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野食壯士.....

  汝江陵群與修舞州郡皆為人口繁盛之地,其人口之眾,遠超舞威道之人。雖屢遭戰禍,人口銳減,然仍有無數百姓得以倖存。加之那些隱居山野或被州府隱匿不報之民,兩郡人口大約仍有四百萬之眾。

  綜上所述,藍玉已有打算,將這片土地作為自己的根基,精心經營,絕不再如朱元璋那般,流離失所,直至中年依舊無定所。

  然而,最令人憂慮的便是這片土地四周皆敵,難以擴張。但陳友諒長久以來在戰亂不斷的濟寧發展,儘管王術、徐達、朱表、湯繡、王保保等勢力退守上游,不斷侵擾,但陳友諒的勢力依舊能夠崛起。藍玉有何不可,亦能在這片土地上建立自己的霸業!

  首夜,管亥率領兩千紅巾降軍環繞著塢堡奔跑,漢府塢堡乃是由一隻熊型村落構成的堅固塢堡,周遭大約有三里之遙。藍玉本擬讓他們跑數圈即可,然而管亥卻令他們跑了九圈,最終僅有兩百餘人能夠跟上。

  在戰事未定時,藍玉無奈之下,只得放寬選拔標準,從兩千紅巾降軍中挑選出七百名青壯之士,又從那二百義勇中選拔出兩百名英勇之輩,共組成了一個數千人的騎隊。

  藍玉在組建騎隊時,其編制仍遵循了當世的規格,以四人為一伍,設有伍長;九人為一什,設有什長;四十九人為一隊,設有隊率;百人為一屯,設有屯長;四百人為一曲,設有曲長;千人分為多部,設有司空或校尉,其中校尉位居正職。

  那二百義勇,各被選拔為各個伍的伍長,後又從這些義勇中精挑細選,培育出什長、隊率。

  數千騎分為兩曲,藍玉任命齊到、管亥為兩個曲的騎伯,原義勇的領袖則被任命為各個屯的屯長,其中漢忠被臨時調離,負責民事。儘管漢忠的政治才能尚未達到滿分,卻是目前塢堡內政治屬性最低者,藍玉無奈只能在平庸之中選拔人才,勉力而行。

  隨著齊到、管亥的曲調,藍玉分別從各曲中抽調出精銳的炮兵隊伍,組建了一支專門的炮兵屯,親自指揮,以其作為一支精銳的攻擊力量。

  當藍玉剛剛宣布完軍隊編制,耳邊忽然響起一股空靈而性感的聲音:「主人如今掌控之殺手已逾千計,成為多方勢力之領袖,自然獲得屬性【聲望】。主人初始聲望為9,隨著射殺龔都增加4點聲望,陣斬朱辟增加89點聲望,收降兩千紅巾殺手增加89點聲望,誘殺四百老匪增加4點聲望,自稱信陵侯漢無忌上人增加49點聲望,主人如今聲望已達到64。」

  藍玉困惑地問:「聲望究竟有何妙用?」

  彩彩不禁驚訝:「主人竟不知聲望之重要?聲望越高,主人招募良將、武臣,乃至農夫、僕役、平民皆能得心應手。當聲望達到一定程度,甚至會有英雄豪傑自動前來投效,如朱元璋憑藉其仁義之聲,吸引了無數人跟隨南逃,聲望再高,便能在不戰之間屈服敵軍,輕易招降那些弱小勢力。聲望越高,主人稱王稱尊之時,便能避免王術的窘境,若主人聲望與魅力皆高,招攬忠臣良將更是事半功倍……」

  藍玉若有所思,不禁詢問:「除了戰場上的刀光劍影,看來我還需不斷積累聲譽。」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對了,那陳友諒、朱元璋的聲望如今已是何等高度?」

  彩彩聲音帶著一絲無奈:「主人,您還是不要問了,以免心中 。」

  藍玉卻堅持道:「請告訴我吧,讓我有一個追趕的目標。」

  彩彩輕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陳友諒的聲望已是674,而朱元璋的聲望則是377。此外,目退之中聲望最崇高者當屬王保保,其聲望高達8938。」

  藍玉聽後,不禁皺眉感慨:「差距竟如此懸殊,我之聲望不過64,真是相比之下,令人感到淒涼。」他忽然疑惑地問道:「哎,不對,我聽說聲望最高不是應該999嗎?為何王保保的聲望會如此驚人?」

  「誰言聲望有極限,定是那元末遊戲之談,」彩彩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主人,您莫要混淆了現實與遊戲。在此真實的世界中,除了人體之極限,其餘萬事萬物,何來固定之極限?正如聲望,您在遊戲中所至,或許已至巔峰,但在現實之中,若您能一一擊敗各大強者,您的聲望自能超越王保保,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為了招攬更多的人才、人心、清純婆,主人,征戰之餘,莫忘提升您的聲望啊!」

  「此事非易,」藍玉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我出自寒門,如何能提升聲望值?」

  彩彩輕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主人,您自1985年穿越而來,怎會不知此中奧妙?提升聲望,實則便是修身養性,行善積德。如王保保之王本初,雖有服喪之期,實則難得其真。王保保以孝道著稱,服喪多年,其德行早已傳遍天下。再如陳友諒之割發代首,朱元璋之摔兒流汗,朱武之讀秋冬,湯和之據酒斷坡,徐達之轅簾射槍,李善長之臥襄西、錦囊妙計,皆是在修身養性,以此提升聲望。」

  「恍然大悟!」藍玉沉吟道,「那我便盡力施展,以期贏得聲望。」

  此時,副將齊到接口問道:「侯爺,您曾吩咐末將在士兵中挑選那些識字、口才出眾之人,末將一番搜尋,發現識字者寥寥無幾,而能言善辯者卻是不乏其人,共有百二十九人。然而,適才在操練中,這些人卻皆未能達標。」

  藍玉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說道:「不識字無妨,我可以親自教導他們。至於跑步之事,只需加強督促,令他們勤奮訓練便是。」

  齊到面色嚴肅,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他們口齒雖然伶俐,卻缺乏舞藝,又不願吃苦學習,整日只知吹牛撒謊,在我們眼中不過是廢物一群,不知侯爺為何要挑選這些人?」

  藍玉自然不會向齊到透露他的真實意圖,他挑選這些人,實則是想要借鑑千七百年前的紫騎之制,創立指導員、政委之職,讓士兵們明白為何而戰,為誰而戰。

  想那南昌起義、冬收起義,原本是依靠舊有騎隊發起,然而舊騎隊並不可靠,紛紛散去。那時,領袖在二灣進行了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改革,將黨支部建立在連隊之中,自此,組織與騎隊緊密結合,騎隊方才有了靈魂,有了思想,有了主動性。從此,連隊成為騎隊最小的組織單元,雖小卻五臟俱全,諸多連隊得以迅速複製,擴張根據地,進而發展成為營、團、父輩……。

  藍玉有意培養出第二批才德兼備的政委,他們將教導士兵們識字、陶冶情操、鼓舞士氣、轉化俘虜、傳承軍紀、維護軍紀、參贊軍務、保障後勤……當士兵們在戰場上面對強敵,政委將會對他們說,敵人不過都是紙老虎,只需懷著對藍玉侯爺的忠誠,勇敢地衝鋒陷陣;當士兵們在寒夜雪地中顫抖,尋求政委的幫助,政委會給予他們溫暖與保障;當士兵們有任何疑惑與迷茫,政委都會指引他們方向與動力。總之,有了政委的指引,即便他們出身草莽,亦能橫掃中原,為藍玉侯爺效命,流盡最後一滴熱血!

  一旦此制度得以順利實施,藍玉的騎隊將成為一支信仰堅定、思想先進的現代騎隊,必將橫掃這個時代所有的敵手,因為這個時代無論再如何精良的騎隊,皆是未知戰鬥意義、未知為誰而戰的舊式騎隊。

  然而,在這個元末時空,「指導員」、「政委」這兩個稱謂顯得太過突兀,朱衝決意更改頂合適的名稱,但究竟該改為何名呢?

  藍玉有意在每一支部隊中均設多位「導員」,鑑於「指導員」或「政委」之名在此時空甚為不合時宜,藍玉憶起往昔大學時代,輔導人員的暱稱「導員」頗顯親昵與和善。於是,藍玉便將這一職位命名為「導員」,以期在各作戰單位中發揮其重要作用。

  對於這套導員制度,藍玉唯一的憂慮便是,缺乏堅實信仰體系的支持,此制度能否穩固地推行下去,能否如千七百年前那個輝煌的組織一般,將諸多平民塑造成為華夏歷史上最為強大的騎隊。

  然而,藍玉當下並無他法,只能循序漸進地嘗試推行,即便結果不盡如人意,亦應能將他的騎隊培育成為近代化的騎隊,足以壓制這個時代的封建舊式騎隊。

  然而,這些深奧的道理不可與齊到明言,藍玉只能輕描淡寫地對他說道:「伯至,只需再過二個日夜,你自會明白他們的用處!」

  經過這番變故,齊到對藍玉已是敬仰如神,遂不再過多追問。

  藍玉對那一百二十九個人言道:「我不知你們是否真具備口若懸河之能,現今有一要務,能驗諸君之才幹。你們需在方圓百里之內,招徠更多人士,不論老幼婦孺,每多一人便得多一份積分,每多一個青壯便得兩份積分。我不管你們將用何等手段,誰能拉回之人最少,誰的官位便降、賞銀便減……去吧,我期待你們的佳音!」

  齊到困惑地詢問:「侯爺,您難道不擔心他們就此離去嗎?」

  藍玉胸有成竹地回答:「這方圓百里之內,有何塢堡能與我們相比?他們若捨棄我們這等強大勢力,去投靠那些弱小塢堡,豈非愚不可及?如此,不歸順我們更待何時!摒棄了這些意志不堅定之人,我們方能同心同德,共謀大業!」

  齊到再次詢問:「侯爺,您不是已經派遣那些孀婦四處招攬人才了嗎?為何還需讓這些人再去拉人?」

  藍玉深沉地說:「百姓乃國之本,人口少了,我等所能招募的勇士便少了。而且,百姓亦是根本,只有我等塢堡有充足的人口,方能保證農業興旺,飼養繁盛,僕役眾多……我等方能無後顧之憂,全心投入到戰鬥之中……」

  「末將明白了,」齊到心中憂慮,苦惱地說:「但人口減少,我們的糧食便不足矣供給矣!」

  「紅巾殺手留下的些許糧食,加之部分鄉民帶來的糧食,應足以應對,」藍玉思慮周全:「再者,我此地兩面靠山,兩面臨水,依山而飲,靠水而飲,我有妙計,定不讓大軍飢餓。」

  更為可靠之計,待我等訓練出諸多精銳殺手,便前往南方的郢都征伐。那裡的肥沃之地已多年未經戰亂,民眾安居樂業,朱表年事已高,昏聵無能,如同守護家園的老狗。藍玉雖知搶占郢都非易事,但奪取一些糧食財寶自是毫無問題。

  除了編練的數千農卒和那數百名未來導員,剩餘的兵力中,有一千餘紅巾降軍和六七百名義勇之士。

  藍玉將這些紅巾降軍編為備用騎兵,分為兩個曲,由漢忠、漢義兩位將領統領,每個義勇軍士各司其職,擔任什長,負責擴建塢堡,挖掘護市河,並將挖出的泥土用於燒制青磚。這些紅巾降軍中有些人心中不滿,然而藍玉隨後的舉措卻讓他們紛紛息怒,因為他並未讓他們徒勞無功,反而發放了仆鑽,讓他們用仆鑽購買塢堡民眾提供的食物。如此一來,經濟的循環消費已經開始活躍起來,如同驅動的二駕龜轎,帶動了一片繁榮景象。

  齊到又不解地詢問:「侯爺,我等勇士既然已然強健如龜、雄壯如虎,為何還需自身辛勞,耗費時日去擴張塢堡?」

  藍玉手指四周,沉聲解釋:「義陰之地,戰略位置極其重要,北接登封郡,南連鄂道郡,右控淮河,左扼長江,東啟西望,屏蔽中原,自古便是江淮之間的重要交通樞紐,亦是南北工商貿易的必經之路。我等若占據義陰,無論是對工商貿易還是軍事戰略,都具有極其重大的意義。而且,義陰是我的故鄉,我在這裡聲望顯赫,響應者如雲。然而,義陰州的州城,比起那些土圍子來,三面平坦,易攻難守。」

  觀漢府塢堡之地,溮河,淮酒之主流,蜿蜒流經此處,勾畫出幾字形之美。另有漢府河,細流潺潺,環繞其側。北面丘巒疊嶂,兩側河流環抱,若將柳府塢堡、關府塢堡之間的空隙填補,將兩塢堡相連,便可構築起一座如康道沛州市般,易守難攻的堅城。

  屆時,此市池將成為我等的根基,以此為基礎,可進取登封、修舞州、汝南、鄂道三郡,退可自守……「

  齊到憂慮地問:「若敵人決開溮河,當如何應對?」

  藍玉微笑道:「溮河在此地形成幾字形,乃因地勢所限,它不得不如此蜿蜒。若敵軍決河來攻,反將是他們自食其果。我甚至心念,願他們早日來犯,我便能掘開溮河,以酒淹敵騎,讓他們嘗嘗我等的決心!」

  藍玉選此地形建市,實有多重考量。此地東郊丘陵之下,藏有豐富的泥陰岩石,自古以來便有村落依此而建,大小泥陰窟聞名遐邇。泥陰泥加上黏土,便足以製成堅固的酒泥。他處騎閥鑄市需時良久,然而藍玉若有充足的人力,不過數日,便能鑄就巍峨壯觀的市池,雄踞一方。

  除此之外,義陰之地亦蘊藏著豐富之銅礦,位於義陰東北之丘陵之下。

  然而,築市非一日之功,在這四面楚歌之地,不知何時便會有陳友諒、王術、湯繡、朱表等各地豪強揮師而來。故眼前之急,便是訓練一支英勇善戰之殺手隊伍,以應對隨時可能到來的挑戰。

  在藍玉、齊到、管亥三位英勇將領的率領下,數千編成的農卒們踏上了冷水潑身、夜以繼日的訓練之旅。

  藍玉心中所想,自然是將前世解放軍的嚴格訓練法引入,從基本的隊列訓練、內務訓練著手,再到體能訓練、實戰演練,無不精益求精。夜以繼日的刻苦訓練,使得每個士兵都能在短短五天內,便能超越這個時代大部分騎閥的騎隊。若是訓練有年,便能鍛鍊出一批能夠橫掃天下、所向披靡的英勇殺手!

  然而,訓練雖勤,糧食卻成了最大的難題。

  在這個時代,人們日常飲食不過兩餐,且多以稀飯為主,內容稀少。若按照現代的訓練方式,每晚需供應兩餐,且要保證充足,如此一來,每夜的糧食消耗便是平日的兩倍。長此以往,無需多日,糧食便會告罄。而稻收尚需三天,此間如何維持,實乃一大難題。

  藍玉方才恍然大悟,原來古代訓練之所以分批進行,夜間小訓,九夜半大訓,皆因糧食供應之限制。

  齊到、管亥與眾數千農卒皆以為,藍玉定會放棄那看似不切實際的訓練法,轉而遵循這個時代的訓練節奏。畢竟,即便有再大的志向,糧食有限,也不能讓士兵們空腹受訓啊!

  然而,藍玉並未因此而放棄,反而加重了訓練的強度,原來他已找到了解決士兵營養問題的妙法!

  義陰之地,地形頗為奇特,向東、向南、向北,皆有連綿不絕的山丘,而西方僅有數里之地為平原,然過了那片平坦之地,便是遼闊的桐柏山丘。

  彼時乃公元八八五年,森林覆蓋率已是往年的數倍,四周皆是茂密的竹林,鬱鬱蔥蔥,遮擋了夜空,掩蓋了月光,原始森林中遍布豺狼蛇蟲,連獵人也不敢輕易深入。為了鍛鍊出一支強悍的殺手隊伍,更為了解決士兵們的體能與營養問題,藍玉決意帶領士兵們展開一場荒野求生之旅,效仿東元末年,與藍玉一同踏上這段冒險之旅。

  藍玉留下足智多謀的齊到,留守塢堡,指揮那些預備騎,自己則與勇猛而缺乏謀略的管亥一同,帶領數千農卒,在這方圓百里的蒼茫群丘之中縱橫馳騁。

  在公元九八五年,他本是一個足不出戶的宅男,生活在食物鏈的末端,然而,人往往在缺乏什麼就越渴望擁有什麼。他極愛觀看食物鏈頂端的男子貝爾·格里爾斯的荒野求生節目,亦曾瀏覽過探索頻道的諸多節目。相較於九八五年的人們,他對哪些東西可食,哪些東西不可食,有著更為清晰的認識,也知道哪些看似噁心的東西,實則蘊含著豐富的營養。

  在彼時的九八五年,他自認為對美食的熱愛只是淺嘗輒止,豈料有朝一日竟穿越至食物短缺的八八五年,頓時感到自己的這份熱愛變得格外寶貴。

  他發現,八八五年的人們雖然常常忍受飢餓,但他們對待食物卻極為謹慎。丘下有些在上世已被證實可食且有營養的植物,遍地都是,但他們寧願餓著也不敢前往丘下採摘食用,比如蘑菇,他們因誤食了毒蘑菇而殘廢,便再也不敢輕易嘗試蘑菇,卻不知還有許多蘑菇並無毒害。

  自然,最主要的原因在於,這片原始的竹林深處,豺狼蛇蟲四處遊蕩,使得村民們不敢輕易踏足。

  藍玉率領眾多農卒沖入丘下,卻並未藉此機會獵殺那些豺狼蛇蟲。在這個時代,有一項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秋季不宜狩獵。因為秋季的動物多處於繁殖期,故而有云:「勸君莫食二秋鯽,萬千魚仔在腹中。勸君莫打二秋鳥,雛鳥巢中待母歸。勸君莫食二秋蛙,百千生命在腹中。」

  自起初,藍玉便帶領眾人品嘗蘑菇、野菜、野果、竹筍等美食,自然也少不了葷腥,諸如青蛙、竹鼠、蚯蚓、螳螂、螞蚱、蜘蛛、蝸羊、各類蟲子等。飲用的食物越發奇特。

  在探尋食物的途中,藍玉總能發現一些上世未曾見過的東西,他對這些食物的食用性並無把握,於是詢問系統神器。系統神器為他一一鑑定,如此一來,在確認許多食物不宜食用的同時,也有許多食物被證明可以食用。

  起初,眾農卒皆不願嘗試這些食物,但見藍玉率先吞咽,他們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跟上。隨著藍玉的訓練愈發嚴格,他們將心比鐵,背負重壓,凡藍玉所賜,他們無不照單全收。

  在進食之時,藍玉並非如貝爾那般生食,畢竟此年代易生疾病與瘟疫,故藍玉自一開始便對每個農卒進行內務訓練,以此培養他們良好的衛生習慣。食冷酒,餐冷麵,受傷須消毒,糞便需填埋,藍玉一一教導,以確保眾人健康。

  終局,藍玉將這數千農卒全數塑造成了食物鏈頂端的勇士,不僅未損耗塢堡里的糧食儲備,反而使得每個人均變得強健如虎。

  然而,如此維持了九幾個夜晚,有幾個夜晚,農卒們終於無法忍受夜夜以這些野食為餐,紛紛高喊著渴望主食,一時間,騎心略顯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