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寶珠一頓打的王德發暈了過去,他怎麼也沒想到,寶珠看著年紀小,每一拳打的人皮開肉綻的疼。
心裡默默地祈禱著,其他人能發現假的自己不對勁,康王能一舉奪得皇位,那麼他所受的委屈一切都值得了。
一頓猛如虎的操作,寶珠覺得神清氣爽。
看來以後可以多找王德發比劃一下拳腳,反正不是自己人,打傷了不心疼。
「石圖你把人帶回虎狼山好好的關著。」
石圖當即粗魯的一個手刀把他劈暈,被堵住嘴巴,又套上麻袋,王德發覺得這是他這一輩子來最倒霉的時候了。
寶珠拍拍手,雙手插兜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壞主意。
亮晶晶的眼睛盯著相策渾身發毛。
他沒猜錯的話,小主子又開始冒著壞水。
「咱還有多少個麻袋?」
她想要幹什麼?
相策如臨大敵,總覺得寶珠想要搞一波大的。
「大概還有十幾個,主子你不會是想……」把王家那些身兼要職,將領全都套上麻袋吧?
這可不行,城中容易出現大亂。
寶珠癟癟嘴道:「怕什麼?這不是還有你在嗎?」
相策渾身麻木:「主子,我是假的。」
「我當然知道你是假的,人沒了可以提拔其他人上來,相信他們手底下的人早就巴不得取而代之了。」
寶珠翻了個白眼,攤開雙手:「這點道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只要王德發還在,這軍中就不會亂,所以……你可要扮演好王德發的角色,穩住軍心啊。」
「再說了,咱們這裡人才濟濟,到時候隨便尋個由頭換上咱們自己的人不就成了?」
相策思索了一下,覺得寶珠說很有道理。
與其軍中留著王德發的親信,不如換上他們自己的人。
他成功被寶珠說服了。
「套麻袋的事咱們先不急,等咱們的人在軍中混的有威望之後,再套麻袋。」
寶珠齜牙,露出嫌惡的笑臉。
相策自覺地一陣惡寒。
心底發誓,以後跟誰作對都可以,就是不能跟寶珠小姐作對,這人看著年紀小,心眼可多著。
而且還捏壞捏壞的。
「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寶珠眼睛閃閃發亮的盯著相策。
相策心裡一跳,重重的點頭:「先去王家。」
沒錯,王德發離開軍營的時候,是回城看望病重老母親,自然不可能這麼快就回去。
最重要的是,他要找到王德發跟康王聯絡的方法和真正的調兵的令牌。
……
王家,王夫人坐立難安,看到小丫鬟一臉欣喜的走進來。
刷的一下站起身來問:「怎麼樣?是不是老爺回來了?」
「夫人,老爺回來了,不過外面的人全都撤了。」
提心弔膽了一夜,總算塵埃落定了。
輕撫著胸口狂跳不止的心臟,立即吩咐府里人:「快,快去準備熱水讓老爺洗漱,忙了幾天,老爺一定累壞了。」
走到門口的相策腳步突然一頓,他們習武之人耳力都比常人要強。
相策是暗影出身,接觸的女人極少,一想到留在王家,一群鶯鶯燕燕圍繞著自己,心裡就慌的很。
寶珠古怪瞟了他一眼,站在他背後,被擋住了整個小身體,手指戳戳他的腰:「你辣麼大的一個人,什麼場面沒見過?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
相策苦笑,他見過,當然見過了。
可是……沒有提槍上陣過啊。
他……他可還是個初哥。
寶珠翻了個白眼,嘟囔道:「又不是讓你真的睡人家老婆,拿到令牌我們就去軍營,反正王德發也是極少在府里,你擔心什麼。」
被人家的老婆,還需要你來疼愛。
古代的女人清白比什麼都重要,她雖然跟王德發是對立面,可也沒想著壞人家夫人的名聲。
她向來都喜歡直接動刀,不搞這些噁心人的事。
「就算在府里,你就不會找個理由去書房?」寶珠吸了吸小鼻子,鄙夷的道:「你可別有什麼壞心思。要真是想女人了,就去青樓妓院,好歹正經買賣你情我願的事。」
相策臉逐漸變黑,聲音略微沙啞的為自己辯駁:「主子,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是……我是那種色令智昏的人嗎?」
寶珠癟癟嘴,裝模作樣的點頭:「我懂,我都懂。」
男人嘛,總是有那麼幾天需要的時候。
相策臉色更黑了。
她懂?她到底又懂什麼呢?
這些思想是她一個小孩該懂的嗎?
相策已經麻木了,反正他早就被寶珠驚人的言論雷的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是她一個小姑娘能說出口的話嗎?
算了,反正全虎狼軍的將士們,都沒一個把她當小孩和女娃子。
「老爺,你總算回來了。」
王夫人走出來,看到相策正好站在院子外,驚喜的走了過來。
相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維持著淡笑:「讓夫人受驚了。」
王夫人本來看他有意躲著自己,心裡還有些失落,聽到他關心自己,特地跑回來看,心裡不由的像被沾滿了蜜糖。
「老爺外面,外面的事都解決了吧?」
正當相策在想該拿什麼支開王夫人的時候,王夫人率先問道。
相策點頭,現在外面的人都換成了暗影,整個王家都被暗影監視著,表面卻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夫人還有什麼事嗎?我有點事需要去書房處理。若是沒什麼事,我先去書房。」
「老爺,江家的鋪子!你忘了,你答應等這件事結束後,把江家的鋪子給我娘家的。」
王夫人娘家是經商的,之前因為香皂的事,王家還給江家使過絆子。
相策眉頭一擰:「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江家已經歸順了王爺,夫人就別想著江家了。」
王夫人本來以為可以等到好消息,結果卻等到這件事不了了之:「這,我要如何回復我娘家?老爺……你明明之前……」
「此一時彼一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切以我們王家為重,難道你想我因為幾個鋪子跟王爺作對不成?」
相策當即冷下了臉。
王夫人囁嚅著雙唇,心裡有些委屈。
一直被相策高大的身體擋住的寶珠探出腦袋:「王夫人原來想要我家的香皂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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