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王保保竟是葉大人的忠臣,朱元

  第266章 王保保竟是葉大人的忠臣,朱元璋父慈子孝,上稅就功德圓滿!

  「退朝!」

  常侍太監尖銳的聲音,響徹奉天殿內外。

  朱元璋把傳國玉璽這個議題拋出來之後不久,直接就從他的專門通道離開了。

  此刻的太陽剛剛出山,第一縷晨光也才剛剛照耀在殿前大廣場上。

  文武百官相繼離開大殿之後,便在冬日晨光的照耀下,向他們各自公幹的智能部門而去。

  承天門大道之上,

  孔克表環視四周,確定沒有人可以聽見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之後,這才主動往胡惟庸靠近。

  孔克表皺眉道:「胡相,你說徐達能找到傳國玉璽嗎?」

  「要知道將北元大軍合圍聚殲於城下的主意是葉青出的,打到和林就有可能找到傳國玉璽這話,也是他葉青在信里對徐達說的。」

  「如若不然,徐達不會極力推薦這個主意,陛下也不會採納這個主意。」

  「如果沒有找到傳國玉璽的可能,陛下絕對不會讓二十萬大軍,千里迢迢去攻打哈拉和林。」

  「行軍打仗,每多走一步路,可都是巨額的錢糧開銷啊!」

  「如果不是傳國玉璽的話,根本就犯不著去打那麼一座草原腹地的孤城。」

  「總之就是一句話,找到傳國玉璽的話,耗費再多人力物力都值得,可要是找不到傳國玉璽,就算打贏了也是一筆虧本買賣。」

  「只要找不到傳國玉璽,我就可以把髒水往他葉青身上潑了!」

  「.」

  胡惟庸看著希望找不到傳國玉璽的孔克表,是真的想飛起來給他一巴掌。

  胡惟庸冰冷嚴肅道:「孔大學士,本相建議你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盜亦有道』四個字。」

  「研究透徹之後,再來告訴本相,你是否還希望找不到傳國玉璽!」

  孔克表有些納悶,他一時之間沒明白胡惟庸這話的意思,但也知道絕對是在責罵他。

  「下官告退!」

  胡惟庸看著那麼大個子的孔克表往翰林院的方向而去,眼裡的鄙夷之色,真就是藏都不想藏了。

  「你得感謝你家有個好祖宗,要不是孔子五十五世孫這個身份,你不僅當不了翰林玉院大學士,你還早死八百回了都。」

  「如果不是這個身份,陛下不殺你,我都要派人殺了你。」

  「.」

  想到這裡,胡惟庸就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有辦法,因為孔克表的這個身份,皇帝得用這麼一個身份地位高卻沒有實權的位置拉攏他,而他這個宰相也得強忍怒火拉攏他。

  原因很簡單,拉攏他就等於拉攏天下讀書人!

  但從內心來講,不論是朱元璋還是胡惟庸,都是很討厭這個人的。

  尤其是聽了他這番言論之後,胡惟庸可以說是比朱元璋還討厭他,簡直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一點文人風骨都不要了。

  傳國玉璽是什麼?

  那可是無上國寶,是國之重器!

  得之則象徵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凡登大位而無此璽者,則被譏為『白版皇帝』,顯得底氣不足而為世人所輕蔑!

  就算朱元璋是驅逐胡虜的開國皇帝,也因為沒有傳國玉璽,而顯得美中不足。

  如果他朱元璋擁有驅逐元蠻,以及找回被元蠻所奪傳國玉璽兩大不世奇功,那就真的是功德圓滿還平生無憾了。

  且不說其對皇帝的重要性,就憑找回傳國玉璽就代表著國家民族一雪前恥這一點,但凡是個華夏子民,就該希望找到傳國玉璽!

  不錯,

  他胡惟庸確實希望借朱元璋的刀殺了葉青!

  但他寧願找其他的機會打壓葉青,也絕對不會希望傳國玉璽找不回來,這就是所謂的『盜亦有道』!

  一番豪氣干雲天的思索之後,胡惟庸又立即皺起了眉頭。

  「要是找回傳國玉璽,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打壓他葉青了。」

  「有了,來年開春,本相一定特殊關照葉大人上的稅!」

  「.」

  想到這裡,胡惟庸又昂首跨步向中書省而去。

  而他身後十步開外,一直跟在後面的呂本,卻是看著胡惟庸的背影,目光深邃且空洞。

  這位時刻都潔身自好,從不摻和皇權與相權之爭的吏部尚書,只是目送胡惟庸消失在轉角處之後,就看向了東宮的方向。

  也就在他看向東宮方向的那一瞬,目光之中就有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貪婪』之色。

  「我也希望找回傳國玉璽!」

  「我不僅希望找回傳國玉璽,還希望你這位人在千里之外,卻攪得朝堂不寧的葉大人,能夠順利躋身朝堂!」

  「.」

  想到這裡,呂本便不再看東宮的方向一眼,只是徑直往他的吏部而去。

  乾清宮正殿之內,

  朱元璋和朱標父子坐在飯桌前,等待著馬皇后的到來。

  而他們的面前,則放著藕丁、鹹菜、水煮蛋,就差一碗熱騰騰的粥了。

  終於,馬皇后和端著一盆菜粥的貼身宮女走了進來。

  朱標正準備為爹娘盛粥,就被馬皇后搶先一步,她先給朱元璋盛一碗粥,然後又給朱標盛粥。

  「兒子,辛苦了!」

  朱標雙手承接道:「娘,兒子不辛苦,您和爹才辛苦,終於可以和爹娘一起吃早飯了。」

  朱元璋看著這一桌遠不及葉青家豐盛,但卻是他最稀罕的早飯,端起粥就開喝。

  「還得是妹子做的粥好喝!」

  「葉青那什麼牛奶、饅頭、煎蛋啥的,完全就是不好看也不好吃。」

  「標兒,咱這輩子,就好你娘這口,趕緊趁熱吃。」

  就這樣,他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吃完了這一頓早飯,吃得那是一屋子都是『娘賢父慈又子孝』的氣息。

  可也就在飯桌被收拾乾淨的那一刻,朱元璋看著朱標的目光,就變得凌厲了起來。

  「標兒,你這段時間辛苦,爹該表揚你。」

  「可你冒充咱給那葉青下達表揚聖旨,害咱丟臉這事,咱們也得好好算算。」

  朱標看著翹著二郎腿的朱元璋,當即就知道他下一瞬便要脫鞋子,然後就是一招擒拿按倒,再接一招鞋底板打屁股。

  「娘,你拿雞毛撣子幹嘛?」

  朱元璋一聽,趕忙收起二郎腿,然後就下意識往身後看。

  與此同時,朱標拔腿就開跑,就他此刻的速度,都快趕上錦衣衛了!

  「兔崽子,」

  「葉青那王八蛋犯欺君之罪跟玩似的,你個兔崽子也犯欺君之罪跟玩似的。」

  朱元璋朝著門口罵咧兩句之後,也只有癟著嘴狠狠的一把拍在椅子扶手上就拉倒。

  朱標是他的親大兒,罪犯欺君又如何,還不是只有自己受著。

  葉青雖然不是他的兒,但他卻稀罕這一個總能給他驚喜的奇才。

  也因此,只要不是太嚴重的欺君之罪,他也只能對自己說一句『不知者不罪』就拉倒。

  想到這裡,朱元璋就再次看向雁門縣的方向,眼裡儘是『報復』之色。

  「姓葉的,」

  「徐達最好能按照你的方法找到傳國玉璽,來年開春你也最好能上一次讓老子驚喜的稅。」

  「如此一來,誰也攔不住你進入朝堂!」

  「到了那時候,老子就瞪大眼睛看你還敢不敢,把老子當『郭老爺』欺負!」

  「.」

  也就在朱元璋如此希冀之時,剛逃離乾清宮的朱標,也在一邊走一邊抱怨。

  「我辛苦監國那麼久,好話沒說到十句就想動手揍娃?」

  「我哪知道你想的是什麼,配合你演完這齣戲就不錯了,他葉青讓你丟臉你砍他呀!」

  「沒本事砍臣子,就有本事揍兒子,我看你比那葉青還不要臉!」

  想到這裡,朱標也是看向雁門縣的方向,眼裡儘是期待之色。

  還是老想法,他希望葉青來朝堂氣他爹,然後他負責保葉青的命,但也不能把他爹氣得太慘,只要他爹沒空收拾他就行!

  要是把他爹提前氣死了,他就虧大發了!

  這累死人的皇位,他現在還不想坐,他還想他爹再幫他多打幾年的工呢!

  也就在朱元璋父子都看向雁門縣的方向,打著各自的小算盤之時,葉青也在打著他的如意算盤。

  位於雁門縣縣衙後衙的葉青私宅會客大廳內,

  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正與葉青坐而論道。

  「葉老弟,你特意差人把我從太原府叫過來,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啊?」

  坐在葉青旁邊喝茶的中年男子,正是葉青的直屬上司,太原知府柳文成柳大人。

  葉青示意柳文成附耳過來,然後就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燭光之下,

  柳文成聽著葉青講的悄悄話,面部表情可以說是相當的豐富,時而眉頭緊鎖,時而眼裡儘是驚駭之色。

  其實葉青講的悄悄話的內容,也就是來年開春上稅的事情。

  他用三寸不爛之舌忽悠成功了下屬,但也得忽悠好自己的直屬上司才行。

  如果沒有他的簽字配合,他雁門縣的稅,就入不了戶部的帳房!

  這三年以來,這位劉大人已經和他關係很不錯了,只要不穿著官服,他們二人就不會用朝堂的那一套虛禮。

  葉青說完他的悄悄話之後,柳文成當即搖頭拒絕道:「不行,絕對不行。」

  「以前你說要發展縣城,也帶動我太原府的發展,我就幫了你的忙,讓你上稅與其他地方差不多。」

  「這一回可不行,徐帥已經見過你了,你葉大人在朝堂上也出名了。」

  「陛下還能不知道你雁門縣是個什麼樣子?」

  「這一回,你必須老老實實的,好好的上一回稅!」

  柳文成話音一落,又突然眼前一亮,看著葉青道:「我說,你也不是這種做事沒分寸的人,你知道什麼可以撈,什麼不可以撈呀!」

  「貪財有道這四個字,還是你教我的呀!」

  葉青也不反駁,就這麼聽著柳文成說,等他說完之後,葉青才親自為柳文成倒一杯茶。

  柳文成看著又七分滿的茶,果斷搖頭道:「我不喝,我回去了。」

  葉青趕忙拉住道:「柳大人,柳大哥,柳大爺,你都這麼了解我了,為什麼要這麼急躁呢?」

  柳文成只是無奈一笑道:「你還怪我急躁,你都要」

  柳文成看了看外面,然後又低聲說道:「你小子都要在國本農稅上咬這麼大一口了,我還不急躁?」

  「年輕人,不要覺得自己做出點功績就忘了初心,你的日子還長。」

  「還有,你老弟是父母雙亡還無妻無兒,我柳文成可上有老父母,下有乖孫子,我可不能陪你幹這禍國殃民的買賣!」

  葉青就這麼耐心聽來自於直屬上司的教育,他準備聽完之後,再接著忽悠。

  他葉青還能做那連累朋友的事?

  他葉青的原則就是一不做禍國殃民的事,二不做連累朋友的事!

  他的上稅計劃,絕對是功在知府大人,罪在他葉青一人!

  終於,柳文成說得口乾舌燥之後,這才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與此同時,葉青也正式說起了他那『功在知府大人,罪在葉青一人』的上稅計劃。

  但話不能這麼說,得說成是『讓皇帝先恨後愛,最後用八抬大轎請他葉青升官的同時,還能表揚他太原知府柳大人』!

  葉青就這麼妙語連珠的說了一盞茶的工夫,總算是把他的直屬上司柳文成給忽悠成功了。

  柳文成笑著點了點頭之後,然後就對葉青刮目相看了起來。

  「好你個葉青啊!」

  「你早說這些話不就完了,到時候我幫你蓋印簽字,我衙門裡還有事,我先走了。」

  葉青讓等在外面的家僕拿來禮物道:「這根鹿鞭,就送給柳大人你了。」

  柳文成當即眼前一亮,拿著精美禮盒裝好的鹿鞭,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就笑著離開了。

  葉青目送柳文成離開之後,瞬間整個人都輕鬆了。

  回家的計劃已經完全準備妥當,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個時代躺平等死。

  給朱元璋準備的遺產,給大明留下的遺產,也已經完全備妥,只待老朱抄家,他就可以全部拿走。

  那種『功德圓滿』即將回家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想到這裡,葉青又看向了北元暫行首都,哈拉和林的方向。

  「如果我的辦法能幫徐達找到傳國玉璽,能讓這一方國寶回到漢家王朝的手裡。」

  「我就真的功德圓滿了!」

  想到這裡,葉青又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正如葉青期待的那樣,這個時候的徐達,已經指揮明軍包圍了哈拉和林。

  哈拉和林又稱和林或者和寧,是在蒙元木亦堅汗七年(1235年)在回鶻都城的基礎上,創建的蒙元帝國首都,也是元朝嶺北行省首府。

  十三世紀中葉,這裡就有著『天策桓桓控上游,邊庭都付晉藩籌。河山錶帶連中夏,風雪洪蒙戍北樓』的說法。

  哈拉和林地處蒙元高原的中心地帶,這裡有著水源豐富的鄂爾渾河,有著繁密的森林,盛夏之時遍野開花。

  說這裡是高原版的江南,也完全不為過!

  也就是忽必烈在開平自立為汗,並打敗阿里不哥,政治中心南遷漢地之後,這裡才不再是首都。

  可元朝北逃之後,這裡又變成了北元的首都!

  晨光之下,

  徐達和湯和以及李文忠等將領,站在鄂爾渾河邊上,看著這座已經被他們圍住七天的城池,也是感慨良多。

  徐達看著這座結合中原城建文化的蒙元都城道:「木亦堅汗七年,也就是南宋端平二年,蒙元的窩闊台汗,在這裡建都。」

  「從萊茵河畔的哈布斯堡(維也納),到黃河邊的汴梁,從北方寒冷的草原(俄羅斯乾草原),到炎炎烈日下的沙漠(阿拉伯),全部都籠罩在這座城池的權力和威勢之下。」

  「羅馬教皇的傳教士、南宋朝廷的使節團、波斯商人的駝馬隊、高麗王國的進貢者等等,都在這裡匯集。」

  「佛殿、清真寺、西方異教堂,各種宗教和文化都在這裡融合!」

  「他們大汗的詔令從這裡發出,送達各地蒙元大軍!」

  「這裡集合了成吉思汗、窩闊台、蒙哥,從諸國各地搶掠得來的奇珍異寶,金銀珠寶,數以百萬計!」

  「.」

  就在徐達發表感慨之後,李文忠卻笑著說道:「確實很輝煌,但現在只要我們一聲令下,這裡就會變成一片廢墟。」

  湯和嚴肅道:「我們的歷史雖然屈辱過,但終究會讓八方蠻夷跪倒在我們的腳下。」

  徐達點了點頭道:「我不想讓它變成一片廢墟,我只想讓我們的子孫後代終有一天,可以隨意來這裡遊覽。」

  「王保保他們斷糧幾天了?」

  傅友德拱手道:「回徐帥,已經斷糧三天了!」

  徐達聽後便果斷轉身,往和林城門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他又繼續說道:「如果是秋暖之季,斷糧五六天也死不了人,可現在正值寒冬,斷糧三天就要死人了。」

  「依我看,等不了今天晚上,王保保就會出城投降,或者出城與我決戰。」

  「但我不想再戰,畢竟以後都是大明的人!」

  「傳本帥軍令,調撥部分口糧,堆碼在城裡的人能看得見的地方,然後找人用蒙元語大喊『投降吃糧』!」

  傅友德抱拳道:「末將領命!」

  申時末酉時初(下午五點),

  距離和林城南門三里開外的大明帥帳之內,正飄著濃郁的羊肉湯香。

  徐達幾人正圍著一口大鍋,吃著羊肉湯鍋,一口羊肉湯下去,真就是從頭頂暖和到腳底。

  而他們的旁白,也駕著一口大鍋,吃羊肉湯鍋的所有材料全部配齊,可就是沒有人圍坐。

  很明顯,徐帥要請的客人還沒有到來。

  也就在此刻,

  『投降吃糧』的蒙漢雙語,從四個方向傳遍和林城的每一個角落。

  和林宮殿裡,王保保坐在大殿之上,早已是飢腸轆轆,嘴唇發白,但依舊目光堅定。

  可也就在他準備拿刀之時,卻發現拿刀都沒什麼力氣了。

  「大王,我們投降吧!」

  乃兒不花以及王保保的家眷,甚至還有不少北元皇族都跑了過來。

  王保保看著一眾和他一樣唇無血色的人,是真的不忍又火大。

  「我乃大元齊王,怎能投降?」

  「你們這些人,都是我的將軍、我的家人、更有太祖皇帝(成吉思汗)的後人,你們怎麼能如此軟弱?」

  「都起來,拿起馬刀,和本王出去與徐達決戰!」

  沒有人聽他的話,就連乃兒不花也不站起來了。

  乃兒不花甚至還聲嘶力竭的大吼道:「大王,我們敗了,我們已經敗了。」

  「我們只有一萬戰兵,一萬再也拿不起刀,騎不了的戰兵,如果連他們都戰死了,我們的族群怎麼延續?」

  「大王,讓他們卸甲吧!」

  「來年開春,他們該去放牧,該和女人們生孩子了!」

  良久之後,王保保終於意識到他真的敗了,徹徹底底的戰敗了。

  「開城,投降!」

  「把本王和大元金印,送到徐帥帳篷里去吧!」

  小半個時辰之後,

  王保保和乃兒不花,以及幾名沒有陣亡的北元將領,便攜帶者大元金印,在大明將士的押解下,來到了徐達的中軍帥帳。

  下一瞬,

  王保保便手捧金印,向徐達跪下道:「徐帥,大元齊王擴廓帖木兒,降了!」

  緊接著,乃兒不花也帶領北元將領跪下,並雙手遞交佩刀。

  徐達站起身來,昂首接受了他呈遞的金印,李文忠等大將,也接受了乃兒不花等北元將領的佩刀。

  徐達並沒有立即叫他們起來,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

  徐達只是嚴肅道:「軍中掌書記何在?」

  「在!」

  徐達昂首傲立朗聲道:「記錄,洪武六年十二月,我大明軍隊攻破北元暫行首府和林,北元之主逃盾,不知所蹤!」

  「北元齊王,擴廓帖木兒投降,繳獲大元金印!」

  「自即日起,北元朝廷不存,盡歸大明.」

  王保保卻是突然打斷道:「徐帥,我的投降是有條件的。」

  藍玉直接就要拔刀:「你個敗軍之將,還要談條件?」

  李文忠趕忙讓藍玉閉嘴,這裡沒他說話的份,藍玉也是當即就閉上了嘴。

  如果是換做其他的人,徐達也會一刀砍了,但王保保不一樣。

  這人不僅是朱元璋做夢都想收服的人,還活著比死了管用得多!

  徐達嚴肅道:「起來說話,說說看你的條件。」

  「第一,不能殘殺我部族人!」

  徐達淡笑道:「你們都是大明子民,為何殘殺,以後我們穿著同樣的戰甲,把你們的祖先打下來又丟失的疆域,全都再打下來不行嗎?」

  王保保聽到這裡,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因為這也是他的理想。

  現在想來,雖然不能入主中原,但能和徐達並肩作戰,也是不錯的結果了。

  緊接著,他又接著說道:「第二,大明朝廷必須重用葉大人,而且還不能阻止我去拜望葉大人。」

  「如果不答應這一條,我部雖降,我王保保將自盡於此!」

  說著,王保保又直直的看著徐達,饒是跪地之姿,也眼裡儘是堅毅之色。

  王保保堅定的補充道:「徐帥,你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你一樣,我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王保保話音一落,徐達和李文忠以及湯和等人直接就懵了!

  不僅是他們,就連跪在地上的乃兒不花和其他的北元將領,也全部都是一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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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