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餚餚。」
葉蓁蓁順從地任由褚餚牽著她的手，面色不善的往醫務室走去。
即使作為一名優秀的醫生，褚餚很清楚，以凌歡的力道，蓁蓁的臉傷的並不重。
但就算這樣，她依然很生氣。
「下次不要幫我擋，離我遠點就行。」
醫務室里沒有人，褚餚伸手按著葉蓁蓁。
讓她坐在床上。
自己非常自覺的在柜子里找需要的東西，不過收穫為零，畢竟，不熟。
隨後跟來的顧任蕪走到褚餚旁邊。
「褚小姐，讓一下好嗎？」
那張俊逸的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說話小心翼翼，生怕惹惱了這位大佬。
不知道怎麼說，總覺得自己這副弱質彬彬的樣子，可能真的打不過她。
呸呸呸，一定是她氣勢加持比較可怕。
「嗯。」
褚餚收著脾氣，倒是沒有接著放冷氣。
往後退一步讓出一個空道。
顧任蕪一時語塞，側著身子走進去，拉開最底層的柜子找出毛巾和一個樣式簡單的玻璃杯。
「喏。」
顧任蕪把毛巾遞給褚餚，示意她去弄濕一些。
這毛巾，看起來不像是學校的東西。
即使對學校的認知再有限，她們也知道……校醫務室的毛巾也不會是這種材質，更何況它的走線和針腳看起來一點也不普通的樣子。
「謝謝。」
褚餚借過毛巾，不欲多說，毫不客氣地打算給葉蓁蓁敷臉用。
顧任蕪也沒有解釋什麼，拿著玻璃杯走到醫務室樓梯另一頭的校長休息室里。
過了一會兒又拎著玻璃杯回來。
「給你。」
褚餚不在，顧某人直接把杯子遞給葉蓁蓁。
杯壁上裹著一層水霧，冰冰涼涼的有些凍手。
「謝謝。」
葉蓁蓁隔了很遠，接過杯子。
顧任蕪敏銳的發現眼前的小白兔有些不想靠近自己，貼心的又退了一步。
「我想……」
葉蓁蓁動了動嘴唇，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麼想問的嗎？」
顧任蕪轉注的看著葉蓁蓁清澈的眼睛，眸底帶著溫柔的光，令人平靜，鼓勵著葉蓁蓁發問。
如果這是A班有人進來，就會發現他和平時不一樣。
很難形容，就好像，沒有那麼難以接近的樣子。
「你是褚餚的朋友嗎？」
葉蓁蓁猶猶豫豫，問了一個最想問的問題。
「算是。」
顧任蕪還沒開口，褚餚出現在門口，率先回答了。
坐在床上的葉蓁蓁肉眼可見的放鬆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為答案，還是因為褚餚更讓她有安全感。
褚餚拿過葉蓁蓁手裡冰冰涼涼的水杯，將擰乾的毛巾貼在上面。
坐在蓁蓁旁邊仔細的給她敷臉。
「一會兒回家，給你請兩天假。」
褚餚聲音清冷，不容置喙。
「可是這兩天要考試……」
「沒有可是。」
葉蓁蓁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任蕪呆在一邊扮演一個合格的透明人，總覺得這倆人的關係奇奇怪怪的。
「噠噠噠。」
敲門聲禮貌而散漫。
就好像是清楚裡面的情況，只是出於禮貌而敲的。
醫務室的門緩緩推開，來人穿著一身做工細緻的西裝，舉手投足都說不出的貴氣和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