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全城的百姓謝謝你，還是別讓他們喝了！」
林凡直接說道。
王大拿問道：「公子，你是覺得這酒液太珍惜，不是尋常百姓有資格喝的？」
「不是，主要是因為這東西不是酒壺，這裡面倒出來的，自然也不是酒液。」
林凡解釋道。
李文才一聽，當即呵斥道：「胡鬧！這東西不是酒壺，那能是什麼？這可是自秦朝時傳下來的古物啊！」
「不可能，這絕對是酒壺，我家祖上傳下來的，據說，是我家的一位老祖宗曾經得到一塊天外隕石，然後打造成的！」
王富貴也怒道。
林凡搖了搖頭，說道：「你們見過這個造型的酒壺嗎？」
「這……沒有，不過，這是秦朝時期傳下來的，可能，秦朝時期的人使用的酒壺，就是這樣的！」
王富貴說道。
林凡沉聲道：「這玩意，你要是去宮裡的話，可以看到很多。」
「恩！公子的意思，這難道是宮裡丟的古董？李文才、王富貴，你們二人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私藏宮裡的器物！」
王大拿頓時呵斥道。
他覺得，陛下這麼說，就是也想要這酒壺了，既然如此，那自己自然是要幫著陛下得到這酒壺。
「大人，不是啊！這真的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
「大人，此物的確是我家的啊！」
李文才和王富貴叫冤道。
林凡沉聲說道：「大人，此物宮裡有許多，卻不是出自宮裡，而且，你手上拿的那個，也的確是秦朝時期的。」
這玩意兒，根本就不是酒壺，而是一個夜壺，林凡之所以覺得眼熟，那是因為他是二十一世紀考古系的大學生。
這夜壺，是趙高用的，後來被一個文物收藏愛好者得到，起初，他也覺得這是酒壺，後來，酒液被人拿去化驗，才知道是夜壺。
而且，夜壺的主人最終也確認，的確是稀世古物，但是因為這玩意兒是個夜壺，估計也很難賣出去。
而此物，又很有考古價值，可以以此了解古代太監的生活習慣之類的，那人便捐掉了。
「哦！既然是秦朝時期的，公子為何說它不是酒壺呢？」
王大拿問道。
「如果這玩意兒不是酒壺的話，你覺得它最有可能是什麼？」
林凡說道。
王大拿仔細端詳了酒壺一遍，突然眼睛瞪得老大！
不會吧！不會吧！
這玩意兒不會是個夜壺吧！
老子可是這太原城的知府大老爺啊，若是不明不白喝了夜壺裡的尿水，這以後傳出去，還怎麼混？
就在這時，李文才說道：「呵呵！大人別聽他胡說，這東西若不是酒壺的話，那就只能是夜壺了！」
「對，這可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能是夜壺嗎？再說了，夜壺的口都是平的，這個可是向下凹陷，有弧度，明顯是酒壺。」
王富貴也鄙夷的說道。
林凡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酒壺一般都有很細長的壺嘴，你不覺得此物做酒壺的話，沒有壺嘴，反倒是壺口還很大嗎？」
「額……」
王富貴和李文才皆是語塞，這麼說的話，這酒壺的確是有點可疑啊！
王大拿一臉緊張的看著林凡，等著他繼續往下說：「這東西的確是夜壺，若是我沒看錯的話，很可能是趙高用過的。」
「你們應該也知道，太監比正常的男人，少了一樣東西，所以在起夜的時候，會很麻煩，而這夜壺的壺口，就是為了太監，而專門設計的。」
「這還只是第一個原因，第二個原因，你們看著夜壺上面的包漿沒？若是酒壺的話，會有這麼厚的包漿嗎？」
林凡指著夜壺上自壺口向下的一片黑色斑點說道。
他的視力好，即便是在王大拿的手中拿著，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王富貴說道：「不可能，那黑色的斑點是釉，我在家中每日都要擦拭，都沒有擦掉，怎麼能是包漿！」
「呵呵！因為年代太久遠了啊！秦朝時期，距離此時已有千年，你能擦掉才怪！」
「接下來，咱們再來說一說為何水倒進去，會成為淡綠色的液體，你們見過淡綠色的酒水嗎？」
林凡反問道。
王大拿搖了搖頭，說道：「即便是竹葉青，那也是清酒，酒水是清澈的，燒刀子的酒液倒是有一些渾濁，卻也不是綠色的。」
「你們看，王大人都說了，酒水沒有綠色的，那麼，這裡面倒出來的酒水，為何會是綠色的？」
「而人的尿液，是黃色的，大家也知道，若是尿液放的時間長了，會變得更黃，但是，當尿液乾枯之後，遇到水，則是會變為綠色。」
「這夜壺既然是趙高用過的，而以趙高當時的名望，他的夜壺，定然被很多太監覬覦，一但趙高死後，這夜壺是不是就成為別的太監的夜壺了？」
「趙高用過的，別的太監很可能也用過，所以，這夜壺裡的尿液，長年累積下來，也成為了包漿。」
「而且，這包漿短時間也很難沖刷掉，所以，倒入裡面清水，出來就會是淡綠色的液體。」
「而且，我敢打賭，這夜壺裡起初倒入清水，出來的液體更綠，現在反而是淡了許多，對嗎？」
林凡看向李文才和王富貴說道。
李文才卻是一臉傻兮兮的看向王富貴，王富貴人都傻了，點了點頭，說道：「的確，起初是非常綠色的！」
「恩，這就對了，至於這裡面到處的尿液會有異象，也很好解釋，你們聽說過地黃吧，你們聞著不也是中藥味，但其實那是糞便。」
「任何東西，在乾燥了之後，味道都會改變，放的久了，反倒是會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林凡解釋道。
嘔！
林凡說罷，王大拿直接就吐了。
方正看到王大拿吐了，手中記錄的速度更快了，王大拿看到，怒道：「這段就別記了，回頭改了。」
「大人，咱們要實事求是啊！」
方正說道。
「去你大爺的！」
王大拿走過去，一腳踹在方正的身上，將方正踢得摔倒在地上。
而林凡卻是笑嘻嘻的看著李文才和王富貴問道：「現在，你們來告訴我，這夜壺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