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菲氣的猛地抬起手。
但是想到江夏至現在的身份不同了,到底還是不敢動手。
更何況,周圍還有她安排的媒體在偷拍。
深吸口氣。
看來只能上殺手鐧了。
「既然你這麼絕情,當初為何在我的兒子身邊三年?」
「三年的感情,你說不要就不要了嗎?」
她的聲音忽然抬高,讓周圍的人都朝著這邊看過來。
很快,大家都按捺不住想要吃瓜的心,朝著這邊靠過來。
記者也就順其自然地出現。
「你當初進入陸氏集團的時候,就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如果不是阿洲對你另眼相待,你怎麼會有今天?」
「你們的感情那麼好,整整三年啊,你現在就因為回到了江家,就想徹底跟過去斬斷關係嗎?」
「好好好,你們年輕人的感情,我一個當長輩的,不能過問什麼。」
「可是現在阿洲需要你作證啊,你是唯一一個能證明他清白的人。」
「你若是能出面作證,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我知道,你之前一直想要跟阿洲在一起,但因為你們身份差別,不能如願。」
「今天,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對你許諾,只要是阿洲出來,你們兩個結婚也好,分手也好,我都不會過問了,可以嗎?」
周圍的人頓時議論紛紛。
江夏至回到江家這件事不是秘密,雖然很多人沒見過江夏至的樣子,但也不妨礙這件事傳播的速度。
一個小小的愛慕總裁的社畜,忽然搖身一變成了千金大小姐。
結果就開始嫌貧愛富,背叛了曾經的諾言。
甚至見死不救。
明明只要她作證,就能讓人出來。
舉手之勞而已。
但是她不願意。
周圍頓時出現了一片片的指責。
江夏至掃了眾人一眼,心中更覺得好笑。
她就知道這沈芳菲不是什麼善茬。
原來還有這一手呢。
她抬眸,也抬高了音調。
「沈女士,那麼,我想請問幾個問題。」
沈芳菲現在作為受害者的母親,即便是公司董事長,卻還是受害者的姿態。
只是點點頭,沒開口。
江夏至也不在意這些細節,開口問道。
「首先,公司每年都進十幾個女性的實習生,這其中,會有四五個分到總裁辦,每天跟著陸總出入各種場合。」
「請問,這些人都是陸總的女朋友或未婚妻嗎?」
沈芳菲的臉色一沉,「阿洲心裏面只有你,這些都是工作需要,你在公司之內,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工作需要?」
「我想再問問,這些人跟陸總如此親密,都是工作需要。「
「但是,我在陸氏集團工作三年,一直在市場部,跟陸總接觸很少,怎麼就成了他的女朋友,還能背負上始亂終棄的名聲的?」
周圍的人瞬間明白過來。
這相當於公司之內有個真大佬上班,但是公司之前對人家不好,現在居然求到人家頭上了,開始道德綁架?
剛才那些人怎麼罵江夏至的,現在都怎麼去罵沈芳菲。
沈芳菲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所以並沒著急,只是一臉的失望。
「我真的是沒想到,你是真的一點也不想承認。」
「算了,如今陸家算是牆倒眾人推,我何必來自取其辱呢?」
江夏至本來要繼續輸出,但是肩膀卻忽然被人摟住。
「我作證,」祁墨城早就摘下來帽子口罩,露出了自己的樣子,毫不避諱地站在了記者的攝像頭之前。
江夏至都呆住了。
更不要說其他的人。
這人瘋了嗎?
現在人很多啊,還有媒體!
「當時的江小姐一直致力於跟祁氏集團談合作,一直在跟我聯繫。」
「當時為了看到江小姐的誠意,江小姐的工作量很大,她沒時間談情說愛。」
他說的很是中肯。
但是他的手摟住了江夏至的肩啊!
「走吧?」
祁墨城等了三分鐘,眼看看這時間要到了,江夏至還沒完全脫身,他可等不及了。
他的氣場足夠強大,讓人根本不敢說話。
甚至他說要走,周圍的人自動給他讓出一條路。
他就這麼當著大家的面,摟住江夏至走了出去。
「話說,如果是我,我肯定喜歡祁總。」
「沒錯,實力更強,人更帥,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不過他們的輩分有問題吧,祁總大一輩,年齡也大幾歲的。」
「現在還在乎一個輩分嗎?現在不都要大叔乖乖寵我?」
沈芳菲要被氣死了。
她是來組建江夏至跟她兒子cp的,不是來看江夏至跟別人cp的。
但是江家她都得罪不起,更不要說祁氏集團了。
即便現在祁氏集團出現了問題,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個陸氏,還不敢太張揚。
司機趕過來,有些擔憂,「沈總,我們……」
沈芳菲的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祁墨城現在出現,晚上肯定會出現他跟江夏至的緋聞。
祁氏集團的總裁跟江家一個從小門小戶認回來的女兒?
門不當戶不對。
兩個家族的人都不會同意。
而她,剛好可以幫他們處理這個難題。
「去江家的莊園,我要去見江家的老爺子。」
司機的心頭一抖。
江家那個地方,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沈總,要不要從長計議,先打個電話預約一下?」
沈芳菲擺擺手。
她等不及了。
她的兒子更是不能等。
「走!」
……
江夏至上了車,人還被祁墨城抱在懷裡。
「我說,你戲份過了吧。」
她掙脫了懷抱,趕緊打開了車窗,吹了吹冷風,才覺得心頭的燥熱散去了一些。
祁墨城低低一笑,居然還靠過來,「幫了你,沒有任何獎勵?」
「難不成,你也想要鑽石項鍊?」江夏至瞬間壞笑。
祁墨城看著她白皙脖子上的項鍊,笑意濃郁。
「當然可以。」
江夏至說起這個,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你是有鑽石礦嗎?」
祁墨城點點頭,「很意外?」
「那倒不是,」江夏至揉了揉眉心,「我就是覺得,我以前好像是也擁有一個鑽石礦山。」
祁墨城的臉色一變。
她居然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