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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太監們要把曹化淳拉出去打死的時候,一道喊聲制止了他們。
朱由檢一臉無奈,自己是不是拿錯劇本了,怎麼一上來成了宮斗劇了。不過曹化淳作為自己的貼身太監,忠心耿耿,以後自己享樂逍遙還要用他,怎麼說也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
隨著從記憶混亂中恢復過來,身體的虛弱也慢慢消失。
朱由檢下床走到兩個太監面前,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兩位,鬆手後退。」
幾個太監看了看一旁站著的劉公公,見對方板著臉不說話,也就沒鬆手。
「王爺,宮裡有宮裡的規矩,曹化淳犯了規矩就要重罰,要是這次王爺饒了他,那麼以後其他奴才壞了規矩,就沒法處置了。」一旁的劉公公陰陽怪氣的道。
朱由檢轉向劉公公,一臉輕鬆的道:「不好意思,在我這裡沒有這麼多規矩。我只知道,今天要是讓你們帶走他,我tmd就算重活一世,也成了一團狗屁。」
說到這裡,朱由檢突然臉色一變,指著劉公公大喝道:「還有,老太監,你還真是夠放肆的,老子現在是堂堂信王,難道必須聽你這個老太監的教訓?你是不是下面有了把,還要騎到老子頭上拉屎撒尿啊?」
朱由檢這句話說完,整個屋裡包括外面的院子裡,都突然安靜下來。
信王居然開口罵人了?而且還罵的這麼粗鄙。
這還是信王嗎?
不僅僅是劉公公,曹化淳也都迷糊了,心想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啊,以前信王彬彬有禮的,連句過分的話都不會說,現在怎麼罵人罵的這麼自然。
他們根本想不到,現在的信王朱由檢已經換了靈魂。
劉公公根本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信王好似變得有些不同了,眉宇之間少了往日的謙和儒雅,充滿了桀驁不馴。
劉公公不敢直視朱由檢陰鷙的目光,但也不願意在一眾宮女太監面前落了面子,假裝不和朱由檢一般見識地道:「信王現在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規矩個屁。」朱由檢根本不給劉公公絲毫面子,厲聲道:「你放不放了曹化淳?」
劉公公臉色也極其難看,瞪著朱由檢道:「信王殿下,你可別忘了,這裡可是皇宮,老奴的上面,還有奉聖夫人。」
「奉聖夫人?她算什麼狗屁東西?今天小爺就是要讓你放了曹化淳。」
客氏和魏忠賢權勢滔天,自己的確不想招惹。但現在他們想盡辦法要害死自己,自己還一味退縮,不賤嗎?
重活一世,他可不願意再憋屈的活著。
信王一反常態,訓斥自己,不敬奉聖夫人,這是劉公公怎麼都沒想到的。
他惱怒的指著朱由檢,「大膽信王,咱家看你是昏了頭,不守規矩,還敢對奉聖夫人不敬。」
朱由檢滿不在乎的道:「規矩?我才是信王,在這勖勤宮裡,我就是規矩。」
「呵呵,信王倒是好氣魄。可是有奉聖夫人在,你就算是龍,也能把你剝皮抽筋咾。」劉公公眼睛一眯,語氣陰冷的道。
「王爺,奉聖夫人勢大,您不可與之為敵啊。」
曹化淳看到信王居然為了救自己,不惜得罪奉聖夫人,心裡感動的稀里嘩啦。
主僕數年,他也明白自己一旦被帶走就只有死路一條,但還是眼神堅定的看著朱由檢。
「王爺,奴才賤命一條,死不足惜。還請王爺不必為了奴才得罪奉聖夫人。王爺大才,只要韜光養晦,來日必定能夠成就一番作為。」
朱由檢倒是沒想到曹化淳居然這麼的忠心,為了不牽連到自己,居然甘願死。
古人還是實誠的多啊。
但正是這樣,朱由檢才不能讓他們帶走曹化淳。
人活一口氣,有正氣,也有骨氣。自己今天要是為了自保退縮了,那麼就算重活一世,也只是一個沒骨氣的軟蛋。
「曹化淳,往日你忠心伺候,今日又甘願為我去死,如此忠心,你的命,本王救定了。」朱由檢慷慨激昂的大聲道。
「嗚嗚……」,曹化淳聽到朱由檢這番話,感動的鼻涕眼淚流了一臉,他心甘情願的跪倒在地,失聲哭喊道:「王爺大恩,奴才就是死也要報答。」
旁邊的宮女太監滿臉不忍的看著這一幕,夾雜著些許羨慕。
這世上只有被主子拿來頂錯的奴才,哪有主子願意為了奴才,給自己招惹麻煩的呀。
可是形勢比人強,劉公公有奉聖夫人撐腰,信王恐怕不僅救不了曹化淳,還會自身難保。
「呵呵,信王還真是情深義重啊。咱家倒要看看,今兒你怎麼救這個奴才。」
劉公公滿臉陰森,挑釁的看了一眼朱由檢,厲聲道:「曹化淳蠱惑信王,居然把信王教成了這個樣子。你們幾個這就把他給咱家拖出去打死,咱家這就去奉聖夫人那裡稟報。」
「乾爹放心,我等一定好好伺候曹化淳,讓他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也讓信王好好看看,記住乾爹的管教。」
劉公公的親信太監露出森冷的笑容,滿臉嘲弄的看著朱由檢。
朱由檢明白,他們這是要殺人誅心。
「信王,病氣傷身難熬,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看著臉色蒼白的信王,劉公公出言威脅,就算你貴為王爺也任由咱家揉捏。
旁邊的小李子心中慌亂,但還是低頭拉著朱由檢,「王爺,你還是乖乖回去休息,不要惡了劉公公。」
「滾開。」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朱由檢想到上一世的憋屈,現在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曹化淳又要在自己面前被打死,心中的怒火像是火山一樣,已經在爆發的邊緣,刺激的身體也有了幾分力氣。
「小李子,帶王爺回去。」劉公公道。
不過回應他的,是一個耳光。
被一個老太監倚老賣老的教訓半天,還要殺了自己的貼身太監曹化淳,朱由檢早就按耐不住。
現在更是能動手就不再嗶嗶,拽住劉公公的頭髮,直接一個耳光把他打得身子一歪。
「哎呦……」
劉公公根本想不到信王居然敢動手,直接被一巴掌打得結結實實,感覺半邊臉都已經沒了感覺,腦瓜子裡「嗡嗡」的。
剛剛信王嘴裡罵的粗鄙之言已經讓一眾人大吃一驚,沒想到現在居然直接動手了。
宮人們往日就受劉公公的苛待,現在見到他被信王痛打,不由心中舒暢,。
小李子目瞪口呆的,還以為自己眼花出現幻覺了,一時之間都愣在了原地。
他們發愣,朱由檢卻沒有。
劉公公狐假虎威的大放厥詞,臨走的時候居然還敢威脅自己,這要是忍了,今後自己還不得被他欺負死。
再說了,做事要不然不做,要做就要做絕。現在一幫宮人們都只聽劉公公的話,眼下還不抓緊機會,救下曹化淳,樹立威信,今後還會有誰敢給自己賣命?
朱由檢直接上前一步,右腳猛然點地一個右勾拳往劉公公的肝上招呼。
劉公公被打之後還在懵逼,只覺得肝臟被擊中,整個人倒吸一口氣,慘叫著栽倒在地上。
朱由檢毫不遲疑衝上去,抬腿狠狠地一腳踩在劉公公的臉上,因為外力脫落的牙齒,混合著血水飛濺了老遠,十分血腥。
旁邊的宮女驚恐的尖叫,但是朱由檢轉頭望過來,她們的嘴巴像是安裝了開關一樣,只是張著,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本來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們相處,但你個死太監偏偏要蹬鼻子上臉。」朱由檢望著滿臉血污的劉公公,滿臉玩味地說道,「這下小爺不裝了,小爺我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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