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原來朕離威脅這麼近?(感謝各位書友支持!)

  「皇爺在上,臣不敢妄言。」王體乾跪在地上不敢亂說,朝中政局複雜,他是一屆宦官,對於外廷還是謹慎再謹慎為好。

  「朕允你說話,再說了人家都找到你頭上了,你要是一句話不說,豈不是讓人家的心血白白的就流了,大膽的說,朕恕你無罪。」朱由校語氣和善的說道。

  「那臣就斗膽了。」王體乾並不是不想說,到了他這個位置真要是一句話不說,皇上還要你幹什麼,留著占位置不成?養寵物呢?

  「臣以為可以在朝中給東林黨人留些位置。」王體乾恭恭敬敬的說道。

  「哦?」朱由校著可就好奇了,給東林黨留位置,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王體乾真的和東林黨人有勾結!今日這事情就是他們設下的一個局,為的就是引朕上鉤!

  不由得朱由校看向王體乾的眼睛中帶著些許的殺意,只要他可以確定王體乾真的跟東林黨人有勾結,保證他活不過明天。

  內外臣勾結造成的破壞實在是太大了,王體乾又處在這個位置上,到時候朕的一舉一動豈不是都被東林黨人看在眼裡!

  王體乾好像感受到了朱由校的殺意似的連忙的磕頭。

  「皇爺臣可不是這個意思啊,請聽臣為您解釋。」

  「好,朕就給你這個機會,如若不然,內臣與外臣勾結,你知道會有什麼結果。」朱由校聲音冰冷不帶意思的情感。

  「臣以為,東林黨多在江南,距離京師路途遙遠,平日行事就算還是錦衣衛探查到了,傳到京師也得好些時日,倒不如將東林黨人之魁首放入朝堂監視起來,如此一來他們有何動靜皆為皇爺所得知了。」王體乾小心的給朱由校解釋道。

  「如此?」

  」如此!「王體乾十分肯定的點點頭。

  這..........

  朱由校單手在御案上畫著圈,思考著其中的可行性。

  現在朝堂上還真沒幾個東林黨人了,京官變得閹黨一隻獨秀,這東林黨人在江南要是真的搞出了什麼事情,朕還真難以打探消息。

  若是放一些東林黨人進來,一是可以制衡閹黨,二確實能夠把京城的閹黨納入監視之下,若是有什麼異動朕可以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不至於後知後覺錯過了最佳時間。

  還有一點好處就是給東林黨人一點希望的影子,東林黨人勢力這麼大,卻伸手勾不著朝堂,影響不了政策,時間一長難保不會鋌而走險,江南乃是國家賦稅重中之重,江南一亂大明也得跟著亂,現在是關鍵期,江南還不能亂啊。

  但是讓他們進來呢,也有些煩人,朝廷閹黨獨大現在魏忠賢在壓著,朕說話反對聲音可是小了很多,要不然這削藩的聖旨肯定是下不去的,東林黨人回來還不得跟朕鬧翻了天啊。

  這有利有弊,著實難以取捨啊。

  究竟是利多還是弊多,一時間朱由校卻也對比不出來了。

  不由得把眼睛看向王體乾。

  這死太監說的是真的嗎?他就與東林黨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這死太監還挺有種的,都能趕得上朕的萬分之一了。

  三百個建奴的腦袋就這麼帶回來了,那面容恐怖的建奴腦袋,朕看到小心肝都一顫一顫的。

  後世有人說王體乾與東林黨人有關係,應該不是真的,東林黨人可沒王體乾這麼有種,都敢殺建奴了。

  好糾結啊,究竟是利多還是弊多,朕有選擇困難症的,真想抓個鬮交給老天爺來裁定,朱由校內心極度扭曲中。

  「王卿與東林黨究竟是怎麼關係,朕想聽你說個實話。」朱由校突然的說的說道。

  王體乾內心咯噔一下,真的來了嗎,他早就預料到皇上會問這個問題可是沒想到會是今天,該怎麼說?

  王體乾渾身內衣已經被汗水給打濕了,剛才他才為東林黨說過「好話」,現在轉眼間皇上就問自己與他們有沒有什麼關係,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猜忌你啊。

  至於皇上為什麼會這麼問,肯定是已經掌握了其中的情況,自己該怎麼回答呢。

  這要是回答不好,一個不小心就是死無全屍了。

  王體乾就好像沒頭蒼蠅一樣跪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說還是不說,說了會死,不說皇爺這關肯定過不去,也是一個死。

  半響之後,已經快要奔潰的王體乾心一橫,說!

  朱由校坐在御案前看著王體乾渾身發抖的樣子,頓時就明白了,東林黨果然與他有關係,而且還不小啊。

  朕倒是要看看,你貴為掌印太監,他們究竟是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出賣了朕!

  「皇爺臣死罪啊!皇爺!」王體乾往地上一趴突然的哭了起來。

  」臣確實是被東林黨人給蠱惑了,他們給了臣一共三百多萬兩銀子,還有三十幾萬畝地,臣一時財迷心竅就被他們給抓住了把柄,臣死罪啊..........「

  「三百多萬兩銀子,三十多萬畝地,大手筆啊。」

  「啊!」

  朱由校蹭的一下就站起來,直徑的走到王體乾身邊,一腳的把他給踢翻在地。

  「他們給你的錢都夠比得上朕的國庫了!」

  「他們要你幹什麼!時時刻刻的監視朕!還是準備要了朕的命!」

  「啊!」

  「哈哈哈!」朱由校怒極反笑。

  「三百多萬兩銀子啊!比得上今年的歲入了!」

  他此時恨不得掏出小砸炮給他一梭子花生米。

  「皇爺,饒命!」

  「皇爺饒命啊!」

  王體乾從地下爬起,跪在地上不住可磕頭,帽子都磕飛了也不知道,頭髮頓時披散了下來,如同惡歸一般(現在不允許寫恐怖的那個歸字)。

  「饒命?」

  朱由校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蹲在了王體乾面前抓住了他的衣領。

  「王公公,你都這裡厲害了還要朕給你饒什麼命啊。」

  「朕應該向你求饒才對,不然朕哪天出個飯可能就被毒死了是不是。」

  「啊!是不是!」

  朱由校死死的抓著王體乾的衣領。

  王體乾在這皇宮可是僅次於魏忠賢的人物,他在宮裡可謂是一手遮天,也就是說這些天朱由校的腦袋一直都是懸而未定的,隨時就有可能被暴斃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