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一大家子的見面!

  第128章 一大家子的見面!

  看的差不多之後,

  朱雄英想了想,開口道:「師尊,湯叔,我不看了,你們繼續下,我去集市買點魚回來好了,年年有魚,嗯,我得多買點,置辦年貨。」

  朱長夜聽著,笑道:「雄英,買什麼魚?浪費那錢財做什麼?」

  「正巧咱們都在,走吧,咱們去釣點魚去,野生魚不比市場買來的好吃?」

  湯和附和道:「對,老爺子說的是,雄英吶,別去買了,咱們去釣魚!」

  朱雄英想了想,覺得也是。

  於是去給兩老爺子拿著魚竿,兩老爺子則在前面背著手,便走便低聲說些什麼。

  看著樣子,

  就好似打架打輸了,找幫手去耀武揚威了。

  朱雄英哭笑不得。

  他則是和朱瑤,在後面緊緊跟著。

  很快。

  來到一處河流。

  這裡是朱長夜經常過來的地方,有時候覺得無聊了,他也會過來垂釣垂釣。

  而在這兒釣魚的,也不止朱長夜一人,長久以往,朱長夜也認識了一些釣魚好友。

  朱長夜在永定河的旁邊,找到一位掉牙老頭的釣叟。

  「嗯?老夥計還釣著呢?」

  「哈哈,是啊,就是沒啥子收貨。」

  那掉牙老頭認識朱長夜,哈哈笑著。

  湯和微笑的指著後面的朱瑤和朱雄英:「你看這對小娃咋樣?」

  那老頭回首,看著朱雄英和朱瑤。

  男娃俊朗挺拔,女娃面容精緻可愛,宛如一對金童玉女。

  「嚯!好傢夥,都你家娃?」

  朱長夜本想點頭說是,但想了想,改口道:「徒兒,都是徒兒,都如何?水靈不?」

  那掉牙老頭笑道:「中中,水靈的很,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比咱家的娃漂亮咧!呵!」

  朱長夜聞言亦是十分高興:「咱今天來,也釣點魚,指不定也要給這倆娃熬點湯。」

  ……

  與此同時。

  徐膺緒和徐增壽走在永定河邊。

  老四徐增壽指著前方道:「二哥,我打探出來了,好像最近事兒都和一個名叫天雲觀的有關,沿著這條路,朝前走一里就是天雲….嗯?二哥你怎麼停下腳步了?」

  徐膺緒呆怔在原地,有些倒吸涼氣,神色呆滯的如活化石。

  「四四弟.…你朝那邊看,如果我的眼神還行的話,那邊釣魚的,是不是信國公….以及雄英?」

  徐膺緒的手,顫抖的指著側面不遠處的河岸邊。

  ……

  冬釣深,夏釣潛。

  冬天釣魚是個技術活兒,魚吃鉤很淺,魚線的抖動也微乎其微,十分考驗釣者的功底。

  永定河很大,河面上還沒有結冰。

  許多喜歡垂釣的老叟,都會搬著小凳子在這午後垂釣。

  朱長夜和湯和都是釣魚的高手,一堆釣魚的技巧說了出來,就連旁邊缺牙的老漢都忍不住點頭。

  「兩老哥兒,行家!」缺牙老頭豎起拇指。

  朱長夜樂呵呵的笑著,對朱雄英道:「雄英,去打點餌料,扔出去,為師一會兒釣個大鯉魚上來過年!」

  「好!」

  朱雄英將事先打好的米酒餌料,直接扔入河水。

  朱長夜將魚線放的很長,開始先試探水面的深淺,對朱雄英道:「這冬天,魚兒幾乎都在水底,先調好魚漂的高度才成。」

  朱雄英噢了一聲,兩眼一抹黑,不懂。

  等魚線下去,便是漫長的等待,這很考驗耐心。

  冬日的午後,天朗氣清,雖然早晨下了一會兒雪,但不妨礙現在暖陽高照。

  今個天氣不錯,周圍的風也小,很適合垂釣。

  朱瑤和朱雄英抱著漁網,在旁邊百無聊賴的看著熱鬧,旁邊有人吃鉤了,兩人便興沖沖跑過去觀賞。

  湯和不屑的瞥了旁邊一眼:「小魚而已,有啥高興的。」

  「兩後生,哎….真是沒見過世面!咱等會給他們釣一條大魚上來。」

  入冬臘月一來,家家戶戶都已經不在忙碌,這是大明一年之中少有的休養生息時間。

  街肆上小攤們支棱著攤子,販賣著各種年貨玩具。

  道路上,行人的腳步,也都從忙碌變的遲緩,偶爾一些年輕的漢子,還會在河邊駐足看著垂釣。

  大明在十二月的這段時間內,一定是最為安逸的一個月。

  「抄網!吃上了!」

  朱長夜猛地開口,手裡的魚竿和魚線都開始晃動起來。

  「嗯?好傢夥,是個大傢伙!」

  「雄英!漁網拿來!」

  朱雄英振奮了,急忙抱著長網走過來。

  「師尊,我幫您老使勁!」

  湯和趕忙阻止朱雄英:「這玩意兒不靠蠻力,讓你師尊去溜溜它們!」

  釣魚這技巧,

  朱雄英是一竅不通,他覺得上鉤了,那就給拽上來唄?

  朱長夜手裡握著竹竿,也不使用仙法,就和尋常百姓家一樣,跟著魚兒游跑的方向,時而向左,時而向右,沒一會兒,那魚兒便被遛的精疲力盡,緩緩的朝岸邊游來。

  這讓朱長夜心裡都有些成就感。

  他想要魚,其實使用仙法可以弄上來很多,甚至把整條湖的魚弄上來都可以。

  但他不想。

  他更喜歡和尋常百姓家一樣,用簡簡單單的能力去釣魚。

  正如後世開掛遊戲,開掛一時爽,但之後得來的卻是空洞的乏味,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但你慢慢玩遊戲,一點點得到快樂,那這份快樂就可以持續很久。

  朱長夜便是如此心態。

  朱雄英定睛望去:「我去!師尊,這魚夠大啊這!」

  「雄英,別愣著,得快些抄網!」

  朱雄英趕忙哦了一聲,小心翼翼將抄網滲入水中,然後緩緩將那鯉魚給牢牢抄在網內。

  「不錯不錯。」

  朱長夜笑了一聲:「這魚….少說五斤!」

  湯和佩服道:「老爺子,厲害啊!」

  一旁那缺牙老漢,已經羨慕的眼睛發紫。

  朱長夜抬了抬下巴,看著那老頭,有些膨脹的道:「釣魚,是有技巧的!」

  隨後,四個人便開始一起使力,將水中抄網小心翼翼撈出來。

  朱瑤拍著手:「哇,師尊,厲害厲害!」

  朱長夜笑道:「丫頭,那是當然!」

  這邊,一片祥和喜悅。

  只是,不遠處的雪路上,卻傳出了一陣不大的驚呼聲。

  「老四,你,伱給看看.…那邊,那是不是信國公和雄英?他們在那幹嘛?為何與一個老人家如此有說有笑?」

  「我,我眼睛沒瞎了吧?雄英在也就算了,他旁邊的不是湯老爺子嗎?」

  徐膺緒指著不遠處,身子有些顫抖,目光中多少帶著有些不可思議。

  徐增壽好奇的,順著二哥徐膺緒手指的方向看去。

  下一刻。

  臥槽!

  他差點跳起來!

  「還真是信國公!」

  「在.…在釣魚?」

  「信國公不在宮裡陪著老爺子,或者在皇宮待著,怎麼跑出來民間釣魚了?」

  「信國公啥時候變性了?以前的信國公,可不是這樣的啊!」

  徐增壽太震驚了。

  他從沒見過信國公,這樣和藹的一面。

  兩人都在京畿外的龍襄軍中掛職,京畿外沒有需要出動軍隊剿匪戰爭的情況下,他們一般都很閒。

  當然,他們和徐輝祖不同,徐輝祖掛著徐達的爵位,是有資格上朝的,他們則沒有。

  以前湯和活躍於朝堂與京城,所以他們對湯和無比了解。

  徐膺緒揉了揉眼睛:「等等,老四!」

  「信國公旁邊那個,真的是雄英沒錯吧?」

  徐增壽忙不迭點頭:「不錯,是雄英。」

  徐膺緒揉了揉額頭:「在旁邊的呢?那老人家和小女孩誰啊?我咋沒見過?」

  徐增壽定睛看了很長時間,篤定的道:「看這年歲,比信國公還要老,指不定是那位天雲觀觀主,宮裡傳聞天雲觀觀主就收了雄英為徒。」

  徐膺緒無比震撼:「應該是了,沒想到他們都對那老人家那麼尊敬,不知道的,還以為那觀主是大人物,湯老爺子是他小輩呢。。」

  他又微微撇過頭去,看著朱長夜幾人其樂融融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心裡有劇烈的震驚。

  信國公….以前可從沒有,對哪個人這麼和藹可親過啊!

  這完全不像是國公,這分明就一副農家爺爺的模樣!

  「走吧,咱可不敢去那裡了!」

  「對,走….走,離開這!」

  兩兄弟震撼的離去。

  他們原本也想來永定河釣個魚,現在可不敢了,同時心裡也是越發震撼。

  他們來到應天府,宮裡人常說朱雄英拜了一位天雲觀觀主為師,他們還以為朱雄英是去做太子爺去的,沒想到是真拜師。

  對那天雲觀觀主,畢恭畢敬的!

  甚是驚嘆。

  而那天雲觀觀主,不知為何,咋面容那麼像皇帝老爺子呢?

  兩兄弟心裡都有困惑,但否沒說出來。

  他們在應天府待的不長,對這些事並不了解,權當是天下之大,兩人相似也很常見。

  .

  ….….…….….….

  在永定河一個下午的垂釣,朱長夜和湯和釣了好幾條大魚以及許多小鯽魚。

  回到家中飽飽吃了一頓晚餐,朱瑤這小吃貨便快速去睡覺了。

  當真應了那一句,吃了睡睡了吃。

  吃好晚飯,湯和便找老爺子去下棋。

  朱雄英則坐在旁邊看著。

  湯和舉著棋子,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道:「咱記得,雄英你爺爺的壽辰,似乎快要到啦?」

  朱長夜愣了愣,迷茫的看了一眼湯和,隨即似乎明白了什麼,微微撇頭看了一眼朱雄英。

  「啊?」朱雄英微微錯愕,而後似乎在想些什麼,然後看著湯和道:「湯爺爺,說來慚愧,我還不知道我爺爺的壽辰是啥時候。」

  湯和笑著道:「你小子,終於上道了!咱還在奇怪,你怎麼不提壽辰這事,你爺爺的壽辰啊,就在最近了。」

  朱長夜笑道:「雄英,莫聽他的,你爺爺壽辰早一點過。」

  重八終究是他的孩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孩子的壽辰何時。

  「那就是十四啊?」朱雄英忍不住問道。

  湯和笑著道:「成!老爺子都這麼說了,雄英你就當十四,過壽辰麼,早點過是吉利事兒。」

  這還能….就當?

  說著,湯和似笑非笑的看著朱雄英:「娃子,你說咱給你爺爺送點啥,他會開心。」

  朱長夜聽後,白了一眼湯和,沒好氣的道:「信國公,你一把年紀了,還要後輩給你出主意,這還真是….要不要點臉皮了。」

  湯和洒然一笑。

  他知道,只要朱雄英出的主意,送啥不要緊,送啥朱元璋都會高興。

  朱雄英沉思片刻,看著湯和道:「其實未必一定要送東西,湯爺爺只要提個建議,我想爺爺一定會高興。」

  啊?

  這下子,湯和愣住了。

  這小子又在搞什麼鬼?

  湯和來了興趣:「說說看,是個啥建議?」

  朱雄英笑著道:「爺爺他年紀大了,老人嘛,又是皇帝,啥都不缺,不是麼?」

  湯和止不住點頭:「說的可不就是這個理,不然咱也不會犯愁。」

  朱雄英想了想,接著道:「最近沐王爺和二爺爺逝去,爺爺孤寂,雖然有我們一家人陪著但我覺得不夠。」

  「所以,湯爺爺您老何不提議爺爺,召見諸藩王入京,讓大家一家團聚?還有什麼是比這更高興的麼?」

  朱長夜詫異的抬頭,眼神中有欣喜。

  湯和不動聲色的將朱長夜的神色,看在眼中,問道:「老爺子,你覺得咋樣?」

  朱長夜笑了一聲,眼神中帶著無比的嚮往。

  這些藩王,都是重八的孩子,換而言之就是他的徒子徒孫。

  修仙者雖然是至高無上的主宰,但也是孤家寡人。

  百姓家平常的天倫之樂,在醒過來後的他這裡,卻是奢侈品。

  尤其這些日子,朱興祖和朱興盛兩個兒子的死,更讓朱長夜想看看自己的家族徒子徒孫。

  朱雄英說的這話,不可謂不說到朱長夜的心坎上去了。

  可是漸漸的,朱長夜笑容褪去,變成苦澀。

  他連連搖手:「不行,老夫倒是覺得不行,不能讓他們來。」

  朱雄英不解:「師尊,這是為啥?」

  朱長夜回道:「藩王進京是大事,他們一大家子連同護衛要上萬人,沿途官府不免要盡心招待,如今各地官府都不富裕,他們進京拜壽是好事,可是滋擾地方,加重百姓負擔卻是災難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