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那一箭殺掉一人,的確是起到了震懾的作用,一直到他們二人出了城,都沒有人敢找他們的麻煩。
只是,在曲靖府城遇到的,都是一些小角色而已,大多是各大門派叛逃的弟子,接下來,遇到的必然是那些猛人!
「林幫主,我建議咱們改道吧。」
徐子陵道。
「改道?怕是已經來不及了,咱們在曲靖府城暴露之後,就會全程被人盯著,看到天上飛著的鳥兒沒?比平時要多不少!」
林凡沉聲道。
徐子陵看了看天上,鳥兒的確是多了一些,顯然是有人利用這些鳥兒追查他們二人的位置,只是,這些人為何不動手?
又趕了半晌的路,林凡看了看天色,太陽要落山了,也差不多要休息了,林凡從馬上下來,升起了一團篝火。
二人圍坐在篝火旁,燒了一些水,將乾糧在火上烤熱了吃了起來。
林凡道:「看來陛下的兵馬已經向著咱們這裡來了,那些人之所以不動手,就是在忌憚陛下的兵馬!」
「林幫主,你就對陛下這麼有信心嗎?」
徐子陵問道。
「呵呵!這不是有信心,而是信任,陛下就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林凡冷笑著說道。
他心道!
老子是派兵來救自己,你覺得老子還會坑人嗎?血蟒軍現在正馬不停蹄的過來呢,只要撐到播州司,基本上就穩了。
但是,前方還要經過畢節衛,那裡應該會有大量的人員埋伏,怕是不好通過了啊!
「幫主對陛下如此信任,我反倒是對於陛下,越來越感興趣了,若是有機會,定然要見一見陛下!」
徐子陵沉聲道。
「放心,等回到了京城,有的是機會見陛下!」
林凡道。
二人又談論了許久,便休息了,等到了後半夜,二人起身上馬,快速向著畢節衛而去,這個點趕路,身後的尾巴也會少許多。
當二人趕到畢節衛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二人入了畢節衛府城,而畢節衛府城的街道之上,卻是空空如也。
林凡和徐子陵停下,仔細的觀察周圍,徐子陵的眉頭緊皺:「黑市的動靜居然這麼大,將這府城的街道都給清空了!」
「呵呵!黑市的人就算是再想殺我,也不會做如此愚蠢的事情的,這應該與黑市無關,是那些名門正派搞的!」
林凡冷笑道。
「崆峒派!嵩山派!華山派……諸位武林的朋友,居然在這裡等候林某,林某倍感榮幸啊,還請出來與林某一見!」
林凡大聲說道。
然後,空曠的街道之上,便是出現了上百人,而且,在暗中還隱藏著千餘人在,這些人,皆是出自名門正派。
「林幫主,別來無恙啊,我們一早就聽說了林幫主的威名,今日在這裡,就是想要和林幫主切磋切磋,林幫主不會拒絕吧?」
一人上前,笑著說道。
林凡微微一笑,道:「等我閒的時候吧,現在著急著回京城呢,我的身份,想必諸位也是知道的。」
「沒必要因為這點事情得罪了陛下,我想,陛下派來的兵馬,應該也快到了吧,何必呢?」
「我記得,上次你們參與霸刀門的集會,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這一次,可就不是拿出門派的武學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咯吱!
林凡說罷,有人拳頭緊握,陛下派兵堵住他們門派,強行索要武功秘籍,已經讓各大門派極為憤怒了。
最讓他們接受不了的,是少林寺和武當派卻沒有被陛下派兵圍剿,當然,他們也知道是自己先做了錯事。
但是,他們也是一百個不服,今天,他們聚集在這裡堵住林凡,是黑市的邀請,同時也是他們想做的。
這林凡不是陛下的人嗎?他們這些人也不殺林凡,就在這裡把他打傷,然後黑市的人就會來殺他。
到時,他們各大門派,都可以得到黑市的好處。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也是黑市的陰謀,他們這些人只要今日出現在這裡,黑市就等於把他們這些門派半隻腳,拉到了自己這邊。
「呵呵!林幫主啊!我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和你過兩招,你沒必要搬出陛下來嚇唬我們吧?」
「即便你是陛下的人,你也是武林中人,而身為武林中人,怎麼能拒絕武林中人的討教呢?」
「林幫主,你若是不想比的話,直接認輸也可以,不過,認輸的話,卻是要從我的褲襠下面,鑽過去!」
「哈哈!林幫主,還是與我們這些人過幾招吧,點到為止,我們絕不為難你!」
一群人依舊堵著林凡和徐子陵的路,不讓他們離開。
徐子陵上前說道:「好啊!你們若是想要比試的話,我來和你們過幾招!」
「恩!你是徐子陵!」
「你這個小殺星,我們可是看在老宗師的面子上,今日不殺你,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你已經犯下了死罪了,若非你是老宗師的弟子,我們絕對不會留情的!」
一群人呵斥徐子陵道。
林凡卻是冷笑道:「呵呵!這就是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嘴臉嗎?在這裡堵著林某,無非就是想要把林某打傷罷了!」
「可是,你們有想過一個問題嗎?陛下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你們今日在這裡攔著我,我若是因此死了,陛下再次出兵,你們這些人可都要死!」
林凡說罷,全程沉寂了許久,根據這段時間陛下的表現,好像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一人冷聲道:「呵呵!你不過是天下會的幫主而已,我們知道你是陛下的人,但是,陛下敢公然承認天下會是他創建的嗎?」
「恐怕不敢吧,陛下上次去我們山門索要功法,乃是因為我們參與了霸刀門集會,再找我們麻煩,總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吧!」
「而你!不會是那個理由!」
各大門派的高手聽到這種說法,皆是眼中露出凶光,不過,他們依舊是不會殺掉林凡。
畢竟,能夠穩妥的解決此事,何必為了一種可能去冒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