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萍完全沒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打電話的時候語氣很是著急。
江夏至擔心於晨的安全,猶豫了一下,給祁墨城打了電話過去。
祁墨城秒接。
「需要幫忙。」
簡單的四個字。
祁墨城立刻get到她的意思,「我讓秦安去辦,地點.」
江夏至看了一眼歐陽萍。、
歐陽萍立刻報上了地址。
說來也奇怪,她今天算是第一次見到江夏至,可莫名就有默契。
剛才江夏至一個眼神,她甚至都沒多想,就瞬間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
讓她有種好像是回到之前在老大身邊的日子的感覺。
「應該來得及。」
江夏至掛斷電話,晃了晃手機,「不過安全起見,你還是回去看看。」
歐陽萍幾乎是下意識就想聽她的話,「好,我馬上過去,江小姐,今天謝謝你。」
江夏至並不在乎這點感激,「於晨既然想要通知我,我有責任讓他安全。」
歐陽萍愣了下。
這種施恩不圖報,並且還用不耐煩口吻說話的樣子,也跟老大一模一樣。
太奇怪了!
她的心裏面不由泛起一陣陣漣漪。
「江小姐,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聯繫你嗎?」
江夏至愣了下。
怎麼她出手幫了一次,還被賴上了。
「留下一個聯繫方式,可以嗎?」
歐陽萍也晃了晃自己的手機。
江夏至下意識就要拒絕。
但不知道怎麼了,看著歐陽萍這殷切的樣子,她忽然拒絕不起來了。
最終,她給了。
歐陽萍瞬間開心不已,笑著離開。
江妄在旁邊看的奇怪。
「歐陽萍對於晨一向是情深義重,但是今天看起來,似乎這些說法也不對。」
江夏至:「???」
「你看啊,她都知道於晨有危險了,居然還在想辦法跟你要聯繫方式。」
江夏至對此並不想多談,所以笑著反問,「為什麼不是你妹妹的個人魅力足夠呢?」
江妄:「……也許這個理由更能接受一點。」
江夏至臉上的笑意更濃。
「哥哥你不是真心話。」
江妄其實本來要走的。
雖然是親兄妹,但是也要注意距離,不能影響到江夏至的私人空間。
但是聽到她這麼說,江妄倒是有些尷尬。
「我其實想問一句,你剛才,是不是跟祁墨城打電話。」
江夏至也沒否認,「恩,他大概正在趕過來。」
江妄:「???」
這暴脾氣!
不行,他要去等在門口,先給祁墨城幾拳。
但是沒走兩步,他又轉過身來看著江夏至。
「夏至,他來,沒什么正經事吧。」
江夏至被他這幅著急但又擔憂地樣子逗得笑出聲來。
「你下手輕點。」
江妄再次一愣。
這才意識到,自己太著急,想法都寫在臉上了。
……
半個小時之後。
江夏至等到了敲門聲,打開門之後,果然是祁墨城站在門口。
不過比起之前的風光霽月,現在他的臉上多了幾道傷。
明顯是被打的。
不過他的臉上多了點笑意。
「大哥出手的時候有所保留。」
江妄是個妹控。
之前給江寒雪出氣的時候,差點將那個欺負江寒雪的人打死。
他現在只是破相而已。
按照江妄的說法。
不許他用這張臉來誘惑江夏至。
江夏至讓開了位置,淡然地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你能主動聯繫我,是不是打算跟我談談了?」
江夏至端起一杯水,抿了一口。
「是你一直避而不談。」
祁墨城:「……」
兩個人相對而坐,沉默了下去。
房間內的空氣都像是凝結了一樣。
許久。
祁墨城才開口,「我……」
s「祁總。」
江夏至忽然打斷了他。
不是她沒有禮貌,而是看的出來,祁墨城沒打算說真話。
她直接開門見山。
「我最近腦海中有很多奇怪的記憶,我覺得,我應該是因為一些意外,失去過記憶。」
祁墨城的雙手猛地捏緊了。
江夏至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
眼底閃過一抹冷光。
其實祁墨城什麼都知道。
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不說。
那麼只有兩個可能。
說出來。
一,傷害他。
二,傷害她。
兩個選擇,他都不想選,所以選擇沉默。
她嗤笑一聲,「我覺得那些記憶碎片已經在不斷拼湊,早晚會拼湊在一起。」
「祁總就算是現在不說,我也會知道真相,只是那個時候,你跟我之間就沒什麼退路了。」
祁墨城知道。
這大概是江夏至給的最後一個機會。
如果他不說。
可能比她失憶之前更糟糕。
「夜鶯,你不用管,不是你想的那樣。」
江夏至問道,「哪樣呢?我是小三,還是她是小三?」
感情的確是沒有先來後到,但是做人,是有禮義廉恥的。
她沒辦法接受祁墨城的心裏面還有其他的女人。
哪怕是曾經的感情。
她希望祁墨城在遇到她之前,心裏面是乾乾淨淨的。
在遇到她之後,心臟是滿滿當當的。
沒有第三個人的位置。
所以在知道夜鶯存在之後,她根本承受不了那樣的落差。
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這份感情。
她甚至想要,要不然就離開京城,跟祁墨城徹底劃開界限。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可……
或者一項是要強的她根本就沒辦法承認。
她捨不得離開京城。
曾經有人說,愛情會讓人變的卑微。
她覺得自己不會。
當初即便是對陸承洲百般忍讓,是因為要活命。
所以想要抽身的時候就直接抽身。
但是對祁墨城……
祁墨城揉了揉眉心。
他知道。
今天要麼不說。
要麼全都要說。
「夏至。」
他的聲音內滿是無奈。
「給我三天時間如何?」
江夏至蹙眉。
明顯不想給機會了。
她可以放下一身的驕傲給祁墨城一個台階。
但不代表可以被這麼糊弄。
「祁總若是沒誠意,那就不用說了,今天請你幫忙,就當做我欠你人情,之後,我會想辦法還給你,我們,只能限於此了。」
這語氣冷冰冰的,冰凍的他血液都流通不了。
最終,他嘆口氣。
只能對江夏至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