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李洪有這東西,才有足夠的信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建造出酒廠印刷廠,以及還未開始的足球觀賽場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快放料,別愣著了!」
不少工人在李四面前,聽著李四的指揮,將石磨碾好的粉末統統倒進了一個巨大的深坑之中,在之後便是注水,同時有人用粗長的木棍在其中攪和。
「等一下!」
「我是讓倒水的等一下,你接著攪啊,別停,快點!」
李四有點緊張,這是給他第一次接到這麼重要的任務,他可不想辜負了東家的信任,可千萬不能搞砸了。
李四探出身子去,用手摸了摸深坑裡面的泥漿,臉色有些不好看,急忙對著那攪拌的人說:「這樣不行,你這個位置攪拌的不夠均勻,去找塊木板架在上面,你站上去攪!」
隨著其他人架上木板,攪動的速度快了些,李四又摸了摸水泥漿,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李洪在一旁看了半天,沒有發現李四的處理有任何問題,他從一開始便沒有看錯,李四這小子確實是個可造之材。
最開始是他和朱樉之間的佃戶起了衝突打了起來,只有這小子知道要回到報告給他,再之後他被都轉運鹽使司抓起來的那一回,也是李四知道去和李善長通風報信。
這小子有些小聰明,也不會墨守成規,拿著自己的圖紙,發現水泥沒有達到預期,也會知道問題出在哪裡,而想出解決的辦法,李洪覺得自己或許可以稍微培養一番,或許就能得到一個不錯的人才。
李洪見李四乾的還算不錯,也就索性沒有出面打擾,更未通知自己來過。
這樣一來,既可以培養李四的獨立自主能力,又能讓其更有信心。
李洪不是朱元璋,他是個怕麻煩的人,若是有可能,他恨不得將所有事情都分配給屬下去做,只可惜,太多事情只能讓李洪親力親為。
去過了酒廠,李洪便直接回了農莊,地里看不見大人,只有一些佃戶家裡沒長大的孩子在田野里抓蟲子和玩鬧,李洪也是閒的,看著幾個小孩追著蝴蝶跑了兩刻鐘的時間,才再次邁步歸家。
如今他的院牆已經拆了,另有佃戶在這裡忙活。
酒廠的修建李洪用了水泥,但是自家房子,李洪卻沒用,畢竟水泥混凝土造出來的東西確實便宜方便還結識,但是也確實不好看……
李洪不覺得自己是個附庸風雅之人,但是中式園林誰又不喜歡呢,一個四四方方毫無特色的土房子,和假山假水,雕樑畫棟的江南庭院,傻子都知道選擇那一個。
和佃戶們打了聲招呼,示意他們其實可以休息一下,卻又被佃戶們笑著拒絕後,李洪無奈搖頭的走進了屋中。
很難得,柳清薇竟然沒有候在門口,俏生生的等著自己,只為了喊一句:「公子,回來了。」
此時的柳清薇,正伏身桌案前,提筆寫著什麼東西。
李洪走過去看了一眼,柳清薇的字跡娟秀而暗藏風骨,恰如其人一般,看似柔弱嬌滴滴的女子,實則貞烈如火,為保貞潔,可跳水假死求生,若不是遇見了李洪和超出時代的青黴素,只怕柳清薇早就消香玉隕了。
「啊!」
許是李洪走的太靜,或是柳清薇寫的太過入神,根本沒有發現李洪,此時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後,柳清薇頓時驚呼了一聲。
「公子,你回來了!」
當柳清薇發現身後之人是李洪時,先是鬆了一口氣,而後臉色有些羞紅的說道。
又是熟悉的開頭語,讓李洪有些無奈,畢竟每一次柳清薇說這句話的時候,李洪總是有種錯亂感,畢竟語氣太恭敬,仿佛下一句話就是:「您是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回來了,寫的怎麼樣了?」
李洪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展開,而是直接避過,開口問道。
柳清薇所寫的,就是李洪即將刊印的第一期報紙,一些新聞閒料已經由楊憲組建的情報組織送過來了,不看不知道,李洪也沒想到小小一個應天府,竟然能發生這麼多趣事。
應天府江寧縣的縣令判了個冤假錯案,被苦主堵著衙門破口大罵,本想差捕快抓捕,結果人家老爹是跟著朱元璋打天下的老兵,還當過朱元璋的侍衛,雖然沒撈到什麼官職和好處,如今依舊是個平頭百姓,但手裡恰好有朱元璋當時隨手賞賜的一隻酒杯。
聖上所賜,一個縣令也得罪不起,畢竟人家要是將杯子摔倒他衙門門口了,即便這事可能都傳不到朱元璋耳朵里,他都討不得好,只能讓人堵在門口罵了七八天,最後重新翻案,知縣道歉才算是了事。
這種事情其實在應天府屢見不鮮,朱元璋是個念舊情的,不少和他一起的同鄉,都受過他的救濟,所以很多看似無官無職的尋常百姓,說不得家裡就有什麼朱元璋是送的東西。
再有就是某家的大才子和別人爭風吃醋,被人打花了臉,某豪紳家裡小妾和家丁私通,還想謀害豪紳霸占家產。
種種新聞大瓜,精彩和狗血程度一點都不比後世差,再說了,李洪這些消息,還個個保真的,可不想那些營銷號,斷章取義,不作任何調查就可以看圖說話。
而這些消息,經過柳清薇的文筆潤色,更顯生動和有趣,只是李洪看了看後,卻直接將柳清薇所寫東西放了回去,搖頭說道:「不行,需要重新改一改。」
柳清薇聞言頓時面露失望之色,一是因自己的勞動成果被李洪否定,二是因這否定之人乃是李洪。
「妾身知道文筆比不上公子,妾身會繼續努力的。」
李洪卻又是搖了搖頭,說道:「不不,放棄你的文筆,別用那麼多花團錦簇的詞,將文章寫得直白一點,通俗一點一些,反正是讓人一看就能明白最好。」
「啊?」
這一回,柳清薇有些不解了,這寫文章即便不要求錦繡文章,卻怎麼反而要求越直白越好?
「啊什麼啊,就照著我說的做。」
「哦!」
柳清薇小聲應了一聲,只不過並未提筆,而是有些疑惑的問道:「公子,你讓妾身所寫這東西,想來是要刊印售賣吧?」
「是啊,怎麼了?」
李洪沒覺得此事有什麼不能說的,畢竟柳清薇是他先選定好的報紙主編,他自然要講清楚訴求。
柳清薇柔聲說道:「公子,妾身只是舉得好像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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