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餚餚。」
窗外天光微亮,晨光熹微,天空有些灰濛濛的低沉。
「我要去學校。」葉蓁蓁在褚餚預料的時間醒來,說著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話。
「可以,但前提我們約法三章。」
褚餚精緻的五官籠上冷色,眸底紅的嚇人。
「好啊。」葉蓁蓁坐在床上,歪了歪頭,小鹿般單純的雙眸裡帶著幾分惺忪的睡意。
「第一,不管別人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能摻和。」
室內的空調明明一直溫度適宜,可就是裹著被子,葉蓁蓁還是感覺到了冷意。
「第二,不能一個人行動,」褚餚頓了頓,補充一句,「任何地方都不行。」
「可以。」葉蓁蓁眼底難掩的傷心,但是仍然在執著一些褚餚不明白的東西,「第三是什麼?」
褚餚無可奈何的看了葉蓁蓁一眼。
「第三,如果遇到問題,需要心理輔助必須及時找顧任蕪。」
最後一句話說完,葉蓁蓁的臉上一下就變了,但她還是極力掩飾,「行,我都答應你。」
葉蓁蓁不知道在生什麼氣,氣呼呼的把頭埋在被子裡裝睡。
褚餚靜靜的坐了一會兒,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坐在房門口。
眼底光芒晦暗,垂眸,斂眉,有些疲憊。
勉強挪了挪,換了個姿勢靠在牆上,闔上眼皮,一時有種難以言喻的悲傷。
即使再算無遺漏的聰明人,也會有無法冷靜思考的人或事,譬如,褚餚之於葉蓁蓁,葉蓁蓁之於褚餚。
葉蓁蓁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心裡十分清楚,褚餚出去了,但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她就在門外。
她們從四歲開始,彼此依偎,相互拖累著成長,現在,要掙脫彼此的牽絆又怎麼能輕描淡寫的完成吶。
不管,對誰來說,割捨,都是一種避無可避的疼痛。
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未來。
……
凌家別墅。
「你幹嘛去!」
凌歡偷偷摸摸的往玄關蹭。
面容威嚴的中年男人一臉嚴肅的叫住了她。
「爸!我去上學去。」凌歡看自己被抓個現行,索性承認了,一言一行,寫滿了嬌蠻任性。
「行了!昨天的事,哲淵都跟我說了,你就在家好好反省反省,改改你這無理取鬧的大小姐脾氣。」
對著這個嬌縱的女兒,凌成也是無可奈何,自小就被周圍的人寵溺著長大,養成了這副蠻橫無理的性子,和她弟弟相比更是半分也不及。
雖說認識了葉蓁蓁以後,成績倒是不墊底了,作為凌家的長女,那不上不下的成績,不提也罷。
就她那脾氣,說不定哪天觸了那個大人物的眉頭,整個凌家都要給她陪葬。
凌成看著這個讓人頭疼的女兒,嘆了口氣,只讓下人看著她別出門,也不說多什麼。
凌歡就那麼站在門口,扭頭盯著自己的父親,眼底的恨意掩飾不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這麼。
反手將自己的鞋子甩在地上,仍覺得不解氣,面目猙獰的將玄關處超大號的古董花瓶推到在地上。
「砰!」一聲巨響,伴隨著瓷片掉落在地板上清脆的響聲,看著一地狼藉和凌成衝破五官的憤怒,凌歡這才開心起來。
等著吧,敢得罪我的人,包括凌飛羽那個小畜生,一定要讓他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