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再不收網,就登基了!

  第301章 再不收網,就登基了!

  「你好,阿方索公爵。」

  「你好,伯納德伯爵。」

  兩位歐羅巴貴族默契地沒有以身份禮儀見禮,而採用了東方揖手禮。

  確認過彼此,是預想中的人兒。

  小阿方索和金花伯爵的「古怪禮儀」,岸邊的人們沒有看懂,但說話時,是葡萄牙語,附近的人們卻是能聽懂的。

  阿方索一出。

  岸邊頓時引起陣陣驚呼,無論是老者,或是青年,都顯得很激動。

  屬於阿方索家族的時代,雖然已經落幕幾十年了,但那個黃金時代的開創者,老阿方索的名字,永遠銘刻在從那個時代走來的人心中。

  而青年不同,在這個想於冒險,勇於冒險的年紀,嚮往星辰、大海,是理所當然的事。

  大海的神秘,東方的神秘,總是縈繞在青年們的心頭。

  而當下的時事和政治,又是青春懵懂的青年們常常高談闊論的事。

  其中的黑暗和枯燥,是青年們無法知曉的。

  那麼,有關東方戰爭,上至葡萄牙老人,下至葡萄牙少年,多多少少有所了解,哪怕不知道詳細內容,一些關鍵人物卻是知道的。

  比如與東方大國明朝水師主將同歸於盡殉國,被追授公爵之位的駐天竺總督謝菲爾德。

  比如代表葡萄牙出使明朝,與之交涉,卻沒有什麼建樹的小阿方索。

  等等。

  這段時間,在葡萄牙,被提及最多的,除了鬱金香外,就是謝菲爾德、小阿方索。

  提及謝菲爾德褒貶不一,提及小阿方索,基本就全是罵聲了。

  身負那樣榮耀的家族,有著「東方凱撒」之名的父親,卻在兩國交戰中,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作為葡萄牙全權大使,小阿方索身在明朝京城,卻對戰局沒有產生丁點影響,甚至,兩國談判破裂引發戰爭,都是小阿方索的鍋。

  盲目且無知的葡萄牙人,根本不知道阿方索家族輝煌不在,小阿方索在天竺也是處處受制於總督的謝菲爾德,即便作為全權大使出使,依然要受制於謝菲爾德安排的副使佩德羅。

  但是,沒有葡萄牙人會在乎,會在乎老阿方索、小阿方索兩代公爵呼籲停止繼續向東方擴張,以免驚醒沉睡中的龐然大物——明朝。

  沒有葡萄牙人會在乎小阿方索同意了明朝提出的平等通商方案,卻因副使佩德羅的反對而導致第一次明、葡談判破裂,進而導致明朝水師收復馬六甲,進攻天竺港口。

  總之,葡萄牙帝國的崩塌,被有心人都歸結到了小阿方索的身上。

  看著周邊人們眼神的變化,那厭惡、鄙夷、不屑,聽著周邊人們激烈的爭吵,對他,對他的家族的抨擊,小阿方索沒有什麼情緒反應。

  作為曾經權力鬥爭的失敗者,小阿方索很清楚,煽動民眾對阿方索家族不滿的有心人,有王室,有議會,有教會……有很多人。

  他不會去怪罪無知的民眾,他要做的,是成為整個葡萄牙的拯救者。

  為此,他可以忍受侮辱、謾罵,甚至攻擊……能來到港口的,要麼是來往的乘客,要麼是船工,真實船上的生活是壓抑的,尤其是對那些嚮往大海的少年、青年船工而言,那完全和想像是兩回事,生活讓人扭曲,而葡萄牙的海上霸主地位,或許這些認清生活的本質,卻依然沒有放棄的人兒,最後一點靈魂慰籍。

  正如那句流傳在歐羅巴大陸很久的話,「當談及羅馬帝國的偉大時,就連奴隸都會露出自豪、驕傲的笑容。」

  羅馬破滅了,葡萄牙帝國地位也破滅了,那些身上有著未涼熱血的人兒,在見到自以為是一切的兇手時,難免會出現過激的行為。

  有三個葡萄牙少年,操著十寸長度、粗糙沉重、寬刀刃、單刃槽的劍就走了過來。

  這是船工在船上用來割肉的短劍,現在,熱血上頭的少年要拿來殺人了。

  只是,這點力量太過可笑,在歐羅巴大陸上,是不可能接近一位尊貴貴族的。

  當小阿方索和金花伯爵望去時,那三個少年全部被金花伯爵所攜帶的侍衛給拿下。

  少年們被摁在地上,所持的短劍被踢進了海里,但一個個的,別著臉在向小阿方索瘋狂咒罵。

  金花伯爵笑望著小阿方索,問道:「阿方索公爵,請問要如何處置他們?」

  以葡萄牙的律法,任何從下層伸向上層的刀、劍,都是不可饒恕的罪,上者擁有著絕對對下者的處置權。

  這三位刺客的生死,皆憑小阿方索決定,正當、合法。

  貴族階層深入葡萄牙的方方面面,附近不少見過貴族殘酷、暴虐手段的人兒,這時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不忍看到少年們的死。

  「放了吧。」小阿方索說道。

  聲音並不大,但讓無數的人為之錯愕,連岸上都為之一靜。

  一位公爵被冒犯,竟然這麼輕飄飄的被放過了。

  「國家的錯誤,不應該由這群年輕的孩子來承擔。」小阿方索繼續說道。

  說完這些,留下若有所思的圍觀群眾,小阿方索與金花伯爵上了輛馬車,直接離開了這裡。

  三個行刺公爵的少年被放開。

  而這一幕。

  全被在岸邊的畫師和吟遊詩人看到,記錄了下來。

  阿方索公爵轉身離開,將無防的後背展露在行刺的三個少年眼前,從地上掙紮起身的少年,卻呆愣愣望著阿方索公爵的背影,一動不動。

  小小的插曲,使得阿方索公爵回歸的消息迅速傳遍首都的里斯本,而阿方索的胸襟和話語,隨著畫師、吟遊詩人的繪畫和詩詞,迅速逆轉了阿方索的風評,緊接著,小阿方索此次回歸的原因傳揚開來,是為那些在東方戰爭失敗被俘戰士贖回,更是將小阿方索和阿方索的名望推向了史無前例的高度。

  馬車緩緩向葡萄牙王宮而去,小阿方索耳聞目睹風評的變化,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轉過街,便是王宮所在,王宮侍衛分列兩旁,在迎接的人群中,小阿方索似乎看到了那眼睛高過頭頂的埃武拉公爵,塞拉斯蒂昂一世叔祖,教會主教,眾多頭銜加身,那個討厭的恩里克。

  「阿方索總督,這是第一份禮物,希望您能不負我朝的眾望。」金花伯爵感受到小阿方索的目光,兩手一攤,回之一笑道。

  沒有人,會比大明朝那些文官、文人更懂得如何改風評!

  小阿方索沉默。

  這金花伯爵是以尊貴的皇帝陛下對他的承諾稱呼。

  東方有著太多的神秘,仿佛所有的人身上都籠罩著層紗,讓人看不真切。

  直到遞交辭呈都未見過尊貴的皇帝陛下,身邊的這位貴族新星金花伯爵……種種神秘,令人產生無數聯想。

  小阿方索、金花伯爵下了車,就見埃武拉公爵走上前來,略過了本該是主角的小阿方索,以王室中人、公爵之身,向金花伯爵伸開了熱情的擁抱。

  小阿方索身體一僵,古老東方文明的偉大和手段,總能超出他的意料。

  「親愛的伯納德,你和老伯納德、小伯納德太相似了,不管時間過去多麼久,恩情卻始終都不會忘。」禮服上同樣別著一枝鬱金香的埃武拉公爵對金花伯爵誇讚道。

  埃武拉公爵以爵位本名伯納德稱呼,代表葡萄牙上下對這位有著東方容顏、西方眼睛的貴族,是發自內心的認同。

  當初金花伯爵繼承伯納德家族爵位後,就根據小伯納德所留筆記,對曾經幫助過伯納德家族的人,一個個登門拜訪,在鬱金花受到追捧的初期,奉上過去幫助百倍、千倍的珍稀鬱金花。

  哪怕有幫助過伯納德家族的人,已經因為種種原因,像伯納德家族一樣變成了窮光蛋,甚至流落街頭,金花伯爵總會把人找到,然後奉上一枝鬱金花,以此改變他人的人生。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樣的故事,不論是在東方,或是在西方,只要是勸人向善的人間社會,全都吃這一套。

  無數王室中人,貴族,教士都對金花伯爵的行為表示讚賞,並願意與之交談或親近,金花伯爵得到了所有見過面的人喜歡。

  對現在的葡萄牙上層而言,金、銀是沒有太多意義的,金花伯爵的無上財力和關係,能弄來一枝珍稀鬱金花,讓人不得不重視。

  在王室、議會、教會看來,今日金花伯爵前往港口迎接小阿方索的回歸,便是報恩的繼續表現。

  伯納德家族因老阿方索而誕生。

  沒有人對金花伯爵等在港口表示懷疑,只以為小阿方索提前通知了金花伯爵,或是金花伯爵從哪個渠道提前知道了小阿方索的回歸。

  而港口上發生的事,只是認為是個偶然,小阿方索和阿方索家族名望的恢復,讓不少王室中人、議會成員、教會成員不滿,小阿方索在放走刺客時的那番話,更讓許多人為之羞愧、惱怒。

  小阿方索竟然將葡萄牙在東方戰場的失敗,從那些底層平民身上撇開。

  要不是這群底層平民怎麼都不願意入伍從軍,葡萄牙的海軍力量又怎麼會五十年而發生變化,要是葡萄牙的海軍力量強大,又怎麼會在東方戰場失敗,丟掉海上霸主地位?

  這一切,都是底層平民的錯,與王室、議會、教會無關。

  所以,為了故意給小阿方索製造難堪,此次迎接,埃武拉公爵給予了金花伯爵很大的熱情。

  不過,他、王室、議會、教會也的確有求於金花伯爵,小阿方索的突然從明朝回歸,其原因,必定與那些在戰場失敗被俘的葡萄牙戰士有關。

  小阿方索敢於直接回歸,結合里斯本城中的傳言,小阿方索或可能與明朝朝廷達成了贖金條件,那必然是一筆龐大的錢財。

  葡萄牙很有錢,王室、貴族、教士,都很有錢,但這些錢都有主人,這些錢財的主人都不願意拿自己的錢財去換回那些「戰爭失敗者」。

  這些錢財的主人都在狂熱追逐鬱金香、鬱金香球莖,等待著轉化為之前家族幾倍、幾十倍的財富,沒有人願意為了國家,犧牲即將到手的財富。

  埃武拉公爵,這位葡萄牙國王的叔祖,王室的真正掌控者之一,也是一樣。

  「窮生惡計」,與小阿方索的名字一同出現在埃武拉公爵耳朵里的金花伯爵,埃武拉公爵不能不將主意打到金花伯爵的身上。

  有關於金花伯爵的身份,王室、議會、教會有著很多猜測,但缺少驗證的方法,但較為統一的猜測,是金花伯爵在東方遍地黃金的地方,繼承了個神秘家族,又來葡萄牙接過了空架子的伯納德家族。

  很有錢!

  有著花不完的錢!

  葡萄牙戰士贖金的事,埃武拉公爵把希望放在了金花伯爵的身上。

  小阿方索對埃武拉公爵的無視沒有絲毫芥蒂,心中對東方的強大預估默默又上升了個台階。

  在埃武拉公爵的邀請下,本該離去的金花伯爵,卻和小阿方索一道進入了王宮。

  金碧輝煌的葡萄牙王宮,雖然沒有明朝皇宮宮殿連宮殿的宏偉壯觀,但單獨拿出宮殿對比,不遑多讓。

  整座王宮內部,以金、銀、珍珠、瑪瑙等寶物堆砌而成,極盡奢華。

  也僅僅是奢華。

  小阿方索和金花伯爵,都是第一次見到塞拉斯蒂昂一世,這位坐在純金王位上的孩子,正好奇打量著他們。

  而在其旁邊坐著的,便是塞拉斯蒂昂一世的祖母卡塔琳娜,是位美艷的熟婦。

  大殿左邊站著一些教會紅衣主教,大殿右邊站著一些議會高等貴族。

  小阿方索和金花伯爵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單膝跪地見禮。

  小阿方索站起,沉著聲調,道:「尊敬的國王、卡塔琳娜殿下,以及諸位主教、公爵、伯爵,我軍在馬六甲、天竺的失敗,使得數以萬計的戰士被俘,儘管戰士們在明廷治下,沒有遭遇任何虐待、侮辱,但那是我國最英勇無畏的戰士,我國理應接回國內,故此,在我的殷切懇求下,明廷最終同意了贖回,但必須要三億枚銀幣……」

  聞言。

  左右兩側的紅衣主教、公爵、伯爵譁然。

  王位上的塞拉斯蒂昂一世依然懵懂坐在那裡,而卡塔琳娜卻顯然坐不住了,站了起來。

  金花伯爵側著頭望著身邊侃侃而談的小阿方索,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贖回價格該是兩億八千八百萬枚銀幣,這是抹零了嗎?

  還是反向抹零。

  在中世紀以前,歐羅巴大陸的黃金、白銀兌換比例,一度高達1:24。

  但隨著大航海時代到來,金礦、銀礦的發現和開發,全世界的金價、銀價的兌換比例逐漸趨於一致。

  那便是1:10,某些地方能到12,甚至是13。

  但就是以一枚金幣兌換十三枚銀幣來計算,三億枚銀幣,也能置換超過兩千三百萬枚金幣。

  目前歐羅巴大陸上,最為珍貴的一隻鬱金香球莖也才三萬枚金幣。

  近八百隻珍貴鬱金香球莖,去贖回一萬五千多名被俘戰士,此刻在王宮裡的人,都認為不是特別划算的買賣。

  有這麼多珍貴鬱金香球莖,都夠所有王室中人、上議院的貴族,教會主教們人手一枝珍稀鬱金香了。

  可是,小阿方索的回歸,贖回被俘戰士的消息,已經傳遍了里斯本,並以極快速度向整個葡萄牙傳去。

  如果不付贖金,小阿方索走出王宮後一宣揚,那些刁民恐怕就要造反了。

  一時間,殿中無數人在嘆息,那些被俘戰士為什麼沒有英勇就義,沒有被明朝處決,而小阿方索又為什麼要回來。

  教會的主教,議會的貴族,都能高聲述說明朝的贖金太高了,以表達不願意掏錢的想法。

  唯有王室知道,這樣的贖金很合理,至少符合王室之前對贖回被俘戰士的贖金猜測,卡塔琳娜又坐了回去,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卻在死死地盯著埃武拉公爵。

  在名義上,葡萄牙,屬於葡萄牙王室,不是屬於她這位來自西班牙的公主。

  相比較這麼多金幣、銀幣,盼望著西班牙能插手,甚而能吞併葡萄牙的卡塔琳娜,認為不贖回這些被俘戰士,可能會更好達成心中所願。

  卡塔琳娜的表現,議會、教會的表現,讓埃武拉公爵成為了眾矢之的。

  王宮裡的所有人都有後路,只有塞拉斯蒂昂一世和埃武拉公爵沒有後路,一旦爆發內亂,阿偉什王朝王室的他們祖孫倆沒有後路。

  然而,塞拉斯蒂昂一世才八歲,又為卡塔琳娜那個毒婦所控制,埃武拉公爵從來沒有認為這個國王侄孫兒能指望。

  王室沒有什麼錢,錢都在王室中人手裡,如果找不到怨種,這筆龐大的贖金,就指望著埃武拉公爵來出。

  就在埃武拉公爵思考如何開口,將贖金的事引到金花伯爵身上時,坐在純金王位上的塞拉斯蒂昂一世,突然開口道:「恩里克。」

  歐羅巴大陸上,對親屬關係的稱呼很少,尤其是上位者小輩在面對下位者長輩時,常常直呼其名。

  塞拉斯蒂昂一世對埃武拉公爵的呼喚,讓眾人一愣,熱烈的吵鬧聲頓時消失,都想聽聽這幼小的國王說什麼。

  「可以贖回那些英勇的戰士嗎?」塞拉斯蒂昂一世微小的聲音里,充滿了堅定。

  這令人驚訝。

  包括卡塔琳娜、埃武拉公爵在內,教會的主教,議會的貴族,望著那幼小的國王,猜測塞拉斯蒂昂一世究竟明不明白那些贖回被俘戰士的意義。

  以及,塞拉斯蒂昂一世為什麼沒有向親近的祖母卡塔琳娜發出請求,而選擇了向埃武拉公爵發出請求。

  這是不是個早慧的國王?

  埃武拉公爵望著塞拉斯蒂昂一世看了好一會兒,鄭重地點點頭道:「可以。」

  贖人是必須要做的事,但贖金,卻不是必須由他來出,在王宮詭譎的氛圍中,埃武拉公爵不再掩飾,將目光望向了金花伯爵,道:「親愛的伯納德,國庫銀根短缺,不知能否向你先借一筆錢?」

  金花伯爵沒有急著回答,區區幾億枚銀幣,他當然拿的出,就是再多,他也拿的出,這本是件左手倒右手的事。

  而且,錦衣衛通過鬱金花在歐羅巴大陸上弄到了太多的財富,也需要一個合理方式將那些財富統統運出歐羅巴大陸,運回大明朝。

  這是聖上制定的鬱金香計劃中很重要的一環。

  送上門的運錢方式,且是以借款的方式,埃武拉公爵的想法不難猜,不外乎等到明年開春將鬱金香球莖轉化為現在幾倍、幾十倍的錢財來支付這筆借款。

  卻沒有想過到時沒有金銀支付這筆借款又該如何,埃武拉公爵沒有想過,王宮中的教會主教,議會貴族都沒有想過。

  這群站在歐羅巴大陸巔峰的人兒,也許想過鬱金香、鬱金香球莖有下跌的那天,但絕然沒有想過鬱金香、鬱金香球莖會砸在自己手上。

  畢竟,歐羅巴大陸上的上層人,總能將自身的風險和責任轉移到底層平民的頭上。

  但一條魚,金花伯爵不止想吃兩次,還想吃更多,三億枚銀幣,不能空口白牙借出去,王室、教會、議會,都要付出合理的「利子」。

  金花伯爵的眼睛,平等地從王宮裡的人身上掃過,埃武拉公爵率先做出表態,道:「伯納德家族是葡萄牙黃金時代的開創者之一,理應享有和阿方索家族同等的待遇,新年的國王授勳晉爵中,該有伯納德家族的一席之地。」

  伯納德家族本為伯爵家族,再授勳晉爵,便是公爵了。

  絕對的貴族。

  議會的上議院議長卡文迪許咳嗽了兩聲,道:「上議院副議長羅素公爵已經老了,國王同意了羅素公爵新年到來時離任,金花伯爵或許很合適。」

  而與金花伯爵一直交好的教會,為首的紅衣主教霍德華,緊跟著就表態道:「教廷在不久前讓推薦一位年輕人去擔任波爾圖紅衣主教,金花伯爵可能是不錯的人選。」

  晉升公爵。

  上議院副議長。

  葡萄牙第二大城市波爾圖紅衣主教。

  金花伯爵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道:「很樂意為王室、議會、教會分憂解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