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一看,好不容易來了個抗揍的,就這麼被跑了?豈不是可惜?
二話不說,騎馬追了上去。
容昭率領的人,敵襲後方,滬王軍成了一盤散沙,損失慘重。
剛跟寶珠會合,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寶珠就從她身邊飛奔而過。
轉身一看,寶珠舉著銀槍,正追著敵軍一個少年郎跑,眼看就要脫離掌控地域,掉轉方向,又朝寶珠追了過去。
「女公子,窮寇莫追。」
前面是山澗,一不小心很有可能遭到埋伏。
寶珠看著跑遠的司徒墨衡,氣得直拍小馬駒的腦袋:「都怪你,你主子我腿短就算了,咋你也腿短啊?」
小馬駒發出嘶鳴聲,表示抗議。
「女公子」容重氣喘吁吁追了上來,看到寶珠總算停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一戰他們大獲全勝。
大大的戳了滬王的銳氣。
回到城中,金子實已經率領殘部,開始清掃戰場。
看到容昭和寶珠進城的時候,街道兩邊,早已經圍滿百姓夾道歡迎。
今日一戰,太危險了,險些他們瓮城成了滬王的地盤。
劉元青得知瓮城危機解除的時候,整個人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還是他身邊的隨從把他帶回劉府。
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最後還是被夢中城門被嚇醒的。
當看到自己在府里之後,短暫的失憶之後,才想起。
瓮城被保住了。
最後那一刻,女公子率領的援軍趕到。
「快,快帶我去見女公子。」
劉元青胡亂的穿戴好衣服,迫不及待的要去見寶珠,他心裡憋著太多話想要問一問這位女公子了。
「大人,大人你別急,女公子讓人來傳話了。要是大人你醒了,讓我們去通知她一聲,她自己會過來。」
管家笑呵呵繼續道:「不單單如此,女公子還說了,大人為了瓮城殫精竭慮這麼多天,連自己的形象都顧不得收拾,讓您好好的吃一頓飽飯,洗漱一下。」
劉元青微張著嘴,沒想到女公子考慮的如此周到,他本以為……
「老爺,女公子是個好人啊。」
何止是好人,從未見過如此體貼下屬的人。
劉元青心中百感交集。
不管現在這個女公子是裝的,至少……目前來看,這位女公子確實救了瓮城。
「既然如此,還不快點給我準備熱水。」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準備先洗漱一番,然後打理一下自己的形象,再去見寶珠。
寶珠掐准了時間,帶著容昭和金子實一同來到劉府做客。
來的時候,還特地去酒樓帶了些好吃的來劉府。
劉元青為官清廉,所住的院子並不大,倒也乾淨整潔。
「女公子!」
梳洗好的劉元青,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整個人神清氣爽的,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雙手作揖,朝寶珠行了一個規規矩矩的禮儀。
寶珠背著一雙小手,輕輕點頭,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番:「看吧,我就說……人一倒騰一下,精神頭就變得不一樣了。」
笑眯眯的對容昭說。
容昭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從始至終都是女公子你嫌棄人家邋遢,現在說的好像嫌棄人邋遢的那個人是她。
「女公子不坐下?」
容昭有些無奈的問。
寶珠笑呵呵的摸摸鼻子,訕訕的道:「昭昭一點都不可愛,還是鳳陽好。」
至少黑鍋鳳陽背起過來,一點都不馬虎。
劉元青聽到鳳陽的名號,也有些訝異,難道鳳陽先生也來了東域?
「鳳陽先生如今還在上京籌備兵馬,少則要十天半月才能來。」
容昭替寶珠解釋道:「這一路,正逢下雨,路上泥濘,嚴重拖延軍情。好在女公子果決,當即棄了糧草和重兵器才趕來。」
劉元青一聽,頓時鬆了口氣。
幸好他們撐到最後一刻,否則真不敢想。
「這幾日,城內恐怕會嚴重缺糧草。還需劉大人多費心了。」
容昭將糧草不足的問題,提了出來。
劉元青揮手,表示此事並不用過於擔心:「女公子放心好了,城內糧草雖然不富足,但也能夠吃上幾天,只是……恐怕要難為女公子,要跟我們同吃一樣的伙食。」
「這有什麼?只是可惜,我來東域最想吃海魚,來到才想起,瓮城這邊好似只有水魚。」
寶珠滿臉遺憾的吧唧了一下小嘴:「聽說峽縣百姓靠捕魚為生,等我們拿下峽縣或許可以天天吃海鮮大餐。」
說起海鮮大餐,寶珠一下子幹勁十足。
恨不得現在就帶兵去攻打峽縣。
劉元青卻滿臉愁容:「女公子想吃海鮮倒也不是不能,只是……近十年海鮮產量極低,想要吃得多花些銀兩。」
「何出此言?難道我們的百姓不能去海上捕魚不成?」
金子實一臉疑惑的問。
來之前,他也被寶珠十句有九句不離海鮮的美味給勾起了饞蟲,現在一聽價格昂貴,這不符合常理啊。
再貴,也不至於比雞鴨魚肉貴吧?
「你們有所不知,如今的海上,海賊猖獗。我們大夏的百姓想要在海上捕撈,總是會遇見海賊,出海一趟,有時候顆粒無收就算了,還會惹來一身的傷,久而久之許多漁民不敢再出海了。」
「無人出海捕撈,何來的海鮮?」
劉元青苦笑著道:「單單如此也就罷了,滬王的封地內的漁民比我們瓮城更加好不到哪裡去。」
「這話如何說?」
這可是滬王的封地,百姓的日子過好了,對他這位王爺也是極好的。
「起初漁民們求到滬王頭上,祈求他派兵剿匪,可他出去一趟打敗了不說,還每年進貢給扶桑一些金銀,以求平安。」
劉元青面露譏笑,提起滬王他心裡就滿是嫌惡。
「據傳聞,滬王世子倒是個聰明的。可惜……他不過是滬王的兒子,胳膊拗不過大腿。」
劉元青笑著搖頭,心裡全都是無奈。
「漁民賴以生存的捕撈都不能做了,一旦出海就是冒著生命危險。如此,便無人敢出海了。」
他嘆息道。
陸上資源本就少,有海不能出,漁民一下子少了一項謀生的技能,這讓世代以捕撈為生的他們,如何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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