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鱷最近也是很迷茫。
每次都懷疑江夏至是老大的時候,就會出現一些阻力。
時間長了,他就覺得江夏至應該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否則怎麼會出現這麼多問題呢。
本來要放棄了,忽然有人說,知道他老大在什麼都地方,但是前提,需要他去江氏集團。
說實話,這些年,很多人想要利用老大來跟他碳交易。
他都是直接拒絕的。
因為這不是可以用來交易的。
但是對方給了他老大的信物。
他從身上拿出來一個玉佩。
玉佩上雕刻著鳳凰。
老大經常用這個來證明她的身份。
見到這個,跟見到老大一樣。
所以,他留下了。
也真的答應了要去江家。
當然,他跟江家的江寂最熟悉,剛好江寂也想要跟他談這件事。
算是順手推舟吧。
沒多久,老爺子跟江寂就出現在餐廳之內。
老爺子在看到他之後,臉上都是和善的笑容。
似乎很滿意。
「爺爺,巨鱷這一次是第二名,但您也知道他的名聲,之前太高調,所以這一次才選擇低調一些,沒想到讓夏至撿便宜了。」
江寂笑著解釋。
可關於成績這件事,巨鱷從來沒有說過,他對這個完全不感興趣。
因為成績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結果。
他只是享受比賽的過程。
至於名次不重要。
現在江寂還特地解釋了一下,其實,他心裏面很不舒服。
技不如人真的。
他不覺得自己沒什麼可恥的。
可是因為要去江家,所以沒有反駁。
老爺子坐下之後,唇角勾著一抹微笑,「久仰大名,今日得見,必須先敬你一杯。」
巨鱷在國外生活習慣了,對這樣的禮數有點尷尬。
甚至不知道怎麼開展人情往來。
江寂在一邊趕緊說道。
「爺爺,巨鱷不會喝酒,不如這樣,咱們就一起舉杯,喝了手中的茶水如何?」
給了台階,老爺子立刻就下。
「好,你們年輕人不喝酒也好,我啊,老了,不像是你們這麼鮮活。」
巨鱷一直尷尬的很。
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接話。
江寂琢磨了一下,打算還是要將這件事先說清楚。
「爺爺你是掌管大局的人,只需要善於用人便好,您看,巨鱷來咱們公司,你的給個位置啊。」
老爺子很享受別人對他拍馬屁的感覺。
可是今天的巨鱷實在是不上道。
沒辦法,只能嘆息一聲,就事論事。
「巨鱷,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但是公司內部,你想要高位,就必須打敗現在的主管。」
「現在的鄧主管,之前在國際上代號是J。」
巨鱷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
眼底迅速湧起了幾分凝重。
這個人,他知道。
之前是老大的手下敗將。
老大還將此人的手段做成了一個ppt,進行了各種拆分。
拆分之後,這個「J」對他們這個小分隊就沒什麼威脅。
所以,「J」就會回到國內上班。
因為所有的生意都被他們小分隊搶走了。
巨鱷微微一笑,「您放心,不會辜負你們厚望。」
江寂瞬間心中一喜。
若是巨鱷能得到一個非常重要大崗位,之後他想要招攬其他的人,也能簡單很多。
……
江夏至想要離開,祁墨城卻在後面跟著。
不解釋,但是不肯離開。
她是真的生氣了!
難道在祁墨城的眼中,她就這麼不堪一擊嗎?
「去療養院。」
江夏至當即就報上了一個地址。
之前,姑姑被帶去了療養院之後就一直修養,那個地方也是很安全的。
裡面得醫生護士也是全國頂尖的。
她當時很放心。
而且她當時雖然會醫術,但因為記憶不夠準確,也擔心會耽誤了姑姑的病情,自然沒有強求給姑姑看診。
現在去麻煩姑姑,也是情非得已。
祁墨城不肯開口,想要一個人承擔。
那麼只能逼他開口。
如果姑姑那邊依舊不能行,她就徹底放棄。
誰還沒遇到過渣男呢。
後面。
秦安看到這個方向不對勁,皺眉,「祁總,不對勁啊,江小姐這是……」
祁墨城也看出了問題。
「去將她逼停。」
秦安看了看車水馬龍的馬路,無奈嘆氣。
打工人的命也是命啊。
這樣的情況怎麼去超車逼停啊。
唉……
而且江夏至似乎已經猜到了他們的想法,所以讓司機加快速度,並且一定要靠著其他的車一起走。
秦安現在真的是有心無力。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江夏至的車拐彎,進入了療養院前面那條路。
再走幾百米,就到了。
「祁總,來不及了。」
秦安的臉色都白了。
祁墨城閉了閉眼。
這療養院是他的,門口的人也只是聽他的吩咐。
但是,就算是那些人能攔住江夏至,也只能攔住這一次。
知道了這個地方,江夏至還會來。
那個時候,可能是不會讓他知道。
「算了,跟著她一起進去。」
所以,江夏至剛剛下車,就看到了祁墨城也走過來。
「我知道你想要見姑姑,走吧,我帶你去。」
江夏至有些錯愕。
「我以為,你會讓人攔著我。」
他微微一笑,「她一直想要見你,但是,她的情況不容樂觀,說的大部分都是胡話,你要仔細分辨。」
江夏至看向療養院大門口的方向。
「我覺得,要見到人才能知道問題。」
祁墨城不置可否,讓人打開了大門。
一整個療養院,只有姑姑一個人。
這裡面對醫療資源,只對姑姑服務。
所以,姑姑居住的病房也是總統套房的樣式,主打一個奢華舒適。
「姑姑。」
祁墨城打開了病房的門,看到姑姑坐在沙發上,正抱著一個布娃娃。
那布娃娃已經破敗不堪,上面縫縫補補,有一些補丁,針腳也不好。
但卻被視若珍寶。
「姑姑。」
祁墨城抬高了音調。
沙發上的女人這才看過來。
大概是為了方便,女人的長髮被剪成了利落的短髮,雙手雙腳的指甲都剪的很短。
她的眼神很是迷茫,不過在看到祁墨城之後,大概是想到了什麼,慢慢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還衝著祁墨城擺擺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