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要趁著這一個月的時間把能用的機械設備進行改造,用電的最好能改成手動的,如果不行也要改成可以用水力或者風力之類的進行驅動。
收集一切可利用的資源,其實海港城的資源還是非常豐富的,而且數量驚人讓人無法計數,想想也是,海港城人口三千萬,每日的消耗的資源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再加上還有著後世世界上最大的港口之一,每年的吞吐量都是按照億噸來計算的,其中不知道有多少好東西。
不過有件事讓朱由校非常的痛苦,那就是他雖然可以進入海港城,但是想找什麼東西卻只能靠腳力,靠眼睛親自去尋找,而且想要帶到現實中來,必須手指觸碰才行。
當然了這也只是他準備入太廟閉關一個月的理由之一,第二個理由就是眼不見心不煩,朕都入太廟了藩王宗室們要是不老實出事情了,朕可是不知道啊,全是那幫子奴才做的好事,等朕出來的一定重重的懲罰他們!
放心朕還是非常愛護我老朱家的。
你看朕不是特意入太廟向最老朱道歉去了嗎,朕還是非常有底線的。
回了乾清宮朱由校特意的交代會見一下孫承宗,他還有交代不然心不穩。
「老臣拜見陛下!」孫承宗剛要跪下就被朱由校給扶助了。
「孫師不必多禮,此處無他人,你我之間無君臣唯有師生爾。」朱由校「真情流露」的說道。
站在一旁侍奉的小猴子很苦逼,原來自己不算人。
不過孫承宗雖然一臉的欣慰但是卻十分的固執,天地君親師,君王還在師前面,他身為臣子絕不能在皇帝面前失禮,此有違聖人禮教。
朱由校鬆手無所謂你想跪就跪好了,再走個形式把孫承宗扶起。
「賜座!」讓小猴子給孫承宗搬來一把椅子。
「孫師唯有朕覺得您才能鎮壓遼東那幫建奴。」朱由校單刀直入的說道。
「臣不敢,陛下廖贊了。」孫承宗一拱手,雖然嘴上說不要但是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孫師可有良策?」朱由校問道。
孫承宗當然知道皇上問自己的究竟是什麼,經略遼東自己這幾年閒賦在家一直都不敢放鬆,時時刻刻的注意那邊的情況,雖然自己離開了遼東,但是老天爺開眼,他的學生袁元素一直在經營關錦寧防線,而且頗有建樹,自己到時候只要再加強一下,反攻建奴指日可待。
朱由校當然知道孫承宗又要對自己灌輸他的關錦寧防線了,可是這不是他想要的,關錦寧防線耗資不菲,足可以拖垮現在的大明。
朱由校只需要孫承宗能在遼東守好山海關就行,他比較中意熊廷弼的方略。
「小猴子把東西拿上來。」朱由校命令小猴子把早就準備好的東西送給孫承宗觀看。
朱由校認為熊廷弼是個有大氣魄、大戰略的人。他策劃的三方布置策略就非常好。
增兵登萊、津門,將重兵屯在山海關,等到三方兵馬齊備,然後就可以大舉的進兵」。
熊廷弼的意思很明顯,他準備棄守關外,將重兵屯在登萊、天津和山海關三個方位。而山海關可是號稱天下第一雄關,易守難攻,將關外的軍隊拉回來集結關上,兵力集結一處,大大的加強山海關防備力量,讓建奴只能幹瞪眼無法攻破。然後又可以尋找戰機,隨時可以出擊建奴,同時也可機動靈活地策應和支援昌、薊、宣、幾大軍鎮,最重要的還可以節省路上的軍資損耗,一切都在關內,大大的降低了朝廷的邊餉的壓力。
說實熊廷弼能做出這個方略也是用了極大的勇氣,要知道,把軍隊收縮入山海關,在許多人的眼裡,那就等於是把山海關外三四百里土地拱手讓人。如此在朝堂上看來他與國賊無二,他的死與這個方略也有很大的關係,但如果從戰略的眼光來看,放棄這些地盤,既可以避免兵力分布過散、縮短後勤補給線、減輕國家財政負擔,又可以在攻守中反客為主,取得主動放棄的地位
真正的軍事統帥就要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反而是集中自己的優勢攻擊地方的弱勢,這才是一個具有大戰略的軍事家眼光。
孫承宗在經略遼東的時候氣魄就遠遠的比不是熊廷弼了。他一上任廢除了八里舖修築重城的工程,反而在關外兩百里的地方,修建了寧遠城,另外還準備在寧遠城之前修一道邊牆,大力擴軍,大量製造軍械、
他是的目的就是憑藉著這條防線及防線上的城堡、兵台的保障,他將明軍防區一步一步地擴展開來。天啟五年,他遣將分據錦州、松山、杏山、石屯及大小凌河各城,自稱防線由寧遠又向前推進二百里,形成了以寧遠為中心的寧錦防線。
他的戰略就是步步為營不放棄任何的土地,用土木工程一點一點把城堡修到建奴的老家去,讓堅固而高大的城牆廢掉建奴野戰的能力,讓他們面對高牆只能幹瞪眼。
其實這個戰略不能說不行,也不能說就是錯的,只可惜他沒有實際的考量大明此時還能不能經得起他這麼折騰。
簡單的說就是他只考慮了自己,沒有考慮後方的朝廷已經沒錢了,所以才有人說是孫承宗耗資巨大建立了不堪大用的關寧錦防線從而拖垮了大明。
朱由校的想法很簡單,守住山海關堅壁清野將關外的百姓統統的遷移到關內,把建奴死死的的堵在關外,讓他們好好的感受感受小冰河的力量,北方極寒條件可比關內嚴重多了,而且建奴不事生產只會掠奪,到時候餓死他們丫的,讓他們再給朕狂一個試試!
當然了光守是不行的只會讓建奴肆無忌憚,大明將喪失全部答覆主動權,所以還有一隻軍隊負責襲擾,朱由校把目光投向了皮島。
就在朱由校思考的時候,孫承宗不知怎麼的臉頰就開始發紅,鬍鬚抖動,兩隻手緊緊的抓著奏摺幾欲把奏摺給抓爛,胸口喘著粗氣。
奏摺還沒有看到底,只見孫承宗將奏摺狠狠的擲於地上,破口大罵。
「國賊!此為國賊!人人得而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