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中國智慧,河流改道

  第235章 中國智慧,河流改道

  曹瑋帶著朱元璋回到府上,沒想到李景隆這廝竟一直在曹府的門口等候。☺👤 ❻❾s𝓱ยЖ.ς𝔬ϻ 🍫👑

  想來是曹瑋離開之後,他在科研院覺得無聊,沒有別的地方去,又不想回自己府中憋著,就來這裡等著曹瑋回來。

  他也同樣沒有料到,朱元璋會和曹瑋一起回來,看著朱元璋的車架越來越近,李景隆的腦袋上不禁冒出一層汗水,越發恭敬的站在門口邊上迎候車架來臨。

  他很想掉頭就走,但他不敢……

  奢華的車架平穩的在曹府的門口停下,李景隆又將自己的名字腦袋低了幾分。

  先是曹瑋從車架內鑽了出來,看到李景隆,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曹國公,你怎麼在這裡?」

  李景隆乾笑笑,沒有說話。

  然後曹瑋將朱元璋扶著下了車架,李景隆神色更加低微、恭敬,「臣見過太上皇。」

  朱元璋卻根本不拿正眼看他,把他當做空氣一樣從前面經過,進了曹府的大門。

  車架去了一旁位置,曹瑋跟上朱元璋,李景隆訕訕的在門口處立了一會,轉而離開了。

  朱元璋將他當空氣,是懶得搭理他,畢竟之前做出那樣的蠢事,朱元璋如此態度也情有可原。

  若放在朱元璋年輕的時候,膽敢有人在大軍糧草上動手腳,還壞了事,一準早砍了。

  如今朱元璋能把李景隆當空氣,已經是看在其父李文忠的情分上,最大限度的寬恕,只留李景隆去給朱雄英處置。

  進入府內,很快就在一處假山,碰上整日在宅邸里遊蕩的曹璘。

  看到曹瑋,正一腳脫光了踩在水池裡抓裡面的觀賞魚的曹璘,轉頭就要跑,但看到曹瑋身後鬚髮皆白的朱元璋,曹璘又喜笑顏開。

  「姥爺,你來了。」

  曹璘嬉皮笑臉的說著話,一邊把濕漉漉的腳套進鞋子裡,噔噔噔跑了過來,扶著朱元璋的胳膊就往裡走,一副尊老愛幼的模樣。

  說來奇怪,曹璘這小子在家中無法無天,甚至有時候敢跟曹瑋頂嘴一兩句,但碰上朱元璋和韓氏,就溫順的像小貓,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要多聽話有多聽話。

  「姥爺,你不知道,這段時間你不來,我可想你了。」

  「哦?那你怎麼不去宮中看咱?」看著曹璘,朱元璋的狀態已經跟在外面時的冷臉不同,眉里眼裡滿是慈祥的笑意。

  曹璘用眼角看了一眼曹瑋,小聲說道:「父親不讓我去,怕我打碎宮裡的東西。」

  朱元璋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不妨事,咱不怕,以後你儘管去,你爹不讓伱去,你就跟咱說,咱教訓他。」

  「姥爺最好了,」曹璘拍著手笑著出聲,三人繞著園林處走了一圈,直到朱元璋感到些許疲憊,又順著到了大堂。

  曹璘古靈精怪的取出了許多酥軟的糕點。

  「姥爺,你吃,這個可香了,這是母親買來給我的,別人我都不給他吃呢。」

  朱元璋笑著捏起一塊,放入口中咀嚼,區別對待總是能讓人獲得奇怪的滿足感,儘管這糕點跟普通的糕點並沒有什麼太大區別,但朱元璋卻覺得尤為香甜。

  「嗯,真不錯,咱宮裡也有許多好吃的東西,改天璘兒去,姥爺給你吃。」

  曹璘又是歡天喜地的圍著朱元璋膩歪,曹瑋連話都插不進去。

  這時被丫鬟小玉告知,聽聞朱元璋到來的朱含茗走了過來,如今的她的小腹已經再次隆了起來,體態豐腴了許多。

  「父親過來了,你也不跟我說一聲,」朱含茗瞪了曹瑋一眼。

  曹瑋撓撓頭,「他也是剛到啊。」

  朱元璋擺擺手,笑道:「懷孕了,就不要多走動了,本來就沒想讓你出來。」

  朱含茗在一旁坐下,嬌嗔一聲:「那怎麼行,我只是懷胎,哪裡有那麼嚴重。」

  「父親你也是,年紀大了,就不要來回走動了。」

  朱元璋撇撇嘴,「咱想咱的外孫了,還不能來看看?」

  「那父親可以派人來知會一聲,我帶著璘兒就去了。」

  朱元璋這才點頭,緩緩道:「那是行,現在……咱是看你們一眼,就少一眼了。」

  朱含茗與曹瑋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一絲感傷。

  他們知道,朱元璋說的是真的,到了今天這個時候,確實是到了朱元璋的天命,說不定就在這一兩年,朱元璋會突然的離開他們。

  朱元璋低頭看向一旁的小曹璘:

  「璘兒,以後要是咱不在了,你會忘記姥爺嗎?」

  曹璘毫不遲疑的搖了搖頭,「姥爺是世界上最好的姥爺,我怎麼會忘記呢?我一輩子都會記得姥爺的。」

  朱元璋慈愛的摸了摸,曹璘圓圓的小腦瓜,抬頭對曹瑋說道:

  「曹璘是咱的外孫,外孫也是孫子,等他長大了,要是願意承你的鐘國公,那就安穩做個柱國,不過……」

  朱元璋轉而又笑起來,「依我看曹璘這脾性,跟咱太像,以後定會做出一番事業,實在不行就讓他跟老四一樣,去海外占個地盤,逍遙自在也好……」

  曹瑋又和朱含茗互看一眼,老爺子這,像是交代後事一樣……

  …

  前後錯了三個月的時間,奧斯曼國境的藍玉大軍終於等來了朝廷補上的糧草物資。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糧草物資消耗,藍玉率領大軍攻占阿爾達漢城之後,就一直在此地駐紮。

  奧斯曼送過來的兩個月的糧草物資,緊吧緊的剛好在大明後勤隊伍抵達的前一天吃完。

  這次送糧食來的,乃是李景隆的親信,軍中一名守備,同姓李。

  這次運送糧草過來,本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畢竟要面對得是斷了幾個月糧的二十萬大軍,餓了幾個月,狗都要急了,何況二十萬大軍,那還能有好臉色?

  所以那李姓守備來到軍營之後,處處謹小慎微,生怕讓這些將士們揪住小辮子,只盼著趕緊交接完這一批糧草後離開。

  藍玉和耿炳文郭英他們,自然知道這李姓守備和李景隆關係匪淺,胸中憋了幾個月的邪火哪能不發泄一番。

  於是在那李姓守備交接完糧草物資,準備離開之時,藍玉讓人把他帶進了自己的大帳內。

  「大,大將軍,」李姓守備進了營帳,心中就預感到不妙,刻意放低了姿態,一臉諂媚的拱手朝藍玉問好,兩側肩膀縮的緊緊的。

  藍玉面色陰冷,語氣不懷好意,「你是李景隆那廝手下的守備官?此次他讓你來,想必你也知道來了會發生什麼。」

  那守備官頓時慌了神,滿臉驚恐,連連擺手,

  「大,大將軍,我這次來只是奉命送糧草物資的,其他的一概與我無關啊,冤有頭債有主,糧草被毀一事是李大人弄出來的,大將軍就不要為難我這個跑腿的了……」

  聽他還敢提及糧草被毀一事,在他身後站著的早就怒不可遏,一腳踹在他的後心處,那人慘叫一聲,倒地不起。

  「你那鳥嘴敢說!娘的!和你沒關係?你沒在李景隆那裡得好處?你是李景隆的人,老子就揍你了!」

  耿炳文一邊罵,一邊大力猛踹,一向穩重的郭英也沒忍住,上前加入毆打。

  糧草被毀,他們險些餓死在這異國他鄉,這筆帳怎能不算?

  此時拿這守備出出氣還只是零頭,等他們回去之後,少不得還得找正主去「理論」一番。

  藍玉是大軍主將,對險些坑害了他們二十萬大軍的李景隆更是恨得咬牙切齒,也不會放過這守備。

  營帳內發生了什麼,外面的士兵不得而知,但聽著裡面傳出來震天的慘叫,就知道三位將軍的手段極其殘忍。

  到了末尾,營帳內的慘叫聲已經逐漸衰弱下來,然後那守備就被撲通一聲的扔了出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死魚一樣。

  藍玉他們自然不可能真的將人打死,守備雖是五品官銜,但也是朝廷命官,只不過那人沒死也好不到哪去,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氣,不見進的氣。

  還是跟他一起運送糧草的隊伍過來,小心翼翼的將他抬到了車架上,之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大營。

  藍玉三人算是稍微解了點氣。

  「她娘的,老子真想打死他!」耿炳文依舊嘴裡罵罵咧咧。

  藍玉將這些日子繪製的一份堪輿圖拿了出來,如今糧草已經重新供應,他們也不能繼續耽擱了。

  從堪輿圖上可以看到,他們所在的阿爾達漢城乃是奧斯曼國的外郭城鎮,而奧斯曼國的人口比不得大明,十分稀少。

  在阿爾達漢城西南部百里之內,都是空無人煙,在百里之外,才有一處城鎮,同樣是重鎮,好像因為奧斯曼比較富裕,所以城池修的都很有規模。

  而在阿爾達漢城到這座城之間,卻有一條河,河流就在那座城的東邊六七里的位置。

  如果是小河,也就沒什麼值得說的,這條河雖然不能與中國的長江黃河相比,但寬也有十數米。

  之前藍玉派斥候去偵查,據斥候回來匯報說,那條河上唯一的一座石橋,已經被人給毀壞了,要想過河,就得另想辦法。

  不說都知道,這橋一定是從阿爾達漢城逃走的駑胡伽派人毀壞的。

  如今明軍已經徹底把他打怕了,甚至都沒有敢與之一戰的勇氣,只能毀掉橋樑,直接避免與明軍作戰。

  三人商議了半天,也沒討論出什麼好辦法來。

  那條河全長不算長,卻正好把城池給護的嚴嚴實實,是真正的護城河,若是繞開河流,要多走幾百里路,太過耽誤時間。

  「斥候說目測有六七里的距離,不知道咱們的火炮到底能不能打過去。」耿炳文說道。

  藍玉皺著眉頭,盯著堪輿圖出聲:「士兵倒是可以趁河流不急的時候游過對岸,但火炮下不了水,手動步槍也能遠距離殺敵,但又破不了城。」

  「難不成,咱們還真得繞個幾百里路過去?」郭英一臉無語。

  行軍幾百里路,這時間都夠他們連攻下三座城池了。

  「不,照常行進,先過去看看情況,」最終藍玉拍板。

  晚上,

  當隨軍的伙夫將食物做好,所有人看著豐盛的飯食,感動的淚流滿面。

  奧斯曼國家富則雖富,但主要作物也就那兩樣,而且為了能儘量多吃一段時間,士兵們都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而大明運過來的糧食種類就多了,且提供的份額也是相當充足,可以讓他們敞開肚子吃。

  稻米、土豆、紅薯、玉米,這些食物不光能飽腹,而且香甜可口,光是聞著那食物的香氣,就讓士兵們眼淚和口水流了一地。

  一頓來自母國家鄉的真正飽食,令士兵們於酣睡之際,夢回大明。

  翌日,

  藍玉便整頓旗鼓,點齊了大軍之後,朝著西南方向前進。

  百里的路程,大軍足足走了十天,終於來到那條護城河岸邊。

  河水混濁,且非常湍急,站在這邊,可以看到遠處矗立的城池,而在下游不遠處,藍玉他們也發現了那座石橋的遺蹟,中間的橋體已經徹底沒了,只剩下兩頭的柱腳。

  藍玉取出瞭望遠鏡,搭在眼前看去,見到對岸城頭上的一排士兵,他們好像在對著自己這邊指點議論,其中一個非常自得的身影,像是那日倉皇逃竄的駑胡伽。

  藍玉目光漸冷,放下瞭望遠鏡,開始思索如何過河。

  這河不禁寬,還足夠深,就算是人下去了都有很大的危險,體型龐大的火炮是不可能直接過河的。

  難道……真的要繞遠路?

  藍玉思索期間,來回在岸邊踱步徘徊,不經意間看到,在南邊河流一處,東南方向有一塊地勢很低。

  若是能把河流改道,引到那邊去,這裡的水流就會減小,能否過河?

  藍玉立即叫來耿炳文和過郭英,跟他們說了自己的想法,兩人也拿捏不准,耿炳文忽然道:「我軍隊伍中有一人之前曾跟著治過黃河,且叫他過來問一問。」

  很快,那名士兵到了藍玉跟前,聽完藍玉的話,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南邊地形,然後點點頭。

  「大將軍,這法子大概率能行,只不過要想這條河徹底斷絕有些難,要看改道挖的有多深。」

  ps:新年第一天,大哥大嫂過年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