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朱瀚所料,高飛這一次調查張豐年的消息從來都沒有任何心慈手軟。
在調查之時,他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果不其然就在城外的位置,發現了一些嚴峻的問題。
綁架張豐年的人,居然真的和朱棣有關。
高飛安排了幾個手下,在破廟的周圍已經設置好了不少的陷阱。
深夜中,他們安排的人手已經著手開始準備,一陣沙沙的聲音在黑夜中微不可察。
高飛一點點地便開始靠近破廟。
破廟中便傳來一陣的議論聲,裡面幾個黑衣人把高飛已經打暈了過去,剛準備動手。
幾人突然覺得這邊有些不妥,坐在地上便開始商量。
「要是真把他在這裡殺了,恐怕會被人給知曉,他可是王爺的人,我們現在已經把他給抓住了,可是這幾日並沒有得到指示。」
「可現在若不殺了,那我們可要浪費不少的機會。」
黑衣人現在已經拿不定主意,他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可現在錢財拿到了,卻沒有得到下一步的指示。
若現在把張豐年就這樣殺了,日後追究起來,他們根本就無法保全自己。
現在的很多事情,早就已經超乎了他們的想像。
在進行安排的時候,早就已經不再像那般的問題出現的越來越大。
若是到最後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那幹什麼似乎都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左思有想之後,還是決定現在就算是把張豐年給殺了。
他們恐怕也拿不到最後的那筆錢,倒不如先把張豐年給關起來,等到從朱棣的手中再要些錢。
「反正燕王殿下,都已經告訴過我們,只要這單生意做成,到時候就能給我們不少的銀子。」
「這張豐年還算是有點用,倒不如先把他留下來。」
聽著他們幾人商議的話,張豐年已經緩緩地甦醒了過來。
他趴在地上,聽著對方為了這些銀子就想要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張豐年噌的一下便怒吼了一聲。
「沒想到你們還真是見錢眼開,既然那麼需要錢,為何不與我做生意?我可以給你們十倍如何。」
張豐年在應天府多有錢眾所周知,
這群人之所以能夠綁得住張豐年,也是看出他手上確實有點銀子。
可沒有想到,現在不但把自己給暴露了出去,還讓張豐年知道他們是被燕王給僱傭。
現在這幾人眉頭緊皺,突然上前就把刀架在了張豐年的脖子上。
「你到底聽我們說了多少?」
張豐年坐在地上被五花大綁,他抬頭看著眼前凶神惡煞的黑衣人絲毫都沒有恐懼。
「你們不就是被燕王殿下派過來的嗎?他與我家王爺早就是死對頭,這件事情眾所周知。」
「不過你若是把我現在殺了,我家王爺也絕對不可能放過你。」
「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乖乖的把我給放了,你們還能夠拿到一筆錢。」
「這件事情我也不會吐露出去,更不會去在燕王殿下的面前追究些什麼,你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賺了這一筆錢不就行了。」
「這才是最兩全其美的辦法。」
張豐年開始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蠱惑前方的兩個殺手。
自己現在都已經被綁到他們的面前,就算是再怎麼掙扎,到最後也沒有辦法能夠逃之夭夭。
何況他身上還有那麼多錢,就這樣的被殺了,日後這兩個人肯定也會被朱瀚給抓住。
兩個黑衣人果然就已經有些猶豫,他們就是想要多拿一些錢罷了。
朱棣現在沒有給他們任何消息,不管是去是留,現在人已經到了他們的手裡。
若是真能夠從中賺得一筆不小的費用,那他們卻是何樂而不為。
看著眼前的張豐年,黑衣人便把自己的刀給收了起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如果你敢騙我們的話,現在就可以把你給殺了。」
他們兩人有所動容,張豐年便連忙點頭。
「他可以給你上百兩的銀子,我可以給你上萬兩銀子來買我的命。」
張豐年的話,果然讓眼前的兩人便開始有點猶豫。
他們現在無非就是想要拿錢罷了,但若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真的能夠賺夠。
自己所需要的這些錢,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為了儘快的能夠,把這些全部都擺平清楚。
兩個黑衣人便開始猶豫了起來。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的聲響。
「哐當!」
兵器相撞的聲音迅速地傳了進來,黑衣人警惕無比上前打開門,就看到幾個身穿黑衣的人沖了進來。
兩撥人馬展開了一場殊死的搏鬥。
張豐年看情況不妙,連忙便開始後退,把自己藏在了一個柱子的後面。
他探出腦袋,看著外面這兩撥人馬的廝殺,心有餘悸。
當看到高飛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張豐年一下子便站了起來。
他看著高飛的時候雙眼放光,他就知道高飛一定能夠找到自己。
「高飛,我在這裡趕緊把這些人給殺了,膽子可真是大,居然敢綁架我,真不知道我是誰的手下。」
張豐年的聲音傳來高飛,便連忙上前,用手中的箭把他身上的繩子給割開。
看著張豐年安然無恙,高飛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可真是胡鬧,現在終於把你救出來了,趕緊先出去,外面有馬車,你先在上面呆著,等我把這些人解決了就帶你回去。」
張豐年聞言雙手叉腰,躲在高飛的後面開始耀武揚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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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兩個黑衣人。
「就是他們兩人把我抓起來的,趕緊滅了口。」
「我真想不到,為何突然能夠在我的地盤上如此囂張,看來他們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絕不能饒的他們。」
高飛見他安然無恙,便也沒有再說什麼上前去,便與黑衣人廝打在了一起。
白虎幫的黑衣人,壓根就不是高飛的對手。
高飛手下的這些人,一來是大內高手都是朱瀚精挑細選出來。
現在被高飛命令,就是為了解救張豐年。
沒幾下就已經把這兩名黑衣人給控制了起來。
兩名黑衣人被高飛的人給迅速控制,他們跪在地上不可思議地看著高飛。
壓根就沒有想到他們的武功,在這幾個人的眼裡,完全就是三腳貓的功夫,沒有任何的勝算。
現如今已經被控制的服服貼貼,幾人站在高飛的面前,連忙開始苦苦求饒。
「大俠,放我們一馬吧,我們都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沒想到惹怒了你們。」
「現在只要把我們給放了,日後我們便井水不犯河水。」
高飛本來也不想再去關注些什麼,但是聽到這兩人的話,忍俊不禁。
他在應天府,也算是有點名氣的人,現在居然聽到別人這般的言語,讓他有點無奈。
看著這兩人之時,高飛居高臨下,手中的劍抵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你們不過是白虎幫的那些走狗罷了,你們白虎幫的人都要對我俯首稱臣。」
「別以為用這種手段,就能夠逃脫得了自己的罪責,我告訴你們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兩人相識一眼,竟沒料想到高飛知道的比他們還要多。
本來打算著藉助白虎幫的名聲,在應天府也算能夠混得下去,可沒想到遇到了像高飛這樣的人。
這下子兩人,便不敢再有任何的言語。
高飛也沒有任何猶豫,拿起手中的劍,朝著兩人便狠狠刺了過去。
簡直是一劍封喉,動作行雲流水,壓根就沒有給對方任何辯解的機會。
張豐年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時瞪大了眼睛。
他本來以為高飛會饒了這兩人一命,畢竟現在他們沒有得到朱瀚的消息。
可當高飛把人殺死之時,他才明白,原來從一開始他們早就已經掌控了最佳的機會。
若是讓這兩人活著,日後在應天府,還真不知道會掀起什麼風浪。
可即便如此,張豐年還是有點膽戰心驚,他看著高飛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你怎麼還真把他給殺了,我以為你要帶回去交到王爺的手上。」
「那豈不是最好的辦法,現在要是把人殺了回去可怎麼交代。」
高飛將劍收回到自己的腰間,轉頭看著張豐年的時候目光緊皺,眼神之中滿是一股殺氣。
「這你便不懂了,就算是把這兩人給放了,日後朱棣要是對王爺不利,那很可能會被人大做文章。」
「現在將他們殺了,回去之後王爺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即便是朱棣還想要對你下手,那時候也沒有任何的把柄。」
高飛的這一番分析,就連張豐年都忍不住感慨。
他看著高飛,心裡對高飛不由得進行了一番的揣測。
內心之中卻滿是敬佩。
高飛跟在朱瀚的身旁,如今要策略有策略,要武功有武功,絕對是一個最佳的幫手。
「你可真是厲害,王爺現在肯定已經等不及了,我們便趕緊回去吧,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與王爺商議。」
高飛輕輕的點頭,便帶著張豐年快速的回去。
朱瀚處理完公務已經是深夜。
管家在外面早已準備好了吃食。
「王爺,這是今晚廚房那邊做的些東西,您晚上都沒有吃什麼,趕緊吃些吧,可別餓壞了。」
管家對朱瀚的照顧,十分的精細,聽到他的話,朱瀚輕輕的點頭。
管家趕緊把自己手裡的托盤。放到了桌子上,溫熱的粥和一些精美的糕點,片刻後便擺在了桌子上。
朱瀚細細的品味了一些。
「葛榮和王安,現在已經恢復了狀元的身份,等過些日子,我去御書房時在陛下的面前幫他們二人美言幾句。」
「葛榮也好入朝為官,給他在應天府留個位置,你便也不用在這般的操心。」
朱瀚一邊吃一邊對管家說道。
聽到朱瀚的話,管家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他滿臉的感激,心中都無法訴說自己此時的激動。
「王爺,你對我們葛家可真是大恩大德,下輩子老夫還要為王爺當牛做馬。」
朱瀚放下筷子,把管家給扶了起來。
「葛榮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孩子,您能夠把他培養成學富五車之人,確實也是付出了極大的努力。」
「真正能夠讓他在應天府立足,便也是你的幫忙,有這樣的人來輔佐是太子的榮幸。」
管家喜極而泣,這麼多年對兒子的培養,他可是傾盡了全力。
有朱瀚這樣的好主子,讓管家都感覺三生有幸,兩人寒暄之時,外面的馬車便停到了門口。
轉眼之間,高飛和張豐年兩人便出現在了朱瀚的書房。
管家便匆匆離去,給他們二人也準備吃的東西。
書房裡只剩下了三人,張豐年看到朱瀚的時候,嘆了一口氣。
他滿臉的疲倦坐在朱瀚的對面,抬手擦著自己額頭的汗水,訴說著這一路走來的風險。
他都沒有想到,從大同府到應天府,居然受到了這麼多的阻礙,現在終於能夠平安的回來。
「王爺,我這一路可真是生死難料,幸好您安排了高飛來營救我,不然我可真是要被那些人給殺了。」
張豐年一陣的痛苦,一旁的高飛聽著冷哼一聲。
當著朱瀚的面也直接拆穿,張豐年在那些土匪的面前,說要給他們數百兩銀子的承諾,來買自己的命,忍不住吐槽。
「你不是有錢嗎?我看要是我再晚了一步。」
「你可就自救成功了,只不過是花些銀子的事情,現在想來我們可真是吃力不討好。」
張豐年沒有想到,高飛既然全部都聽到了,這倒是讓他有點不好意思。
當著朱瀚的面連忙便解釋了一番自己,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不然總不能就那樣的白白被人給殺了,他幸好還能夠有錢買自己的性命。
不然,要是真的到了被砍頭的時刻,他可連買命錢都拿不出。
「王爺,這次綁架我的人便是燕王朱棣,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這應天府的綢緞生意已經一塌糊塗了,難不成還想要在這上面再橫插一腳。」
張豐年從白虎幫的口中可是得知,不少有關於自己綢緞裝生意的事情。
他雖然清楚,應天府中對於綢緞莊的生意一直都非常的忌憚。
可沒想到現如今居然釀成如此大禍。
怪不得,朱瀚好幾封書信催著他回來,果不其然是出了事。
朱瀚輕輕的點頭並沒有否認。
「他們說的確實沒錯,你現在回來了,應該有辦法能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