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帶人來到兩軍陣前,手中大刀勐地朝李洪的大營一指:「我是哈里刺哈,讓你們的主帥出來見我!」
不多時,他挑戰的消息傳到了李洪的大帳中軍,聽聞對方來挑戰,李洪帶著白俊、鄭通和張家兄弟,出了大營。
等看到李洪在眾將的陪同下,出現在了面前,哈里刺哈大笑:「我以為是什麼特使,原來是個乳臭未乾的傢伙!」
「哈哈哈……明廷真的沒人了啊!」
李洪一聽,知道他是個粗人,便冷聲道:「你就是土著哈里刺哈?」
「正是!」
哈里刺哈其實最不願別人稱他土著,他咬著牙道:「小子,你說我什麼都行,土著,我呸!」
「老子乃是這滇北的,是你們還有那些元人,搶占了我們的地盤,如今,搞得我們無地可種,無獵可打!」
「今天,我就要搶占了你們的地方,將你們攆出滇北!」
「我大明朝,給你們圈地,封你們官爵,讓你們接受教育,怎麼,你反倒不感恩,竟然還來攻打我們的府縣!」
「野蠻如你,真的是不可教化!」
李洪這一番言語,氣的哈里刺哈坐在馬上「嗷嗷」亂叫,他將手中的大刀一揮:「少廢話,我們用不著你們的好心,今天打得過我,那我無話可說,要是打不過,那就給我滾!」
見他這麼說,李洪也知道,不打是不行了。
「何人願與之一戰?」
白俊不服,他聽到李洪說,揮舞了下手中的鐵棍,這是他馬戰用的武器。
「大人,我來!」
他說著舞動手中的鐵棍,直接殺向了哈里刺哈。
看著二人戰在一處,李洪觀戰,卻心中暗自吃驚,這哈里刺哈果然如鄭通說的,力大無比。
白俊的鐵棍本就是那種力量型的武器,可在他的三尖兩刃刀面前,卻頓時失去了優勢。
只是幾個照面,白俊顯然是力不從心,只能有招架之功。
按理說,白俊也算是江湖中的高手,可這戰場上的打鬥不是江湖的比斗。
他除了兩個人的因素,還有坐下的馬匹,可以說,武功講的是腰馬合一,而戰場的廝殺講的是人馬合一。
此馬當然非彼馬了。
李洪知道,白俊雖然身為一幫之主,可在戰場的打鬥上,經驗也是不多。
「白將軍!」
他想到這裡,大叫一聲:「你退下,我來!」
李洪說著縱馬上前,白俊聽到李洪這麼說,心裡高興,畢竟,他自己清楚的很,自己到底是不是人家的對手。
調轉馬頭,白俊說了句:「大人小心,這人力氣太大!」
李洪此刻手中拿著佩劍,直接來到了哈里刺哈的面前:「你若是輸了如何?」
見是李洪,哈里刺哈冷笑:「你若能用這鐵皮贏我,那我現在就離開此處,絕不會在和明廷為敵!」
「此言當真?」
「當然!」
哈里刺哈是真的沒把李洪的劍放在眼裡,這馬上打鬥,武器長一分,那就是多一分的威脅。
他本就以力量見長,此時李洪還用這佩劍與他對戰,哈里刺哈自然是把握更大。
「你找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哈里刺哈說著,挺大刀直撲李洪,可他的刀還不等落下,只見李洪手一揚,一道寒光射出。
「啊!」
這哈里刺哈沒想到,李洪會有這一手,嚇得他忙將大刀橫在身前。
一寸短一寸險。
這就是武器之道,李洪深諳此中道理,所以,在面對哈里刺哈的三尖兩刃刀,他並未更換武器。
而是手持佩劍,就直接沖了上去,這裡要提一嘴的是,鄭通和鄭素芝爺孫兩個歸順後,李洪這一路上,可是沒少請教飛鏢的事。
他知道,在這樣的冷兵器時代,什麼刀槍劍戟,都沒有火藥來的快,而這個時候的熱武器,說到底,還沒有強大到足可以和未來相媲美。
倒是鄭素芝的那柳葉鏢,很是接近槍的作用,李洪所以就跟他們一路討教。
有些事,不怕難,就怕是有心人。
李洪就是這種有心人,他甚至學的已經走火入魔,沒日沒夜的練習,加上鄭通和鄭素芝也是傾囊相授。
倒是讓李洪短短數日,就已經掌握了一些門道,其實,剛剛李洪飛出的只是鄭通給他準備的一種小飛鏢。
他還遠沒有掌握柳葉鏢的用法,不過,這個小飛鏢也很是鋒利,加上李洪和哈里刺哈的距離如此的近。
導致這個土著酋長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只能下意識地將手上的三尖兩刃刀來格擋。
也是李洪還不是太過熟練,這一鏢只是被他的三尖兩刃刀給格擋開,並未傷到對方。
可也把哈里刺哈嚇得渾身的冷汗濕透,他吃驚地看著李洪:「你……「
「你跟老子玩陰的!」
哈里刺哈大叫著,揮舞起大刀再次沖向了李洪,此時,在遠處的鄭通等人也都看出李洪飛鏢失手。
再看這哈里刺哈沖向李洪,都是大驚失色。
「大人!」
白俊大叫一聲,但距離太遠了,根本就沒有可能到李洪身前保護。
就在眾人以為李洪這一下可能危險的時候,只見李洪從懷中再次摸出一個黑不熘秋的鐵嘎達。
看到了這個,張家兄弟都是一驚,跟著笑了起來。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哈里刺哈見到李洪用手上的黑鐵塊指著他,他也不管,剛剛飛鏢被他格擋開,現在李洪又弄出這個東西,他只當李洪是又弄的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來騙他。
大刀噼頭蓋臉,直接砍向了李洪,但與此同時,「砰」的一聲,槍響後哈里刺哈直接大刀掉到了地上,他捂著自己的肩頭:「啊!」
痛叫一聲的哈里刺哈,直接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這時,李洪揮舞手中的佩劍直接跳到地上,不等哈里刺哈從地上站起,劍已然頂在了他的眉心。
「別動!」
李洪冷笑一聲:「你輸了!」
哈里刺哈還沒明白,只見李洪劍尖在他眉心前一送,他只覺得自己眉心一涼,血流了下來。
「你……你贏了!「
這個傢伙雖然看著粗魯,可倒是一個願賭服輸的,低著頭道:「你想怎麼樣,悉聽尊便吧!」
李洪見他跪在自己面前,收了劍:「你當真以後都聽我的?」
「我已經是敗給你,就是你的戰利品,你就算是讓我為奴,我也是無怨無悔!」
這些土著就是這一點有意思,李洪點了點頭:「那你起誓吧。」
「以後都要效忠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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