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坐在屋內的幕僚,臉色大變。
要不是他們都知道,蓬先生對世子忠心耿耿,他們早就拔刀相向了。
「各位,難道還有比蓬某更好的法子?能讓世子殺出重圍嗎?」
可惜了,原本一局好棋,全都被王爺破壞了。
現在滬王府,早已經失去民心。
就算世子再怎麼天縱奇才,也無法跟那位女公子抗衡。
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連司徒墨衡也滿臉頹敗。
他少年壯志酬籌,剛想要一展抱負的時候,路卻被堵死了。
「世子,現如今的東洲已經成了困獸。要麼主動投誠大夏,亦或者跟扶桑人與虎謀皮,暫時棄了東洲,遠渡扶桑,尋找機會殺回來。」
遠渡扶桑?
一想到扶桑的人的嘴臉,豈不是讓他賣國求榮。
他寧願死,也不願意為扶桑人賣命。
蓬先生嘆了口氣,從他臉上,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
眾人都沉默了。
「蓬先生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去西域,投奔鄭王。」
蓬先生最終嘆了口氣道:「鄭王好歹是世子的皇叔,應該不至於對世子太差。」
「為了聲譽,鄭王也會厚待世子。世子或許還可以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世子,就按照蓬先生的去做吧。我們都願誓死追隨世子你。」
眾將領跪下,祈求他三思。
司徒墨衡低眉陷入痛苦的糾結中。
目前看來,一旦東洲失守,他確實投靠鄭王是最有利的。
「就如你們所說,現在寫信一封,誰替我送去給鄭王叔?」
司徒墨衡權衡利弊之後,最後決定聽蓬先生的,寫信一封給鄭王。
「末將願意送信。」當即有人跪下領命。
夜,靜悄悄的。
寶珠暢通無阻的出現在司徒墨衡所住的院子,一人一板磚,把守在門外的人拍暈。
「誰?」
心情煩躁的司徒墨衡,並沒睡著。
抓起放在床邊的劍,站起身跟寶珠四目相對。
瞳孔逐漸放大,司徒墨衡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寶珠,目光看向外面,發現外面居然沒一個人發現她進來。
「滬王世子?」
司徒墨衡緊緊的抓著劍,跟她保持一段距離:「你就是那位女公子?」
「咦?上次我們不是打過一架嗎?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
寶珠滿臉埋怨的道。
然後自來熟的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滬王世子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來?」
寶珠一連喝了三杯,轉過身看向他。
杏眼在漆黑的夜裡,十分閃亮。
「你是來勸降的?」
司徒墨衡依舊防備的看著她。
她敢大晚上,潛入他住所,甚至不驚擾任何人,沖她的膽識,不得不說……確實令他佩服。
可惜他姓司徒,他們註定無法成為朋友。
「是,但也不是。」
寶珠笑眯眯的說。
抬頭朝外面看去,喊了一聲:「司徒墨鈺,你打算在房樑上藏多久?就出來見見你這位堂兄弟?」
從房樑上跳下來的司徒墨鈺,一臉的無奈。
朝他抱拳:「堂兄別來無恙啊。」
「你怎麼會……」
很快他想到了什麼,閉上了嘴巴。
「你是她帶來的說客?」司徒墨衡道。
司徒墨鈺搖頭,無奈的扶額:「我是女公子喊來的苦力。」
苦力?
他這是什麼意思。
沒等他反應過來,寶珠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後面,用板磚把他敲暈了。
舉著板磚的寶珠,兩手一攤開:「你看你,讓你辦點事還這麼囉里囉嗦的,直接把人敲暈,打包帶走不更快?」
司徒墨鈺:「……」
他明明是被鳳陽君派來接應她的,結果被喊來偷人。
朝桌上留了一封信,寶珠才大搖大擺的走到門外,看他還沒有動靜,轉身催促:「快點兒啊。再不走,天都亮了。」
司徒墨衡在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挪了地方。
天已經亮了,他臉色大變,剛想起身,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
「你醒了?」
寶珠推開門進來,笑眯眯的看著他。
勾勾手指,身後的連翹端著飯菜進來:「趕緊起來吃飯,不出兩日,我們就可以到峽縣了。」
「女公子,沒想到你是偷雞摸狗之輩,有本事放了我,我們戰場上見真章。」
他怒瞪著寶珠。
一想到自己失蹤,現在城內肯定大亂。
「你這人,怎麼能這麼古板呢?我們打來打去的多沒意思呀。受苦受難的還不是老百姓們?」
寶珠看他油鹽不進,索性讓連翹解開他身上的繩子,把飯菜放在桌上。
「能用最簡單的方法達到目的,為何要搞的那麼複雜,總之你別想逃走,我這裡的人,可不是你身邊那些人。」
她咧開小嘴,指著連翹:「小心她,她可凶了。」
連翹嘴角抽了抽:「女公子!」
「看吧。我說她凶吧。你要是敢逃走,被她打斷腿可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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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好心提醒,彎腰看著滿臉不忿的他笑眯眯的說:「放心,很快你就能跟你父王和二弟團聚了。」
她這話什麼意思?
不等他質問,寶珠已經離開了。
司徒墨衡心裡忐忑,搞不懂寶珠到底想幹什麼。
一方面擔心,自己失蹤之後,蓬先生會怎麼做?
群龍無首……一擊就潰。
……
「女公子!」
葉雲舟走進書房,朝寶珠作揖。
寶珠轉過身,上下打量著葉雲舟,笑眯眯的看著他。
葉雲舟無奈的嘆了口氣:「女公子為何這般看著我?」
「聽說,我姐姐懷孕了。」
她才離開多久,沒想到葉雲舟就讓姐姐懷上了孩子。
葉雲舟苦笑:「這是意外。」
他本沒打算這麼早讓明珠懷孕,沒想到……最後還是因為一時疏忽,讓明珠懷上了。
從袖口拿出一封信,鄭重的交到她手上:「這封信,前幾天才剛到。」
「本來女公子你在東洲,我正打算想辦法給你傳訊,好在女公子你已經回來了。」
葉雲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示意寶珠打開信看一看。
寶珠一臉疑惑的打開信。
居然是太子哥哥給她寫的?
看到筆跡的那一刻,寶珠就知道這封信誰寫的,心中忍不住吐槽,能把字寫的這麼丑的人除了他和爹外,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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