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佳聽後大喜,劉三乃是自己義父的管家,在這京城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而陳思誠是刑部的員外郎。閱讀
在刑部的地位,那是僅次於尚書和侍郎的,只要他肯幫自己,那絕對可以將惠民糖鋪給封掉。
嘿嘿!
只要將惠民店鋪給封了,那些人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來自己的糖鋪買白糖,到時,價格還是一百文一斤!
「天佳,即便陳思誠是刑部員外郎,也只能查,你懂嗎?做事要懂得知進退!」
孔靈通沉聲說道。
這是在提醒杜天佳,在惠民糖鋪被封掉之後,快些將自己手中的白糖出手,不要再惹事端。
而聽在杜天佳的耳中,卻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義父,孩兒都懂,孩兒一定會儘快辦妥此事的!」
杜天佳說道。
他以為自己的義父是要讓自己借著查封惠民糖鋪的事情,將白砂糖的提煉工藝給逼問出來。
然後,杜天佳便跟著孔府的管家劉三一起出去了,剛剛出門沒多久,便遇到了別的糖鋪的老闆。
他們來找杜天佳算帳,此時,看到杜天佳還在外面溜達,臉上帶著笑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混帳!你居然還在外面溜達,你可知道,你把我們給害慘了啊!」
「沒錯!我們的白糖那是徹底賣不出去了,若非是你騙我們,將白糖的價格漲上去,我們的白糖又怎麼會賣不出去!」
「若非是我們漲價,那惠民糖鋪的白砂糖,絕對不可能火爆到這種程度,很可能那些百姓在經歷過深思熟慮之後,都不會去買他們的白砂糖!」
這些糖商,此時憤怒無比,他們都是家族世世代代賣糖的,若是丟了白糖的生意,他們很快會家道中落。
而杜天佳卻是笑著說道:「嘿嘿!你們著什麼急?沒看到我義父派管家劉三跟我出來了嗎?咱們現在一起去刑部,找刑部的員外郎將惠民糖鋪給查封了!」
「真的嗎?」
在場的糖商全都露出驚喜之色。
「當然,劉管家都跟著我一起出來了,難道還能騙你們,都跟我一起來吧!」
杜天佳得意的說道。
一會兒見到那陳思誠,說不得還要再給他一些好處,而這些好處要自己一個人來出的話,可是非常的不划算的。
一眾糖商也都是激動的跟著杜天佳向著刑部而去,見到刑部員外郎陳思誠之後,劉三便說道:「陳大人,這位是我家老爺的義子杜天佳,我奉了我家老爺之命,帶他來見您,至於是什麼事情,就由他來說吧!」
劉三說罷,杜天佳則是笑著上前說道:「陳大人,晚輩杜天佳有禮了!」
在場的糖商皆是上前行禮,陳思誠的臉上帶著得意之色,說道:「杜天佳是吧,不必多禮,我怎麼說也是孔師的學生,而你是他的義子,咱們也算是平輩了。」
「陳大人當真是親民啊,沒有任何的架子。」
杜天佳再次稱讚道。
陳思誠笑著說道:「有什麼事,直接說便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絕對幫你!」
陳思誠說罷,杜天佳得意的回頭看了看那些糖商,然後說道:「我這次來找陳大人,是因為惠民糖鋪的事情。」
「我們這些人,都是糖商,但是,惠民糖鋪的白砂糖比我們的白糖要純淨,而且,價格只有五十文一斤!」
「我們的白糖競爭不過他,所以,希望陳思誠大人能夠將惠民糖鋪給查封掉,然後將他們幕後的老闆給抓起來,最好是逼問出白砂糖的提煉之法,至於好處嘛,陳大人要多少,我們給多少。」
杜天佳陰笑著說道。
陳思誠聽後笑著點了點頭,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就是一個不長眼的糖商,得罪了一群糖商。
而這一群糖商要整死那個不長眼的糖商啊,這種事情只要給夠好處,他就能幹,更何況是有孔師出言呢。
「放心,這都是小事,那惠民糖鋪幕後的老闆是誰?」
陳思誠隨口問道。
「這個,我們已經查清楚了,好像是一個叫林凡的人,一個小人物而已,我們從未聽說過。」
杜天佳笑著說道。
「林凡?你是說,那惠民糖鋪的老闆是林凡?」
陳思誠問道。
「沒錯,就是林凡啊!」
杜天佳說道。
此時,陳思誠在心裡想要罵娘啊,還好自己先詢問了一下惠民糖鋪的老闆是誰,不然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整個刑部、順天府,誰不知道那林凡是有大人物罩著的,新任的刑部尚書李大仁都親自吩咐過,百草堂不能動。
而百草堂就是林凡的產業,陳思誠能夠做到刑部員外郎的位置,那是心思極為機敏之人,自然是從蛛絲馬跡之中推測到,那林凡是陛下的人。
呵呵!
這些糖商一定是得罪了陛下,所以,陛下才自己開設了糖鋪。
「哼!你們這是要害死老子啊!那林凡是你們惹得起的嗎?老子都不敢碰,滾!來人!給我將他們打出去!」
陳思誠直接翻臉。
他沒法不翻臉,若是自己還對這些人以禮相待,那等這件事情傳到李大仁的耳朵里,自己的位置怕是保不住。
只有將他們全部打出去,和他們徹底的撇乾淨關係,自己的位置才安穩。
「陳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陳大人,我們這次來的匆忙,沒有帶著大禮,隨後就讓人給您送來,銀子多少都可以,只要您開口,我們就給啊!」
「哎呦!陳大人,這板子打在身上太疼了,您這是幹什麼啊!」
一群糖商,連帶著劉三都被打了出去。
杜天佳被打的最慘,陳思誠最後還給了他兩腳,將這些人趕出去之後,陳思誠直接將大門關上,不准這些人再進來。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都和你的義父商量好了嗎?」
一名糖商怒道。
「是呀!劉管家,這是怎麼回事啊!」
杜天佳看向劉三問道。
劉三也是一臉的氣憤,說道:「你還問我是怎麼回事?你們怕是得罪了什麼人吧,不然的話,陳大人為何會如此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