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都讓開,我夏至姐強勢輸出

  江夏至覺得一股電流從眉心瞬間蔓延。

  渾身都跟著酥麻了下。

  心口像是揣著一隻小鹿。

  「秦安,開車。」

  車子迅速絕塵而去。

  因為慣性,江夏至身體微微一偏,隨即又被男人撈回去抱緊。

  「現在安全了。」

  他英俊的五官近在咫尺。

  甚至,能看清楚,在他深邃的眸子裡,她極為慌亂的模樣。

  心也跟著亂了。

  「現,現在安全了。」

  她想要起來。

  又被祁墨城按住了肩膀。

  「這樣不暈車。」

  江夏至:「……」

  她健康得很,從來不暈車!

  所以,氣呼呼去瞪著男人。

  四目相對。

  明明帶著怒氣,卻偏偏像是點燃了什麼。

  噼里啪啦。

  成年人的世界。

  甚至都不需要暗示。

  一個對視,就能感應到一切。

  祁墨城的薄唇緩緩朝下,封住了她的唇。

  本想淺嘗輒止。

  可猶如水蜜桃一般的滋味。

  忍不住深入探索。

  好在秦家居住的小區距離這裡不遠,不然江夏至的臉會變成火燒雲。

  車子緩緩停下,她才重獲自由。

  呼吸的自由。

  下車之後,秦太太跟秦總都出來迎接。

  在看到滿面桃花的樣子之後,都很是奇怪地看了看車內。

  可能是誤會了吧。

  秦太太想,祁墨城可是叔叔輩的。

  不能對晚輩下手吧。

  那得是多麼變太的人啊。

  「江小姐,我們一直在等你,只是……」

  秦太太壓低了聲音,頗有些無奈。

  「只是,今日家裡面來了一個大夫。」

  秦總的臉上也有點不好看。

  之前跟江夏至約好了,就一直按照江夏至給的藥方來辦。

  但是沒想到今天他母親像是突然中邪了一樣,居然帶了一個中醫回來。

  那中醫說的有模有樣,讓老太太深信不疑。

  現在準備給秦婉然扎針了,他們夫婦兩個死活攔著,才沒紮下去。

  「江小姐,我們真的沒有不信任你的意思。」

  江夏至倒是低笑一聲,沒將這個放在心上。

  「若是有真本事,能幫然然,我也很開心。」

  秦太太抿抿唇。

  「但是,我只相信江小姐。」

  豪門之內,哪怕是枕邊人都要防備。

  獲取一個人的信任實在是太難了。

  能讓秦太太這麼信任,可見江夏至給她的觸動有多大。

  「那就先去看看。」

  江夏至只想治病救人,並沒打算一定要功勞什麼的。

  秦太太點點頭,拉著她的手進了別墅。

  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非常濃郁的草藥味。

  江夏至蹙眉,仔細分辨了一下藥物成分,眉心微微一蹙。

  這裡面,不怎麼對勁啊。

  再往裡面走,就看到秦婉然坐在沙發上,只穿了一件小吊帶裙。

  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男子正在說話。

  「宿食停滯,積濕成痰,因疾生熱,痰熱上擾則心煩不寐;痰濕壅遏於中,氣機不暢,胃失和降,故見胸悶,惡食噯氣或嘔惡;清陽被蒙,故頭重目眩。」

  一邊的老太太穿著紫色的旗袍,脖子上帶著一串綠色的翡翠圓珠。

  一激動,手腕上的高冰深綠色手鐲不斷晃。

  「大夫,這是什麼意思,我孫女這情況到底如何啊!」

  「您可是神醫,您一定要救救我孫女。」

  老太太激動地差點要跪下了。

  老道士將她攙扶起來,扶著她坐下。

  「莫要驚慌,知道了病因,看到了病灶,此事便是最簡單不過。」

  秦太太的臉上有點掛不住。

  「媽,我請的大夫來了。」

  言外之意,你帶來的庸醫還是算了吧。

  老太太朝著這邊看來。

  先是不悅掃了兒媳婦一眼,隨後才看向江夏至。

  之前江家的歸國宴會驚動了大大小小的圈子。

  她年紀大了,不愛湊熱鬧,所以沒去。

  但不代表她的消息閉塞。

  已經在照片上見過江夏至的長相,因為太過漂亮,所以讓人記憶深刻。

  也就,一下子認出來了。

  「這就是你找來的大夫?這不是江家那個剛剛找回來的女兒?」

  「這麼年輕,能會什麼呢?」

  「中醫的藥名都沒有背全吧?」

  「行了,你們上去喝喝茶吧,等著神醫給然然看過之後,我再過去。」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

  她對這個兒媳婦實在是不滿意。

  雖然家世不錯。

  但實在是單純。

  一個剛剛進入社會的小姑娘亂說話,她都相信。

  真是沒有半點自己的判斷。

  她雖然年紀大了,還有點白內障,但眼神卻比兒媳婦這個年輕人好多了。

  這個神醫可是圈子裡面盛傳的口碑很好的。

  她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將人請回來。

  要是讓人家生氣了,才是得不償失。

  「媽,我都跟你說了,江小姐是有大本事的人,你……」

  「行了行了,鳴蟬,你就是太單純!」

  老太太皺著眉,「不要耽誤神醫治療,你們先出去吧。」

  這是在送客了。

  秦太太文鳴蟬有些愧疚。

  「江小姐,對不起,我沒想到……」

  江夏至擺擺手,緩緩地走到了秦婉然的身前。

  那位「神醫」還在「望聞問切」,所以並沒出聲。

  直到江夏至按住了秦婉然的手腕,他頓時臉色一變。

  「你幹什麼?我在為秦小姐診斷,你現在干擾了我的診療,出了什麼問題,你能承擔的起嗎?」

  江夏至問道,「神醫可看出什麼了?」

  「氣血淤堵而已。」

  江夏至差點被氣笑了。

  「你剛才說的那段長篇大論,若是沒聽錯,應該是失眠的症狀。」

  神醫的臉色一沉,「你一個丫頭片子懂什麼?中醫最講究千變萬化,人跟人之間也不一樣,你還真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

  江夏至讓秦婉然張開嘴,讓人去看她的舌頭。

  「舌苔薄白,脈弦。肝失疏泄,肝氣鬱結不暢,故見精神抑鬱,表情愁苦,甚則心煩易怒。肝氣鬱甚而上逆,氣機逆亂,蒙蔽清竅。神明失司,故見突然失語,由於病在氣逆,故可移時恢復。」

  大家不是很懂,但聽懂了那句可恢復。

  秦太太頓時眼淚嘩嘩掉,「江小姐,你說怎麼治,我們配合!」

  神醫惱怒,「簡直一派胡言!」

  江夏至對這樣的庸醫向來反感的很,疾言厲色,「一定要我揭穿你,不留半點臉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