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武當張三丰出面!朱長夜的地府軍!
那望涯山是否為陰氣之地,朱長夜不清楚。
不過作為城隍,享世人之香火,這事若他沒看到就算了,若知道後還視若無睹,未免也太當不起世人如此供奉。
「是得去看看,避免害到人。」
朱長夜笑了一聲。
他並沒有就此前去,而是返回後院找到朱雄英。
「師尊,咋了這是?」
朱雄英犯迷糊。
他還在打坐修煉呢,就給師尊喊起來了。
「你啊,不是一直念著想看看其他修仙者?為師今日帶你去看看。」
朱長夜說出了來意。
朱雄英微微錯愕,而後眼眸瞪大:「這….師尊,此話當真?」
他激動了,也嚮往了。
自從踏入修仙路,做什麼事情都只有自己一個人,未免有點孤獨的感覺,若是找到一些志同道合的同伴,那是何等的幸福?
而朱雄英有如此心態,也是人的本性。
人始終是群居動物,若是突然落單了,那種孤獨感足以摧毀大多數人。
這是人之本性,也是天性。
朱長夜想了想,開口道:「或許它不是人,但大概率是有些修為在身。」
朱雄英不帶猶豫:「我去,我去!!」
朱長夜笑道:「好,看你這孩子給急的,不過在去之前,你我二人先去找下高熾那孩子吧,那孩子比你還想看看其他修仙者。」
「機會難得,可不能讓他錯過,不然往後得念著好久。」
朱雄英聞言,重重點頭。
草草吃完飯就和朱長夜,一同去找朱高熾,一路上,他的心都是激動,無比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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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涯山山腳。
一群道士正在駐足歇息。
他們身著白色道袍,與龍虎山道袍並不一樣,但同時他們道門名聲也不比龍虎山弱。
他們來自,武當山。
那位武當張真人所在的武當山。
前些日子,他們這群道士被召集了起來。
被告知要去望涯山,前去一處山區鄉村,那裡有多名武當山道士偶然路過後,抄便都失蹤了。
目前已經有三名道士相繼失去聯繫,這事引起武當山的注意,並且派出武當七俠之一的張翠山帶隊,前來查看是何情況。
不過張翠山是在武當山,所以趕來這裡是需要段時間,在他來之前,已經有附近的武當山道士,提前他一步抵達望涯山,提醒著過往來客最好不要進山,並且還提前查探關於望涯山的情報。
「附近,查到百姓沒有?」張翠山趕到瞭望涯山山腳,見到第一批抵達的道士,便是開口詢問。
「沒有,目前還不知道,因為這次出現的陰氣之地很特殊,像是假陰氣之地。」
其中一個道士出聲。
很多地方都出現過陰氣濃厚的情況,不過這不代表就是陰氣之地,也有可能是一時,屬於假象,這種情況被稱之為假陰氣之地。
不過即便是假陰氣之地,也夠普通人喝一壺了。
人們常說夢到鬼,鬼打牆之類,為何數千年來從不斷絕?
若無事出有因,怎會流傳數千年?
不僅如此。
就連後世,也有許多地方是有驅鬼道士,只是普通人看不到罷了。
而越有錢越有勢力之人,會更信這些,就連牛頓晚年都沉迷於神學,只因為高位者能知道更多事情。
也正因此,會逐漸擯除不知者無畏心態,對這個世界更加充滿敬畏。
假陰氣之地能讓人們做夢夢見鬼,做噩夢等等很不好的體驗,而真陰氣之地….則會有害人風險。
不過真陰氣之地很少,幾乎上百個假陰氣之地才會出現一個,只因這世界還有官方勢力,地府與天界。
若有真陰氣之地,他們會第一時間拔除,在人們都反應不過來時已經恢復正常,而遺漏的就成了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出現於世人之中。
「你們幾天前就到了,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果?」
張翠山有些意外。
他來時,聽到一些粗略情報。
「失蹤三名弟子的事情,張師兄您應該知道了吧,那三名弟子,極有可能都已經死了,除了我們以外,已經有弟子前去請掌教出山了。」
第一批帶隊的道士,再次開口。
「死人了?!」
張翠山臉色一變。
弟子死掉、假陰氣之地….每一個信息都是重量十足,難怪要請掌教出山了。
而他們的掌教,赫然是那位踏入修仙路的張真人張三丰!
也是世界唯一現。
不過….
此話倒是也不嚴謹,前段時間有龍虎山的張家人,特地登門拜訪,說是他們龍虎山也出了位仙人,那態度簡直了,幾乎鼻孔朝天。
就差點把揚眉吐氣,寫在臉上。
這也確實無奈,龍虎山貴為道教聖地,是天下道庭之首,可隔壁武當山都有仙人了,龍虎山卻沒有。
如何繼續襯得起道庭之首名聲?
所以有位仙人出世,他們與榮有焉,龍虎山全山上下都好好揚眉吐氣一把,碰到其他道觀的弟子,都敢昂首挺胸走路。
不過這事兒,
張翠山並沒放在心上,他認為….說不定是龍虎山的人在扯犢子。
龍虎山出了位仙人,這只是他們嘴上說說,可是人都沒見到。
當年張真人踏入修仙路前,就已經聞名當世,天下道人何人不知張三丰?
可龍虎山的仙人呢?
從沒聽過他的名聲。
那次還是龍虎山的張家人說,他們山里仙人叫朱長夜,這個名字才出現於許多人眼中以及耳中。
而這個人就仿佛突然冒出來一樣,不能說冒出來,因為連人都沒見到,只能說這個名字是突然冒出來一樣。
張翠山才不信服。
準是龍虎山認為武當山都出了仙人,這些年他們身為道庭卻沒出,就扯出了個彌天大謊。
這是張翠山內心想法,同時也是大多數道教人的想法。
而就在這時,一名女子走了過來。
「翠山,就差阿城那傢伙,人就齊了。」
女子殷素素開口。
她來自於天鷹教,此次過來與張翠山同行,還是正好順路,過來湊湊熱鬧,也看看道家人是如何處理這種詭異事件。
「嗯。」
張翠山朝她點頭,隨後又和第一批負責的道士交談起來,了解情況。
而就在說話時,最後一個道士匆匆趕到。
他喘著粗氣而來,想來路上是跑過來的。
張翠山看了他一眼,隨後高呼一聲:進山!
他是此次的總領隊。
他的意志與命令,便是他們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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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翠山領著諸多道士進山,一開始極為順利,也必須順利。
這會畢竟是白天,若是白天還能看見他們猜想中的惡鬼,那麼鬼怪之談,也不會鮮少人知了,幾乎全天下人都能知道。
一個時辰後。
張翠山等人抵達望涯山山腰,看到了一些房屋。
鄉村村口映入眼帘,仔細看能見到有人坐在家門口邊洗衣服的舉動。
看到張翠山等人進村子,那個洗衣服的婦女抬頭看了過來,好奇地看著他們,而後感受著張翠山等人目光,她禮貌的笑了笑。
「陰氣密度沒變,可以確認是假陰氣之地了.….」
有經驗豐富的道士說道。
陰氣之地越往深處走,陰氣越重,然後在中心區域,陰氣則最重,但是他們進來走了這麼一段路,發現陰氣的濃度一直保持著平靜的水準,這可不是陰氣之地的情況,明顯可以排除是陰氣之地的可能。
陰氣之地可能性排除,那就是鬼怪在作祟。
張翠山點頭,他也注意到了這點,其目光看向那個洗衣服的婦女:「她好像被陰氣沾染了。」
「繼續調查,查出來人員失蹤的秘密,要儘快找出這一切的'源頭』,處理好,然後讓這裡的村民撤離,否則再過一段時間,這村子幾十口人都要死掉。」
張翠山眉頭緊蹙,陰氣長時間入體,久了就是會死。
同時他也在納悶,這隻鬼到底什麼仇什麼怨,竟然要害村里幾十口人。
一般惡鬼冤死鬼害人,都是害自己仇人,再多就是那一家子人,可上升到幾十號人,就….很嚴重了。
張翠山曾聽過張真人隨口一說,一旦是有這種鬼,地府陰差遇到是直接給他打到神形俱滅。
人間有律法,鬼界也有律法,而這種害人鬼,已經達到鬼界的死罪。
「呼….」
張翠山吐出口氣,不再多想。
而後他走向那位婦女。
「這位姑娘,敢問….你可知這幾天,曾來過這裡的道士去哪裡了?就和我們一樣著衣的道士。」
「道士?這幾天有道士過來?」婦女聽到後,錯愕看著張翠山。
這句話讓張翠山他們愣住了。
來這望涯山的弟子,難道沒進村子就失蹤失去聯絡了?
張翠山蹙眉,他看向殷素素幾人。
「我等一路走過來,我….並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張翠山開口,他也是疑惑,明明路上沒事,那麼那三位弟子是怎麼失蹤的?
殷素素幾人點頭,表示了他們和張翠山相同的情況。
張翠山深吸口氣,再次看向婦女,微笑道:「姑娘,在問個事,這幾天你看到長著花白鬍子,非常顯眼的花白鬍子的人嗎?」
這所問之人,是失蹤三名弟子中最有特色,常人一看能記住好幾天的弟子。
「沒見過。」婦女搖了搖頭,而後看向對面屋子走出來的一個瘦高的中年男子:「福明啊,伱這幾天,有沒有看過道士來咱們村子?」
「咋了。」叫福明的男子從對面走來,並看向張翠山幾人:「和他們一樣穿衣的?」
婦女點頭:「對,見過沒?」
福明搖頭:「沒見過,這幾天沒人來村子裡,你們問的是更久之前的話,我就記不得了。」
張翠山面色一變。
失去行蹤的三名弟子,都是在進村之前消失了嗎?
「噢,不對,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一個和你們一樣打扮的道士,是個男的,我記起來,在三天前的上午,他來我們村子。」
福明拍著腦袋,恍然大悟說道。
聞言,張翠山心頭一喜。
這說明有線索,他們不至於什麼線索都有。
「那兄台你可知道,他去了哪裡嗎?或者做了什麼?」
張翠山再問道,
福明搖頭,他指著村子中的方向:「我就看到他一個人,往村子裡面去了。」
「好的,謝謝兄台.…「張翠山道謝他給的回答。
而後,他又將視線掃向周圍能看到的房屋。
有兩家門口掛著白條,這是家裡死了人才會有的裝飾。
「對了,那邊死人了,兄台,敢問原因是什麼?」張翠山繼續問著問題。
「老人死了,另一個則是去山裡砍柴火,不小心滾下坡摔死。」
這話是婦女開口回答的,她笑著說道。
張翠山微微皺眉,自然死亡的嗎?
他還以為是』離奇』死亡,如果是這樣那麼他有必要追問清楚這其中過程,收集更多的證據。
旋即,
張翠山六人向著村子裡走去,打算去那些幾天前見過弟子的人,詢問情況。
他們一行人離開了。
福明、婦女看著佇足看著他們離去。
隨著張翠山他們走遠,兩人忽然笑了,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有著一模一樣的詭異微笑,站著一動不動。
這一幕,遠去的張翠山他們沒有注意到。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張翠山六人眉頭皆是蹙起,他們一路問了十幾個人,沒有一個人看過周白。
周白,是三名失蹤弟子其中之一。
失蹤的三個人,其中一個女弟子,那個福明見到的是男的,所以排除。
另外一個有著花白鬍鬚,很好辨認,可福明沒說出他的特徵,也可以排除。
那麼,就只剩最後一個弟子。
平平無奇的周白。
「周白明明進了村子,為什麼沒有人看見他。」殷素素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她突然有些後悔,跟著張翠山趟這渾水了。
好好的活人,
一個有點道法傍身的武當山弟子,怎麼說沒就沒了,並且還是在一個村子裡面無聲無息的消失?
「這個村子有問題,你們小心點。」張翠山開口。
眾人點頭,他們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村子能讓一個弟子悄無聲息失蹤,說明存在了很大的問題。
而且說不定,還會讓他們也消失。
他們滿懷惡意的想著。
出門在外,特別是闖蕩江湖,多些心眼子總沒錯的。
「我去對面問問他們情況,張師兄你們這家問問,多問問,我不信找不到周白。」有道士出聲。
張翠山點了點頭,六個人分頭問這附近六個人,或是走路的人,或是敲別人房門詢問。
不多時。
「張師兄,我問了,都沒有看過。」
有道士說道,旁邊殷素素走來,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的意思。
很明顯了。
「我也….嗯!?」
張翠山話語說完,看向四周:「周意雲呢?」
周意雲是此行道士其中之一。
此刻。
張翠山發現,在對面問話的周意雲不見了!
其他人亦是看了過去,皆是面色大變。
剛剛他們問人的時候,周意雲明明還在那裡,怎麼一下人就不見了,連同周意雲問話的人也不見了….
咕咚。
有道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是恐懼的表現。
一個人突然不見,還是大好的活人不見,這若是厲鬼做的,那絕對是很強悍的厲鬼。
此刻。
張翠山站在村子中,臉色難看無比。
周意雲不見了!
這是他帶隊的,他認為自己有很大責任。
「怎麼回事!」張翠山憤怒,周意雲剛才明明和他很近,但是周意雲消失,他竟然沒有一點察覺,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剛剛還在那邊詢問人的周意雲不見了,連同那住戶也不見了。
一剎那,他向著那戶人家沖了過去。
不止是他,殷素素讓人集合共同沖了過去。
那戶人家屋子內。
一個人都沒有,只有空蕩蕩屋子,桌上還泡著一杯散發著裊裊熱氣的茶水。
「我沒有發現周意雲的身影,這戶人家也跟著他消失了。」殷素素簡單開口,目光閃爍不定。
身後兩位道士對視,兩人脊背寒意升騰而起。
他們相處的位置很近,那距離對張翠山、殷素素他們來說和站在身邊沒區別,一個眨眼就能過去,然而周意雲卻在武當七俠的眼皮子底下,就這麼無聲無息消失了,連人都沒有見到。
「是厲鬼?」
有道士看著周圍,靠近了張翠山道。
張翠山搖頭:「我不知道,但很可能是!周白他們估計也是這麼消失的!」
「要小心了,這裡若真有鬼,那麼他的能力很詭異。」
張翠山出聲,隨即抽出佩劍,上面貼有平安符,是出自張真人之手。
他看向殷素素還有其他三人:「我們儘量靠近,不能分散。」
張翠山補充了一句。
到了現在,他已經知道周白是怎麼在村子消失的了,周意雲的消失應該和周白消失的方式相同,這也就說明了問了這麼久時間,卻沒有一個村民看到過周洛。
接下來,經過簡單的搜索,沒有發現周意雲後,他們繼續行動找線索,沒有在原地浪費時間。
一段時間後。
他們一行五個人,停在了一條村子路道上。
此刻,道路兩邊有多數人家左邊兩戶人家門口掛著白條,右邊也有一戶人掛著同樣的喪白。
「算在這三家,十七戶了。」殷素素低沉道。
同時聲音有些發顫。
這已經是….第十七戶人家,家裡死人了!
不對勁。
很不對勁。
這個村子竟然有十七家死了人,什麼方式都有,自然老死、在山溝河裡淹死.
「這個村子,有問題。」
張翠山看著那在風中飄舞的白條,眯起眼睛。
他視線落在了從他們身邊走過的兩個村子老人,老人笑著說話,這一幕看起來很正常,然而這樣的正常卻反而最不正常。
「他們對死人完全不在乎。」
明明一個只有幾十人的村子,十七家在近期死了人,死了十七個人,幾乎對村子傷筋動骨,就算是再怎麼普通,也會人心惶惶才對。
說著。
張翠山腦海里,回想起一路的畫面。
一路過來,遇到的村民沒有一個臉上有擔心,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
還有最開始遇到的那個婦女,村口那個中年女人,她在提到旁邊兩戶人家死人時,表情太平靜了。
就好像城北的人,說的城西的事,一點不在意,然而他們明明住在很近的位置,說是鄰居都不為過。
對於這一點,張翠山有注意,但是他沒有多說,人性冷漠,鄰里不和睦不是沒有。
殷素素這時候開口道,言簡意賅,「最開始那個婦女也是。」
張翠山目光閃爍。
他點了下頭,突然耳邊聽到了嘈雜的聲音,遠處道路盡頭有嗩吶聲飄來,還有飛絮的白紙黃幣。
那是送葬的隊伍,人們披麻戴孝,抬著一口紅彤彤的棺材,後面跟著哭哭啼啼的幾個婦女、小孩,周遭的村子人聽到這聲音後,都是抬頭看去,但是每介人的臉色都是帶著平靜,像是在看什麼平常事。
這樣的一幕,讓殷素素她們全身冰涼,直感覺毛骨悚然,「這村子的人,都被鬼迷了眼?」
「鬼迷眼….」
張翠山看著那浩浩蕩蕩行來的送葬隊伍。
下一刻,他臉色駭然,想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可能。
「走,快走,離開這裡,馬上出去。」
張翠山低吼。
他雙手分別搭在兩位道士的肩膀上,身子直接沖了出去。
殷素素二話不說,跟了上去。
最後一名道士愣了下,隨後也迅速跟上。
在張翠山聲音響起後,他腦海閃過一個可能,一直冷靜的陰鷲臉龐變了顏色。
「張師兄,您這是怎麼了?」
道士不懂什麼情況,兩武當七俠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激動,並且隱約間他從這位武當七俠臉上,看到了….驚懼。
嗚鳴~~
村子口接近了,同時間耳邊響起嗩吶聲,聲音源頭來自前方。
那一支送葬隊伍詭異地出現在了村子口,堵住了他們的路,向著他們走來,那一口紅彤彤的棺材顯得是那麼的可怕。
見此。
張翠山他們停下了腳步。
他們向著周圍望去,村民們站在道路、門口、家中,手中忙碌的活都停下來,齊齊看著他們,每個人表情都是平靜,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繞開那送葬隊伍,衝出去。」殷素素低沉道,雖然恐懼但她也瞬間做出了判斷。
聞言,張翠山點頭。
沒有一點拖沓,他們跳上屋檐要繞開送葬隊伍:「這邊走,我大概知道離開的方向、位置。」
轟!
在這一刻,村民們氣息發生變化,同時間,村子虛幻了起來,詭異地變成一片荒野,孤墳之地。
恐怖的鬼氣充斥著這片土地,人畜無害的村民身上都有鬼氣迸發,他們向著張翠山五人撲了過來。
這一刻,張翠山瞪大眼睛。
他不敢置信,同時也知道了,這裡….是傳說中的鬼村!
「滾開!」
殷素素一掌打出。
可卻沒法傷及厲鬼分毫。
「厲鬼,真的是鬼!?」
她臉直接變了顏色,長這麼大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鬼。
之前張翠山和她說,此行可能看到鬼,她沒放在心上,畢竟真有鬼這事兒,從小到大都沒經歷。
那些大人總是不斷說著鬼故事,可殷素素認為是在嚇唬小孩罷了。
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這有好多鬼。「
張翠山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心頭駭浪翻滾。
他在帶人跑路時,就知道這裡的鬼能力很可怕,但是沒有想到,這個能力會可怕到這個地步。
轟、轟、轟….送葬隊伍的村民厲鬼衝過來了。
厲鬼們臉色陰沉沉,蒼白無比,抬手便是向著張翠山四人壓了過來,要將他們的腦袋擰下來。
轟!
兩名道士持劍暴起,可並傷不到厲鬼分毫,反而差點自己被厲鬼抓住了。
兩人快速退開。
下一刻,他們的視線都是看向被八個惡鬼抬著的那一口紅色棺材,心猛的一沉,那裡絕對不對勁!
能讓惡鬼抬棺,那會是什麼東西。
「用符,用師尊的符!「
張翠山出聲,他從身上取出一個折迭的香灰平安符。
符閃爍著微微瑩輝,在進入這個山區地域時,平安符就一直如此,他們一開始還以為這是陰氣之地的陰氣刺激。
現在他們明白了,這是鬼氣的刺激,並且他們也明白了,為什麼在這樣的可怕鬼村下,他們還能安然無恙。
明明周意雲一下子就沒了,為何那神秘的厲鬼沒有對他們也下手,這是師尊的香灰平安符符一直在保護他們,厲鬼因而無法下手。
少頃,有兩個惡鬼發出慘叫,他們奔潰了,不能抵抗張三丰所化符紙的力量。
噗!
張翠山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符拆開了,揮灑向四周。
他要用香灰,破開一條逃跑的路來。
原本他不想動用,香灰不到必要時不能動用,而現在就是這個必要時。
香灰灑出,周遭的荒野有了變化,變得虛幻,而後化作了一片沒有半點人氣、死氣沉沉的村子。
這是原本的村子。
他們出來了!
只是,在下一剎那。
嗡嗡嗡一—
紅彤彤的棺材顫動,轟的一聲棺材蓋滑開。
這一刻,這個藏在深處的恐怖惡鬼出世了,滔天的鬼氣宛若海上三丈高大浪澎湃,張翠山四人皮膚瞬間蒼白,張翠山更是瞪大眼睛。
他以前除過鬼,所以這一次是他帶隊,防止遇到鬼事件。
可這種鬼,這種鬼….他也從來沒遇到過!
「這到底是怎樣的惡鬼?生前到底又有何等冤屈?還是說只是純粹的喜歡作惡?」
張翠山面色恐懼。
此刻他心中有猜想,若只是一隻有冤屈的鬼,那生前此人一定是大人物,說不準都是應天府有名有姓的官員。
眼前那隻鬼,逐漸浮出了身子。
他,全身漆黑,身體像是一道影子,不,他就是一個影子,一個鬼影,而這個影子身體。
一雙腿、一隻手是實質的,有著皮肉,蒼白腐敗的皮膚,左手像是泡在水裡很久的死人手,一雙腿像是死了一段時間的死人腳。
咻!
張翠山沖了出去,他手捏著抱香灰的符紙,徑直向著那隻惡鬼沖了過去。
「把這裡的消息傳出去。」張翠山的聲音傳來。
他的話語很簡短。
但是殷素素她們,卻很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張翠山做出了判斷,他要留下來斷後,讓殷素素她們離開。
他沒有想過要離開,面對如此惡鬼,他們註定了不可能全身而退,他要用自己的命去爭取一絲時間,讓殷素素她們出去,將這裡的事情傳出去。
傳給張真人,讓他來主持大局。
「不要浪費符在我身上,用在把消息傳給師尊。」
須臾間,殷素素仿佛聽到了張翠山最後的話語。
嘭!
他和惡鬼戰在了一起。
可僅僅是一招,張翠山就口吐鮮血。
他們差距太大,大如天塹。
「師兄,不行!」
「我留下來陪您!」
「….….」
兩名道士看不得這捨身取義,要和張翠山一同奮戰。
可下一刻,
他們脖子就被殷素素一記手刀,直接拍暈。
剩下還清醒的那名道士,錯愕看向殷素素。
「走!」
「你帶著他,我帶著另外一個,不要辜負你張師兄的犧牲!」
殷素素儘管萬般不舍,可還是理智占據上頭。
將昏迷的一人丟向那名道士,她便帶著另外一名道士極速跑開。
另外一名道士咬了咬牙,隨即也是抱起自己師兄弟,火速跟上殷素素。
張師兄,對不住,真的….對不住….
他心裡飽含不甘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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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涯山山腳,朱長夜正帶著兩徒子徒孫,抵達此處。
上一刻還有說有笑,下一刻卻是皺起眉頭。
「竟有如此惡鬼,他是….江夏候周德興?」
「重八將他處斬,是安葬在此處了?」
「嗯?與它交戰之人,是….是武當山道士裝束,張三丰也來了?不,他若是來了,那這惡鬼也沒法行兇,是只有武當山的弟子麼?」
朱長夜微微皺眉。
「師尊,怎麼了?」
「對啊,咋啦咋啦!」
「….….」
朱雄英和朱高熾齊齊開口。
一路上,朱長夜也和他們講著一些鬼故事,他們聽的可好奇了,也很有興趣。
能不有興趣麼?
朱長夜是城隍爺,地地道道的城隍爺,每天經歷且處理最多的便是鬼事件,幾乎見慣了形形色色的鬼。
隨便說一件真事兒出來,都足夠讓這兩小傢伙熬夜等聽故事了。
朱長夜回過神來,低頭摸了摸兩小傢伙的小腦袋:「沒什麼,只是有些緊要事要處理,為師不能陪你這兩小傢伙,繼續慢悠悠走動了。」
說話間,其身體有幾縷金色氣絲飄出,沒過一會兒,就有許許多多陰差於各處出現,其中還有世人們恐懼的….黑白無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