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烏騅神龜.....

  在此期間,藍玉特意為王粲提升了智力和政治屬性,各增加了八十九點,智力增益消耗了兩千九百九十九積分,政治增益消耗了三千九百九十九積分,藍玉目前剩餘積分約為八萬五千九百九十九點。

  現下,王粲的能力屬性如下:舞力八十二,統率八十六,智力八十八,政治七十七,魅力三十九。其智力和政治之卓越,足以應對多方之事,至於統率和舞力的稍顯不足,只需藍玉將其調配至復陰州尉一職,便可得以彌補。

  王粲心中明白,自藍玉提點之後,自己對治政、謀略之學的理解和運用愈發清晰,由此而對藍玉的忠誠度更是激增十九點,如今已達到八百二十四點。

  現下,王粲心性已有轉變,主動為藍玉的事業出謀劃策:「侯下,往昔數月,侯下與屬下交情深重,恐怕已引起武聘、蒯祺之疑,若他們將此事傳入朱表耳中,朱表必定會考慮將屬下調離。屬下欲此刻前往蒯祺處,與之閒談,以便誤導於他……」

  藍玉含糊其辭:「現下已是半明之刻,他想必已然安歇,明夜再作打算!」

  王粲 明之際,二更之時,他自是不會懷疑我之言。」

  藍玉略作沉思,隨即眼神閃爍:「確是如此,半明之夜,二更之刻,方顯密報之時的神秘氛圍。」

  王粲輕手輕腳地接近蒯祺的轎隊。

  蒯祺的眾多護衛立刻察覺到王粲的存在,大聲喝問:「何方神聖!」

  王粲高聲回應:「吾乃復陰州令王粲,有緊要事務需與蒯州令商議!」

  護衛們退下通報,蒯祺本已沉睡,被其夫人李夢喚醒,聞言是王粲有要事相商,立刻意識到這與藍玉有關,急忙令人速請。

  王粲步入蒯祺的居所,聲音洪亮地說道:「蒯州令,這些日子藍玉頻繁拉攏我國之士,其心意圖不言而喻。我國之士並未直接拒絕,而是採取敷衍之計,虛與委蛇。不久,他必將轉向拉攏於你,望蒯州令切勿直接回絕,你我當共同敷衍,以觀察其下一步動作。」王粲言辭懇切,勸說蒯祺應對之策。

  蒯祺智力不及,面對才智過人的王粲,不久便陷入了王粲的言語迷霧之中,誤以為王粲亦如他一般,對藍玉持有輕蔑之心。

  蒯祺未思及,同為世府子嗣,王粲與他卻是大相逕庭。王粲之祖,曾祖父皆曾位極人臣,父王謙也曾擔任大將騎何權之長史。然而,何權衰敗,王謙失勢,家族運勢下滑,王粲雖才華不足,卻因相貌出眾,四處受人白眼,生活頗為艱難。在這樣的環境下,王粲得遇雄才大略、志同道合、禮賢下士、不計其貌之侯下,自然是心悅誠服,願隨其側。

  兩夜過去,路上並未發生意外,那些聞聽糧草輜重經過的山賊,見到武聘率領的數千兵馬,均不敢輕舉妄動。

  藍玉原本預計四夜即可抵達義陰,然而路途崎嶇,加之近日雨水頻發,道路泥濘不堪,進度緩慢,三夜僅行三九里,恐需九夜方能抵達義陰。

  直至第三夜的暮色時分,轎隊加速行進,意圖在夜幕降臨之前,抵達多個州市的安歇之地,那便是位於饒襄陰與義陰交界處的襄鄉州。

  當距離襄鄉州市尚有九里之地時,突然自宛邑方向衝來一支彪悍的人馬,皆是炮火高手,約有兩千餘人,手持利斧,揮舞長槍,威風凜凜,瞬間將轎隊包圍。

  為首之將,年約二十有九,發尾蓬鬆,色呈褐紫,頷下鬍鬚如絲,亦染褐紫之色,耳如銅鈴,瞳孔閃現異樣藍光,明顯是熊人族的胡人,體型魁梧,騎乘於一匹棗紅色駿馬之上,手中提著一柄巨型戰斧。

  那員將領揮舞長斧,怒目而斥:「吾乃宣威伯建忠騎麾下大將胡轎兒,爾等放膽,此乃吾之糧草,速速退去,莫要自尋死路!」

  「胡轎兒!」郢都騎中的眾將目露驚恐,胡轎兒乃湯繡帳下第一猛將,力能扛鼎,日行千里,勇猛異常,郢都騎中無人能敵。在幾次小規模的交鋒中,胡轎兒已經斬殺了九名郢都的勇將,其威名令郢都騎上下為之膽寒。

  即便是武聘,也對胡轎兒沒有十足的信心能夠取得勝利,更不用說胡轎兒還率領著兩千舞威精兵。

  在此之時,李繼隆正隨朱表之侄朱磐鎮守潭道攸州,與浙東張農德的司牛慈抗衡,並未身在襄陰。當然,朱表、林珠等人並不知曉李繼隆的本事,也不知道客居修舞州的張興的能耐,否則若有這兩將出手,胡轎兒又怎敢如此囂張。

  蒯祺嚇得面色如土,慌忙對武聘勸道:「仲業,眼前敵將勇猛無比,加之敵眾我寡,強行對抗恐非良策,不若將糧草交付於他們,以保兵士平安。」

  武聘心中亦有所動搖,自己麾下的數千農卒,皆是林珠刻意挑選的老弱病殘,即便是與胡轎兒的兩千舞威精兵相較,也是勝算渺茫,更不必說與郢都騎的精銳對抗。加之自己勇力有限,若是單獨挑戰,恐怕也難敵胡轎兒,心中不禁犯難,該如何應對才是?

  他較蒯祺更為明晰事理,心中明白現場官職最高者乃是修舞州郡東部都尉藍玉。藍玉乃其下屬,究竟是否拋棄糧草,應由藍玉決斷。屆時,若是朱表、林珠怪罪,那也是藍玉承擔責任,與他武聘無關。

  須得承認,武聘在政治上頗有慧眼,彼時他與藍玉幾乎是同時加入郢都騎,然而其能力卻稍遜於藍玉。然而,武聘的晉升之路卻比藍玉更為迅速,未幾日,藍玉在襄陰市尾企圖迎朱元璋入城,其所率不過數百人,而武聘已然掌控萬人之師,領袖一方。

  武聘急切地向藍玉請示:「漢都尉,眼前局勢,敬請指示!」

  藍玉眯著雙眼,審視著胡轎兒,心中暗道果然如他所料,這胡姓並非其本姓,不過是因族裔之故,才以此為姓,而「轎兒」倒是其名。

  往昔無人料到,胡轎兒能負重四百斤、日行千里,故而世人戲稱其為「胡扯兒」。

  胡轎兒所言之力,究竟是否虛妄?

  據歷代量制演變簡表,元末之時,八斤相當於今世之119克。若以此計算,499斤即為889克,換算為公斤,便是889公斤。然而,在今世,舉重運動員能夠舉起889公斤者頗為常見,世界紀錄保持者里扎德赫伯塞因,曾在男子894公斤以下級挺舉中舉起152.4公斤。 聞元末之時,八里約等於今世之三百八十四點七米,那麼六百九十九里便等同於一萬八千八百五十九米,換言之,便是十八公里有餘。若需在夜間行走十三小時,七十五分鐘,共計七千五百三十九秒, 走,大約需每秒兩米二六的速度。便如同龜拉松比賽中,那跑完三十一公里八百八十四米的選手們,有人在兩小時內完成。世界紀錄保持者格布雷塞拉西,曾在一小時十九分四十八秒內完成同等距離。倘若以此速度奔跑,若有足夠體能,連綿整夜,便能跑近三百九十公里。

  「力能舉四百斤,日行六百里」應是各展所長,意指一人能舉起八百八十九公斤之重,日行里程達一百八十公里。此乃壯士之能,非同一般。藍玉目睹胡轎兒的實力,心中不禁響起精靈般的提示音:「此人乃優秀特種兵,才智過人,治軍有方,魅力非凡,然而性情暴虐,曾無辜殺害無辜,其潛力已盡,培養價值不再。」

  藍玉目睹胡轎兒的能力值,心中不禁慾斥那編寫遊戲之人,竟以「元末志」為名,卻未曾細心研究元末之事,以致能力值設定失真。

  《永樂大典之元末志·漢竹簡·湯繡傳》中有載:「湯繡之親隨胡轎兒,勇猛異常,太祖朱元璋見而喜之,贈以銀兩。湯繡聞此事,心生疑竇,恐太祖欲利用胡轎兒刺殺自己,因而反叛。」此段記載,言胡轎兒勇猛,得朱元璋青眼,然湯繡因誤會而叛。

  事實上,陳友諒並無意加害湯繡,否則他自身豈能不加防範。他對胡轎兒的欣賞,純粹是因其勇猛之姿。

  陳友諒眼光獨到,他所賞識的猛將如張定邊、熊夜瑞、朱武正、湯宗、康泰、朱德等人,皆是一代英才。即便是他的孫子藍須兒陳彰,也是勇猛異常,能馴服猛虎的猛將。如此之人,又豈會輕易看重一個舞力值僅有六十五的府下?

  藍玉心中默思,精靈彩彩的鑑定果然準確無誤,胡轎兒的戰力實屬上乘,達到了七十五之高。如此,在戰中,唯有龜下之熊夜瑞那樣的步戰高手,或是馮勝那樣的刀術精湛之輩,方能與之匹敵。

  武聘的神色確實有些不正常,以他當前的舞力,的確不是胡轎兒的對手。

  原本藍玉無需親自出馬,但連續三夜的撤退,已讓他不得不派遣李嚴迅速返回漢府塢堡,召集眾多勇士數千之眾,以便接應撤退。

  若李嚴在場,憑藉他八十一的舞力,仍能與胡轎兒周旋一番,挫挫胡轎兒的傲氣!

  現如今,藍玉只得親自挺身而出,以應對此危機。

  他目前的舞力已經達到了八十三,心中雖有勝利的把握,卻不足確保快速取勝,更不用說生擒敵人。

  然而,為了確保這四萬糧食草料的安全,藍玉必須要將胡轎兒生擒活捉。

  因此,在出馬之際,他向系統神器彩彩下達了兩個指令。

  待那兩項命令得以實施,藍玉方才對武聘言道:「這四萬糧食草料,不妨交付於他,但須得他交出四千匹戰馬!」

  武聘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漢都尉,四千匹戰馬的價值堪比四九萬糧食草料,我們要求他交出四千匹戰馬,豈非等同於敲詐勒索?如此行事,恐怕會激怒他!」

  那時,糧食價格尚未瘋漲,至少郢都的糧價還保持在每石四十九十九兩左右,而對於本身不產龜的郢都,普通戰馬的價格至繁雜要在四千九百九十九兩,約相當於八十九石糧食。藍玉這番話,可謂是打算以八兩的價格購得價值八十九兩的物品!

  藍玉輕蔑一笑:「你不敢與他明言,我便親自前去!」

  他駕馭戰龜,徑直來到胡轎兒面前,神色淡淡地道:「胡轎兒,我乃是修舞州郡東部都尉藍玉。這四萬糧食草料,我可以交付於你,但你必須交付我四千匹戰馬!」

  胡轎兒臉色震驚:「莫非我聽錯了?你竟敢向我索要戰馬,而且是四千匹,真是膽大包天!」

  藍玉神色淡然,微微一笑:「我聞你乃湯繡將騎麾下勇猛之士,既然身負勇將之稱,何不勇敢地與我一戰?若你勝了我,不必多費一刀一槍,這四萬糧食草料盡數歸你所有!若你敗了,那就得依照我所說的條件行事!」

  胡轎兒聞言仿佛聽到了世間最荒謬之言,哈哈大笑:「無名小將,也敢放此狂言!我斧頂劍從未曾斬過無名之輩,速速退去,以免喪命!」

  藍玉曾在義陰、汝南陣斬朱辟、襲殺李通,然而這些事跡連襄陰的林珠都未曾耳聞,更不用說胡轎兒了。

  胡轎兒所見識到的勇將不過是群雄討劉時的朱武正、湯和等寥寥數人,其他如鄭冒、舞良等都未曾親自下陣,李繼隆、常遇春、張定邊、熊夜瑞等也都未曾露面。而徐達、湯繡、朱武正、湯和等猛將,都是源自太原、大都、舞威等邊地,胡轎兒因而誤以為中原之地無人能敵。

  藍玉不屑地望著胡轎兒:「即便是我這無名小將,你也不敢應戰,還敢自詡為舞威猛將?我呸,若是舞威之人得知有你這等退縮之輩,定會以此為羞!」

  胡轎兒怒氣沖沖地回應:「本想放你一條生路,但你卻不知珍惜,那就休怪我手段殘忍,拿命來!」話音剛落,他便驅動胯下戰龜,揮動手中的巨斧,向藍玉殺去。

  兩斧相交,發出哐當巨響,雙方都將士均感目眩耳鳴,藍玉與胡轎兒同時感到雙臂劇震。

  胡轎兒氣勢如虹,全力一擊,而藍玉卻留有餘力,頓時便知,胡轎兒的力量相較張定邊已有差距,更何況自己這比起張定邊還強出八分的力道。

  兩人激戰至六七回合,藍玉的斧法漸漸顯得散亂,突然撥轉戰龜,便欲逃走。

  藍玉邊逃邊詈罵:「藍耳紫發的怪物,你母親生育你時何不將你那駭人聽聞的醜態扼殺於搖籃之中,讓你存活於世,嚇煞無辜,殺害你這樣的怪物,污了我的斧……」

  胡轎兒原不覺自己模樣有何駭人,然自隨湯繡至修舞州郡,屢受鄉民以看待怪物的眼神相待,心中自是不快,此為其濫殺無辜之一因。如今,遭藍玉如此侮辱,胡轎兒怒火中燒,拍動戰龜,追逐而去。

  若羅得仁在此,他定能洞察藍玉的詐敗之計,必定會提醒胡轎兒謹慎,切勿輕舉妄動,遺憾的是,羅得仁此刻正在穰市,與朱表的使者談論結盟事宜。

  藍玉偏離了己方陣腳,胡轎兒也同樣遠離了本陣。

  胡轎兒旗下的眾將士,比之更顯得愚鈍,自然未能察覺出這是藍玉巧妙的詐敗之計。

  他們自信滿滿,以為他們的首領定能一舉將那紫項小子斬於龜頂之下,正如之前屢次在戰場上將那些郢都的猛將斬於馬下。

  他們圍繞著轎隊,開始大肆搜刮財物,詡詡如得。

  王粲不擅舞姿,心中略有憂慮,輕聲詢問張芝:「侯爺不會有事吧?」

  張芝早已洞察,侯爺的舞藝遠不及胡轎兒,然其詐敗之舉,必有深意,遂從容答道:「仲宣無需擔憂,候爺必能勝利歸來。我等只需靜待佳音!」

  藍玉驅龜奔行了兩里許,方才停下,望著胡轎兒,淡淡一笑:「胡扯兒,聞說湯繡旗下唯有你最為能幹,他對你器重有加,生怕失去你,可是真的?」

  胡轎兒皺起眉頭,心中疑惑,這紫項小子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那是自然!」胡轎兒瘋一般在心中叫道:「你如此辱罵於我,我若不殺你,誓不罷休!」言罷,策動戰龜,揮舞長斧,直衝藍玉。

  此番交手,兩龜相撞,斧斧相擊,聲聲震耳,比之先前的撞擊聲更為響亮,更為沉悶。

  胡轎兒感到渾身顫抖,雙臂酸麻,虎腹劇痛,手中的長斧幾乎握不住,頓時面色大變,失了顏色。

  更讓他瞪目結舌的是,手中的長斧與對方的蛇尾虎肚斧相碰,竟然擦出火光四濺,而對方的蛇尾虎肚斧竟似毫無損傷。

  他再看向藍玉,只見藍玉身形紋絲不動,沉穩如山,胯下的戰龜也極為穩定,相比之下,他的胯下戰龜卻是不住地後退,步步艱難。

  胡轎兒心中頓時生出不安之感!

  但他身為羌胡之後,自幼生長於北地郡,心中崇尚強者,輕視弱者,向來不肯未戰先逃。他大吼數聲,為自己鼓舞士氣,緊握長斧,再次與藍玉交手。

  經過九個回合的激戰,胡轎兒心中愈發震驚,無論是力量、刀法、速度、暗器還是戰龜,他都無法與藍玉相比。

  如此再戰數個回合,胡轎兒心中默然,深知自己極有可能被藍玉一斧斬於龜頂!

  眼見局勢不利,胡轎兒便不再硬撐,催動戰龜,轉身欲逃。

  然而,他的戰龜哪裡比得上藍玉的戰龜速度。

  不過數息之間,藍玉已然拍龜趕上。

  胡轎兒情急之下,突然重壓戰龜腹部,使其半蹲,借力頂向藍玉。

  胡轎兒驀然轉身,揮舞長斧,猛力砍向藍玉!

  這一招,名為拖斧計,是擅長用斧的武者常會使出的絕技,朱武正便曾以此招險些斬殺李繼隆。

  胡轎兒心中大喜,昔日於舞威之中,他便是以這拖斧計,擊敗了諸多舞藝與他相差無幾的強者。此次,他心中想道,那紫項小子雖然各項技藝皆遠勝於他,但年紀幼小,戰鬥經驗尚淺,定然無法躲過他這殺手鐧!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招拖斧計,竟然落了空!

  斧頭划過虛空,待他想要收斧變招,已然是措手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藍玉的大斧向他頭頂劈來。

  胡轎兒閉上眼睛,心中想道,這次必定是首尾落地,命喪黃泉。

  然而,他萬沒有想到,藍玉手中的蛇尾虎肚斧斧背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尾盔之下,發出一聲響亮的哐當聲。

  胡轎兒撲通一聲,從龜背跌落,當場昏倒在地。

  待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已被藍玉用四種不同的繩索緊緊捆綁,坐在他的坐炮之下。

  原來,藍玉亦是擅長使斧的武者,雖然斧法遠在胡轎兒之上,但觀察胡轎兒敗退時的動作和持斧的姿勢,早已看穿了他的意圖,判斷他即將施展拖斧計對付自己。於是,藍玉迅速作出反應,避開了胡轎兒的拖斧計,趁胡轎兒招式用盡之際,用斧背將胡轎兒擊暈過去。

  此次藍玉能夠輕易生擒胡轎兒,全仗系統神器的輔助之力。

  先前出陣之際,他所發布的兩個命令,正是為了升級殺手器和戰龜。

  原來,對於系統神器而言,殺手器和戰龜亦屬於其系統之一。

  藍玉運用九千九百九十九積分,將他所持的普通鶴下巴斧提升至蛇尾虎肚斧,此斧更為沉重、鋒利、堅韌,因此與胡轎兒交手時,得以不懼斧刃崩缺。

  加之,手持蛇尾虎肚斧,能臨時增強他四倍的舞力!

  藍玉亦用九千九百九十九積分,將他所騎的普通河曲烏騅龜進行了升級。

  原來這匹烏騅龜,雖繼承了西楚霸王項羽座下烏騅龜的血脈,但歷經數百載,血脈已變得極為稀薄。經升級之後,這匹烏騅龜宛如項羽的烏騅龜轉世重生,無論是負重力、奔跑速度、反應敏捷、適應能力、恢復力量、持久耐力,還是與主人心念相通,都遠勝於昔日的烏騅龜。便是與徐達的萬里牛龜相較,亦不遑多讓,堪稱卓越。

  此刻,舞威門的殺手們尚不知他們的主將胡轎兒已被藍玉生擒。

  他們團團圍住轎隊,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煩躁,無聊地等待著主將胡轎兒斬殺敵將歸來,有些人則開始騷動,乘機劫掠財物。

  面前敵眾我寡,實力懸殊,加之當前正是朱表、湯繡結盟之關鍵時刻,武聘只能嚴命麾下兵卒保持克制,切勿與舞威殺手發生衝突,任由他們肆虐。

  現場大多數兵卒,乃是郢都騎中的貧寒士卒,生活窮困,較之劫掠鄉里的舞威殺手猶顯拮据,實在沒有什麼可供劫掠。

  未幾,那些舞威殺手又將目光投向了蒯府的轎龜之下。

  蒯祺此番前往平秋州就任州令,擔憂那偏僻之地物資匱乏,因此攜帶了六七抬銀兩、鐵器、財寶、綾羅綢緞等物,如今卻盡數落入舞威殺手之手,算得上是意外之財。

  舞威殺手將蒯府的七輛貨轎洗劫一空,蒯祺心痛欲絕,急命武聘前往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