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陛下!您的意思是,要以自己為誘餌,將信王給引出來?」
魏忠賢震驚道。
雖然他和陛下都知道落水案是信王策劃的,但是苦於沒有證據,而且,滿朝文武支持信王的人也不少。
魏忠賢也不能無端端的殺了信王,現在,陛下居然要趁著這個機會,引得信王露出馬腳,然後將其殺掉!
「魏公公,朕可不僅僅是要將信王的馬腳引出,同時,還要將隱藏在錦衣衛之中的奸細引出!」
林凡沉聲說道。
「恩!陛下,您的意思是說,錦衣衛之中有信王的人!這怎麼可能,錦衣衛一直在我東廠的監視之下!」
「而且,錦衣衛指揮使一直聽命於陛下,怎麼會!」
魏忠賢聽到林凡所說,心中震驚無比。
要知道,現任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那可是自己最忠實的屬下,只要六部尚書的位置,有任何一個空缺出來,他絕對要將此人提拔上去。
林凡說道:「魏公公,朕落水的案子,若是沒有內應的話,你覺得信王能夠做到天衣無縫嗎?」
「東廠之人,乃是魏公公在執掌,朕相信絕無奸細,但是,錦衣衛作為朕的近衛,又是朕落水案子的主查部門。」
「查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呈上來,你不覺得很蹊蹺嗎?你我都能猜到的事情,他們卻查不到,難道信王的手段有這麼高明?」
林凡接連反問,讓魏忠賢猶如是醍醐灌頂,錦衣衛之中,絕對有信王的奸細啊!
「陛下,您的意思是?」
魏忠賢問道。
「朕御駕親征之事,必然傳入了信王的耳中,你回去後,便讓錦衣衛準備人手,暗中保護朕的安全。」
「到時,信王的奸細必然要主動站出,承擔暗中保護朕的職責,你讓田爾耕順著他們的意思,派他們暗中出來即可。」
「到時,你派出部分東廠錦衣衛暗中盯著,他們一旦有所動作,殺,朕的羽林軍,也不是吃素的!」
「至於信王,他或許覺得派出錦衣衛去刺殺朕,是一步妙招,但是,他絕對想像不到,這其實是他最愚蠢的地方。」
「朕御駕親征,將大半的官員都帶走,忠心於他的錦衣衛也被帶走了,此時,你若是要弄死他,豈不是輕輕鬆鬆?」
「大不了朕回來的時候,封他為候,按照皇帝的禮節進行葬禮都可以,反正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林凡沉聲說道。
魏忠賢聽完林凡所說,面色不斷變換,此時的陛下,他覺得好陌生,怎麼城府會這麼深的?
「陛下,老奴明白了,此事,老奴絕對會辦好的!」
魏忠賢沉聲說道。
「魏公公,朕這一生,如履薄冰,你說朕能走到終點嗎?」
林凡看著魏忠賢問道。
魏忠賢雙目閃爍異芒,難道,陛下先前的幼稚、無能都是裝出來的?自己哄騙陛下,其實,是陛下的刻意縱容?
片刻後,魏忠賢沉聲說道:「陛下,若您的腳下是薄冰,老奴就在水下馱著,即便是這一身老骨頭碎了,也不會讓陛下您出事的。」
「魏公公,朕全靠你了,在朕御駕親征的這段時間,大明的江山社稷,就靠你守著了。」
林凡沉聲說道。
嗚!
魏忠賢直接哭了出來,接連給林凡磕了幾個響頭,說道:「陛下,您放心,只要老奴不死,這北京城,絕不會出事的。」
「恩,有你這句話,朕就放心了,魏公公,以後你想做什麼,放手去做便是,只要有一個度,朕都不會怪罪你。」
林凡沉聲說道。
這是一個允許,代表著魏忠賢可以干作奸犯科之事,可以殺害敵對自己的大臣,但是,決不能幹出動搖江山社稷的事情。
魏忠賢聽後,痛哭流涕,不斷的在地上磕頭,發誓一生效忠於林凡。
隨後,林凡便是讓魏忠賢離開,去安排錦衣衛的事情。
而此時,信王朱由檢也是得到了林凡要御駕親征的消息。
「什麼!我這個哥哥真的是個傻子嗎?這個節骨眼他敢御駕親征!」
朱由檢震驚道。
顧大章就站在朱由檢身側,笑著說道:「嘿嘿,殿下,這是咱們的機會啊,在他御駕親征的途中,殺了他!這大明的江山,還不是您的。」
「此事一定要小心謹慎,我那哥哥這次出征,可是帶著羽林軍隨行的,那一萬羽林軍可都是精銳!」
朱由檢沉聲說道。
顧大章狂妄自大,他卻是很小心謹慎,畢竟,在林凡那裡,他已經吃了太多的虧了。
「殿下,此事也簡單,我已經得到了消息,魏忠賢那個醃狗,要錦衣衛派出人手暗中保護陛下的安危。」
「嘿嘿,您只需要知會北鎮撫司一聲,北鎮撫司本就是直接面對陛下,為陛下收集信息等,保護陛下的職責,自然是落到他們的身上。」
「而北鎮撫司可都是咱們的人啊,嘿嘿!到時在保護陛下的時候,暗中動一些手腳,那陛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顧大章陰笑著說道。
朱由檢聽的意動,按照顧大章所說,此事的可行性很大,但是,若是將北鎮撫司的人派了出去,自己在這北京城之中,可就陷入無人可用的境地了。
「你的主意倒是好,可若是北鎮撫司的人被派了出去,在這京城,我可就無人可用了。」
朱由檢沉聲說道。
「殿下,您糊塗啊,您仔細的想一想,若是陛下死了,如今這大明,還有誰更適合做這個皇帝?」
顧大章問道。
「自然是我。」
朱由檢說道。
「既然陛下死了,這皇位就只有您最合適,那咱們還需要做別的嗎?只需要等著文武群臣來請您去太和殿登基啦!」
顧大章笑著說道。
「也對!我那哥哥早就想要御駕親征,而那時,就有大臣提出要我來監國,這說明朝中大部分人是支持我的,我只需放手一搏即可。」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哥哥,你自己找死,可就別怪我心狠了!」
朱由檢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