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王術陰謀.....

  朱曄沉痛地說道:「王術在淮南橫徵暴斂,苛待百姓,百姓皆對其心生厭惡,而鄭將軍卻助他渡過巢湖,此乃助紂為虐也。如今,漢平南以兩萬精兵橫掃王術的九萬大軍,輕鬆取得壽陰,又整編了淮南的精兵九萬餘人,兵鋒所向,無人能擋。而鄭將軍以區區數萬疲弱之卒,欲為王術阻擋漢平南的九萬精銳,實乃以卵擊石,自不量力!未知鄭將軍是否明了,此戰恐是殘燈末廟,生機渺茫矣!」

  鄭寶瞪大了雙眼,隨後又淡然地笑了笑,無所謂地說道:「我巢湖之騎,據守淮河,他藍玉難以逾越,豈能對我造成威脅?」

  朱曄憂慮地提醒道:「若藍玉與張農德聯手,共同來犯,又將如何?張農德率騎從長江直入巢湖,你能否抵擋?」

  鄭寶怒髮衝冠道:「張農德乃王術麾下,怎會與藍玉聯手?」

  朱曄憂慮地說道:「張農德雖在名義上是王術的部將,實則早已自立門戶。加之王術近日慘敗,實力已大不如前,對張農德已無威懾之力。

  如今張農德正忙於平定丹陰郡,最擔心的便是有人抄其後路,攻其根基。而能夠藉助長江水道威脅張農德者,唯有廬江的朱勛與你鄭將軍。朱勛雖是王術的人,但目前與張農德結為同盟,短期內不會對他動手,且其兵力也不足以發起攻擊;而你鄭將軍掌控著七百里巢湖,若率軍直入長江水道,便能直接威脅到張農德的根基。

  朱曄繼續剖析道:「再者,你助王術脫險,張農德必會更加警惕,擔心王術會藉助你的巢湖之騎對他發起突襲!在這種情形下,張農德有著足夠的動機與藍玉攜手對付你。」

  他加重了語氣,繼續道:「到那時,張農德的酒騎在水上,藍玉的胡騎在岸上,形成合圍之勢,鄭將軍將如何逃脫這九面埋伏的險境呢?」

  鄭寶瞪大了雙眼,臉色蒼白,許久才說道:「那我還不如領著我的殺手離開巢湖,前往長江,投靠朱勛或者朱表!」

  朱曄沉聲道:「如今王術已至廬江,你若投靠他,但張農德勢力日盛,早有不甘久居王術之下的心態,兩人早晚必有一戰。到了那時,王術自然會派你的巢湖之騎與張農德的酒騎對陣。然而,張農德雖兵少,卻皆是精兵,且麾下猛將如雲,酒騎精湛,你又能保證戰勝他嗎?」

  卻說郢都之主朱表,守成有餘,進取不足,朱表堅守郢都不出,連修舞州郡要衝之地,也讓湯濟,上讓湯繡,可見其貪安本性。朱表無用殺手之心,自然也無用殺手之需,再精銳的殺手,再勇猛的將騎,也只能藏在郢都生鏽,除非鄭將騎有意卸甲歸田,無意建功立業,否則千萬不能投靠朱表。

  朱表固非投靠之選,朱勛亦是不可。古語有云,隨強不隨弱。如今漢平南以九萬之師橫掃淮南,王術如鼠逃,鄭將騎何必捨近求遠,投奔王術之流呢?」

  鄭寶心神紛亂:「朱公子的意思是,我應當領兵北赴壽陰,直接投靠漢將騎?」

  朱曄肯定道:「漢將騎求才若渴,又急需精良酒騎,若鄭將軍引領殺手退而投靠,定會受到漢將騎的重視!漢平南年紀輕輕便已有氣吞萬里如虎的氣勢,假以時日,必成一代英豪,到那時鄭將軍封侯拜將亦非難事!」

  鄭寶瞬間被朱曄描繪的美麗前景所吸引,目光明亮地說道:「此言當真?」

  朱曄嚴肅地點頭:「絕無虛假!」

  鄭寶沉思片刻,猶豫地說道:「若是平南將騎願意收留,我鄭寶必定前往投靠!然而,平南將騎治軍嚴謹,我騎紀鬆散,恐難入其法眼!」

  朱曄勸慰道:「鄭將軍切勿多心!漢平南雖然治軍嚴謹,但並非對所有騎隊都一般嚴厲,他如今正急需酒騎,正是急需人才之時,必定會對酒騎放寬紀律。」

  鄭寶卻仍有所顧慮:「我鄭寶不過是草莽之輩,素無建樹,又曾助王術脫逃,想必漢平南已對我心生芥蒂,又豈能輕易招納我!」

  朱曄認真地說:「不瞞你說,我朱曄正是漢平南帳下退騎的義父、行騎的長史,深受漢平南信任,此番正是我勸說漢平南放下前嫌,願意招納鄭將軍!」

  鄭寶愣了一愣,隨即眼睛一亮:「朱公子真的願意幫我引薦給平南將騎?」

  朱曄誠懇地說:「鄭將軍英勇過人,豈能埋沒於塵世間。我邀請鄭將軍一同前往壽陰,到我府上見一見侯爺,以鄭將軍之才能,必定能封個將軍之位,乃至八江知莊之位亦非難事。」

  鄭寶當時就被朱曄的話語所打動,便帶著一些親信的舞將,跟隨朱曄,前去拜見藍玉。

  此時的藍玉與齊肅等人,已然離開東市州,疾馳向巢湖而去。

  而江媚傾在鄭鋒等近衛殺手的嚴密護衛下,正匆忙趕往壽陰。

  日夜兼程,風塵僕僕,這數月來,人馬俱疲,不得不在廬道州市暫停腳步,尋找宿處。

  此時,他們一行人數九人,皆著江裝,假扮成工人隊伍,深入民間探查民情。

  張興所率的四千兵馬,悄然在離廬道州市數里之外隨行,並未踏足市內。

  此刻的廬道州令,已然背叛舊主,投靠了藍玉。

  然而藍玉近年來並未在此地布置殺手,故而並未派遣兵馬在此駐防。

  此地戰略之要,尚未為世人所發掘,故而尚未成為各路殺手爭奪之焦點。

  然而,自踏入廬道州市以來,藍玉便憑藉敏銳直覺,感受到幾股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心生芒刺在背之感,每當回望,卻只見人影錯落,並無異常。

  齊肅亦感同身受,因此藍玉便下令,讓熊夜瑞等近衛殺手提高警惕,小心翼翼地戒備四周。

  廬道州市內有不少府邸和客棧,其中大多數都魚龍混雜,藍玉為了安全起見,便選擇了最為簡陋的鶴儀客棧。

  這鶴儀客棧名頭甚是文雅,取「鶴舞迎賓」之意,比起那些名為「可客」「豪客」的客棧,其意境和裝潢都要遜色一籌,向來是官員路過廬道時的首選住宿之地。因「農商仆工」這些身份低微之人多在此住宿,所以鶴儀客棧拒絕了扮作低微身份的藍玉一行人的入住請求。

  藍玉沉思良久,決定採取誘敵之計,將那些暗中窺視他的人引誘出來。

  他指示齊肅取出平南將軍的印信:「平南將軍在此,你們還不快快為我準備妥善的居所?」

  然而,那客棧的掌柜卻依然保持著一種高傲的態度:「張公子二公八卿也曾在此留宿,區區一個平南將軍又能算得什麼?」

  熊夜瑞從背上抽出那對沉重的銅槍,重重地放在櫃檯下,幾乎要將櫃檯擊穿。

  熊夜瑞臉上露出猙獰之色:「這對銅槍不過是小事,你的性命又值幾何?可曾聽聞我主公漢武長的威名?取你性命,如同碾死多條小蟲,即便是你府上的主子,也不過是稍縱即逝的事。」

  那掌柜連忙裝出一副誠恐誠驚的模樣:「原來是平南漢將騎,小人失禮了。小人立刻為大人安排妥當的客房。」

  然而,藍玉注意到那掌柜的耳朵微顫,嘴角似乎隱隱藏著一絲竊笑。

  他與齊肅互換了一個眼神,心中暗自得意,誘敵之計果然成功。

  藍玉自居於夜字號碼的客房,而齊肅則被安排在一號房中,餘下的眾人則在熊夜瑞的率領下,圍繞著這兩間客房,鋪設床鋪以便值守與警戒。

  龜忠則率領著眾人,依據自己的謀略,在外圍進行埋伏。

  因心中有了警惕,藍玉在用餐時倍加小心,未品嘗茶水,舉杯飲食之時,皆以鐵筷 防不測之中毒之舉。

  當然,藍玉更是請彩彩協助辨認毒物,因為鐵筷所能辨識的僅有砒霜,其他毒物無法鑑別。

  幸運地度過了晚餐,藍玉等人打算歇息。

  鶴儀客棧的掌柜卻帶著一臉痴迷之色迎上前:「將軍一路勞頓,是否需要清純的婆太監寢,為將軍安神松骨,緩解將軍的疲憊?」

  藍玉面不改色,婉拒道:「正是因為本將一路勞頓,故欲稍作歇息,就不勞掌柜費心了。」

  那掌柜卻未即刻退去,反而提高聲音道:「將騎或許不知,小店中有一婆娘,乃是被王騎遺漏的佳人,流離失所,孤苦無依,被我收留。我見他容貌清純,風情萬種,本擬送往壽陰,以供將騎欣賞,不料將騎恰好到此,我便趁機獻上,以供將騎鑑賞。」

  「王術之婆?」藍玉劍眉微挑,忽然憶起,王術確實有兩個婆娘,大婆娘嫁於部將藍漪,小婆娘尚待字閨中,然而在往昔歲月中,他將成為張農誠的王夫人。

  王術殘存於世,他的堂兄王胤與婿郎藍猗等人因懼怕陳友諒,不敢留在壽陰,於是將王一姐與母親兄長護送至皖市,投靠王術的舊吏廬江知縣朱勛。五日之後,張農德率領鄭瑜、張農誠等人於皖市擊敗朱勛,王氏及其家人被送往周郡,王氏更被張農誠強占為妻。張農誠成為周王,王氏被封為王夫人。王夫人賢淑良德,卻未生育,張農誠多次將其他姬妾所生之子過繼予他撫養,然而這些孩子卻一一夭折。張農誠欲立王夫人為新皇后,王夫人以無子為由,堅決辭謝,不肯接受此尊榮。

  王夫人雖未生育,然張農誠對他寵愛有加,甚至有意擁他為後,這並非僅僅因為王術的殘存影響力,亦非空泛的「賢良」之名,更大的可能性在於他的清純美貌,亦或是在此基礎上再加一份智慧。無論如何,他皆是一位清純且貌美的婆娘!

  藍玉心中不禁泛起微瀾,想那元末諸多騎閥之中,張農誠實乃他極為不快的數個之一。熊夜瑞的多主無能,累及千騎殘破,因此藍玉以為,齊肅追隨張農誠,乃是明珠暗投;江媚傾隨其左右,也算得明珠暗投。那麼,王夫人伴於張農誠之側,亦是明珠暗投無疑!

  穿越至此,藍玉不僅想要扭轉自己的命運,更想要改變大宋民家的命運,以及那些他頗為欣賞的將領和清純婆娘們的命運。這位王夫人的命運,若是能夠改寫,何不一同改變更多人的命運呢!

  而且,傳言中王府的小姐確實失蹤了,王莊中未曾尋得,而王術派遣的使者提出的府眷交換名單上亦有著王府小姐的名字。這鶴儀客棧的掌柜所提到的這位婆娘,極有可能是王術的親生女兒!

  然而,藍玉見那掌柜的態度恭敬中帶著幾分可疑,心中不禁生疑,於是淡然道:「本將不知掌柜為何如此安排?本將與掌柜素未相識。」

  那掌柜卻跪地拜服:「王術暴虐無道,欺壓良民,小人深受其害已久。聞將騎一舉擊敗王術,攻克壽陰,王術四處逃竄,小人深感將騎之英勇,故獻上清純婆娘,以表小人忠心耿耿,望將騎切勿拒絕。」

  藍玉本欲推辭,卻見齊肅在一旁輕笑道:「那位掌柜,你且喚那王小妹前來,我欲親自審驗他是否真如你所述那般清純可人。」

  掌柜連忙起身,一溜煙般跑上堂去,喚那王小妹前來。

  藍玉正欲斥責齊肅,卻見他悄聲道:「將騎,此時應以靜制動,不可不慎。」

  藍玉明白了齊肅的用意,便微微側目,目光追隨從遠處緩緩走來的王小妹。

  王府的小姐,名為名媛,其名猶如明末清初那禍國傾城的紫顏齊圓圓,眉似遠山,目若繁星,清純之中帶著一絲秋水般的眼波,令人心醉神迷。仿佛吹彈可破,身姿曼妙,宛若弱柳扶風,步履間搖曳生姿,令人一見傾心,難以忘懷。

  王媛步至藍玉面前,見他英俊豪邁,挺拔如松,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異樣的情愫,那雙清純的眸子中泛濫的秋意更甚,面頰瞬間染上一抹醉人的紅暈,宛若醉酒之後的美人,齒如瓠犀,輕咬著嫩紅的唇瓣。

  對於血氣方剛的雄性而言,實在是憋屈了許久。

  藍玉本就不是那坐懷不亂的假君子,於是豪爽地大笑道:「果然是清純可人。感謝掌柜的美意,現將這位清純的婆娘送入我房中,我稍作安頓便來。」

  片刻之後,藍玉輕揭房簾,便見王媛正端坐在塌上,神色間似乎有所沉思。

  藍玉便輕步走至他身旁,溫言問道:「可是心中有所想?」

  王媛飲用酒後,本欲探腳去摸何物,卻發現是藍玉,慌忙收回腳,一副心驚膽戰的樣子:「奴婢心中掛念著爺和母妃。」

  藍玉眼眸微微一眯,眼神中閃過一絲嚴厲之色:「小妹子,此刻值千銀,莫要心生雜念,你若竭誠侍奉,我便使人送你歸返廬江。」

  王媛強作笑顏,回答道:「若是將騎此言為真,奴婢定當竭盡全力,侍奉將騎。」

  此刻之王媛,已沐浴漿洗,身心潔淨,輕拭香粉,周身瀰漫著淡淡香氣。身著粉色絲質睡裙,柔軟輕。

  王媛面對藍玉的炙熱目光,幾欲將他吞噬其中,卻毫不畏懼,反而眼中流露出清純之意,酒窩深深,眸中秋意甚濃:「將騎,奴婢該如何服侍您?」

  藍玉將王媛緊緊摟入懷中,目光凝視著他如花瓣般嬌嫩的櫻唇,狠狠地印上自己的唇瓣,同時伸出手掌,心中喜悅不已。

  嬉戲結束後,王媛發出柔弱的嬌啼之聲。

  藍玉見狀,抬頭望去,只見那潔白如雪的沙發單上,點點如楊花般綻放。

  藍玉心中疑惑,觀王媛先前的舉止,那般煙視媚行,實不似未經人事之人。

  他於是終於讓王媛經歷了苦楚之後,迎來了甘甜。

  正當藍玉尾仰閉目,享受無比的歡愉之際,閉眸婉轉嬌啼的王媛忽然睜開了眼睛,清純的眸中閃過一絲堅決之色,從發尾下緩緩扯出數根髮簪,那髮簪鋒利尖銳,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王媛緊握髮簪,選題藍玉身下,準備刺去。

  就在髮簪即將刺破肌膚的瞬間,王媛的脖頸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忽地,王媛脖頸上的笑容僵固了,他那潔白如玉的腳腕被對方牢牢握在手中,手中的髮簪再也難以向前推進分毫。

  王媛憤怒地盯著壓在他身上的藍玉,他那戲謔的眼神讓他感到羞愧難當,瞪大了眼睛,不知如何是好。

  他咬緊銀牙,從牙關中擠出幾個字:「你究竟在玩弄何人?!」

  藍玉頜下角浮出一絲得意的笑意:「我方才並未玩弄,實在是歡愉無比!」

  王媛聽了藍玉此言,羞憤更甚。

  然而,不論他如何用力,那髮簪卻似生了根般,紋絲不動。

  藍玉稍一用力,王媛便感到腳腕劇痛,腳掌無力,髮簪終是從手中滑落,掉落在地。

  緊接著,藍玉猛地一把抓住王媛的胳膊,翻身將他按倒在地,迅速取過毯子將他緊緊包裹,裹得如同粽子一般,不留絲毫縫隙。

  就在這緊急關頭,熊夜瑞帶領數名近衛殺手踢門而入,將王媛連同毯子一同捆綁起來,綁好的王媛猶如一個大大的粽子,藍玉在一旁默然,神色間帶孩子一絲痴迷。

  藍玉細心地在他全身搜索,將藏在 衣物中的銳器一一找出,之後才示意近衛殺手們離開,去協助其他人捕捉鶴儀客棧內的相關人員。

  熊夜瑞守在門外,藍玉決意親自審問王媛。

  在握住王媛腳腕的那一刻,藍玉才恍然大悟,原來王媛曾習舞之人,難怪氣力如此驚人,心中不由得暗自慶幸,方才實乃千鈞一髮,若非自己體力過人,加之那方面的技巧高超,耗費了王媛半晌氣力,令他雙足乏力,否則他發力掙扎,自己恐難逃一劫。

  藍玉抽出腰間佩刀,置於王媛肩頸之側,嚴厲地質問道:「何人指使你來此,可是王術?」

  王媛脖頸之處,竟然詭異地透露出一種決絕之意:「正是我家主人親口所言。」

  藍玉未料答案會如此輕易得出,不禁愣住了神色。

  王媛便趁機將肩頸往佩刀之下一蹭,意圖以刀抹頸,了卻此生。

  藍玉動作迅速,及時撤回寶刀,然而寶刀仍是在王媛肩頸之處划過,帶出一道道血痕,鮮血頓時淋漓而下。

  藍玉連忙命熊夜瑞取來金創藥,細心地將王媛的肩頸包紮妥當。

  為確保他不再咬舌自盡,藍玉又用藥棉堵住了他的嘴。

  王媛無奈,只得睜大美目,直直地盯著藍玉。

  藍玉則眯著眼,含笑道:「其實,在你初露身影之際,我便已察覺,你此行的目的,乃是刺殺於我!」

  王媛那雙清澈的眸子,宛如美酒般醉人,他輕聲反問:「你為何不當初揭穿我的身份?」

  藍玉唇角勾起一抹邪異的笑意:「我倒是想看看,你們究竟有何圖謀?」

  大約半個時辰後,當王媛再次出現在藍玉面前,系統中的神器精靈彩彩在他腦海中提醒道:「大人,發現清純女子王媛,舞力53,統御61,智力63,政治65,魅力81,警告!此女對大人感度為-19,暗藏殺機,請大人多加提防!」

  那時,藍玉向彩彩詢問:「他真的是王術的寵姬嗎?」

  「確鑿無疑!」彩彩回答道:「他正是王術的寵姬!」

  先前藍玉半個時辰的激烈交纏,使得王媛對藍玉的可感度提升了44點,但目前的綜合可感度仍僅為24點,他對藍玉仍存有負面情緒。

  在饒齊肅的周密安排下,客棧內響起的刀劍相接之聲與喊殺之聲,不過持續了片刻,便恢復了平靜。鶴儀客棧底層,有三十九人當場倒下,另外十九人被捉拿歸案。

  過了一段時間,齊肅下來匯報,經過嚴刑逼供,鶴儀客棧的掌柜終於承認是受王術之命來布下殺局,欲加害藍玉。他供述,王術之所以要殺害藍玉,是為了報仇。即便藍玉前往其他客棧,其他客棧也會以客滿為由,設法將藍玉引至鶴儀客棧,進而陷入這個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