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現在已經無處可退,朱瀚心中卻滿是震驚。
這幾人故意的在大同府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不但讓張豐年的生意沒辦法做下去,更是讓自己的名聲受損。
可想而知此人有多麼的歹毒。
「你們在大同府如此的興師動眾,鬧出藥材要死人的事,就不管那些百姓的死活,你們還真以為事情鬧大之後能夠從中漁翁得利。」
聽到朱瀚的話,幾人便紛紛跪倒在地,他們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個樣子。
如今眼看事情敗露,恐怕連自己的性命都難以保住,只能懇求朱瀚能放他們一馬。
「王爺,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幹這樣的事情,這次實在是太糊塗,藥量過猛才會導致他們生死。」
朱瀚卻已不給他們任何的機會。
「先把人好好的關起來,嚴加拷問,另外再派人去王家醫館那邊把人給我帶過來,我就不信他們做了如此傷天害理之事,還能夠睡得著覺。」
朱瀚倒想看看到底是誰,一直都在背後密謀者此事。
何風雨安排了人以及快的速度,將暗處一直觀察的幾個殺手也抓了出來,他們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王家派出來的。
尤其是高飛。
在暗中追查之時,就已經發現這王家的背景甚是強大。
在應天府還有官員給他們做內應,才敢在大通所做出如此之事。
「王爺你看,這是我在王家搜到的他們與戶部尚書一家有著極其強勁的關聯,這才導致他們在大同府能夠如此囂張。」
高飛怎麼也沒想到王家,竟然實力如此雄厚。
朱瀚有眼不識泰山,那他們何苦要在大同府如此風口浪尖之時鋌而走險。
這很顯然是故意設置下的陷阱。
朱瀚非常平靜,看著高飛微微皺眉。
「你身上有些武功,現在派你卻將罪魁禍首捉拿歸案,你可願幫我這個忙。」
高飛被朱瀚所救的自然是義不容辭,他單膝跪地,手中緊握著自己的配劍,恭恭敬敬的看著朱瀚。
「王爺盡可吩咐,高飛這條命都是王爺救的,王爺有再造之恩,絕不會辜負王爺。」
朱瀚輕輕的點頭,他從衣袖中拿出一封書信交到了高飛的手裡。
「你現在的重中之重,是將這封信加急送到應天府教與太子殿下,很快就能夠搬來救兵。」
高飛立馬就將書信放到了自己胸口的位置,他胸有成竹的,在朱瀚的面前做好了保證。
「王爺放心,高飛這就去,絕不會耽誤王爺的大事。」
看到他離開朱瀚懸著的一顆心,才稍稍地放了下來。
何風雨那邊把王家的掌柜,以及王世成等人全部都帶進了府衙。
吳振立馬便開堂審理。
「大人我們可都是冤枉的呀,我家的醫館都已經開了這麼多年,所售賣的藥材絕不會出問題,這分明是張豐年店裡出的事,怎麼會牽扯到我的身上。」
王世成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
他眼眸中滿是算計,吳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給什麼好臉色,這次的事情可是朱瀚調查出來的,吳振根本就沒有什麼話語權。
「都已經被帶到了官府休要在繼續的信口雌黃,你們在藥中下了黑手,導致現在已有五人死亡,難不成這筆帳不應該清算清楚。」
吳振的話讓王世成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看著吳振咬牙切齒不肯就犯。
「你不過是大同府,一個小小的知府罷了,居然敢在我的面前如此耀武揚威,你就不信我大伯知道這件事給你降罪,隔了你的官職,讓你連這烏紗帽都保不住。」
王世成如此的逍遙法外,倒真是讓朱瀚有些意外。
剛剛才打探到他與戶部有關聯,沒想到這人居然敢明目張胆的想要用更強有力,給一個堂堂知府施加壓力。
這還是讓朱瀚十分意外。
吳振哪裡聽得下這樣的荒謬言論,他之前在朱瀚的手裡也算是有功之臣。
如今。在大同府能夠將知州的位置,靠的不單單是自己清正廉潔更是辦案。
朱瀚的青睞,沒想到現在一個平平無奇的藥店居然敢對自己大吼大叫。
「你少在這裡裝腔做事,儘管你有非常強硬的後台,那與本官有何關係?你殺人償命事情早已調查清楚,還有什麼可說的。」
王世成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居然早就已經被朱瀚給調查的一清二楚。
「你到底想要如何?若沒有實質適應的證據,你現在所說的話,我必定會繼續的追查下去,你別以為自己是官府的人就想要抹黑我。」
看著兇手如此的逍遙法外,朱瀚有些坐不住了,他從屏風後面緩緩地走了出來。
當看到朱瀚的那一刻,王世成的臉色瞬間蒼白,他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
朱瀚走上前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下王世成,對他倒是有幾分興趣。
敢在自己的面前公然的挑釁大明官員,這還倒是頭一次。
「王爺,我剛才都是胡說的,您可千萬不要記得。」
王世成已經被嚇破了膽。
朱瀚在大同府這麼長的時間,從來都是眼裡不如沙子。
現在有人竟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猖狂,自然也不會放過。
「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原來你的大伯居然在應天府為官?你自己如今說這番話,難道是想要欺壓我。」
朱瀚的這一番話,讓王世成一下子沒有辦法再狡辯。
「王爺這件事情都是誤會,我從來都沒有想著去因為這件事而害別人,全部都是那幾個百姓,自己的身體扛不住藥性才出了這樣的事。」
何風雨在一旁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按照他們所掌握的證據,那些藥效一般人根本就扛不住,死者在吃了藥後幾個時辰就已經發了病。
這全都是他們惡意的揣測出來的東西。
從來都沒有人去蠱惑。
王世成甚至之前還想著利用白蓮教,將這件事情栽贓嫁禍到白蓮教的身上。
可惜白蓮教被朱瀚徹底的剷除,這才沒辦法,將事情全部都潑到張豐年的身上。
「你少在這裡信口雌黃,還想狡辯,我們早就已經調查的十分清楚,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何風雨說著便把那幾名黑衣人給抓了上來,當看到自己的手下已經被抓時,王世成瞬間癱倒在地。
知曉自己所做的一切,早就已經被朱瀚給知曉剛才的狡辯,現在想來十分的諷刺。
朱瀚居高臨下地,看著王世成。
「你所做的一切十分的惡劣,若是換做旁人根本也不可能任由你如此的囂張,大同府還輪不到你來興風作浪。」
王世成的臉色已經蒼白的不可言說,他頭上滲出一絲絲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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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英明會在這個時候一文不值。
他本以為計劃只要能夠安排的妥當,自然也不會出現意外,可現在才發現在官府面前,動手腳是多麼的愚蠢。
張豐年也已經趕了過來。
當得知兇手已經抓到,他懸著的一顆心才稍稍的放了下來,連忙上前。
當看到兇手的真實面貌時,張豐年一下子頓住了。
「你不是前些日子剛把藥材賣給我的王家人,怎麼現在卻想要置我於死地,你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不錯。」
王世成現在已經沒有臉,在張豐年的面前說話,他低著頭一語不發。
「反正你們現在即便是再有證據,也抵擋不住我不認罪,若是你們敢動行,那就是屈打成招。」
王世成現在死豬不怕開水燙,既然都已經做了這種事,他就不怕會被調查出來。
在朱瀚的面前也絲毫不把朱瀚放在眼裡。
這徹底惹怒了何風雨。
「啪!」
何風雨上前一把抓住了王世成的脖子,狠狠一巴掌便扇在了他的臉上。
王世成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何風雨。
「你幹什麼,官府的人,現在動用私刑。」
王世成到了這一步還想要控訴,但沒想到朱瀚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全部都指向了王家。
「表面上是售賣藥材的,現在卻害了這麼多人的性命,你該當何罪。」
朱瀚的問話讓眼前王世成,一下子便頓住。
他只想自己所犯下的必定是滔天大罪。
可即便如此,依然不想要認罪,甚至想要顛倒黑白,他目光陰毒地看著一旁的張豐年。
「分明是他自己的藥材出了問題,我們家的藥材也多半是從他家進貨過來的,這讓我到那說理去。」
朱瀚目光看向了王世成,他上前一把抓住了王世成的手臂。
真沒料到,死到臨頭,居然還如此大言不慚。
乖乖的認罪伏法,自己或許還能夠給他留有一條信念,沒想到這人居然如此明頑不靈。
張豐年更是一臉的無語,他在大同府想要去將藥材生意穩定下來。
完全是為了天下百姓著想。
大同府的百姓連肚子都吃不飽,現在藥材生意才真正能夠為他們解決如今的困境,居然有人還想要去給他們製造麻煩。
「我勸你現在不要信口雌黃,你所說的每個字都將成為陳堂正供。」
「吳大人可還在上面坐著呢,你以為自己這樣扯皮。就能夠逃脫意思簡直是可笑。」
王世成卻絲毫的不恐懼,仗著自己在朝中有人,即便是在大同說也算是有一點實力。
他不肯認罪,誰也拿他沒辦法可卻沒料到這次碰上的是硬釘子。
事情一下子一籌莫展。
何風雨便打算上刑,他就不信王世成這瘦弱的身板,能夠扛得住官服的刑具。
朱瀚搖了搖頭,他站在了吳振的身旁。
這件事情在大同府內鬧得沸沸揚揚,不少的百姓都不敢再去藥店買藥。
若是沒辦法解決清楚,到時候會有更多的人因此而喪命。
朱瀚決定將所有的選擇權,全部都交到吳振的手裡。
看看他作為大同府的知府,能不能夠秉公處理由自己在若是有徇私舞弊的事情,自然不會讓他們成功。
「現在罪犯已經抓到了無大人盡可快速的追查事情的真相,本王在這裡等著吳大人最後的審判。」
朱瀚把所有的事都交給了吳振去做此事。
吳振的臉色都有些緊張,他看著朱瀚了自然也清楚,大同府要是沒有朱瀚的話,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誰也不敢瞎做決定。
好在他們這次已經掌握了最為確鑿的證據。
王世成還在這裡繼續狡辯,他也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憤怒。
「王世成你就要在這裡繼續的狡辯,你手下的那些人已經被控制了起來,他們早就已經招認。」
「這一切的事情全部都是由你策劃,並且給了他們些銀子,才讓他們對那些普通百姓下手,現在這五條人命全部都與你有關,你也沒什麼好狡辯的。」
王世成看著前方的吳振突然一笑。
「你一個小小的知府,現在居然如此的願望,你就不信我現在立馬的一封書信。就能讓你人頭落地。」
吳振聽到他的話,面不改色給了自己的手下一個眼神。
對方迅速上前將王世成壓在了地上,一個板凳出現在院中。
他們用蠻力將王世成給拉了出去,杖責三十。
一板子打在王世成的身上,院子裡便立馬傳出了一陣的哀嚎。
「吳振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你若是現在不快速的收手,我定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朱瀚還是第1次見,大同居然有人如此狗仗人勢,還真以為即便是有人在應天府做官就能夠肆意的妄為。
「你少在這裡再妖言惑眾,如果你自己不做出這樣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會把人命給搭進去。」
「如今你的那些手下全部都已經認了罪,你還以為自己能夠挺到什麼時候去。」
吳振的話讓王世成迅速的變蔫。
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在朱瀚的手裡自己根本就沒什麼活路。
何況現在他已經被逼到了絕路,面對著眾人的指責。
王世成便低下了頭,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都已經無濟於事了。
「這都是張豐年逼我的,如果不是他想要壟斷大同府的藥材,我怎麼可能會鋌而走險去害人性命。」
事到如今,王世成還是不願意認罪。
吳振也不想再給他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