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人想辦法去把建奴大營那裡的崗哨給幹掉,為後續大軍行動做好準備。」這是趙率教向黑衣人裝扮的親衛隊長下達的死命令。
「你們幾個身手是親衛裡面最好的,記住要小心謹慎,一定要把這些崗哨幹掉,記住不能弄出一點聲音,不然提頭來見!」親衛隊長厲聲的對著身邊幾個黑衣人親衛屬下說道。
「是!」幾個黑衣人親衛面色鄭重,點頭稱是。
親衛隊長立即帶著這幾名最精銳的屬下,快速的下了鑽入了干黃的草叢,小心翼翼的向著監視著大營外面的的崗哨摸去。
建奴大營監視警戒的崗哨明面上的有一處,暗地裡的卻有兩處,每處崗哨都有兩人把守。第一處是暗崗,這個崗哨離親衛隊長他們只有不到一百步遠,必須要無聲無息的幹掉這兩人,而且還不能讓後面的崗哨看起來這裡出現了異常,這可難壞了親衛隊長他們,只見兩名親衛嘴裡咬著一把漆黑的匕首,身體趴在地上慢慢的爬著前進。
夜色已深,那兩個建奴士卒根本就沒有想過,大凌河堡會膽子大到來襲擊他們,要知道白天大凌河堡裡面的人可是被大的不要太慘,要不是鳴金收兵的,說不定今晚就能在大凌河堡裡面過夜了,也省的受老天爺的氣,吹著這種冷風。
兩人靠著一塊大石頭昏昏欲睡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明天肯定就能攻破這個堡了,到時候可得休息一下了。」一個建奴打著哈哈,握緊了撐著的的長槍。
「是啊,那些膽小的南蠻子就知道躲在城裡,要不是有城牆,老子早就把他們的腦袋給擰下來當球踢了!」另一個縮著脖子跺著腳罵罵咧咧的,眼皮子也是直打架。
這兩個建奴士卒漫不經心的樣子,這可是給了那兩位親衛士卒一個好機會,只見他兩緩緩的靠近建奴士卒,一邊一個,在距離那兩個建奴士卒還有一步遠的時候,突然暴起一個猛衝捂住建奴嘴巴,匕首從建奴的太陽穴而過,兩個建奴士卒瞪大了眼睛,一點動靜也沒有發出來就已經歸西了。
一個崗哨已經解除!
親衛士卒將建奴士卒的屍體擺好,伸手對著後面的親衛隊長打了一個手勢。
下面就要解決第二個崗哨了,負責解決的這兩名龍軍士兵彎著腰腳步輕輕的靠近了崗哨,這個崗哨的兩個建奴士卒倒是打哈欠,因為他們已經進入美美的夢鄉狀態了,這就好解決的多了,於是兩名親衛士卒掏出吹針,雖然好解決但是他們也不想出岔子,於是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吹出,射中了那兩個建奴士卒,針上塗抹了一種毒藥,基本上是見血封喉,而且還可以將中毒的人昏睡過去並身體僵硬,使之保持生前的狀態。
大概等了片刻藥效已經發作,還在打呼嚕的兩人已經徹底沒了生息。
於是兩人連忙撲向下一個崗哨,不過下一個崗哨就沒有這麼簡單了,剩下的這個崗哨,已經是建奴的大營了,其實就是大營的門口,負責守衛是建奴的四個紅甲兵。
不過這個時候饒是精銳也是有限支撐不住了,四個建奴士卒誰也沒想過有人會這麼大膽子來襲營不是,要知道大營裡面可是兩萬八旗士卒在,膽小的南蠻子有這個膽子不成?
只見枯草堆里六個親衛士卒每人兩隻手弩對準了這四個紅甲兵,帶著一點寒光的弩箭發出死亡的微笑。
於是黑暗中突然傳出了,幾聲機栝震動弓弦迸發的聲音,然後又是幾聲輕微的弩箭入肉的聲音,外加某種液體噴灑在空中的聲音,但是這種聲音在黑夜中也是輕微的不能再輕微了。
一個信號之後,後面黑壓壓一片的大明士卒彎著腰快速的向著大營靠近,只有這麼點時間,再等等建奴的巡邏隊就要來了,慢一點可就只能空手而歸了,趙率教可不想放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揪!」兩朵紅色的煙花飛上了天空。
這是進攻的信號,頓時大凌河堡上一直在焦急等待的游擊發出一聲怒吼。
「開門!給我上!「
趙率教拔出大刀,翻身上馬大刀向著建奴的營地一揮:「跟我沖!殺呀!殺建奴!一個建奴腦袋賞銀子五兩!」
然後遠處一千騎兵如洪流一般向著建奴大營衝去。
「放箭!」無數隻火箭如下雨一般對著建奴的營帳飛去,那火箭只要是落在了營帳之上便是燃起了火焰,並且火勢逐漸的擴大。
最前面的步卒也是狠狠的將手裡的火把拋向營帳加強火勢。
「殺呀!」趙率教親自帶著馬隊殺到,越過營攔一刀砍翻了一張營帳,他頓時發現不對勁,這麼大一個大營建奴為什麼這麼少,而且營帳裡面空空如也。
瞬間的他就反應了過來。
「不好!是圈套!撤!快撤!「
「後隊變前隊!快撤!」
趙率教連忙指揮自己手下將士乾淨後退,可是越黑風高場景也是一片混亂,又有多少人聽到趙率教的命令呢。
突然的最裡面的那些還沒有受到波及的營帳頓時被打開,從中衝出來無數的全身甲冑齊全的建奴士卒,莽古爾泰一馬當先的從過來,手裡拿著長刀指著趙率教喝道。
「趙將軍,咱們別來無恙啊!」
「給本貝勒殺!」
隨著莽古爾泰的一聲令下,那些早已蓄勢待發的建奴士卒,滿臉猙獰的手裡揮舞著大刀,斧頭狼牙棒的向著明軍士卒衝去。
「撤!快啊!」趙率教調轉著馬頭然後大聲的吼著。
趙率教滿臉的焦急,若是現在還不能把五千大明士卒個撤回去,等到兩邊纏鬥到一起,那麼可就真完了。
建奴善於野戰,就算趙率教手裡有著優勢兵力也不敢隨意的與建奴在城外作戰,更何況自己這手裡僅僅就五千士卒啊,建奴幾倍於己,萬萬不能硬碰硬,不然非得全軍覆沒了不可。
只可惜莽古爾泰早就做好了周全的準備,既然他料定趙率教來襲營,那麼就不可能再讓他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