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後,楚王小殿下少有的沒有去睡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帶著小桌子,正在實驗室里忙碌著。
朱楨面前擺著個碩大的銅盆,盆中是初步製成的六神原液。
他手中拿著個紙包,不停的將植物顏料,輕輕灑進盆中。
小桌子手拿一根木棒,正在不停的攪拌。
不一會,盆中的六神原液漸漸變成了淡綠色。
朱楨又從身旁拿來那盛有一號原料的量筒,直接將它放入盆中,比對兩種液體的顏色。
「嗯,這顏色幾乎一樣了吧,」朱楨仔細觀察一番,興奮的一句:
「小桌子,你看呢?」
「嘿嘿,」小桌子收了木棒,撓撓頭道:「奴婢根本看不出區別來。」
「那好,顏色就先這樣!」朱楨將量筒拿出來,讓小桌子收好。
他又拿出簡易酒精計,輕輕的放入盆中。
好一會,蘆葦杆所制的酒精計不在上下浮動,朱楨又將它拿了起來。
比對一下綠液上限與他之前所刻畫的位置,幾乎也是重合的。
「妥了!」朱楨大喜,這新制的原液,顏色、成分、乃至於所含酒精量,已經與一號原液相同了。
「殿下,這一大盆原液,能裝多少小瓶啊?」小桌子也一臉熱切。
他常在朱楨身邊貼身伺候,早知道這花露水的價格,已高到了天上去。
「一玻璃瓶大概能裝兩百毫升,」朱楨看著幾乎滿滿一銅盆的原液,稍一盤算道:
「這裡大概有五十升,能裝兩百五十瓶吧!」
頓一頓,朱楨笑道:「也就是說,這裡,一共價值大約一萬兩千五百兩!」
「啊,這麼多!」小桌子幾乎眼冒金光了,一萬兩千五百兩,怕是要裝滿十個大銅盆了。
朱楨見小桌子雙眼都發了直,笑呵呵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道:
「你小子給本王好好干,以後跟著本王吃香喝辣,少不了你的好處!」
小桌子回過神來,笑著臉躬身道:「都是奴婢應當的,應當的!」
「嗯,先讓原液穩定一晚上,沒問題的話,明天我們再把它裝進罈子中。」朱楨指著一旁的大罈子道:
「等舅舅把下一批玻璃瓶等配件送過來,咱們再灌裝。」
「一切聽殿下的吩咐。」小桌子點點頭。
他不禁在心裡幻想,等楚王殿下發了大財,賞給自己一點銀子,到時自己在宮裡也就闊起來了。
就怕小鄧子找自己借錢,小桌子決定,真等自己有銀子了,一定要低調行事,至少不能讓小鄧子知道。
做完這些事,朱楨又命小桌子收了各種工具。
又拿個木製的大鍋蓋,把銅盆蓋上。
兩人出了實驗室,小桌子又不知從哪裡摸出個大銅鎖,咔嚓一聲,將實驗室的大門給鎖的緊緊的。
朱楨扭頭看看這門窗全數緊閉的屋子,輕輕嗅了嗅鼻子。
「還是能聞到一些味道啊。」他皺了皺眉頭。
「這是沒辦法的,殿下。」小桌子警惕的打量著四周道:
「咱們在這天天弄花露水,總有些氣味會傳出去的。」
「嗯,」朱楨點點頭,決定把這一批花露水賣完,就到宮外尋個地方,作為秘密灌裝場地。
這生意若真的十分暴利,有些事還是不能見光的。
~
秦王府,那間西邊的院落。
敏敏特穆爾的弟弟耐驢,不知從哪裡弄來一隻肥羊腿。
他在院中生了堆火,正美滋滋的烤著。
「嗯,」耐驢輕輕嗅一下,口水直淌道:「好香啊,待會就能吃了!」
正煎熬的等待著,忽聽嘭的一聲,院門被人粗暴踢開。
耐驢面色一變,扭頭看去。
是王府的兩個護衛,踢開了門,並未進來,而是一人抱著一把連鞘單刀,不懷好意的朝院內掃視著。
「你們做什麼?」耐驢站起身來,從腰間摸出匕首。
門外,卻傳來秦王朱慡的聲音。
「敏敏特穆爾,你個小賤人,快出來見本王!」
「日你個先人!」耐驢暴怒之下,再度罵出家鄉話。
他兇狠的瞪著門外的秦王,氣呼呼道:「再敢罵我姐姐,爺爺我懟死你個禿孫!」
門外的朱慡卻不理耐驢,目光看著正房,繼續喊道:
「敏敏特穆爾,你出的什麼鬼主意,根本沒用,給本王出來!」
「喊什麼喊?叫喪啊!」正房中傳來敏敏特穆爾爽脆的聲音。
下一刻,身穿淡紅外袍,下罩白色長裙的敏敏特穆爾便走出正房,來到院中。
見對頭出來,朱慡跳腳道:「你的奏章都送到宮裡兩天,為什麼還沒動靜?」
「你問我,我問誰去?!」敏敏特穆爾狠狠瞪一眼朱慡,沒好氣道:
「有能耐,去問你的皇帝老爹去!」
「呃……」朱慡被懟的無語,他哪有這個膽子。
「我不管,咱們說好的,」朱慡一臉無賴道:「你幫我解除禁足,我再放了你。」
敏敏特穆爾雙手抱在身前,頗無語道:「你好像也沒放了我們吧?」
「我不管,你要是不能幫我,」朱慡明顯像是來撒氣的,繼續無賴道:
「那咱們之前說好的事,便不作數了!」
「呵呵,」敏敏特穆爾冷笑一聲,掃視著朱慡和門前的護衛道:
「怎麼?你還想繼續行兇不成?」
朱慡聞言,身子明顯向後一縮。
他瞥一眼身後還站著的一對護衛,頓時有恃無恐道:
「本王要是想處置你們,你們還能輕鬆活到現在?」
「朱慡,」敏敏特穆爾彎眉一挑,冷聲道:「你別忘了那晚我說過的話!」
秦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凶焰頓消。
好一會,他才抬起頭來,看著敏敏特穆爾道:
「這樣,你得再寫一份奏章,明早本王遞上去。」
敏敏特穆爾見對方讓步,也想趕快打發走這個礙眼的傢伙,沒好氣道:「也罷,要怎麼寫?」
「呃……」朱慡眼珠一轉,臉上露出一絲壞笑道:
「你上書父皇,就說跟本王處不來,要求和離!」
敏敏特穆爾聞言一愣,隨即捂嘴笑道:「虧你能想得出這麼糟的主意!」
「不行麼?」朱慡有些傻眼了。
「回去好好用你的豬腦想一想吧!」敏敏特穆爾無奈搖頭道:
「你被罰,跟怎麼對我,應該沒關係。否則話,我上書說明情況,你的皇帝老子,就該派人來問你話的!」
「是這樣麼?」朱慡不太相信對方的話,若不是因為此事,難道是……
他忽然想到個可能,頓時心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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