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
「嘶!"
全場倒抽一口涼氣!
"天啊!"
「這,這!」
「我有幸看到了!"
「這太震撼了!"
「要達到何種鬼斧神工的境界,才能五箭連珠!"
漸漸地,已有人開始低聲讚嘆。
隨之,掌聲如雷鳴般響起。
「哈哈哈哈!"
藍玉豪邁大笑,笑中滿是自豪!
"牛!逼!"
藍玉高呼。
淮西勛貴們更是錦上添花,狂笑道:「這技術,問世間,還有誰!"
「乖乖!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他們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朱高煦的眼珠子仿佛要突出來,他盯著靶子,機械般地轉向朱懷。
內心只浮現兩個字:怪物!
朱棣立於後方,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他徹底服了!
「老二,回來吧,別丟臉了。」
朱棣慷慨激昂地說:「朱公子箭法精妙,武藝非凡,本王真心佩服,自嘆弗如!"
朱懷點了點頭:「嗯,無他,唯手熟罷了。」
這句話看似輕描淡寫,卻將他年輕時的豪情與自信表現得淋漓盡致!
朱棣也露出了笑容,緊盯著朱懷,滿面春風。
小子,你和朱允炆不一樣,你才有資格成為我朱棣的對手!
我看到了屬於我的那份驕傲!
你沒給我丟臉!
大哥,你生了一個出色的兒子!
朱棣內心激動不已,甚至有些興奮!
這一趟應天之旅,果然沒白來!
本王就是要找到這樣的你!
僅僅展示兩次射擊,後三箭的剡注、襄尺、井儀尚未亮相。
要做到後三箭更如同登天般困難,尤其是最後一箭,要在遠處精準命中目標。
許多人仍感到意猶未盡。
但他們明白,接下來的三箭他們將無緣目睹,因為朱高煦已被召回。
再次看向朱懷的眼神里,依然透露著敬佩與敬畏。
「三弟,你看這小子的武藝如何?」
秦王望著晉王,猶豫片刻後問道。
這些藩王個個身懷絕技,英勇無敵,自幼便隨朱元璋征戰沙場,在和平年代,他們負責邊疆的防衛工作,若無一身本領,何以令眾人信服?
晉王直到現在嘴巴還合不攏,聽到秦王的問話,才勉強咽了口唾沫:「應當比我強。」
朱櫝用一種看待笨蛋的眼神看他:「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說出這樣的話,你就不覺得害臊?」
晉王尷尬地笑了笑:「好吧,說實話,恐怕沒人能像他那樣射出如此驚人的箭!"
「真是奇怪,這小子到底經歷過什麼?為何他的文武雙全如此厲害?」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選之人?」
秦王愣了一下,居然點頭表示贊同:「除了這個解釋,別無他法。今天,他確實讓我心服口服了!"
「乖乖!真是不得了啊!"
說著,他又悄悄看了一眼朱懷,看到那張極像朱標的側面,朱櫝心跳加速。
明明是一個死人,怎麼就活過來了呢?
父皇為何對此隻字不提?
藍玉這些人又為何對此諱莫如深?
許多疑惑縈繞在朱櫝心頭,讓他感到如坐針氈。
朱懷對朱棣拱手,平和地說:「燕王殿下,小子獻醜了。」
朱棣樂呵呵地說:「是本王自不量力了,這兩個小子,還是沒培養到位。」
他想了想,拍了拍朱懷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文武之道,並非靠幾句誇誇其談和幾箭射出所能體現。」
「個人的武力強大,只能做個好前鋒,卻未必能勝任一個優秀的將領。」
朱懷還未開口。
藍玉已走到近前,毫不退讓地說:「燕王殿下,那麼您認為,我是否有資格擔任一位優秀將領呢?」
朱棣愣了下,笑著回答:「大舅自然是我大明最優秀的將領!"
藍玉點頭:「嗯,既然這樣,有我在他身邊,還需要他去衝鋒陷陣嗎?」
藍玉話音剛落,那些淮西的老英雄們紛紛圍攏過來,笑眯眯地說:「還不止呢,咱們這些老骨頭雖久未戰場,但這身武藝可從未荒廢。」
朱懷看著身後圍繞的十多位前輩,就像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在背後支持著他,給他加油打氣!
這一陣勢如破竹般的強大氣勢,令這片小空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面對這樣的氣勢,朱棣雖被包圍,卻沒有絲毫膽怯。他微笑道:「本王怎敢輕視各位長輩。」
接著,他轉向朱懷:「我想告訴你的是,光憑運氣未必能成就大業,孝順也不代表一切呵呵。」
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不太妥當,朱棣不再多言,轉而對藍玉等人說道:「各位,回想當初我們在北平外並肩作戰,共同抵禦外敵,何等暢快!今日相聚不易,理應暢飲美酒,盡情享受美食!"
藍玉大笑道:「好!開宴!"
朱懷瞥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徐家兄弟,抱拳行禮,隨後跟著藍玉離去。
那淡然的目光,仿佛是對他們的無聲嘲諷。
徐輝祖愣住了,呆呆地看著他的二弟和四弟,問道:「你們不是說,朱懷只是個小人物嗎?」
徐膺緒和徐增壽臉皮抽搐,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徐輝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而是陷入了沉思。
今天的聚會,他總覺得心中不安,表面上一片和諧,卻隱約感到一股暗流在涌動。
他不明白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但一種大禍臨頭的預感卻悄然升起。
秦晉二王觀察朱懷的表情和前後變化,似乎都在暗示,他們好像認識這個年輕人。
藍玉和淮西勛貴這群強大的人物,心甘情願地為朱懷充當陪襯。
特別是朱懷展現的獨特魅力,甚至征服了方孝孺。
方孝孺這位剛直的文官,今天不過是來主持這次聚會而已。
一個旁觀者,還是翰林院的修史官,竟然也被朱懷所折服。
他面色凝重,望著徐膺緒和徐增壽:「你們到底查清楚他的身份了嗎?」
「他真的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
「這樣的人物,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人群中的焦點!那些淮西勛貴對他又是尊敬又是敬畏,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