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倭國宣戰,綠帽之戰!
吐噶喇列島戰後。
倭國以倭商在島為由,派遣使者入大明朝表達不滿,並以此為由,要求大明朝廷重開朝貢,開啟明、倭互商。
張居正內閣接待了倭國使者,但在聽聞倭國使者的不滿和訴求後,主持會見的內閣閣老兼禮部尚書陳以勤,便在留下八字評語後離席。
「倭人身矮,皆因無腦!」
隨後。
禮部官吏便將倭國使者驅逐出境,倭國使者還想賴著不走,卻被錦衣衛直接丟進了海里。
倭國使者船隻連忙救援,才讓領頭的倭國大使沒有被淹死在海里。
倭國使者離開,返回倭國不久,倭國就又派遣使者到大明朝送來了戰書。
張居正內閣看著倭國宣戰書,徹底繃不住了。
內閣首輔張居正親筆寫下了「知道了」,再次將倭國使者扔進了海里。
大明朝廷對鄰近之國是不太了解,但不是完全沒有了解。
現在的倭國,內戰激烈,幕府的權威日下。
原本受幕府策封於各地的守護大名,有的漸漸被守護代(副官)、家臣、國人篡奪政權。
屬於倭國的戰國時代即將結束,新的混亂時代才剛剛開始,張居正內閣加起來,想了十天十夜,也沒想明白倭國是怎麼敢對大明朝廷宣戰的。
不過,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便以內閣的名義,向錦衣衛下發了道函文,讓錦衣衛儘可能往倭國滲透一二,然後,自由發揮發揮。
沒錯,儘管錦衣衛只對皇權負責,但在制度上,仍歸於朝廷制度,不屬於內廷。
而掌管大明朝文治武功的中樞內閣的命令,是可以下到北鎮撫司的。
可是,北鎮撫司聽不聽令,則又是另一回事。
但朱厚熜對這件事是支持的,在旨意立刻對東南軍隊賞金、戰功核對、發放後,又命國庫撥給了錦衣衛兩百萬兩專項銀兩用於對付倭國。
一場隱蔽戰線的戰爭,在皇帝、內閣的支持下,在錦衣衛的執行下,在混亂倭國悄悄地展開。
接著,張居正打開了手裡的八百里加急軍報。
上面寫著爺孫反目成仇,緣由竟是爺爺饞孫媳婦的身子,而孫媳婦正是爺爺的親外孫女。
看到這封機密軍報,張居正內閣只覺得腦子快要燒著了。
如果這不是來自宣府大同總督王崇古,張居正都能當成軍報中混進了一道小說家寫的野史給扔進紙簍里。
再三勘核無誤後,張居正內閣才詳細研究這封機密軍報。
北邊韃靼的把漢那吉,當今韃靼大汗俺答汗的親孫子,韃靼絕對的高層,欲攜妻帶子,進入大明朝境內,尋求大明朝廷庇護。
而原因很簡單,就是年邁的俺答汗,饞起了他的孫媳婦,想橫刀奪愛,逼得親孫子把漢那吉選擇棄暗投明。
順帶著,俺答汗的孫媳婦,把漢那吉的媳婦,是俺答汗的親外孫女。
雖然大明朝都知道北邊草原部落父死子繼,權勢、女人都會繼承,沒有絲毫倫理道德。
但是倫理道德能混亂到這種程度,也讓張居正內閣坐直了身體。
對於這樣的韃靼大人物投降,宣大總督王崇古選擇了接納,但接納後,大明朝的麻煩也隨之到來了。
俺答汗是什麼?
從嘉靖初年就縱橫草原的梟雄,占據著河套之地,一直到現在,都是草原當之無愧的王者。
於大明朝廷、百姓而言,恨不得千刀萬剮的頭號敵人。
在嘉靖二十一年,嘉靖二十二年時,俺答汗率部接連屠了大同、太原、平陽諸城二十多萬大明百姓,掠奪牲畜二百多萬頭,女人、財物無數。
在嘉靖二十九年時,俺答汗更是在大明朝大同總兵仇鸞賄賂下繞開大同,致使其向東進軍,擄掠京畿,殺到了京師腳下,險些讓京師保衛戰重現。
以大明對韃靼,對俺答汗的仇恨,憑藉著最樸素的情感,宣府、大同的將領就要立誅把漢那吉及其妻兒十數人。
但卻被宣大總督王崇古給攔了下來,對韃靼、俺答汗的仇恨,王崇古不比其他邊城將領少。
可大明朝與韃靼曠日持久的戰爭,不是殺幾個,十幾個韃靼人就能解決的。
身居高位,當然看的更高,看的更遠,活著的把漢那吉,活著的俺答汗親孫子,遠比死去的更有價值。
東南軍隊對倭寇的完勝,海面的靖平,不能掩蓋數千年來中原軍隊難以抵抗草原部落鐵騎的事實。
不能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雖說朝廷補足了邊關將士的軍餉、糧餉,讓九邊九鎮將士恢復了訓練,但練兵,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完成的。
而且,輿圖、斥候、敵情等等,這麼多年過去,早就發生了重大改變,這些都需要時間重新探查。
如果此刻便起兵衝進草原,大明朝軍隊很可能一個人都回不來。
把漢那吉的歸化。
讓王崇古對韃靼有了新的進攻想法。
軍報中,王崇古詳盡述說了把漢那吉的價值,但也對這突然的歸化懷有起碼的警惕心。
大同給予了把漢那吉極大的優待,但限制了把漢那吉的所有行動,以防有詐。
基於大同以及其他邊鎮現狀,王崇古向朝廷提供了上中下三策。
上策,假如俺答汗來要他孫子,那就讓俺答汗把這些年從大明朝叛逃韃靼的漢奸,全都押送回中原,將這些年從大明擄掠的人口一併歸還。
若是俺答賊性不改,硬要與大明手底下見真章,那便是採取中策。
以把漢那吉及其妻兒的性命,來威脅俺答就範之前的上策。
退一萬步講,俺答喪心病狂,連孫子都不要了,那再採取下策。
以夷制夷!
照著當年南匈奴歸附漢朝的舊例,將把漢那吉這顆棋子插在塞下,扶持起來。
將來俺答死了,便用這顆棋子攪的韃靼翻天覆地,到時候,我大明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王崇古的軍報,可謂是事無巨細,但整個內閣,張居正、高拱、李春芳、陳以勤,卻盡皆沉默了。
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嘉靖三十六年,另外一頂綠帽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