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剛立。
前朝腐敗,國庫空虛,各地匪寇橫行。
天災人禍不斷,東西域兩王虎視眈眈,又有異族窺視,正是到處要用銀子的地方。
姜英雄並非是奢迷的人。
自從進入上京,就崇尚節儉之風。
作為老父親,他還是想給閨女最好的。
「前榮國公府和勤公候府,兩處都不錯,都留著給寶珠和明珠當公主府吧。」
姜英雄圈下榮國公府道:「明珠先出嫁,先修繕榮國公府,明年等明珠出嫁之後,再領兵出征。」
「皇上是否在憂心,瘟疫一事?」
江慕白看到他桌案上放著一大疊平陽鎮瘟疫的摺子。
「寶珠之前把太醫院的太醫都打發到平陽鎮,至今都沒有消息傳出來,恐怕凶多吉小」
姜英雄眉頭緊鎖,瘟疫一事一直不解決,他就一日睡不安穩。
連太醫院的太醫都解決不了瘟疫,普天之下還有誰能?
「皇上憂心之事可以明日早朝,集思廣益,或許有解困局之策。」
面對瘟疫,江慕白也束手無測。
「皇上,元辰公主求見,說是有關馮,范,衛三家的事。」
看來寶珠已經對馮,范,衛三家的事終於有了定奪。
江慕白也有些期待,寶珠究竟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怎麼拿捏住馮,范,衛三家的。
寶珠走進宣和殿,看到江慕白也在,隨意的行了個宮禮。
「爹,這是我這些日子裡,掌握范,衛,馮三家勾結東西域兩王的證據,還有兩邊的通信。以及當初康王,越王殘部的下落。」
滿滿的一大箱子通敵信件,還有一些,勾結山賊,私造兵器的證據。
這麼多罪證,足以讓馮,范,衛三家抄家滅族了。
「皇上,宮外馮家有信來,說……想要見皇上,馮家有一份前朝太祖皇帝的藏寶圖,要敬獻給您。」
寶珠前腳回宮,後腳馮家就拿著藏寶圖來投誠。
這真是巧合嗎?
姜英雄聽到,當即冷笑。
沒想到,事到如今,馮家有渠道知道宮中的消息。
看來……宮裡也不是密不透風,是該清理一些人了。
一旦有了這個想法,宮裡少不了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同一天裡,一道道聖旨從宮裡送出宮外。
整個上京城,到處都籠罩在陰霾中,恍惚深吸一口氣,能從空氣中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除了馮,衛,范三家,還有一些前朝舊臣的罪狀,一同被押入天牢。
當夜,姜英雄秘密出宮,見了馮家家主。
馮家家主已經被單獨囚禁在天牢中,看到姜英雄,他掙紮起身,又踉蹌著跪下:「罪人馮征叩見皇上。」
「起吧。」姜英雄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馮征面如白紙,虛弱的一笑:「罪人還以為,到死都見不到皇上一面了。萬幸,皇上還是捨得來看吾。」
「你拿出這麼大的籌碼出來,朕不來豈不是讓你失望了?」
他確實對藏寶圖心動了。
誰讓現在國庫空虛,他急需金銀,至於藏寶圖是真是假那又另外說了。
寶珠和江慕白站在他身邊,看著馮征。
「藏寶圖不在我身上,如果皇上真的想要可以放了我馮家上下,等我們馮家離開上京,必定會讓人送上。」
「你這是威脅朕?」
姜英雄染上了怒意,虎目迸發出濃濃的寒意。
「怎麼能算威脅皇上您呢?我們馮家一家老小都在你手上,是死是活圈都在您一念之間,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啊。」
馮家家主嘆息道。
一夜之間白了頭,面容比之前寶珠見他更加憔悴。
「咳咳咳!」一陣咳嗽之後,他整個身體不支,整個人倒下,面朝上看著姜英雄:「皇上,你就全了罪人這一片心意吧。」
「只要你放了,放了我馮家的年輕一輩,留下一些香火,我願意雙手奉上。」
馮征伸出手,想要抓住姜英雄的一片衣角。
姜英雄卻後退了一步:「既然你沒有誠意,那便算了吧。」
他雖然想要前朝的藏寶圖,但也沒有放虎歸山的習慣。
寶珠瞅了他一眼:「一直說有藏寶圖,也不知道真假,就算真的也沒那麼容易可以拿到。父皇……咱們還是回宮去吧。藏寶圖,就讓他帶著跟他們馮家一起消失吧。」
「女公子!」
馮征暗驚:「我真的有藏寶圖,只要你們答應我,放了我馮家八歲以下的孩子,我……我現在就帶你們去拿。」
姜英雄遲疑的看向他。
寶珠抿了抿嘴,想要勸一兩句,但姜英雄最近為充盈國庫的事,忙的焦頭爛額,當下就心動了。
「只要你這份藏寶圖是真的,朕可以答應你這個要求。」
寶珠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看著馮征。
馮征吐了一口濁氣,伸出手道:「還請女公子幫忙拉老朽起來。」
寶珠走過去,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稍稍一用力,就把他整個人拉起。
「你這病的太嚴重了,能走的動?」
「謝女公子關心,麻煩讓人抬著我出去吧。「
走了幾步,馮徵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走路只能放棄掙扎。
歉意的朝寶珠一笑,寶珠翻了給白眼:「你這老頭可真是愛逞強。」
馮征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老一少走在前面,恍惚一對祖孫。
姜英雄心裡不得勁,總覺得自己寶貝閨女被搶了一樣。
冷不丁的朝江慕白看去,江慕白恍若未覺,撇開頭看向別處。
「來幾個人,抬著馮家家主去馮家。」
姜英雄冷聲道。
很快來了幾個人,把馮家家主抬在擔架上,到了馮家。
按照馮家的指示,來到馮家書房。
姜英雄和江慕白相視一眼,馮家藏的可真深。
「女公子!你能……」
馮家家主開口,想要寶珠扶他起來。
姜英雄先他一步開口:「沒眼力見的,還不快點扶他起來?」
馮征愣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寶珠。
寶珠不明所以,這老頭這麼看著她幹什麼?
「皇上對女公子還真是疼愛」連他這個老頭子的醋都吃。
「那當然,他是我爹,他不疼我疼誰?」寶珠理所當然的道。
撅著小嘴又道:「你都還剩下兩口氣了,說那麼多廢話廢話幹什麼?藏寶圖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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