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的事也是你能隨便打聽的嗎?」梧桐冷眼看著她,陰陽怪氣的道:「雲深你可別太天真了,別人隨隨便便在你面前裝可憐,就同情心泛濫。若是壞了女公子的事,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雲深姐姐,我真的不是……」
來福紅著眼眶焦急的看著雲深,想要解釋。
雲深拍拍她,輕聲安慰:「你別哭,我姐姐她對女公子忠心耿耿,只是一時誤會,相信時間一久,她會相信你的。」
梧桐看她這樣的一副作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氣呼呼的離開。
雲深無奈的嘆了口氣:「來福,女公子確實要回去上京了,這兩天該收拾一下東西。」
來福點了點頭:「雲深姐姐你放心吧。我會好好收拾的。」
雲深溫柔的點頭,又叮囑了幾句,然後才離開。
梧桐站在村口,明顯是等著雲深。
「雲深,女公子說了。這個來福身份不簡單,是江湖人稱飛鸞的女刺客。」
梧桐不放心的道:「我還好,女公子故意讓我們演一齣戲騙她,我跟她不對付,但你不一樣,你一直跟她在一起,要小心為好。」
雲深點頭:「姐姐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這個來福表面裝著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其實性子孤傲的很,別說我和你,我看她連女公子都瞧不上。」
「嘁,女公子說的沒錯,這樣的人最喜歡把人往蠢里想。好像全世界,就她一個聰明人一樣,殊不知自己才是小丑。」
梧桐眥笑道。
兩人說了一會話,然後分開了。
梧桐找到寶珠,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她。
寶珠只是笑笑,很快就收斂起笑容:「你別看飛鸞好騙就小看了她,她的武功不弱於你們兩個。而且,她是鄭王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為的就是藏寶圖,還有竊取軍機。等回了上京,更要盯緊了她。」
「女公子放心吧。有雲深盯著她。她的一舉一動,雲深都會知道。」
「你們兩個都跟著我兩年了,我的脾氣你們應該清楚。」
寶珠叮囑了一下,讓她們都隱藏好自己,別讓來福起疑了。
……
祭祖之後,寶珠一行人就往上京趕。
葉雲舟和明珠的婚事,定在十二月初八,在婚禮的前夕,寶珠她們才趕回京城。
來福直接交給雲深姐妹兩個,並不住在宮裡伺候。
來福本以為可以混入宮中,結果回到上京,卻被安排到一處小院子裡。
「雲深姐姐,你和梧桐姐姐,不進宮侍奉女公子嗎?」
飛鸞不甘心的問。
她的任務就是取得寶珠的信任,竊取大夏的情報。
「我們當然不住宮裡,我們是女公子的護衛,只有外出或者上戰場的時候,才會帶上我們。來福……你不覺得你的問題有點多了嗎?」
梧桐沒好氣的道。
然後斜眼盯著她:「你不會是想入宮當宮女吧?」
「我不如梧桐姐姐你得女公子信任,又不如雲深姐姐武藝高強,來福想報答女公子有什麼錯。」
來福低垂著腦袋,弱弱的道。
梧桐自覺地自己牙齒特酸,斜眼看著她良久才說道:「你真想女公子?」
「自然是想。」
來福十分篤定的點頭。
「既然這樣,女公子打算在上京建立情報網,缺少一些探子,特別是妓院那裡,特別缺人。以你的姿色,進去當個青樓雞冠洞妓子錯錯有餘。」
梧桐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端詳了一下,故意噁心她。
「我……」
來福眼神閃躲,眼底生出一抹殺意差點沒控制住。
她飛鸞好歹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這個梧桐居然讓她去當青樓妓子。
「好了,姐姐,你就別嚇唬她了,瞧你把來福嚇得臉色都白了。」
雲深適時打斷梧桐惡作劇,歉意的朝來福溫婉一笑:「梧桐不過是逗你的,女公子回來上京,恐怕有的忙了,這院子就我們三個人,就當自己家一樣,若是女公子出宮了,自然會差人來通知我們。」
……
寶珠確實回了宮中,第一件事就是去皇后宮中請安。
而後才找姜英雄講了自己在這一路的所見所聞。
姜英雄聽到寶珠兩次遭到扶桑國忍者偷襲的時候,臉色逐漸變得陰沉。
「本以為這個滬王是條好漢,沒想到他為了坐上這皇位,竟然跟扶桑勾結在一起。」
這樣的人,就算當了皇帝,也是天下百姓的不幸。
「你這一路也辛苦了,明珠的婚期已經等下,打算在十二月二十齣嫁,等明珠出嫁之後,春節之後,朕已經跟你孫叔叔商量了,讓你太子哥哥在朕攻打兩王之前把婚事辦了。」
畢竟這一離開上京,戰事一起來,就恐難再替他們操辦婚事了。
沉吟了半響,他想起了之前寶珠跟他請旨,率軍前往東域,收復東域的事。
「寶珠啊,你是朕的好閨女。你想要去東域的事,我已經跟你舅舅商量過了,你舅舅也同意了,且你也說了,滬王早已經勾結扶桑,可見東域極有可能比西域還要難以收復。」
「現在聖旨尚未頒發,你可要想清楚,是留在上京,替為父鎮守後方,還是……」
姜英雄話還沒說完,就被寶珠打斷了。
「父親,我自然是要去東域的。」
寶珠皺著小鼻子,蠻不高興的道:「這可是你答應我的。現在前朝的寶藏我也還沒拿到,扶桑國都欺負到家門口了,整個大夏,也就只有我跟扶桑的忍者交過手,太子哥哥又是你唯一的兒子。」
「更是我們大夏未來的國君,理應留他在京城。」
寶珠瞪大著眼睛,仿佛在警告姜英雄,別想甩掉她。
姜英雄有些無奈,苦笑道:「好好,寶珠你能力出眾。若是讓你太子哥哥率軍去東域,為父確實不放心。」
他嘆了口氣,紅著眼眶:「沒想到你我父女,才短短相聚不到一年,這麼快就要分開,這一分開恐怕又要三五年。」
寶珠卻不以為意的抿了抿嘴,何止三五年,打完滬王,她還要打扶桑。
少不了七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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