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無將可用,打造將帥班底!

  朱由檢去了趟鳳陽。

  明末那個局勢,各地藩王來勤王的一個都沒有,跟沒有半點血性一般,其實這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崇禎帝的剛愎自用,諸地藩王只能眼睜睜的看大廈傾倒,而不敢動彈分毫。

  藩王不說多麼有錢,至少也是相當於上等士大夫的水準,招兵買馬湊個千百號人還是沒問題的。

  事實上崇禎九年,清軍大舉南下之時,唐王朱聿鍵曾上疏請求北上勤王。

  只不過被崇禎帝否了。

  朱聿鍵脾氣火爆,為了守護祖宗江山,也不管你否不否,自己花錢招兵買馬,湊了一千多人開始北上勤王。

  行至裕州,被巡撫給告發了,崇禎帝勒令其回去。

  唐王朱聿鍵見京師無礙,自然就回去了,不過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農民起義軍,打了好幾場,互有勝負。

  此事徹底觸怒了崇禎,把他關在鳳陽守皇陵去了,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南明了。

  鳳陽行宮。

  朱由檢大步踏進來。

  「你……您……」

  沿途侍衛勃然變色,正欲呵斥,見其身著龍袍瞬間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一道驚雷划過。

  震的守陵太監及諸多侍衛大驚失色,當即不再有懷疑之心,當即跪地叩拜道:「奴婢、卑職叩見陛下,吾皇聖躬安!」

  當今皇帝在京城神威,早已傳遍大明上下,他們這些守著中都鳳陽的人消息還是較為靈敏的。

  「起來吧。」

  「去將朱聿鍵召來。」

  朱由檢吩咐道。

  「是!」侍衛不敢怠慢,當即匆匆去請唐王。

  不多時。

  面壁十年之久的唐王朱聿鍵面容憔悴,身形佝僂著走了過來。

  他迎面眼眶含淚,噗通跪在地上,沙啞高呼道:「唐藩朱聿鍵叩拜皇帝陛下,聖躬安!」

  如果沒有意外,如今他應該是南明第二個皇帝,隆武帝。

  還能想著北伐,甚至收復了部分地盤,遠比其餘幾個廢物強。

  「為何這般憔悴?」

  朱由檢眉頭緊皺,目光不善的掃向周圍侍衛與太監。

  噗通!

  目光所及之處,頓時跪倒一片。

  有侍衛哆哆嗦嗦道:「回陛下,卑職等不敢冒犯宗親,乃守陵太監石應詔向唐王索要賄賂不成,故意報復所致。」

  朱由檢面無表情,沉聲道:「給唐王賜座。」

  「謝陛下!」

  朱聿鍵神色激動的坐到椅子上。

  聽說滿清被滅,李自成被滅,祖宗社稷得以保全,他激動到夜不能寐,整日喃喃自語,甚至那幾日連守陵太監石應詔都覺得他犯了癔病,不願意靠近他。

  「那個狗太監呢,還不給朕抓過來!」朱由檢橫眉倒豎,冷哼道。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曾經的唐王之所以被欺負,是因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朱聿鍵已經不可能出去了。

  崇禎皇帝下旨立其弟為唐王,那就沒有朱聿鍵的事,等在鳳陽等死就行,守陵太監石應詔自然毫無顧忌的索要錢財,鞭打羞辱。

  不多時。

  石應詔衣衫不整的被抓了回來,神色震怒至極,掙扎個不停,嘴裡還在不斷叫囂威脅。

  「混帳!」

  朱由檢勃然大怒,大喝一聲震的他瞠目結舌。

  這死太監衣衫不整,臉上被粘的到處都是胭脂水粉,一看就是逛青樓去了,雖然沒有那玩意,但太監偏偏就喜歡去。

  特別是這種閒散到極致的崗位

  守陵太監,還能勒索被貶此處的宗親大臣,拿著錢財除了吃喝,也就只能在青樓之中過過各種癮。

  石應詔人都傻了,不可置信道:「陛下?」

  他不是瞎子,這身龍袍對他來說比外面的太陽還要刺眼,卻跟太陽的熾熱截然相反,讓他感到徹骨之寒。

  侍衛上前耳語一番。

  朱由檢冷聲道:

  「你他娘一個太監,在朕祖宗陵寢之前,還去逛青樓!?」

  「奴婢,奴婢罪該萬死啊!」石應詔驚恐萬分,不由嚎啕大哭。

  「唐王,這死太監如何欺辱的你,你便如何回報回去。」

  朱由檢面無表情道。

  唐王朱聿鍵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乾裂的嘴唇蠕動半天,方才吐出一句話:「遵旨!」

  他起身,看著這張令人厭惡至極的太監臉,心中積壓多年的怒火猶如火山噴發,一發不可收拾。

  「給我死啊!」

  唐王不啻於剛才那般激動,雙目赤紅,面色猙獰無比,雙手死死掐著他的脖子。

  直到石應詔直翻白眼,方才停手讓他緩了口氣。

  然後再掐。

  如此循環往複數十次。

  石應詔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眼看著就要死了。

  唐王朱聿鍵經過請示,抽出一柄大刀,又片了他十幾片肉,由於刀鋒較鈍,片的有點大。

  這才讓他頂不住,徹底死了過去。

  然後。

  將刀還了回去。

  唐王朱聿鍵恭敬道:「陛下,臣已經執行完畢。」

  「不必如此拘謹。」朱由檢苦笑兩聲,不由搖頭嘆息。

  論起來這是爺爺輩的。

  被他這個孫子輩的關了十年,關的再也不敢違抗聖意,甚至也不敢反抗守陵太監,因為他以為這是在崇禎皇帝授意下,故意讓自己受這份屈辱的。

  這才沒有反抗。

  十年如一日,都是如此。

  否則以他當年敢率軍勤王的舉動來看,脾氣相當的暴躁,一個死太監敢折磨他,早就跟太監幹起來了。

  必然是顧忌背後是否有崇禎皇帝授意。

  或者心中已然懼怕,生怕自己的反抗再被傳去京城,而後以此為由被判重罪無赦。

  「是,陛下。」唐王朱聿鍵依舊畢恭畢敬的說道。

  他確實已經害怕了。

  十年啊。

  誰知道這十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朱由檢搖了搖頭,開口道:「朕此番前來是讓你就藩漠北,並且朕欲讓你隨軍出征,你可願否。」

  朱聿鍵怔怔出神,而後惶恐至極,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恐懼道:「臣萬不敢有此悖逆不軌的想法,藩王不可掌軍,臣現在連藩王都不是……」

  「對啊,你連藩王都不是,你在怕什麼。」朱由檢挑眉說道。

  一句點醒夢中人。

  唐王朱聿鍵依舊小心翼翼,老老實實道:「陛下怎麼說,臣便怎麼做,不敢有絲毫違背。」

  十年。

  這是徹底被干老實。

  生怕崇禎帝給他下套。

  朱由檢搖頭失笑道:「君無戲言,藩王不可掌軍已是過去式,朕已命宗人令停止各藩祿米,若想吃飽喝足,就要拿命去打。」

  「上一代唐王被毒殺,你杖斃親叔父之事,朕不予追究,但你可要想好了,這一任唐王可不如你,這一脈就此沒落,你可有臉面面對先父?」

  唐王朱聿鍵被說的心動不已,咬了咬牙道:「臣願為陛下馬前卒!」

  「這就對了。」朱由檢滿意的點了點頭。

  宗親廢了幾百年,到了他這個時代,也應該重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