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黃尿都被嚇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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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章 黃尿都被嚇出來了…

  大殿之中。

  隨著朱高煦厲聲的質問之聲響起,群臣神情瞬間一凝。

  特別是那些個與朱高煦相熟的官員,心中下意識的一咯噔,知道眼前這位爺這般作態,已然處於發飆、暴怒的邊緣了。

  同時也是暗暗的為敢在這個事情上,出言抨擊的御史深深的捏了一把汗。

  這人真的是昏了頭。

  誠然你說抨擊、彈劾,這些都沒有任何的問題,也算是作為御史的職責。

  但這事情能不能實事求是的說?

  為何非要下意識的將事件的起因給忽略掉?

  如此不是妥妥的授人余柄嗎?

  本就知道眼前的這位爺,為此發飆殺了那麼多人,就算找死也不是這樣找的吧?

  御史聽著朱高煦的質問之聲,亦是瞬間慌了神,這麼大的一頂帽子,可不敢戴在腦袋上啊!

  真要是被扣上這樣的帽子,他這個御史之職位,怕就真的不保了。

  且要是傳出去,那些個百姓還不知道如何唾棄他,弄不好要背上一身的罵名,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夠把他給淹死。

  隨即,他趕忙惶恐無比,神情無比焦急的開口解釋,道:

  「王王爺」

  「微臣.微臣不是這個意思。」

  「絕對沒有將大明百姓視如草芥、當成可以隨意欺辱、責辱、打殺對象」

  話音未落,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口,朱高煦一聲冷哼,半眯著雙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沉聲道:

  「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既然不是如此意思,為何對於倭國人的所作所為你未有半分提及,卻全是指責、抨擊本王為大明百姓主持公道的不是?」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大明律例亦是如此。」

  「且一條人命二兩銀子,這個價格還又是倭國人自己定下的規矩,本王仁慈在他們定價的基礎之上,硬生生的上漲了五倍之多。」

  「如此.還不能夠彰顯我大明威嚴、天朝的氣度?」

  「怎麼到你的嘴裡來,全都是成了本王的不是,還有損大明的國威了?」

  說話、質問的同時,朱高煦雙眸之中凝結成實質冷意,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御史,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之舉動。

  就眼前這人說的話,著實讓朱高煦覺得無比的噁心,難以想像如今大明實力強盛的時候,大明的朝堂之中居然還能夠有著這樣的軟骨頭存在。

  如此也算是從旁佐證了,強盛時期都有著軟骨頭存在,在崇禎時期大明國力弱了之時,為何朝堂會變成那個樣子。

  哎.程朱理學害人不淺啊!

  教出來都是一群迂腐,自以為的傢伙。

  還天朝威嚴?

  自己都不尊重自己,作賤自己,還想要別人尊重你?

  可能嗎?

  感受著那撲面而來的怒氣,見著即將發飆、蠢蠢欲動想要對他動手的朱高煦,御史心中不禁想起了這段時間以來朱高煦做的那些瘋狂之事,以及昨日倭國人的下場。

  其心中不免一咯噔,身形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惶恐之意,但依舊鴨子死了嘴巴硬,自持御史言官身份,不認為朱高煦敢真正的對他動手。

  畢竟整個大明自立國以來,貌似還沒有一個言官因言獲罪過。

  就算朱高煦是臭丘八的性格,想來也不敢做出這等逾越之舉來。

  「王爺.。」

  「微臣,乃是御史,食君之俸祿,為君憂心。」

  「職責就是行彈劾、抨擊、把亂反正。」

  「如此臣昨日聽聞此事,心中有疑惑,今日上奏難道有錯嗎?」

  「雖臣未提起因,但.就此事之上,王爺從朝廷的法度來說,辦的合理嗎?」

  「值得大動干戈,殺那麼多人?」

  「應該如此羞辱、虐殺倭國使團嗎?」

  「這般行事,怕只會寒了我大明周邊的一眾附屬國的心。」

  「難道微臣說的有錯?」

  此言一出。

  朝中的大大小小的官員,所有人的目光皆盡匯聚在朱高煦與言官兩人身上,不少人都暗自為那名言官捏了一把汗。

  不得不感慨其膽子真的大,真的夠剛的,敢這般硬懟囂張跋扈的漢王爺。

  而這些事情、落在夏元吉、楊士奇、宋禮等人,這些個了解內情,知道事情原委的人眼中,則是搖了搖頭在心中給這名御史判了死刑。

  顯然方才的時候,朱高煦連續的質問,已然算是給這人機會。

  何奈此人自己沒有抓住機會,親手給葬送了。

  明明知道自己錯了,還敢如此理直氣壯。

  『哈哈.』

  恰在這時,朱高煦一聲放肆、凌厲的大笑之聲響起,臉上怒意、已然不知何時轉變為冰涼的殺意。

  感受到氣氛的轉變,原本抱著看好戲的人,不由將腦袋給低垂了下去,不少人下意識的與那名御史拉開了幾步距離,生怕火星濺到自己身上。

  「御史、言官、朝廷法度、羞辱、虐殺?」

  「真的是荒唐至極,本王真不知道你是如何說出這樣的話來。」

  「覺得我對倭國人殘忍.那意思大明的百姓就該死?」

  「什麼狗屁的禮儀之邦?」

  「禮儀之邦四個字,可不是讓你無腦跪舔蠻夷、豺狼的理由。」

  「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刀劍、火銃。」

  「別給我提什麼狗屁的附屬國寒心,身為大明的附屬國,倘若倭國使臣對於大明有著打心眼裡的尊重、忌憚,會做出如此過激、逾越的事情來?」

  「倭國使臣這般做法,往小了說是不懂禮數,往大了說則是有恃無恐,對我大明天朝沒有絲毫的敬畏之心,故意在羞辱我大明天朝。」

  「自大明立國以來,倭國雖表面上尊崇我大明為宗主國,看似對我大明俯首稱臣。」

  「但大明沿海一帶從立國至今,倭寇匪患絡繹不絕,屢屢有著倭國人前來我大明沿海燒殺擄掠、無惡不作,累累罪行罄竹難書。」

  「有多少大明的百姓喪生在倭寇、賊人的手中?」

  「這些事情.我大明也多次警告、可有過半分的效果?」

  「倭國為何不約束?」

  「不僅不約束倭寇,且前來覲見還敢這般囂張跋扈?」

  「你有沒有用用的豬腦子想過?」

  「還好意思跟我這裡高唱什麼附屬國寒心、禮儀之邦,難道作為宗主國就不能夠寒心,且必須一味的大度忍讓?」

  一連串的震耳欲聾的怒喝、質問之聲,瞬間響徹大殿之中震人心魄。

  直接把跳出來彈劾的那名御史,給問道愣在了當場,饒是他巧舌如簧很想出聲反駁,但是細想、細數其間種種,幾次與張嘴卻終究找不出半分的理由來駁斥回去。

  如此言語,亦是讓不少的朝中大臣們陷入了沉思。

  站在高台之上,雙手叉腰的朱高煦,冷眼環視了台下眾人一眼,最後目光定格在那名言官身上,沉聲道: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風涼話說的一套套的。」

  「伱不是為倭國人鳴不平嗎?」

  「崇尚所謂的禮儀之邦嗎?」

  「正好本王給你個機會,來人!」

  聞言台下的眾人頓感不妙,都察院都御史吳中,當即出列就想要為手下的人求情,開口道:

  「王爺.」

  後面的求情的話語還未說出口,只見朱高煦半眯著的雙眸猛然睜開,怒聲大喝道:

  「給我閉嘴。」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本王如何行事,還不需要你來教我。」

  「還是說你吳中也想要將責罰算一份在自己身上,為他分擔一部分?」

  被呵斥的吳中,在朱高煦冷厲的目光注視之下,最後鬧了一個大紅臉,訕訕的閉嘴。

  他雖然有心幫忙,想要求情,但可從來沒有想過將自己也給搭進去。

  畢竟就現在漢王猶如瘋魔、癲狂的狀態,鬼知道他能夠干出什麼事情來?

  死道友不死貧道。

  明哲保身,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之後,朱高煦衝著進來的侍衛,揮了揮手,道:

  「將他給我帶下去。」

  「革去所有官職,貶為庶民,發配沿海倭寇匪患最為嚴重之地。」

  「本王倒想看看面對窮凶極惡的倭寇,他所謂禮儀之邦、所謂的附屬國寒心,這一套理論能不能感化那些倭寇。」

  「倘若他這套理論、大放闕詞真的有本事,能夠感化倭寇,本王向他負荊請罪、下跪認錯,迎他回應天府,不僅僅官復原職,且向陛下極力推薦他為都察院都御史。」

  聞言,覲見彈奏的御史瞬間慌了神,臉色瞬間慘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嘶聲力竭的大聲表明自己的言官的身份。

  想要藉此表明自己的立場,從而不受責罰。

  此時此刻他真的是怕了,革官職他都能夠接受,但這直接將他發配到倭寇匪患最為嚴重之地啊!

  這般舉動無疑是要了他的老命。

  至於所謂的禮儀之邦感化,屁啊!

  他又不是傻子,倭寇匪患要是能夠感化,能夠教化的話,就等不到今天了。

  無疑是痴人說夢,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同時,他也不停的向身邊的人請求,想要讓同僚們幫自己說說好話,求求情。

  剎那之間,隊列之中有著不少的文官蠢蠢欲動,想為其說說好話的。

  不過正欲開口之際,站在高台之上的朱高煦,半眯著雙眸冷冷環視了眼前的眾人一眼,聲音突然拔高,厲聲大喝道:

  「今他的責罰逃不了。」

  「誰求情,誰來了都沒有用,我漢王朱高煦說的!」

  「倘若你們誰要是膽敢給他求情的話,那就替他把罪責擔下,或者說你們認可他之前說的話沒有錯。」

  「這般情況的話,你們就陪他一起去沿海倭寇匪患最為嚴重的地方,隨同他一起用禮儀之邦四個字感化。」

  「至於你們離開之後的位置,不用擔心我想大明有著這麼多讀書人,總有人有能力、亦願意給你們頂上來。」

  「所以我勸爾等想清楚再說話.」

  「是不是真的想要為他說話求情、認可他說的話。」

  聽了這話,群臣們心中頓時一凝,原躁動、本欲站出來的文臣隊列瞬間安穩、安靜了下來,亦無人敢再出來出聲勸解,或者替其求情。

  沒辦法啊!

  朱高煦說的太決絕了,下手太狠了。

  現如今朝堂之上,太子爺、皇帝兩人皆稱病未上朝。

  雖不知道兩人究竟葫蘆賣的什麼藥。

  但今日上朝之前宦官又傳了朱棣的口諭,朱高煦可全權代表他。

  而現在朱高煦,又是手握著監國的金龍令牌發出的命令、再配上宦官前來的傳的口諭,這等同於皇帝親臨做出的決定。

  想改幾乎都沒有辦法改變,就算他們現在去找皇帝都沒用。

  明知事情不可為而為之,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且方才朱高煦還出言威脅他們,簡直如同一條瘋狗一般,一副逮著誰就要咬誰的樣子。

  站在一旁的武將功勳,支持朱高煦的人可一直在看戲,沒說過半句話呢!

  這般情況之下,他們亦不願意去招惹。

  稍有不慎,不僅幫不了別人,還有可能將自己給搭進去。

  那名御史見自己求了半天,周遭的同僚們一個個全然無動於衷,沒有一人為他搖旗吶喊,願意站出來為他說上兩句好話。

  眼前的情況,他也算是徹底絕望了,身體直接嚇得癱軟在地上。

  就在侍衛們上手架著其雙臂拖拽著他離開之時,只見一股黃色的液體從他的兩腿之間流淌了出來,剎那之間一股刺鼻的氣味瞬間瀰漫開來。

  見狀站在其周邊的同僚們,眼神之中瞬間露出一絲鄙夷之色,下意識的伸手捏著鼻子。

  隨著那名御史被拖拽出去,大殿之中的石板之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水漬,一直延伸到門欄處。

  站在高台之上的朱高煦,見著眼前的情況,聞著瀰漫開來的異樣氣味,臉上滿是譏諷之色一聲冷哼,眯了眯雙模冷冷的環視了眼下的文臣一眼,指著地上的異味水漬,怒喝道:

  「這就是所謂的言官諫臣?」

  「這就是所謂的飽讀詩書、可為國為民的讀書人?」

  「既不是上刑場砍頭、亦不是上戰場殺敵,就已經這副模樣,黃尿都被嚇了出來。」

  「呵呵.就這樣貪生怕死,膽小如鼠的人,倘若大明危難之際,頂什麼用?」

  「告訴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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