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他本來以為現在多種的狀況已經出現,即便是朱元璋想要怪罪,那也怪不到自己的頭上。
無論如何,他現在還是安全的,但沒有想到朱標和朱瀚兩個人。調查真相的辦法會那麼多。
現在即便是他們在有通天的本事,恐怕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能夠將那些事情全部都轉危為安。
並且從一開始,朱瀚就已經告訴過他們,現在與朱棣在應天府之中的合作。
綢緞莊的生意,早就已經被調查的一清二楚。
吏部上書頭皮發麻,他跟在何風雨的身後,便連忙走進了醉花閣。
朱瀚在雅閣里正在品嘗著美酒,看到吏部尚書來了,朱瀚微微的皺了皺眉。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人。
「沒想到,王大人來的速度倒是挺快的,現在你恐怕也已經聽說了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
吏部尚書哪裡還有多少的本事,撲通一聲便跪在了朱瀚的面前。
他痛哭流涕訴說著,自己被朱棣一直威脅的是錢,現在只想著能夠讓朱瀚為他做主。
「之前一直都想著現如今很多的狀況,只要是能夠調查到蛛絲馬跡,肯定能夠還我一個公道。」
吏部尚書痛哭流涕,現在一把鼻涕一把淚,在朱瀚的面前吐露著自己的心聲。
可是他心裡也清楚,朱瀚即便是知道這些,也不可能就這樣的讓他袖手旁觀。
「可是燕王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這才逼迫著我做的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還請王也能夠放我一馬。」
朱瀚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他真沒想到吏部尚書,如今還敢在自己的面前睜眼說瞎話。
他從一開始就已經進行了多方的調查,朱標和朱棣兩個人在應天府鬧出的這件事情,其實官員們心中早就已經安排的妥妥貼貼。
若不是錦衣衛的人介入,這些人根本就無法感知到痛苦。
現在知道自己東窗事發會影響到九族,這才敢在朱瀚的面前如此坦露心聲。
「王大人,你現在說這些其實早就已經沒有用了,本王能夠調查出那些蛛絲馬跡,竟然對你們的那些做法早已看得透徹,我勸你不要再繼續的浪費時間。」
吏部尚書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惹惱了朱瀚,畢竟應天府之中,朱瀚先前就已經判斷得十分準確。
現如今各處的官員已經嚇得瑟瑟發抖。
他們先前就以為朱瀚即便是出了事情,自然也不會把他們逼到絕路。
可現在才發現朱瀚對於這些事情,早就已經調查到了最佳的辦法。
即便是在這個時候再鬧出什麼事,他們也能夠力挽狂瀾。
「王爺,我知道確實已經做錯了事情,陛下現在徹查此事朝中的官員肯定有諸多,都會受到牽連,還請王也能夠高抬貴手,留我們一條活路。」
朱瀚卻微微的皺了皺眉,他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手邊的酒,朝中的局勢他比誰都清楚。
朱元璋自然也不會那麼好過。這些官員之中無非就是在朱棣和朱標兩人的皇位之爭之中,已經起了不少的作用。
他們私底下結黨營私,已經觸犯到了朱元璋的底線。
現在就算是他們在說其他的話,根本就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朱元璋才不會給他們任何想要毀掉,這一切的機會。
「王大人,現在走到絕路上才會去思考留下來的這些到底有多少的意義。」
「可是王大人卻忘記了,現在你的這些所作所為,早已被別人知曉你在我面前說這些話,到最後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吏部尚書狠狠的磕頭,他看著朱瀚雙眼通紅,只求朱瀚能夠留他一條活路。
「現在既然都已經到了這關鍵的時刻,就不用再去擔憂其他。如今計策,必須要將這些全部都掌控清楚,不然到時候結果會更加的不同。」
朱瀚不會去管這些官員的死活,他們既然已經選擇了一條不同的路,那自然也是要付出一番的代價。
應天府中很多的事情早已超乎了意料。
朱瀚自然也不會給他們留有任何的機會,朱棣所做的事情必須要讓他自己付出代價,這些官員受到牽連也是罪有應得。
「王大人就早些回去,錦衣衛的人調查此事,王大人就要儘快的配合,只有這樣才能夠讓陛下消氣。」
吏部尚書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活路,看著朱瀚最終也沒辦法被高飛給帶了出去。
等人走後,月如便從後方的屏風中緩緩的走了出來。
「王爺剛才這位大人,似乎已經知道自己離死不遠,如今他們所說的話,王也可真是信不得。」
月如說著便給朱瀚端了一杯酒,朱瀚接過目光陰沉地看了一眼月如。
「應天府之中這些人的死活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只要他們在應天府能夠站穩腳。」
「那日後必定有他們的苦頭吃,只是這些人絲毫都不把這些事情放在眼裡,這才導致如今的局勢。」
朱瀚本來就不想管應天府的這些事情,自己和朱標兩個人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著讓,應天府局勢能夠穩定下來。
先前黃葉泛濫的時候,他們可是費了不少的周折才沒有讓應天府的百姓抽上大煙。
要是現在給百姓製造出來的影響,越來越大,就連綢緞莊那邊都受到危機。
朱瀚的東海商會次次的受到牴觸,如果再這樣下去,朝廷的錢會越花越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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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醉花閣中的銷量確實不錯,但想要能夠穩住這樣的盈利可要你多費心。」
月如聽著朱瀚的話,連連點頭,他之前可是對自己的生意有著絕對的信心,
如果在這上面能夠儘快的把生意給做好,可是能讓他在應天府立足的好機會。
既然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他自然也不可能讓自己的深夜再受到任何的影響。
月如對做生意有著自己的安排。
「王爺,這次我們舉辦的詩會受到邀請的學子確實不少,正是才子佳人會面的好時候。」
月如將在醉花閣聽到的不少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朱瀚。
現在有不少的人,都已經把目光放到了朱瀚的身上,無一例外都是想著毀掉朱瀚的名聲。
其中多半都是由貢院中,那些學子放出的消息。
他們都在等待著詩會的時候,多寫一些詆毀朱瀚的詩句。
只要這話傳到朱元璋的耳朵里,朱瀚就算是渾身長滿嘴恐怕都說不清了。
「只不過這些學子似乎近些日子,因為王爺將他們趕出貢院,有著不少的謠言。」
月如的心裡莫名的便有點擔憂,但卻沒想到朱瀚一臉的風輕雲淡。
他喝了一杯桃花釀,悠悠的便勾唇一笑。
「他們想要散播謠言,那也得有實力才行,應天府中不會讓這種事情繼續的發生。」
「錦衣衛那邊已經開始進行調查,若是他們敢對本王不利,有的是他們的苦頭吃。」
聽到朱瀚的話,月如懸著的一顆心才稍稍的放了下來。
這時何風雨和高飛也已經走進了閣樓,高飛帶來了不少有關於朱棣那邊的消息。
尤其是幾個官員,現在已經開始擔憂起他們自己的處境。
朱棣被禁足,在應天府也就引起了不少的轟動。
先前想要投靠他的那些學子,更是已經放出豪言壯語。
認為如果沒有朱瀚的話,或許他們現在的日子會變得越來越好。
朱瀚便是毀壞這一切罪魁禍首。
「這些學子個個都是人才,可沒想到一到應天府之後,居然會鬧出這般的笑話,要是把這些造謠的人全部都抓起來,恐怕明年參加科舉的都沒幾個。」
何風雨坐在朱瀚的對面,吃著雞腿便忍不住吐槽。
應天府中的這些學子,若不是貢院給他好吃好住,現在恐怕他們早就已經被趕回了家鄉。
可是就因為,朱棣給了他們一個安身之所,沒想到現在鬧出謠言會越來越多。
針對朱瀚的言論,也變得如數家珍。
這上面要是沒有朱棣的屬意,他們還真是想不通,到底會是誰搞出這種事情。
「師傅,你說為何這些人會如此見風使舵,難道他們看不清楚應天府中的局勢。」
何風雨越說越激動,好幾個雞腿直接塞到了嘴裡,吃的狼吞虎咽。
「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肯定他們都會受到連累。這些學子還真是不要命。」
不等朱瀚說話,高飛便冷靜的開始分析起了狀況。
學子們故意的散播謠言,其實也無非就是想著引起朱瀚的關注,都知道應天府之中朱棣的地位根本就不及朱瀚半分。
朱元璋如今正值壯年,大明江山也越發的穩固。
朱棣和朱標要是因太子之位,繼續的開始爭鬥,那朱瀚自然也會出手。
一些學子無非就是想要進行一番的抗議,看看朱元璋會在意誰。
無一例外,朱瀚都是最後的勝利者。
「王也從來都沒有出手,背後這人就已經開始蠢蠢欲動,這個很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之,這次的實惠恐怕要有不少的風波。」
高飛分析的頭頭是道,何風雨還想要反駁,但卻發現自己所說的確實有所不同。
若是在這上面讓他們產生不少的較量,或許朱棣會輸得更慘。
朱瀚緩緩地拿出自己手中的摺扇,看著高飛的時候,讚許的點點頭。
沒想到從大同府回來之後,高飛似乎都成長了不少。
自從朱元璋表明了身份後,高飛做任何事情都已經開始穩重。
「高飛說的確實沒錯,應天府想怎麼鬧就讓他們去鬧吧,我們不參與此事,只要把這次的社會給籌辦好,就已經足夠。」
「現在醉花閣之中打探消息,才是最為關鍵的,你們在暗處一定要緊盯著這些官員的舉動。」
朱瀚說著緩緩的站起身,他又端起酒水抿了一口,這才將手中的摺扇給收了起來。
他看著眼前桌子上的何風雨和高飛,給他們兩人也安排了任務。
「稍有不慎就立馬的告知。張豐年那邊也儘快的讓他把那生意給做好,這個月要送十萬兩白銀到國庫。」
何風雨和高飛兩個人微微一頓,他們不可思議地看著朱瀚,就算是店裡再怎麼賺錢,恐怕一時之間也湊不齊。
何風雨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他連忙站起身看著朱瀚,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燕王先前就已經把那一筆假帳,給劃到了戶部,現在進行調查恐怕庫房之中都拿不出那麼多錢,難道師傅是想要幫他堵上這個窟窿。」
朱瀚並未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何風雨便直接離開。
現在還有很多的事情在等著他去處理,包括朱棣留下的那一筆假帳。
若是不填補好,朱元璋將顏面掃地,
朝中官員的猜測和百姓的不信任,將會讓朱標失去助力,朱瀚絕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高飛本想要追出去,卻突然被何風雨擋住了去。
何風雨抓住高飛的胳膊,心中滿是不甘。
「師傅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那銀子轉起來可真是不容易,生意剛剛好一點,居然要給那白眼狼去填窟窿。」
他說著把自己嘴中的雞骨頭給吐了出來,雙眼都有點通紅,心中更是為張豐年不值。
「張豐年可真是太慘了,若是他知道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銀子,就這樣的入了國庫,恐怕心情會更加的糟糕。」
高飛卻有著自己的見解,他拍了拍何風雨的肩膀,冷笑一聲。
「你還是不懂王爺的籌劃,現在這事情早已出乎了我們的意料,如果再有任何的影響,到時候王也也會名譽掃地。」
「太子的助力會變得越來越少,把這些錢賭上去才能夠擋住那些悠悠眾口。」
高飛把自己的衣袖從何風雨的手裡給解救了出來,看著那處褶皺,微微的皺皺眉,手輕輕地安撫平整。
「詩會也會變得越來越受歡迎,王爺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太子。」
何風雨這才恍然大悟,他看著高飛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聰明,師傅這事情辦的連我都不知道他的意思,可你卻能如此清晰的分析好。」
何風雨無奈的努努嘴,心裡不服氣。
「怪不得師父現在越來越看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