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太勇了!
朱由檢心驚肉跳的,一時間高爺在他心中的形象變得十分高大偉岸!
「小王八犢子,反了!」
大明一祖二宗正怒火中燒的對一具嘴角掛著微笑的肉體拳打腳踢,瘋狂蹂躪。
朱家天子們面面相覷。
「哼!嘴碎的小王八蛋!」
洪熙大胖神情溫怒,嚴肅道:「瞻基啊,沒看著你太爺跟你爺爺都打累了嗎,快跟爹上去搭把手!」
宣德帝朱瞻基眉眼微動,按住胖爹的蒲扇般的胖手,誠懇道:「爹,我去就行了,您要是上,他今天得撂這,鈍器打出來的可都是內傷啊。」
「什麼話這是!」
洪熙大胖表情愕然,十分的不滿,呵斥道:「這小子不守規矩,為了把他爹放進太廟,把我給移了出去,別說揍他一頓,就是當場打死他,也在便宜之內!」
朱由檢頭皮發麻,連忙說道:「諸位老祖處理國事忙活了很久,想必也餓了,還是吃點吧,用完膳後再打也不遲!」
旋即。
色香味俱全的珍饈鋪滿主桌,洪熙大胖微微翹起的屁股,也不自覺的坐了回去。
洪熙大胖摸著咕咕叫的肚子,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瞻基啊,為父覺得你言之有理,便由你替爹打了吧。」
宣德帝朱瞻基無奈搖了搖頭,往朱祁鎮、正統朱祁鈺與景帝那邊打了個招呼道:「別愣著了,上!」
四人活動一番筋骨,緩步走了回去,接替已經打的氣喘吁吁的朱元璋、朱棣、朱老四三人。
不管誰打朱厚熜,
朱家天子一定幫幫場子!
「看咱幹啥,夾菜啊!」
朱元璋毫無形象的用龍袍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坐回洪武龍椅上,隨意夾了一口,挑著眉咀嚼道。
「這個檸啥鳳爪味兒不錯,就是咱吃著有點像雞爪子。」
見老朱動了筷子,其餘人才紛紛拿起筷子,夾著相中的菜餚,大快朵頤。
自朱祁鎮、朱祁鈺往下,用膳愈發注重皇家禮儀。
第一次來的朱見深、朱祐樘、朱厚照剛開始還細嚼慢咽矜持了一會,到後面已經放開手腳了。
大明頭幾個皇帝,朱元璋、朱棣都是能抱著碗蹲門檻邊吃的主,太祖跟太宗都這樣式的吃飯了,這些後輩還裝個蛋啊。
那不是讓祖宗難堪嘛。
特別是朱厚照。
這月余間,他餓了吃螞蚱,渴了喝池水,半點真正的葷腥沒粘,啃著一根巨大的葡萄牙火腿,吃的眼淚往下流。
第一次吃肉,感動到哭。
「照兒,你怎麼還哭了呢。」朱祐樘一口羊肉一口囊,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
咕咚!
喝了口湯順了順。
「照兒與他這不成器的弟弟,真是兄弟情深啊,諸位老祖有所不知,這孩子打小就重感情,隨我。」
朱祐樘也是個精明的,連忙給兒子刷存在感,感嘆不已。
啥?
咋滴了。
朱厚照從珍饈美饌中抬起頭,左手雞,右手鴨,吧唧著嘴,滿臉懵逼。
「行了,別打了。」
朱元璋放下筷子,沉聲道:「打他他也不疼,揍個什麼勁!都過來吃飯吧。」
噗通。
朱厚熜鼻青臉腫的臉上,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帶著莫名嘲諷的意味。
讓人越打越來氣。
真夠欠的。
「得嘞太爺。」宣德帝朱瞻基擦了擦臉上汗珠,露出一絲笑容。
他扭頭叮囑道:「都是正長個的年紀,多吃點。」
而後拍了拍正統朱祁鈺與景帝朱祁鈺的肩膀。
看朱祁鎮一臉幽怨。
宣德帝朱瞻基挑眉說道:「父皇就兩個手,忍忍吧,也是不敢拍你,別不識抬舉。」
笨大兒切記。
父皇不是不愛,是怕被太爺傷害。
你土木堡那事因果太重,邊上有太爺跟皇爺盯著呢,別讓父皇難辦。
朱祁鎮默默承受,坐了一半正統龍椅,另一半讓給正統朱祁鈺。
待父子四人落座。
朱元璋敲了敲桌子,開口說道:「都吃差不多了,先停停,咱講兩句。」
???
宣德帝朱瞻基連帶大兒們,默契的收回剛伸出去的筷子。
不敢怒不敢言。
一副乖乖學生的模樣。
朱元璋見所有人都放下了碗筷,沉聲說道:「肅清營內,不但要十六朝的精銳,掛帥者也必需是各朝最優秀的武將擔任,並各帶左右,便於就職統武監。」
「父皇,統武監既然對標國子監,這職務該如何界定。」朱棣沉思片刻開口問道。
京衛武學與儒學同位,教授一人,從九品。啟忠等十齋,各訓導二人。
而之上儒學有國子監,京衛武學出來就可以當兵去了,二人差距不可同日而語。
「這好辦。」
朱元璋想都沒想,拍板定下來:
「統武監設統武監正一名,正四品武職,領侯爵位。武司業四人,正六品武職,領伯爵位。監將十人,正八品武職。」
合著您老倒是省事,
把國子監的職務給照搬過來了。
老朱棣讚嘆:「父皇高瞻遠矚,統武監能有如此複雜的職務,必然是父皇日夜構思的功勞啊。」
洪熙大胖揣著的手微微顫抖,低著頭都沒好意思搭話。
要不說您是永樂大帝呢。
朱老四深感不足,終於想通了為何他坐的是建文龍椅,而老朱棣就能坐永樂龍椅。
心服口服。
「行了,少拍馬屁。」
朱元璋沒好氣道:「第一屆肅清營主要職能你們都清楚,這是針對士大夫的震懾武裝,都給咱上點心,不要弄什麼歪瓜裂棗的來掛帥。」
老朱太知道這群士紳地主的秉性了,他曾經可是給地主家放過牛,深知這些士紳地主都是京城州縣的各路官員退下來的。
曾經位高權重的做的買賣很大,甚至都有出海貿易,那些小官小吏也禍害不淺。
當官那麼多年,致仕回鄉只想欺男霸女,占點田地。
三司六部二十四衙門都有熟人,大家官官相護,也沒人能管著他們,所以無論哪朝哪代,都最為其害。
老朱便是想做一柄不受各方節制的利劍,每朝兩千人由各朝皇帝直系掌管,巡視各朝。
得讓士紳們知道,他們犯禁比庶民的罪狀更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