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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愣了。,-*' ^ '~*-.,_,.-*~ ~*-.,_,.-*~' ^ '*-,
好傢夥,李若璉這廝一點都不客氣。
見崇禎發愣,李若璉跪在地上繼續說道:「臣說的都是實話,請陛下治罪。」
崇禎苦笑著拍了拍李若璉的肩膀:「大明朝像你這般誠實的人,不多了。」
「臣惶恐。」
「過幾天朕讓你接管錦衣衛,如何?」
果然!
李若璉健壯的身軀晃了晃。
陛下果然會重用他,之前朝堂上的失落瞬間煙消雲散。
其實崇禎讓他刺殺的時候,李若璉已經有預感了。
沒想到這份信任竟然來的如此之快!
李若璉頓時覺得肩膀上的擔子沉重了許多,他跪在地上:「臣領旨謝恩!」
「在京師錦衣衛中,你有多少死士?」
「回陛下,有百餘人。」
「夠了!」崇禎嘴角勾起一絲興奮的笑容。
帶著記憶穿越而來,他只想干兩件事。
搶錢,殺人!
「你不用查兇手,朕有另外三件事交給你做。」
「臣領旨。」
「一,先查給戶部運送糧草,給工部運輸鎧甲,兵器,火器的是哪些商號,並查清楚朝中哪些大臣與之交往密切,重點查晉商和江浙商人。」
李若璉默默在心中記錄。
「二,模仿這幾人的筆跡寫幾封密信。」崇禎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一摞奏本遞給李若璉。
李若璉打開奏本掃了幾眼後頭皮發麻。
這些人有勛貴,有朝臣,甚至還有死人。
死人是前內閣首輔魏藻德,他的奏本也在其中。
李若璉畢恭畢敬的問道:「陛下,不知密信內容有何要求?」
「這些人私通流賊,朕需要證據。」
「臣,領旨!」李若璉毫不猶豫的將奏本放進懷中藏好。
崇禎對李若璉的表現很是滿意,點點頭繼續說道:「第三件事有些棘手,可能會死人。」
「臣蒙受君恩,不懼生死!」
「好!第三件事是一件震動京師的大事!」
大事?
李若璉渾身一震頓時來了精神。
「今夜子時,血洗前內閣首輔陳演和兵科給事中光時亨的府邸。記住,要悄無聲息乾淨利落。府中男女老幼全部處死,一個活口也不留。所有財物洗劫一空,不用交給朕,留著自己用就行。」
李若璉安靜了一會。
他沒料到皇帝竟然用這麼低調的方式殺人。
無論殺誰他都不該猶豫。
但李若璉還是猶豫了片刻,面露為難之色說道:「陛下,京師晚上有巡捕營和錦衣衛的人巡夜。臣的人雖然能征善戰,被他們發現將免不了一場硬仗。生死事小,壞了陛下的計劃事大。」
李若璉的擔心不無道理,巡捕營和錦衣衛雖然之戰力羸弱,但勝在人多勢眾。如果發生衝突,對方有支援的情況下會把他們活活耗死。
到時候不但沒有完成任務,反而白白損失人手,得不償失。
崇禎心中早有對策,他微微搖頭:「放心吧,其他人交給朕。」
「遵旨!」李若璉施禮後快速離開。
他剛走出殿門,王之心和吳夢明並肩走了進來。
兩人同時跪倒在地。
王之心一臉擔憂:「不知陛下龍體如何?奴婢有罪,讓陛下受驚了。」
吳夢明臉色寫滿了焦慮:「陛下,臣失職。求陛下給臣一次機會,臣一定將兇手繩之以法!」
皇帝出宮外圍警戒任務由錦衣衛和東廠負責,無論他們當時在不在場,都是第一責任人。
出了這種事,皇帝怪罪下來難逃其咎。
崇禎嘴角掛著一絲嘲笑:「好,朕賜你們自盡,去吧。」
王之心和吳夢明倆人頓時傻了眼。
他們是皇帝的寵臣,深受君王信任。
今天的事固然嚴重,在他們眼裡卻到不了賜死的地步。況且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陛下怎麼會捨得讓他們自盡?
可話從崇禎的嘴裡說出來,他們又不敢不信。
片刻後王之心率先求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奴婢固然有失職之實,求陛下看在奴婢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奴婢。」
「奴婢願戴罪立功找到幕後真兇。」
吳夢明見狀開始模仿王之心,他一邊磕頭一邊流淚:「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他沒有王之心那麼能言善辯,只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
聲音悽慘,淚流滿面,讓人動容。
崇禎被吳夢明的哭聲擾的心煩,崇禎當時怎麼想的?竟然讓這麼個傢伙當上了錦衣衛指揮使!
可悲,可恨!
他本想過些天再讓李若連接管錦衣衛,畢竟錦衣衛內部關係錯綜複雜,一旦高層有所變動,內部肯定會亂一陣子。
現在,他的想法變了。
趕快讓李若璉接管錦衣衛,否則在吳夢明這個傢伙的帶領下,錦衣衛將毫無作為。
分析清楚後,崇禎吩咐門外的王承恩:「王承恩擬旨,錦衣衛都指揮使吳夢明失職失察,現革去其指揮使一職,押往詔獄聽候發落。」
「東廠提督王之心犯失職之罪,念在其忠心耿耿,又在朝堂之上捐助餉銀,暫且繞過。命其三日內破獲行刺一案,戴罪立功!」
「至於錦衣衛都指揮使的缺,由錦衣衛指揮同知李若璉補上。」
「勇衛營護駕有功,參將龐子晉官升一級,賞銀五百兩;其餘人等,各賞賜五兩白銀。」
「暫且這樣吧!」
吳夢明無話可說,跪地領旨:「罪臣吳夢明謝陛下隆恩!」
不等他把話說完,王承恩便讓門外的錦衣衛將吳夢明押了下去。
兩個錦衣衛非常現實,他們絲毫不顧及這位前錦衣衛指揮使的面子,直接用繩索將吳夢明捆結實,推搡著往宮外走去。
王之心先是跪地領旨,隨後長跪不起匯報情況:「陛下,行刺一案現有重大發現,奴婢跪求陛下聖聽。」
「朕在聽。」
隨後,王之心將定國公府中看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定國公府偏院內的屍體是一具男屍,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穿著定國公府上家丁同款的衣服。
眉心中間而亡,屍體旁邊放著一張弓和兩支箭,再無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