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為求修行,會錦衣

  「天地玄靈,氣游諸天,靈台交感……」

  相府內,顏若幽看著遲遲無法感受到靈氣存在的李載,一時也有些無奈。

  今日顏若幽初到相府,便被李載拉著對弈。

  賭注便是教李載修行。

  可直到傍晚,李載甚至連最基礎的感應靈氣都無法做到。

  「李相,這可不是本座不願教,是你根本就不是這塊料。」

  李載皺起眉頭。

  「怎麼會呢?總得有個原因吧?」

  顏若幽早就替李載檢查過經脈,搖搖頭說道:

  「你沒有靈根啊。」

  「何為靈根?是什麼天地精怪之類的東西嗎?本相立刻派人去找!」

  顏若幽搖了搖頭。

  「簡單來說,就是你沒有資質,這是天生的,經脈閉塞,靈感封閉,所以你連最基礎的感應靈氣都做不到。」

  「呃……不太懂……」

  「也就是說,就算是普通人,哪怕體內無法積攢靈氣,但多少是能感受到靈氣存在的,而你連普通人都不如。」

  李載愁眉苦臉。

  「那怎麼辦?」

  「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你可是堂堂桃花劍仙,威震五湖四海,天下人聞風喪膽……」

  顏若幽一陣無奈,心想這些馬屁自己剛才已經聽過很多遍了。

  「李相,少來這套,你再如何花言巧語,不行就是不行。」

  「就沒有什麼能貫通經脈的法門?亦或者丹藥?亦或者功法?」

  李載可不想就此放棄。

  原著之中李載到死都是個普通人,雖然身邊高手如雲,可終究自己是個小弱雞。

  早年天道院就為李載檢查過,若是顏若幽有辦法的話,必定不會瞞著先帝。

  所以此時她也很是無奈。

  「李相,時候差不多了,以後我便住在客院,你若有危險我自能察覺,若是出遠門,提前說一聲。」

  李載也沒想到這女人的執行力這麼強,還真就直接來到府上住下。

  偌大的相府倒不缺這麼一間屋子。

  這麼一位大人物入了麾下,李載心中舒暢。

  不過他沒有因此放鬆警惕,老弟那邊,時刻派人盯著林楓的動向。

  如果按照原著的發展,沒多久那小子會拜入蓮華仙宗,緊接著就是升級打怪做奇遇。

  只不過李載已經提前派人去請唐玉樓,一招釜底抽薪算是玩兒明白了。

  男主的成長道路上對他影響最深遠的導師,被自己截胡,那這小子的進步速度起碼慢三年。

  接下來,也是時候解決自己無法修行的麻煩。

  李載還是有一點頭緒,雖然正道名門想不到解決之法,可那些所謂的魔道中人未必就不能做到。

  如果可以的話,李載也想選擇光明大道,可這條路既然走不通,那就只能另闢蹊徑。

  如今在京都,最有希望幫助自己的人,也就只有那一個。

  正是之前讓二弟前去打點錦衣衛,準備撈出來的那個人。

  裴術,前代錦衣衛指揮使。

  此人是個真正的狠角兒,曾是先帝用得最順手的一把刀。

  身為先帝的鷹犬,此人一生殺人無數。

  後來因為擅作主張,濫殺無辜被先帝所反感。

  可先帝念其勞苦功高,也沒有殺他,只是將其關在錦衣衛死牢,並下旨永不復用。

  ……

  第二天一早,李載再次告病,未去上朝。

  命人從府中庫房中取出了一柄寶劍,一路來到錦衣衛北鎮撫司。

  錦衣衛指揮使韓文耀,是個盡顯諂媚的中年武夫。

  眯眯眼,小八字鬍,看起來心機頗重。

  「李相今日因何來訪啊?」

  他悠然喝著茶,臉上帶著淤青,眼神中還有幾分不忿。

  「之前舍弟多有冒犯,今日在下前來賠罪,此劍乃是當年西涼使臣送於家父的寶劍,俗話說,寶劍贈英雄,還請韓指揮使笑納。」

  一聽寶劍,韓文耀的眼神立馬放光。

  「西涼的寶劍?」

  韓文耀接過李載帶來的劍,拔劍出鞘,仔細一看,喜悅溢於言表。

  他捋了捋小鬍鬚,頓時又覺得此物貴重。

  「李相,說來京都都知道你家李憨兒是個莽夫,動輒與人動粗,和他起紛爭,本官也有錯,您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與下官計較便好,何必如此大禮相贈呢?」

  韓文耀到底是武夫出身,對於這等兵器類的寶物情有獨鍾。

  李載笑眯眯說道:

  「誒,應該的,久聞韓兄喜好兵器,我一介文人也用不著此物,寶劍贈英雄嘛……」

  這一通吹捧,讓韓文耀很是受用。

  但送禮這種事,裡面門道多著呢。

  雖然之前這小子當自己弟弟的面兒罵自己是奸賊,但李載卻是了解此人。

  因為有前代錦衣衛指揮使被下獄的前車之鑑,所以這韓文耀也是個事事小心的人精。

  「李相這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在下幫忙吧?之前聽聞令弟說要去死牢里撈人,這可讓在下有些為難啊……」

  他做出一副為難的神色。

  李載笑著擺了擺手。

  「這哪兒能啊,死牢里的人怎麼能輕易放出來?本相就是喜好結交英雄,今日來只是單純拜訪韓兄罷了!」

  韓文耀自然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這東西要是收了,不辦事就肯定會得罪這位當朝權相。

  於是面露喜色大笑道:

  「好,寶劍在下愧領了,只是東西也不能白拿,不如這樣,下官幫您殺個人?」

  錦衣衛乾的就是殺人的買賣,所以韓文耀此時也是在表態,最好就是殺個人的買賣,這是自己能接受的條件。

  李載也是面露喜色,與之客套起來嗎,「誒,韓兄,我李載又沒什麼仇家,大可不必!」

  韓文耀一拍李載的肩膀,表現得十分熟絡,「文若兄,在下今日斗膽與您稱兄道弟,所以您也別和下官客氣,您說個名字,兄弟我幫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哦?韓兄當真能幫我殺人?」李載談笑間故作驚訝。

  韓文耀也是表現得極其熱情,「誒!說名字就行!」

  「要不……裴術?」

  聞言,韓文耀江的手頓在半空,笑容僵滯,緩緩將寶劍放到桌上,露出疑惑之色。

  「文若兄,你殺他幹嘛啊?要知道這裴指揮使可是我結拜大哥啊。」

  「哦?你還在乎這個?」

  李載自然不相信韓文耀會在乎裴術的生死,當年要不是裴術下獄,韓文耀也成不了錦衣衛的老大。

  這小子承蒙裴術器重才有今天,可當裴術下獄之後,他竟是欺辱裴術的妻子,強占為己有。

  裴術髮妻不忍受辱,投河自盡。

  這樣的大仇,韓文耀自然不會再給裴術翻身的機會。

  所以想從這小子手裡將裴術弄出來,還得花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