京劇,在他們眼裡都是垃圾,在普通人眼裡那也太高大上了。

  審美存在著巨大的差距,這東西不皓首窮經的讀書,根本彌補不來。

  「朕就隨口一說,您別著急啊。」朱祁鈺笑道。

  我能不急嗎?

  我不反對,您肯定得辦,您為了錢,什麼干不出來呀?

  「用玻璃罩罩上,讓人隔著玻璃看,怎麼樣?」朱祁鈺問。

  王復不停搖頭:「名畫傳到現在不容易,任何損失都是無法承受的。」

  「您非要辦畫展,民間畫師遍地都是。」

  「讓他們畫一幅假的,放在美術館裡,隨便看,反正都看不懂,附庸風雅之徒罷了。」

  朱祁鈺翹起大拇指:「還得看王卿,這樣一來,錢收了,名畫不損失,好辦法。」

  王復翻個白眼,您可當個人吧。

  「傳世古董,也能走這個路子呀。」

  朱祁鈺眼睛一亮:「諸卿,不如朕出面,糾集民間商賈,開一個博物館,收門票賺錢呀!」

  「陛下,合著您一分錢都不想出?」王復算服了。

  「朕的錢得用在國家大事上呢,再說了,辦美術館收門票,多久才能收回成本呀,你傻不傻。」

  朝臣都無語了。

  您辦聯賽修建場館,知道民間怎麼罵您嗎?

  您不願意做長線投資,人家商人就願意呀?您把刀架人家脖子上,逼著人家掏錢,真沒您這樣做生意。

  「這是好辦法呀!」

  朱祁鈺屬於是既想發展,又捨不得花錢。

  「其實不虧損的,只是投資回報時間長。」

  朱祁鈺彈個響指:「光憑富戶不行,他們沒有名畫傳世物件,得讓民間的收藏家出面,白圭,你往哪藏呢?就屬你愛搞收藏,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來牽頭。」

  白圭欲哭無淚,陛下呀,我可是您的老丈人啊,您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我這一出面,半輩子積攢的顏面都沒了。

  「放心,朕也出一筆錢。」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朱祁鈺心情不錯:「明天就過年了,景泰二十八年就要過去了。」

  「老規矩,該有的賞賜都有。」

  「今年還有一個驚喜,朕就先不告訴諸卿了,明日晚上,你們便知道了。」

  「下朝!」

  皇帝賣個關子,朝臣彼此對視一眼,猜不透皇帝要賞賜什麼好東西。

  這些年,皇帝賞的除夕宴,年年出乎預料,菜樣年年火遍大江南北。

  每年宮中都會給一些特殊賞賜,這些賞賜也都會爆火。

  有的明明很醜,卻還是火遍國內外,比如錢包,朝臣都不用,但民間年輕人卻喜歡用。

  比如景泰裝,國內不太火,國外火爆了,還叫西裝,要不要個臉。

  剛到晚間。

  胡妃抹著眼淚進來,朱祁鈺就知道,她會來的。

  「陛下呀,臣妾捨不得兒子繼藩啊。」

  胡妃哭泣:「臣妾知道,大明皇子都要去繼藩的,可能否等臣妾百年之後,再去繼藩啊。」

  她今年也不年輕啊,最近身體也不好,當年生產的時候,作下了病根。

  朱祁鈺幫她擦眼淚:「兒子成年了,該有自己一片天地了,朕把他分封出去,是讓他去做皇帝的。」

  「若一直守著中樞,他最多當個逍遙王爺,沒什麼大出息的。」

  「孩子長大了,心也野了,咱們管不住的。」

  「陛下!」胡妃痛哭。

  大明皇子繼藩,是太祖時便定下的規矩,無人能破。

  「臣妾知道是好事,但這心呀,就是放不下。」

  胡妃哭個沒完:「您說的新大陸,是不是人跡罕至的原始狀態呀?兒子去了,能適應環境嗎?會不會生病啊!」

  「愛妃,他是朕的兒子,是大明的皇子,他該做全民表率的。」

  「朕的兒子都不去開拓新大陸,難道就讓百姓家的兒子去嗎?」

  「朕的兒子是兒子,百姓家的兒子就不是兒子嗎?」

  「沒錯,朕有私心,朕也捨不得自己兒子去當個墾荒者,朕會讓人開拓出一塊來,再讓他去的。」

  其實,朱祁鈺不太想把老四封去澳大利亞。

  那地方最大的天敵是環境,隨便封幾個沒什麼出息的皇子去,也能站穩腳跟。

  他其實想把老四封去莫斯科,去當東歐皇帝。

  再看看局勢吧。

  胡妃剛走,其他幾個皇子的母妃也來哭訴,朱祁鈺挨個安撫。

  除夕夜裡。

  一輛輛馬車出現在重臣的家門口,一道道菜式送入正堂之中。

  現在的馬車,輪轂改用鐵加膠皮車胎的了,而不是原來的木頭輪轂了。

  但重臣更關心的是皇帝的驚喜。

  一輛巨型馬車之上,推下一輛自行車。

  自行車最大的難題是鏈條,軸承可不是難題,因為從秦朝時候就有軸承了,到了現在,非常成熟了。

  現代的很多東西,秦朝時候就有了,比如鉗子、鍋刷、高壓鍋等等,秦朝就有,只是這些東西被西夷包裝一遍,又賣回大明而已。

  難的是鏈條,足足用了三年時間,才攻克了鏈條難題。

  又用一年時間組裝,這輛自行車才算徹底成型。

  但這是手搓自行車,完全靠工人一個零件一個零件搓出來的。

  景泰二十八年十月份的時候,試行成功,然後皇帝命令秘密製造一百台,就有了除夕宴上的特殊禮物。

  朝臣都見過自行車,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這些年內帑一直在投錢,但效果寥寥,沒想到厚積薄發,竟真造出來了。

  姚夔這老頭還騎上去,試著騎一圈。

  把他兒子嚇尿了,這萬一出個好歹,皇帝能打死他。

  韓雍最狠,飯也不吃了,騎著自行車在街上轉了一圈,惹得一片側目。

  初一入宮謝恩的時候。

  朝臣賴在養心殿不走,跟皇帝聊了半個小時自行車。

  皇帝賜名日不落牌自行車。

  年後就要批量製造,爭取在三年內,在市場上普及。

  皇帝賜下自行車的事,在民間惹起熱議,無數資本進入自行車市場,驕陽、繁星等品牌迅速崛起。

  廢話,都是國企。

  這段時間,達文西在北京城溜達,對北京城的印象是繁華、太大、人多。

  正月是大明最熱鬧的時候,但今年卻遠不如往年熱鬧,因為中樞不許在城區內燃放煙花爆竹、放燈等事,而是劃定了區域,去那裡放。

  去年元宵,發生了大火災,燒死百人。

  所以中樞嚴令,城市裡不許燃放煙花,想放就去城外指定地點,今年在城外建了公園,讓他們去那裡放燈、放花去。

  但在達文西看來,這已經足夠熱鬧了,遍地都是叫賣聲,治安極好,晚上也可以隨便出門。

  街上也沒有欺行霸市,欺負人的人,就是會挨宰,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中樞也管不了。

  給他最大的印象,明人素質太高了,沒有地痞流氓、流浪漢、酒鬼,說話都客客氣氣的。

  朱見漭翻個白眼,那樣的人都被移走了,你可不看不到了?

  現在吉林、黑龍江都不要那樣人了,他們都得去蒙古都司和捕魚兒海,那地方太冷了,能活下來一半都不錯了。

  治安當然好了。

  朱見漭淘氣,小時候經常出宮玩,如今他住王府,自然是哪有熱鬧往哪去,當個吃瓜樂子人。

  今天城門口一家老店開分店,開業酬賓,人滿為患,他跟老七一起湊熱鬧,達文西自然也跟著去。

  「老七,你看那個是誰?」朱見漭坐在窗口,眼神尖,透過玻璃窗看到了熟人。

  朱見潮還在禿嚕麵條,聞言抬起頭,大驚失色:「張敷華?壞了壞了,他怎麼回京了?」

  「肯定是父皇詔回京的。」

  朱見漭臉色有點發白:「他不會衝著咱們兄弟來的吧?」

  張敷華,絕對是皇子們的童年噩夢。

  當時皇子們淘氣,年富撂挑子,皇帝沒轍,就把張敷華詔回來,皇子們那一套,張敷華早就玩膩了,他小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最了解皇子們的心思,辦法很簡單,就得抽!

  所以,當初皇帝怎麼抽他的,他就怎麼抽皇帝兒子。

  「不會吧!」

  朱見潮都快哭了:「我都要就藩了,父皇……爹還不放過我?」

  「不行,我得去求母妃,我要去就藩!」

  達文西都點懵,到底什麼人,能把兩個皇子嚇成這樣?

  這個張敷華有點小帥,看著挺平和的,雖然他臉盲,分不清東方人什麼樣子,但他覺得,這個張敷華是個好人啊。

  「他是好人?」朱見漭眼珠子都凸出來了:「你眼睛什麼時候瞎的?壞了,他來了,他來了!」

  張敷華眼睛更好使,也看見了兩個正在吃麵的皇子。

  笑眯眯地走過來。

  「喲,這不是朱四郎、朱七郎嗎?」

  張敷華很不客氣地坐下來:「小二,來碗面,來半個鴨子,一碗醬菜,一壺黃酒。」

  朱見漭趕緊說:「你爹等你呢,你還在這吃飯?」

  「皇帝不差餓兵,吃完了飯再去也不遲,沒事的。」張敷華和皇帝熟,他從小就被皇帝打到大的。

  「那你自己吃的自己付錢啊,我們兄弟沒錢。」朱見漭想換一桌。

  「連老師都不認了?一頓飯還不請老師吃?」

  小二上菜,張敷華不客氣的吃口面,再來口蒜:「地道,還是那個味兒。」

  達文西第一次見到如此自來熟的人。

  「為師幾年不回京了,你倆跟為師說說,京中有什麼趣事呀?」張敷華卻暗暗打量達文西,他就是為他來的。

  「張敷華你要點臉,你教我們什麼了,就以老師自稱?」朱見潮受不了這窩囊氣。

  這王八蛋除了揍他們就揍他們,他每次回京述職,都會找機會揍他們一頓。

  「喲?翅膀硬了,不認為師了?」

  張敷華放下筷子:「成,晚上我就去請旨,揍你一頓。」

  朱見潮臉都黑了,張敷華真去,他爹會真准啊,估計還會來圍觀,一邊嗑瓜子一邊說使勁打。

  「您吃您吃。」朱見漭不敢觸他霉頭,關鍵這小子陰啊,聽說當年他連爹都敢騙,被金忠吊著打。

  「說說。」

  張敷華慣會享受,一邊吃麵,一邊聽故事,偶爾點評兩句,切中要害。

  朱見漭樂意跟他聊,達文西也加入聊天群,四人說說笑笑。

  「唉,現在青樓墮落成這樣了?太沒意思了。」

  張敷華拍拍肚子:「這酒不好喝,像是工廠進的,沒有原來的味道了,烤鴨味道沒變,但和我小時候吃的比也差多了,估計後廚換師傅了。」

  「是啊,去年我想去逗個悶子,結果那老鴇子拽著我就往樓上走,哎呦喂,這也太無趣了呀。」朱見潮說嗨了。

  朱見漭傻傻地看著他:「你去青樓了?」

  「沒沒沒。」朱見潮趕緊搖頭說沒有,像個乖寶寶似的低著頭。

  「你小子也不太不講究了,有這好事不想著你哥我?」朱見漭生氣了,他這麼大還沒逛過呢,關鍵他娘管得緊,現在被媳婦管著,實在沒機會。

  張敷華一拍他肩膀:「怕什麼,改天我帶你去。」

  又說笑了一會。

  時候不早了,張敷華要入宮請安了。

  朱見漭和朱見潮也得回王府了,不然家裡娘們又叨叨沒完了,達文西也買了宅子。

  從歐羅巴來的人,量才而用,安置在合適的崗位上。

  達文西則擔任宮廷畫師,以及皇帝的秘書。

  秘書不是高大上職位,皇帝秘書千千萬萬,沒見過皇帝的秘書很多,達文西就是其中之一。

  張敷華走進養心殿,向皇帝請安。

  「回來了。」朱祁鈺剛處置完了奏疏,活動活動,也該歇息了。

  「微臣中午就到了,路上看見商王和鄫王殿下了,他倆太熱情了,非拉著微臣吃一頓飯,這才耽擱了。」張敷華也不瞞著。

  「他倆請你吃飯?是你訛詐他倆吧?」朱祁鈺沒好氣道。

  張敷華嘿嘿而笑。

  「你在地方為官也這麼沒流兒嗎?」朱祁鈺無語。

  「微臣只是在您面前沒溜兒,在地方向來都是一本正經的,下屬都很懼怕微臣。」

  「信你個鬼。」

  朱祁鈺無奈道:「你爹張洪是個君子,怎麼你這麼混帳呢?都快四十了,也沒個人樣。」

  「嘿嘿,微臣這不是您養大的嘛。」

  「你的意思是像朕?」朱祁鈺抬手就抽他。

  張敷華閉著眼睛還不敢躲,一副讓你抽但你抽太狠的樣子,把朱祁鈺氣笑了:「都快四十的人了,有點正形吧,朕還能管教你幾年?」

  「微臣謝陛下不打之恩。」張敷華賣個乖。

  「滾蛋。」

  朱祁鈺沒好氣道:「你爹看到你這樣,都得罵朕,把你教成這副鬼樣子。」

  「不過,你在地方做的不錯,這是朕最欣慰的地方。」

  「你雖性格跳脫,但做事老實。」

  「謝陛下誇讚。」張敷華和劉健同榜,劉健不停被表彰,甚至民間說他是第二個李賢,這讓張敷華不服氣,就賽著和劉健牟勁兒。

  朱祁鈺坐在軟墊上:「說說吧,你不會無緣無故和老四吃飯的,到底為了什麼?」

  「什麼都瞞不住陛下。」

  「微臣收到陳嘉猷的書信,說那個叫達文西的外夷,是了不得的大才。」

  「在城門口,想找個飯館吃飯的時候,就看見商王殿下。」

  「民間都說商王殿下和達文西關係最好,是以微臣就猜測那外夷就是達文西,所以試探一番。」

  張敷華正色道:「微臣也認為,這個達文西是有才華的,只是才華上限在哪,暫時還不知道。」

  朱祁鈺皺眉道:「有大才?可怎麼用呢?若能領兵,能讓他單領一支軍隊嗎?治政,朕能放心讓他執政朝堂嗎?他終究是外人啊。」

  有興趣的可以看看古董視頻,會發現現在用的東西,古代都有,中國古代的工具,比現在牛鼻多了,實用方面中國永遠第一,國外搞不實用的東西確實比咱們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