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賊先擒王,能當宮廷侍衛的哪個不是讀過幾天書,這個道理他們很明白,對面最能打的也是他們的領頭的,只要把他幹掉了那麼就等於勝利。
不過看那人勇猛的不成樣子的表現,還站著的人沒有不害怕的,所以一直躲在後面的陳長恆就被推了出來。
「狗蛋哥我看對面好像要內訌啊,說不定都不需要我們動手他們自己就能打起來了!」二狗累的刀盾戳在地上支撐著身體,看著對面對張狗蛋說道。
「誰知道呢!那幫人還天子親軍呢,原來就是一幫慫瓜!」張狗蛋對著那邊吐了一口吐沫,然後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他現在真的很累,雙腿發軟肌肉都開始酸疼。
「哈哈,沒錯狗蛋說的一點都沒錯,對面還不如馬賊有勁哈哈哈!哎呦!嘶........」旁邊大笑著,結果牽動了背後上的傷不由得疼的齜牙咧嘴。
「你說他們不會自己跟自己幹起來吧,那麼就不要我們自己動手,他們自己就把自己解決了。」
「哈哈要是真這要那可就好了,省的老子再揍他們一遍!」地上蹲著的一個捂著肩膀嘴裡還不依不饒的叫囂。
所有親兵唯獨小將沒有說話,他靜靜的盤腿而坐慢慢的平復呼吸,以求最快速的恢復體力。其實當時發生衝突的時候他正好出恭去了,不然有他在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說實話一開始他也是有輕視這些宮廷侍衛的,雖然看上去他們挺威武,但是就是沒有那股子氣勢,那股子一往無前有死無生的氣勢。
這種軍隊就是好看的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可是一交手才知道他看錯了,對面雖然沒有那股血腥味,但是要說實力可真的不弱,特別是力氣,不比那建奴弱,甚至還要超出,真不愧是天子親軍平日裡好吃好喝的把身體打熬出來了。
只可惜打仗太死板沒有絲毫的戰場經驗,也不會靈活變陣,被打散了陣型就只能各自為戰不能用自己的優勢對敵。
可惜啊要是把這支軍隊交個自己練練,帶上遼東戰場打上幾場見見血,以後一定可以成為一支力壓建奴的軍隊。
還是可惜這支軍隊乃是皇家護衛,不可能有機會上戰場了,除非皇上御駕親征.........
小將不由得把目光轉向的站在點將台上的朱由校,若是大戰將起,陛下真的會御駕親征嗎?
「呔!那小子給小爺出來!小爺要與你比試一番!」就在小將看向皇帝的時候,陳長恆單獨出列手持長刀指著他喊道。
小將見狀手持刀兵,刀身插在地上撐著刀柄起身,然後抽出刀,手持盾牌來到陳長恆五步前,盾在前刀在後,做好了防守的架勢。
陳長恆雙手握著刀柄,仔細的打量對面的這個小子,看他一直在沉默也不動彈,不由得有些焦急,原本想讓他先動手自己好找找出破綻還能先一步的消耗他的體力,可是他就是不動啊。
這也不怪小將,前面已經用了太多的力氣了,現在很恢復一分就是一分,既然對面不願意先攻擊,那麼自己就等著,正好可以恢復一下。
陳長恆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刀柄,不行這樣下去對自己不利啊,萬一對面的體力恢復了那可就不太好辦了,雖然自己精通武藝,上去也能輕鬆的把他拿下,但是打仗講究的是策略,硬拼是愚者所為。
所以他準備用語言激怒對方,這個年紀都是年輕氣盛激幾下他就自己忍不住了。
「那個賤民!看你武藝還能瞧得上眼,我給你個機會,讓你三招!三招之內我不攻!」
其實陳長恆心裡想的是,只要對面的那個一攻過來自己就馬上還擊,正所謂兵不厭詐,自己可不是不要臉啊,這可是戰術兵法上說的。如果朱由校聽到了他心裡的話,一定指著他破口大罵,這人臉皮真厚!比朕的都要厚!
只可惜小將並沒有什麼異動,依舊擺著防守的姿勢,仿佛已經打定了注意就這麼按兵不動下去似的。
小將雖然不知道對面是什麼目的,但是他心裡有比較,對面一直都是養精蓄銳的狀態,體力可不是自己能比的,他既然不願意動手,那麼就對自己有利。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再給他恢復的機會自己要拿下他可就要多費一點功夫了,雖然最後自己還是能拿下,但是少費功夫更好不是,陳長恆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打氣。
只見他突然的暴起向小將衝過來,跑動中將刀舉過頭頂,然後來到小將的跟前用力的向下劈,想借著力氣強行的把這個小子給擊倒。
可惜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實戰的時候卻是沒這麼美滿。
小將見他衝到了自己更跟前,他微微的向下一蹲把重心降低保證腰馬的穩健,然後斜著舉起盾牌護住頭頂上方。
陳長恆刀向下用力的一劈,小將順勢的用盾牌一推,結果陳長恆用力過度刀勢不穩,人整個的向前趴去,小將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只見他下蹲腳一掃踢中陳長恆的小腿,直接把陳長恆踢得往下一倒,然後小將刀身一反刀柄重重的擊在了陳長恆的後頸上方。
最後就見陳長恆直直的趴倒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土,沒有了任何的響動。
至此一個回合,陳長恆就被擊倒,這要是在戰場上他早就身首分離了。
小將打倒陳長恆之後並沒有放鬆警惕,依舊擺著防禦的姿勢後退兩步警惕的看著對面。
對面的侍衛們見到陳長恆那一往無前的氣勢,剛想為他歡呼鼓勁,只可惜刀以舉起聲音還在喉嚨中就看到他們最後的希望被人輕鬆的打倒在地了。
瞬間剩餘下來的侍衛們徹底的泄氣了,沒法子了,一百人都打不贏對面,更不要說現在對面的人數跟自己這邊差不多了。
朱由校起身向前,勝負已分再繼續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了,朕的時間可不能這麼浪費。
「好了!勝負朕已經知道了,都停手吧!」朱由校心裡有些不爽,都是些廢物!要是靠著你們來守衛皇宮,以後有人刀架在朕的脖子上還不知道,朕的安危以後該如何保證!
這些更加速了他想要擁有一支強軍的心。
兩撥人在自己人互相攙扶下跪在點將台下方等待陛下發落。
朱由校一指小將對著曹文詔問道:「此為何人?」
曹文詔忙跪下回稟。
「此為罪臣之侄,曹變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