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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來前,積雷山狀況如何?」沈落聽罷,又轉頭去問紅裙女子。
「已經被魔族帶著妖邪圍住了,但是暫時沒有攻擊,想來是在等父王離山的消息。」紅裙女子略一思量,說道。
「這是想調狐離山,再將狐王用金罔大陣困住,等到積雷山塵埃落定,再來處理只剩孤身的萬歲狐王,你們還真是好算計。」沈落不禁笑道。
「還好狐王沒有上當……」忘丘訕笑著說道。
「忘丘,首鼠兩端,你這是找死。」犬犀見狀,不禁怒斥道。
「以前是被逼無奈,明珠暗投,現在蒙沈前輩搭救,日後定要與你們這些妖魔劃清界限,勢不兩立。」忘丘大義凜然道。。
沈落聽得熱鬧,對這忘丘的臉皮功夫也是十分佩服,幾句話而已,就成功把自己從加害者變成了屈從的被害者,實在是……恬不知恥。
「廢話不用多說,這次圍攻積雷山的,是何人牽頭?」沈落問道。
「是一頭入了魔的踏雲獸,帶著數以萬計的妖魔,手下除了這條野狗外,還有一個紫雉精和地龍精。」忘丘連忙答道。
「踏雲獸……他境界如何,有何厲害之處?」沈落皺眉問道。
忘丘剛想說話,一旁的的犬犀卻突然一聲爆喝:「去死」。
下一瞬,忘丘的眉心突然浮現出一個禁制印記,腦袋便如熟透的西瓜,炸開了膛。
犬犀好不容易催動法力,激發了忘丘身上種下的禁制,身上激起的法力也很快被幌金繩給吸收了,臉上卻滿是得意神情。
沈落見狀,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犬犀身邊蹲下,滿眼憐憫地說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殺了他,那我不就只能找你問話了?」
「哼,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犬犀冷笑道。
「呵,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硬骨頭。」沈落「嘿嘿」一笑。
犬犀見狀,不知為何,心裡突然生出幾分寒意來。
「以前齊天大聖孫悟空有件寶貝,叫做『鎮海神針鐵』的東西知道吧?我這個和那差不多,能大能小,你說我要是把它放在你的耳朵眼兒里,會怎麼樣啊?」沈落手中握著鎮海鑌鐵棍,說道。
「橫豎不就是一死,少嚇唬老子。」犬犀聞言,譏笑道。
「好,有骨氣。」沈落一聲喝彩,將手中鎮海鑌鐵棍縮小到繡花針模樣,小心翼翼地塞進了犬犀的耳朵眼。
犬犀只覺耳中有點癢,耳朵忍不住縮了一下。
然而,就在他動了的瞬間,耳中的繡花針卻突然變長變粗,長成了小牙籤。
「你這……」
犬犀剛一開口,那根小牙籤兒再次增粗,將他的耳朵眼完全堵住,令他渾身一僵。
若是體外的傷勢,哪怕刀砍斧硺他都渾然不懼,偏偏耳中這些軟弱處的些微變化,都能令他感受得十分真切。
「噓,從現在開始,除了回答我的問話,不要說話,不要動,否則你稍微有點動作,這鎮海鑌鐵棍就會長大一截……」
「你少給老子……啊……」犬犀話還沒說完,突然一聲尖叫,耳中的鎮海鑌鐵棍已經有拇指粗細了,撐得他的耳孔已經嚴重變形。
「我知道你不怕死,這不才剛開始嘛,等這鑌鐵棍一點一點擠碎你的顱骨時,我會將你的天靈蓋徹底打開,到時候抽取出你的神魂,點上一盞千年不滅的魂燈,送給玉狐一族。想來他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不會讓你一個不小心重入輪迴的。」沈落笑道。
聽聞此言,犬犀頓時冷汗就下來了,原本地府已亂,他哪怕死了,也依舊可以通過魔族秘術轉為魔魂,重新占據他人軀體重生。
可若是被人點了魂燈,那便是至少千年的生不如死。
「好了,該說正事了,那踏雲獸是何境界,有何神通?帶的大軍是如何部署,又是打算如何攻取積雷山的?」沈落面色一凝,問道。
犬犀聞言,牙關緊咬,一言不發。
沈落見狀,心念微動,留在犬犀耳中的鎮海鑌鐵棍頓時長大一倍,撐得後者耳中傳來一陣金鑼敲擊般的尖銳聲響。
「啊……」他口中不禁一聲悽慘哀嚎。
「抱歉,忘了說了,不回答問題,也是一樣的待遇。」沈落笑著補充道。
犬犀眼中閃過一抹絕望之色,他過往遇到的對手,大多都是仙界殘兵或者下界宗門修士,大多數都是一番大義凜然的斥責後,便分生死的廝殺,哪裡見過沈落這樣的?
「你知道了那些也沒用,眼下積雷山已經被我王踏平了。」犬犀終於開口說道。
「什麼……」紅裙女子頓時大驚。
小玉也是神色驟變。
「別聽他的鬼話,要是積雷山那麼容易攻破,他們也不會處心積慮地抓你,來引誘萬歲狐王出山了。」沈落根本不信,笑著拆穿道。
「引老狐王出山,不過是計劃的一部分,若是做不到,自然還有別的方法,一樣踏破你們積雷山。」犬犀冷笑道。
「就你們這些貨色,能有什麼別的法子?看你這樣子,那踏雲獸估計也聰明不到哪裡去。」沈落繼續嘲諷道。
「你放屁,我王早已經在狐族布下暗樁,今日即便狐王不出來,我們也已經要殺進去了,你們已經是喪家之……混帳,竟敢故意誆我。」犬犀罵道一半,發現不對勁,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沈落的激將法。
「看樣子積雷山是真的出變故了,我們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了,得立即趕回去。」沈落這才收起玩笑神色,認真說道。
紅裙女子和小玉聞言,早已經心急如焚,連忙紛紛點頭。
「那這傢伙?」沈落有些遲疑道。
紅裙女子看了一眼小玉身上的傷勢,直接走上前去,翻手取出了一柄彎刃。
「你要做什麼?」犬犀見狀,驚恐叫道。
沈落見狀,隨即抬手一揮,鎮海鑌鐵棍頓時長大百倍,化作一根粗壯巨柱佇立在前,下方的犬犀身軀自然變成一灘稀爛。
「走吧。」他抬手一揮,將其掉落的儲物鐲收下,對兩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