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說完,陸承州已經不耐了。
「既然是她存在這裡的,自然是給我的,拿出來,我看看。」
於晨低聲勸道。
「也許有什麼誤會,咱們要不打電話問問夏至?」
陸承州現在認為江夏至在準備道歉。
他雖然不會原諒,但十分好奇禮物是什麼。
所以才來看。
剛要開口,陳旭從另外一個專櫃走來。
他今天主要是來視察自家生意的。
之前江夏至幫忙設計的款式很受歡迎,所以專櫃最近的銷量很不錯。
他當然滿意。
不過負責人表示,現在新款已經到了極點,再想要賺錢,就是要再拿到新的設計。
江夏至最近不搭理陸承州,甚至也拉黑了他。
他根本聯繫不上。
本來挺發愁的。
沒想到路過這裡的時候看到了陸承州,還聽說江夏至準備了禮物。
他瞬間反應過來。
「雖然她最近的確過分,但現在悔改了,還是值得給個機會的。」
他看向服務員,冷聲說道:「夏至以前定製東西,都是怎麼處理?」
服務員愣了一下。
之前江夏至是陸承州的舔狗。
這個已經不是秘密了。
服務員只知道最近江夏至不怎麼來光顧了,並不知道江夏至認祖歸宗了。
所以,在她看來,江夏至可能醒悟了。
作為女人,她是高興的。
可各人有各人的命運。
她也不能多說。
萬萬沒想到,江夏至今天又有定製的禮物。
她也猜到,這是陸承州的,可心裏面還是接受不了。
所以剛才猶豫了。
可如今想想,江夏至作為舔狗,肯定想讓陸總高興。
若是她今天將人惹得生氣了,反倒是給江夏至添了麻煩。
「我說你怎麼回事,夏至要是知道陸總帶走了禮物,肯定更開心。」
陳旭極為不滿。
服務員覺得自己的確不應該耽誤了江夏至追求陸總,只能嘆口氣,點頭,「我這就去拿。」
本來已經準備下班,她便將貴重物品放在保險柜。
如今又走了好幾道程序,才將禮品盒取出來。
她手捧著禮物,又讓陸承州簽字,這才將禮品盒送上。
陸承州好像是根本不在意。
當著大家的面,直接打開。
「原來是個手錶。」陳旭還有點失望。
江夏至每次出手都別出心裁,這次太俗氣了。
於晨卻是盯著那錶盤,有些不敢置信。
「這不是普通手錶,是李老做的!」
陳旭皺眉開口,「李老不是宣布退休,並且宣布再也不出作品了嗎??」
於晨一拍腦門。
「因為沈家的事情,」他立刻大聲說道,「她肯定覺得對不起咱們。」
「可是,沈家的確對陸家很重要,她肯定想好好道歉。」
「李老都已經金盆洗手了,她還能將人請出來,的確是下了功夫。」
之前他還覺得江夏至不會回頭,但是看到這麼大手筆的禮物,他不得不相信。
因為陸承州之前一直說想要獨一無二的手錶,他們其實沒放在心上。
可是,江夏至聽到心裡去了,並且還努力定做好了。
他佩服江夏至的毅力。
「看著還不錯。」
陸承州不得不承認,江夏至的確有能力。
如果她明天來道歉的態度足夠卑微,那他考慮一下給她一個機會。
他本來想直接戴上的,但忽然又覺得,這既然是江夏至的禮物,那就讓江夏至來給他戴。
「東西我帶走,讓她回公司找我。」
陸承州又簽了取物文件,將手錶帶走。
服務員看著三個人的背影,心裏面有種說不出的悲涼。
戀愛腦真的要不得。
……
次日。
江夏至出門的時候還聽到家裡人在議論。
「最近祁總那邊動態比較多,大概有自己單幹,不想跟祁家其餘的人再扯上關係。」
「所以咱們提前做好預案,看選擇大哥還是二弟。」
「我看祁總倒是個厲害的,我看好他。」
這樣的家庭會議,江夏至是不參加的,她偷偷跑出莊園,果然就看到了祁墨城的車。
今天的祁墨城可謂是神清氣爽。
侄子雖然沒被燒死,但也受了傷,現在看到他,就像是驚弓之鳥。
大哥現在心力交瘁,以前顧不上公司的變更。
他反而可以大刀闊斧,直接切走了不少的毒瘤。
「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帶你去取禮物。」
江夏至上車之後,看到他這副能迷惑萬千少女的臉,還有點心跳加速。
祁墨城低低一笑。
「如果這禮物是你就更好。」
江夏至現在臉皮厚得很,直接懟回去。
「得寸進尺這樣的壞習慣要不得。」
祁墨城想拉手手。
但她躲開。
「你總想破壞咱們的革命友誼。」
祁墨城的眸光沉了沉。
最近太忙了,果然是因為冷落,讓她心裏面不舒服。
還好,他定了餐廳。
是直接買了一整個餐廳送給江夏至。
禮尚往來。
他絕對不會讓江夏至覺得人情已經還完了。
車子很快在商場停下。
因為是八九點,人很多。
不過江夏至早就是特級用戶,不用排隊,直接去取東西。
服務員看到她之後有些意外。
「陸總沒告訴你?」
江夏至一頭霧水。
「他要告訴我什麼?」
服務員忽然意識到不對。
「就是……就是……你的手錶,被陸總取走了!」
「什麼!」
江夏至的臉瞬間給了。
「那是我的東西,為什麼他能帶走?」
服務員也沒想到事情還會出現這樣的反轉,人都要嚇死了。
「以前您存放在這裡的東西,都是給陸總的。」
「這一次,陸總親自來取,我覺得……」
服務員尷尬又後悔。
「對不起,我去跟陸總聯繫。」
江夏至擺擺手。
「就算是現在打電話,他也不會給你送過來,好在這裡距離公司不遠,我親自去。」
江夏至轉過身,就看到一臉冷沉的祁墨城。
「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祁墨城的臉色更加陰沉。
不管是什麼禮物,陸承州沾染了,他自然不會再要。
「沒有。」
他語氣有點冷淡。
是在故意暴露自己的不悅。
江夏至心中警鈴大作。
祁墨城是吃醋了?
她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