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有想到,燕王殿下,居然就這樣的下了死手,我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與他之間會有怎樣的爭鬥。」
「現在把人打成這副樣子,日後要如何交代。」
應天府之中的很多事情,都是沒有辦法能夠解決清楚。
看到自己的同鄉被打成這副模樣,葛榮心裡還是沒有辦法能夠冷靜。
他跪在朱瀚的面前,祈求朱瀚一定要給王安一個公道。
「王爺您知道的,他一直以來都是十分有才華之人,從來都沒有過其他的心思。」
「可是現在卻被人打成這副模樣,王爺一定要為他做主。」
朱瀚聽到葛蓉的話,心裡也別提多難受。
可是他現在對於這種事情,也並沒有像以往所想像的那般的嚴峻。
若是能夠早一點的,把這些全部都解決好,那自然能夠讓他們在最快的速度之中,把應天府的事情全部都解決。
可事到如今很多的問題,早已不像他們所想的那般簡單。
朱瀚把葛蓉扶了起來,看著他這副模樣,自己的心裡也有點心酸。
若是早知道會這樣,他肯定不會讓任何的人給王安製造出這麼多的麻煩。
朱棣把人打成這副模樣,他心裡也非常的愧疚。
「你也不必再多說些什麼,你們剛剛才參加完科舉考試,出了這樣的事情。」
「陛下肯定會調查清楚,但是現在你要聽我的話,一句都不敢說。」
朱瀚的話意思已經非常明確。
葛榮看著朱瀚只能痛哭,卻不敢再說其他的事情。
朱標看著葛榮這樣的痛苦,心裡也不是滋味兒。
這時,管家便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到自己的兒子跪在地上痛苦心如刀絞,連忙上前把葛榮想要扶起來。
「你這孩子,王爺都已經幫你們很多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王爺也肯定會盡心盡力。」
「你們就不要在這裡跪著了,趕緊去準備殿試的事情。」
管家培養兒子十分的不容易,這麼多年來十年如一日,他從來都不曾想著自己的兒子被別人陷害。
只要兒子能夠平安,他比誰都高興。
可是現在出了這麼多的事情,讓管家對很多的狀況,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面對著如今的狀況,若是能夠解決好的話,肯定也不會讓葛榮蒙受冤屈。
應天府都在傳言,是葛榮因為嫉妒王安的才華才將他害成這副模樣。
管家的心裡也非常的難受。
葛榮聽到管家的話,便緩緩的站起身,跟著管家離去。
書房裡,只剩下了朱標和朱瀚兩人。
朱標看著難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葛榮現在被冤枉成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出人意料。
朱棣的做法,卻讓朱標意識之間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原諒。
他看著朱瀚心裡有些拿不定主意。
「皇叔,四弟在府上自己養兵,如果這件事情被父皇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朱瀚坐在椅子上非常平靜,他看著朱標並未多說些什麼,手裡翻看著一本書漫不經心。
「太子殿下還是有些婦人之仁,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陛下剛剛結束微服私訪之時,燕王就已經做了很多的錯事,要不是念在父子,陛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庇護。」
「這要是被天下百姓知道了該當何罪?」
朱瀚的話讓朱標一下子頓住。
他低著頭,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朱棣這一次私自養兵的事情,如果一旦被捅出去,那後果不堪設想。
應天府之中,朱元璋早就已經下過命令。
不管是其他的諸侯,還是那些達官顯貴,絕對不能夠在家中私自養兵。
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卻是如此的不守規矩。
朱標都不敢想像,如果一旦這件事情被朱元璋知道,那朱棣將會是怎樣的下場。
數罪併罰恐怕都不為過。
「太子殿下一直都非常的仁慈,可是殊不知別人早已惦記你這個位置許久,燕王他心裡其實早就已經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卻偏偏還要去這樣做。」
「王安再怎麼說也是科舉狀元,他如此心狠手辣,早就已經沒想過後果如何。」
朱瀚的話,徹底的戳破了朱棣的偽善。
他表面上好像服從於所有,只要是朱元璋吩咐的事情,他都能夠帶來很好。
可是自始至終,對於這些事情他從來都沒有做得很明確。
只不過是利用了別人罷了。
朱棣的這一番舉動,也徹底的讓朱標對他喪失了不少的好感。
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弟弟。
他也絕不能讓別人,對朱棣在下重手。
朱標看著朱瀚,眼神中滿是懇切。
「皇叔,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但他畢竟是我的四弟,還請皇叔能夠網開一面。」
「這次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不要捅到父皇的面前,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朱瀚說著將自己手中的書籍,緩緩的合上。
他眼神意味深長的看了朱標一眼。
他想不通,在歷史之中那般敏銳的太子殿下,為何會有如此仁慈的一面。
若是對於普通百姓能夠這樣,那便再好不過。
可是朱棣胡作非為,這些日子更是在應天府做盡了壞事再對他視而不見。
恐怕會釀成大禍。
朱瀚遵循的辦法,便是該教訓的時候是絕對不能夠放過,不然便會養虎為患。
朱瀚看著朱標沉聲說道。
「太子殿下實在是太仁慈,這件事情本王自有辦法。」
朱標看著朱瀚連連點頭,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朱瀚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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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把這件事情給擺平好,自己就能夠把朱棣給保護住。
時間已經不早了,朱標便告辭離開。
朱瀚將他送到門口,看著朱標的馬車遠遠的離去管家,在朱瀚的身旁有些擔憂。
「王爺,太子殿下這一次已經不再給這些學子們有任何的安排,是不是他們日後的仕途都會因此而斬斷。」
管家還在為個人擔憂,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如果仕途就這樣的被人給毀。
管家心裡也不是滋味兒。
聽到管家的話,朱瀚搖了搖頭。
「葛榮是我親自培養出來的,他能夠在科舉之中有那般的表現,已經讓我刮目相看。」
「本王絕不會讓別人對他再有動作,將葛榮先保護起來,等到這件事情風頭過去之後再說。。」
聽到朱瀚的話,管家這才稍稍的放鬆了下來。
房間裡,何風雨正在給王安上藥,他的手腳已經受了重傷。
在給他治病的時候,何風雨便發現王安的求生意識非常的強。
在痛苦的藥塗上之後,便能夠有所好轉,但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住。
何風雨把膏藥拿在手裡,看著床上躺著,奄奄一息的王安,心裡十分的難過。
前幾日,還活潑開朗的一個人,轉眼間居然變得如此遍體鱗傷,差點就一命嗚呼。
這一樣的一個科舉狀元,何風雨還是第一次見。
「你放心,這膏藥雖然有點疼,但是對你身上的傷卻有奇效。」
「你只要忍得住這股疼就能夠恢復過來,不然你這手筋腳筋,根本就沒有辦法再連起來,日後就是個殘廢。」
何風雨醫術高超,面對著王安這樣的情況,也是有一瞬間的束手無策。
聽到他的話,王安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下來。
他強撐著身體看著眼前的何風雨,咬了咬牙。
「所有的藥,你就往我的身上用吧,只要能夠對我身體好的,我都能夠堅持下來,真是辛苦你為我配置了這麼多藥。」
王安心裡清楚,他跟何風雨並沒有多少的交情。
何風雨能夠為自己看病,他已經非常的高興,看著他這副模樣,何風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突然之間遭受到這樣的待遇,心裡肯定也會非常的難受。」
「不過你放心,有王爺在,一定能夠幫你解決好,我師傅可是個十分厲害的人。」
一提到朱瀚,何風雨則是非常的崇拜。
王安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微微的皺了皺眉,躺在床上便等待著死亡。
他不想就這樣的,讓自己浪費那麼多的機會。
本來在這次的安排是以為自己也能夠,可是每一次似乎對他來說都是命運的不公。
自己能夠考中科舉狀元,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這一番毒打。
何風雨看著王安這副模樣,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隨後便立馬著手做好準備。
看著王安現在身體變成那副模樣,他心裡也是十分的不好受。
現在看來,只要能夠把他的身體調理好,王安就還有一絲想要活下去的機會。
朱瀚對這些全部都是一清二楚,都已經到了這最關鍵的時刻,他也不想讓王安影響。
「我現在就給你塗藥,你放心,我絕對不可能讓你就這樣的出事,有我在你死不了。」
聽到何風雨的話,王安連忙點頭。
他躺在床上,讓自己的心情能夠變得好一點。
其實對他來說,現在早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機。
可到了這一步,他也不能夠再失去一切。
何風雨拿著個盒子,把裡面的膏藥慢慢的便處理了一番。
隨後,他便把膏藥進行一番的融合。
黑色的膏藥一點點的便塗抹在了,王安的手腳傷口上。
疼痛的感覺迅速的襲來,王安疼的臉色發白,身體都止不住的顫抖。
看到他這副模樣,何風雨都不敢看。
為了能夠讓他早點的好起來,這便是唯一的辦法。
朱瀚剛走進房間時,便看到正在給王安上藥。
此時的王安躺在床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他張開嘴想要喊出來,但是疼痛卻好像要把他撕碎。
看著他的模樣,朱瀚都有些心疼。
何風雨見朱瀚來了,連忙上前。
「師傅。我已經給他用了藥,等今日過後手筋腳筋就都能夠恢復過來。」
何風雨的話讓朱瀚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何風雨趕緊的治療。
現在王安的傷實在是太重,得趕緊的治療好才行,他們不得有任何的閃失。
王安在這次重病之中,已經受到了極大的阻礙,他們可千萬不能夠再讓王安,受到什麼影響。
「你的配方要是有用的話,什麼珍貴的藥材就儘管用,一定要保住他的命。」
「其餘的事情便不用擔心,我都會全部都安排妥當。」
有了朱瀚這句話,何風雨用藥的時候便不再有任何的擔憂。
給王安治療的那些藥材,都是十分珍貴。
其中鹿茸和何首烏,等都是名貴的藥材,一般的店鋪中根本就買不到。
只有朱瀚的王府上,平日裡那些想要巴結朱瀚的達官顯貴,會送一些珍貴的藥材。
朱瀚剛開始拒絕,但後來越送越多,如果不說他們又會接著送。
朱瀚請示過朱元璋之後,朱元璋便讓朱瀚先把這些好的藥材給收下來。
萬一以後有用。
沒料到,現在還真是派上了用場。
「現在王安的病情如何了?」
聽到朱瀚的問話,何風雨變連忙解釋。
王安身上的病症,比他們所想的要更痛苦,手筋腳筋不但被人挑斷了腿。
想要給他恢復過來,少則得三個月。
「我用的都是一些比較名貴的藥材,等到過些日子,他的手筋腳筋全部都恢復。」
「再用些別的藥材就能夠恢復,可這樣的恢復過程對普通人來說實在是太疼了。」
朱瀚看著早已暈過去的王安,心裡也極其難受。
可現在他也沒有辦法,能夠為王安一個公道,只能先等待些時間。
朱瀚安排何風雨,再尋一些珍貴的藥材,只要能夠對王安的身體好,那便不計後果。
很多藥材都是扎堆的開始,往王安的身上進行治療,甚至連朱標那邊,都已經送來了不少的藥材。
朱標就是想要補償,王安所受的痛苦。
朱棣畢竟是自己的弟弟,他絕不能就這樣的出事。
與此同時,王安找到的消息在應天府也已經傳開。
不少的人都鬧得沸沸揚揚,起初他們都以為是葛榮把王安給殺了。
現在人終於找到,但是聽聞最受了重傷,這便讓不少的人開始擔憂。
應天府謠言紛紛。
「肯定是有人嫉妒,他的才華才會下此重手,真不敢想像,為何突然間會變成這副模樣。」
「聽說有人在給他們看病的時候,就已經放出了不少的豪言壯語。」
「這其中有一些都是與之相關的,不知是真是假。」
「這樣好的一個人就變成了這副模樣,可真是令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