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在房頂上看了一夜,也只是聽到了方元若和嫣紅兩個人談話,並沒有多少的問題。
他回去之後便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朱瀚。
書房裡,朱瀚只覺得驚訝無比,這實在是太不平常了。
若是普通的男子,去一趟青樓肯定會有所行動。
畢竟那可都是花了錢的,這方元若果然是與眾不同。
「他既沒有說其他的事情?」
高飛連忙搖了搖頭,按照他所打探到的消息其實並沒有那般的全面。
好在現在也算是能夠明白,方元若青樓中的嫣紅姑娘,確實關係匪淺。
表面上是一個堂堂正正的讀書人,但是沒想到背地裡居然乾的是這樣的勾當。
這讓高飛對這位方元若,都忍不住好奇了起來。
他的種種舉動實在太過於怪異,甚至他那手上的傷到目前為止,高飛都還沒有藉機能夠去查看。
「王爺那現在該怎麼辦?這個人肯定有問題,他身上的傷口根本就難以解釋,沒想到他母親以前病也是個青樓女子。」
高飛的話讓朱瀚一下子震驚。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高飛,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就連一旁的朱標,都忍不住好奇地合上了自己手中的書,追問了起來。
「他母親既然是青樓中的女子,按照常理來說,不應該在與青樓之間有任何的瓜葛。」
坐在一旁的何風雨,也將自己所打探到的雙鞋一五一十的告訴朱瀚。
他從青樓女子口中,也已經探查到這位方元若去青樓的次數確實很多,有很多的疑點。
「可沒想到他居然對嫣紅姑娘如此情有獨鍾,平日裡都要去好幾次。在那青樓之中不少的人都認識他。」
何風雨告訴朱瀚,一個最關鍵的線索。
方元若平日裡,與青樓中的女子關係都不錯,但他若是與青樓中的誰相好過一段時間之後,那女子就會意外死。
這便弄得青樓中無人在趕,與他有多少的交集。
嫣紅姑娘卻是他的老相識。
兩個人認識已經有許久,因此嫣紅姑娘才能夠獨善其身。
「師傅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若與他走近便有殺身之禍,那為何青樓中的女子還要搭理他?這實在是太令人有些震驚。」
朱瀚卻也覺得這事情,確實出乎了他的所料,但為了能夠儘快地探查到一些消息,也不得不打探出來。
「看來這個方元若還是有很多的地方,需要我們去調查,江南兇殺案,現在越來越多,如果連這點都調查不好。」
「恐怕百姓會對應天府的辦案能力產生懷疑。朝廷這次可是下了大力度,你們都要調查清楚。」
朱瀚給高飛和何風雨兩個人都安排了任務,讓他們密切的關注著方元若,如果一旦有問題,立馬的就開始追查。
書房裡,只剩下了朱瀚和朱標兩人。
他們對這次的事情都有著自己的看法。
特別是朱標,他既沒想到有人居然會破費周折的去勸女子從良。
「方元若看來與這件事情肯定有著不少的聯繫,幸好皇叔能夠有所判斷,不然還真不知道他會鬧出多少的慘劇。」
朱標跟在朱瀚的身邊,也是朱元璋最滿意的一件事。
現在在江南這邊辦案,更加讓他堅定了不少的想法。
朱瀚倒是淡定,聽著朱標的話卻根本沒放在心上。
他從衣袖中拿出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帳本交到了朱標的手中。
「太子,明日便要跟著我,一同去東海商會的幾家店鋪轉一轉,我們已經來到江南,好幾天的時間也得露露面。」
朱標連連便答應了下來。
翌日一早,朱瀚便安排好馬車,與朱標兩人準備出門。
在門口的位置與方元若擦肩而過,方元若的身上還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胭脂味兒。
朱標坐在馬車裡,對方元若剛才目中無人的舉動,心裡還覺得有些膈應。
「要不是看在他是馬睿的學生,現在就可以將他抓到官服去嚴加拷問,我就不信他身上什麼線索都沒有。」
朱瀚卻笑著搖搖頭,即便是現在真的有了什麼線索,也不能打草驚蛇。
一口氣能夠殺了那麼多的女子,看來這人也是身上有武功。
讀書人只不過是他外表的一種偽裝罷了。
「太子千萬可不能莽撞,等我們把店裡的生意打點好之後,再去官府一趟,這件事情肯定能夠儘快的調查出一些端倪。」
朱標聽到朱瀚的話連連點頭。
這次前往江南就是為了能夠打點,東海商會這邊的生意。
這些日子以來商會的生意,一直一落千丈,於應天府那邊都已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豐年對應天府的生意,早就已經起死回生,現在早已成為了應天府龍頭商會。
江南這一邊卻逐漸的開始落後,即便是有沈萬三等人的支持,但依然沒有辦法能夠與張豐年做對比。
朱瀚倒也想看看,這根本原因到底為何。
朱瀚帶著朱標。按照張豐年給的地址,便找到了幾家藥鋪。
這裡便是藥材店和這個瓷器店,這幾家店全部都是張豐年一手打造出來。
但如今出了事情,也在應天府那邊給去了好多分書信。
朱瀚來江南就是要調查此事,朱瀚走上前去便發現瓷器店中的李掌柜,連忙便跑了出來。
「客官,你們是想要買什麼東西?儘管說我們這裡可是東海商會張豐年旗下的店,想要買什麼都買得到。」
李掌柜已經開始慢慢的介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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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朱瀚已經把目光放到他們的瓷器上面,便上前進行一番的介紹。
「這位客官可真是有眼光,這可是官窯出產的一些瓷器,在江南可是數一數二的,你若是實心的想買,我便可以給你一個誠心誠意的價格如何。」
朱瀚勾唇一笑,轉頭看著李掌柜,便把張豐年早已寫好的書信交給了他。
「我只是來看看這店裡的生意如何,你看了這封信之後便知道我的來意。」
朱標便在店裡也開始轉悠了起來,不得不說張豐年如今的生意做得確實不錯。
即便是在遙遠的江南,他這生意做的也是爐火純青。
各處的商家想要從他的手裡買東西,必定是要超於普通市場價格才能夠進貨。
在經過東海商會的運作,即便是在應天府賣不上價格的瓷器,送到江南之後,價值卻翻了好幾番,更是已經到了供不應求的時候。
李掌柜也是個明白人,看完張豐年寫的書信之後,對朱瀚和朱標兩人都恭恭敬敬。
他趕緊把人請到了後院裡好茶水端上,還把店中的帳本也拿了出來。
「兩位大人這次來江南,可算是讓我們看到了希望,您看看這帳本上近幾個月都已經沒有了入帳,這生意可真是沒法做了。」
李掌柜這些日子的生意做的都快要關門,朱瀚看了一眼帳本之後,就從中已經發生了問題。
從三個月前他們店裡的瓷器,就似乎已經產生了斷崖式的售賣。
以前每日可以賣出去十件瓷器,現在卻連一件都賣不出去。
「生意出現這種狀況是不是提前就已經發生了什麼意外?不然怎麼可能會如此的慘澹。」
聽到朱瀚的話,李掌柜連忙便開始訴苦。
原來當第一起殺案發生之後,便在死者的房間裡發現了他們店裡的瓷器。
官府的人甚至不分青紅皂白,就罰了他們不少的錢。
一傳十十傳百,甚至都已經有人開始故意的造謠說,他們家的瓷器若是買了就會有殺身之禍。
「我們店裡可是承受了無妄之災,可這實在是去哪裡說。」
李掌柜眼眶都紅了一圈,他苦苦支撐著店裡的生意,就是為了養家餬口。
可現在店裡經營成這副樣子,他都不知道該如何給張豐年交代。
朱瀚看了帳本之後,便緩緩的合了起來看著李掌柜。
「這件事情肯定還有迴旋的餘地,你儘快的在門口張貼出告示,就說店中所有的瓷器都可以打折。」
李掌柜本來還有希望,聽到朱瀚的話,心都涼了半截兒。
「商家的這可不能胡寫,現在若是能夠讓官府出面,那才能夠讓我們的生意好轉起來,不然的話恐怕連沈家那邊都要與我們作對。」
李掌柜也告訴朱瀚,沈萬三在江南那可是隻手遮天。
東海商會本來就在夾縫中生存,現在遇到的這種事情更是連頭都抬不起來。
他一直都想著能夠儘快的把生意,也全部都安排妥當。
可現在出了這件事情,他們連自己都保不住,更何況是生意。
朱瀚考慮了一下之後,便立馬的做出了決定。
「既如此,那我就跑一趟縣衙,倒想看看他們對江南的生意經營成這副樣子。」
朱瀚緩緩的站起身,看了一眼身後的朱標,手中的摺扇輕輕的揮動。
「看來是官府的人小看我們商會。」
朱標忍俊不禁。
朱瀚平日裡處理應天府的案子,一向都是憑證處理。
現在出了這事,自然也不會讓別人白白的浪費了時間。
從一開始別人,想要在這上面去橫插一腳,根本就不可能現在出了這種事情,希望更是變得越發的渺茫。
誰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去給朱瀚找麻煩。
朱標和朱瀚兩個人出了店,這沿路上幾家店鋪,朱瀚也是一個個的全部都看了一眼。
「這些店全部都是張豐年當年攢下的積液,可沒想到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他若是知道的話,肯定會急的直跳腳。」
朱瀚忍不住打趣,朱標在一旁看著這麼多的店,心裡也不由得佩服了起來。
張豐年評論的對店裡的生意,已經十分的看重出了,這件事情他肯定不會任由別人處理。
「皇叔,我就是不懂為何這店中,居然會受到這般的影響,早知道會這樣的話,肯定也會有人暗中的搞事,我們可得小心為好。」
朱標甚至都已經聯想到,很可能是有人故意的在這上面大做文章,就是為了去毀掉他們的生意。
朱標甚至認為,很有可能是有人嫉妒他們的生意。
在這個時候立馬到下手,那還真不知道會發生多少的事情,
可現在若是沒什麼證據的話,也找尋不到一絲能夠可靠的線索。
「太子殿下,看問題還是沒有看透本質,現在有人給我們找麻煩,無非也是看準了這一點。」
朱瀚說著卻搖了搖頭,事情並沒有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
江南出現這等兇殺案,從朱元璋的重視程度上就能夠看出這事情肯定不簡單。
兩人兜兜轉轉,很快就已經到了官府門口。
「咚咚咚!」
何風雨上前去便拿著敲鼓錘,狠狠的敲了好幾下人連忙出來。
「幹什麼!幹什麼!」
兩個衙役突然上前,奪過何風雨手中的敲鼓錘,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何風雨站在朱瀚的身旁,理直氣壯的便開始指責。
「今天白日你們官府居然不辦事,這門禁閉,難道江南就沒有冤案!」
衙役根本就沒有心思和何風雨在這裡理論,剛轉身要走,就被何風雨擋住了去路。
「趕緊滾開,這官府可不是你們這尋常百姓能待的地方,別怪我不客氣,將你抓進大牢關上了幾天,讓你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
何風雨本來心裡就堵著一口氣,聽到這衙役的話,更加的憤怒起來。
他雙手插腰,指著前面的牙齦破口大罵。
「你們這些狗官當真是狗仗人勢,我自然是有冤案要報,儘快的把你們縣令給我叫出來。」
朱瀚和朱標在一旁看著,兩人都忍不住笑了。
為官的百姓也都過來看熱鬧。
「江南府尹可是沒有人,能夠給我們百姓做主的地方,你就趕緊離開吧,不然他們可真是要拿大棍子將你們打跑。」
「前些日子的兇殺案到現在還沒破,根本就不管我們百姓的死活。」
「你們衣著如此華貴肯定也是貴人,離開這裡比哪裡都好。」
朱瀚聽到圍觀百姓這樣的議論,倒真是有點興趣。
他走上前便同百姓攀談了起來,希望能夠從他們的口中更多的能夠了解到,那些兇殺案的線索。
自家生意為何會變得如此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