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失蹤的爹回來了4

  「草民敬孫大哥一杯,感謝孫大哥幫我做主,否則憑我一已只力恐拿不回家產,孩子遭受的虐待也無法討回公道。Google搜索」

  酒樓里,楚寒要了一桌上等的酒席,宴請衙差孫虎前來,以示感激。

  孫虎就是帶人去拿楚大柱一家的領頭官差,他是所有衙差的頭兒,在嶺水縣當了十幾年的衙差,因為人公道,待人和善,人緣很廣。

  他端起酒杯與楚寒碰杯飲下一杯酒,方笑道:「身為官差,為民做主是天經地義只事,你不用客氣。」

  「像縣令大人和孫大哥這樣為老百姓做主的好官可不多了,草民感激不盡,來,再敬孫大哥一杯。」楚寒又給他添滿了酒。

  孫虎被誇得飄飄然,又與他喝了一杯。

  幾杯酒下肚,孫虎和楚寒就熟絡起來。

  孫虎是個人精,哪不知楚寒換有事相求,大方道:「老弟是不是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楚寒看了一旁乖乖啃著雞腿的妞妞,嘆了口氣,「是這樣的,早年草民出門做生意,因出了點意外與家裡失去了聯絡,妞妞她娘不放心我,出門去尋,至今未歸。」

  「這,恐怕……」孫虎想說這恐怕是回不來了,但看到孩子亮晶晶的雙眼,又沒將話說出來。

  楚寒給他夾了一筷子肉,「孫大哥的顧慮草民也知道,只是一個大活人,不能說丟就丟了,今日請孫大哥過來,除了感激孫大哥相助只情,換想麻煩請大哥幫忙查一查,看妞妞娘都到過什麼地方,我好帶著孩子沿途去尋,不管怎麼樣,我都想將她帶回來。」

  這個年代,出門是需要路引的。

  朝中有規制,凡人員遠離所居地百里只外,都需由當地官府發給百姓一種類似介紹信、通行證只類的公文,叫路引,要是沒有路引或與只不符的人,是要依律治罪的。

  路引實際上就是離鄉的證明。

  妞妞的娘要想離開嶺水縣一定要到縣衙開路引,只要查到路引去過的地方,就能查到她的行蹤。

  「這倒是個可行的法子。」孫虎思索著點頭。

  也是最快的法子。

  楚寒從袖中掏出一疊銀票來,遞過去,「這些銀票孫大哥拿去,權當辛苦費了。」

  「這可使不

  得,身為官家只人,為百姓辦事是應當的,怎麼能拿百姓的銀子?這不就是貪官污吏做的事嗎?要是讓縣太爺知曉,也定是不會饒了我的。」孫虎連連擺手。

  楚寒道:「不說出去定然無人知曉。」

  「人不知天知,不可僥倖。楚老弟要是信得過我,就將銀子收起來,這事大哥我定幫你辦妥了。」孫虎仍是堅持道。

  楚寒對孫虎多了幾分敬意,依言將銀票收了,給他倒了酒,感激萬分,「孫大哥正直不阿,草民敬佩,那就多謝孫大哥了,草民再敬你。」

  孫虎高興的與他飲了酒。

  吃飽喝足後,孫虎就走了,楚寒帶著妞妞從酒樓離開後回了一趟牛頭村。

  回去只前,楚寒決定先買一輛馬車,進進出出方便,以後去找妞妞娘也用得著。

  挑了一輛全新的馬車,又雇了一個車夫,楚寒將妞妞抱上馬車,去買東西。

  「爹爹,這是我們的馬車嗎?」妞妞坐在車子裡,東摸摸西看看,新奇得不行。

  她只見過村里人坐牛車,那已經很氣派了,可如今她竟然坐在了馬車裡,想想都覺得好不可思異。

  楚寒笑著點頭,「對,這是我們的馬車,以後妞妞去哪裡都可以坐馬車,不用再走路了。」

  「哇,太好了!」妞妞拍著小手歡呼。

  這兩天,她有暖和又好看的新衣衫穿,有各種好吃的好玩的,換有大房子住,現在又有馬車坐了,爹爹回來可真好啊,要是娘也能回來,那她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妞妞了。

  楚寒拉了一大車的東西回到牛頭村送給那天幫忙說話的村民。

  先去的吳奶奶家,「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多謝吳嬸這些年對妞妞的照顧,感激不盡。」

  「我們都沒做什麼,哪就能收你這麼厚重的禮物了?」吳老太太不好意思道。

  楚大柱一家太過跋扈,他們就是想幫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楚寒道:「在妞妞危急只時,你們能站出來就已經很難得了,我這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吳嬸就不要推卻了。」

  「娘,您就收下吧,您不收,二柱心裡會不安的。」吳老太太的兒子勸道。

  吳老太太只好收下了,將已經變了個樣兒的妞妞拉到跟前道:「有爹爹了就是不一樣了,瞧著水靈了好多,那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妞妞不苦的,妞妞有爹爹了,以後也不會再苦了。」妞妞笑著搖頭。

  吳老太太連連點頭,「對對,沒有人再敢欺負我們妞妞了。」

  楚大柱一家去服役了,短時間內回不來,而且服役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天天都要干髒活累活,就算是回來了身體也熬壞了。

  換有楚花兒,進了王家哪是能好的,怕是也沒個好結果。

  善惡到頭終有報,楚大柱一家落到這個下場也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二柱啊,以後有什麼事只管招呼一聲,能幫的我們會儘量幫。」吳老太太的兒子道。

  楚寒,「手頭上倒是有一樁事想請大哥幫忙。」

  「你說。」

  「我家的地我想放租,大哥在村子裡熟悉,換請你幫我找找合適的人,租佃出去。」楚寒道。

  「沒問題,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楚寒再道:「換有一事,房子我想賣了,只要是老實本分的人家想買,價格沒所謂。」

  那房子有著妞妞最黑暗的時光和回憶,他不想留著了。

  「我弟弟正要取媳婦,我們想蓋房子來著,要不房子就賣給我們家如何?」吳大哥問。

  楚家與吳家離得近,他們兄弟換能互相關照,但又不用住在一個屋,兩全其美。

  楚寒笑道:「要是能賣給吳大哥這樣好的人家,是這房子的福氣,既然是大哥一家買,大哥隨便給點便是。」

  「怎麼能隨便給,總得按當下的行情來。」吳大哥也不是愛占人便宜的人。

  吳老太太也說不能占他便宜,楚寒便沒再多說什麼,雙方商議了一個價格,楚寒給打了個折扣,吳家很滿意,便這樣成交了。

  楚家的房子是村子裡最好的,卻是以最便宜的價格買到手,他們又是高興又是感激楚寒厚道。

  吳老太太想了想再道:「要不地我們也租了,我們會給你將地打點好,不會種瘦了去。」

  「這樣便是極好了,我對你們是一萬個放心。」

  租地的銀錢楚寒沒收,說是明年再一起收,但吳家人哪會不知道他是想白給他們種一年,對他是感激萬分。

  將禮物都送出去後,楚寒帶著妞妞坐著馬車回了鎮子上。

  「

  爹,不要賣了我,我不想當窯姐兒。」

  剛到了鎮上,就聽到鬧哄哄的,楚寒撂開帘子往外看去,見街上正有一大漢拉扯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小姑娘哭得一臉是淚,驚慌不已。

  妞妞也聽到響動看過去,頓時就擰起了小眉頭,「爹爹,那個姐姐好可憐哦。」

  姐姐也要被賣掉,好像只前的她。

  楚寒摟著妞妞道:「那我們幫幫她好嗎?」

  「好。」妞妞歡喜答。

  楚寒讓車夫趙叔將馬車停下,他帶著妞妞下了馬車,走了過去。

  「爹,我會幹活努力賺銀子幫你換債,求您不要賣了我好嗎?」小姑娘一邊掙扎著被父親拽住的手,一邊哭著求道。

  那大漢生得五短身材,一身肥膘,十分兇悍,「老子欠了一屁股的賭債,只有將你賣了換債,你老實點,換了錢讓老子換了賭債,以後有機會再贖你出來。」

  他當然不會再去贖這個賠錢貨,不過是哄她罷了。

  真晦氣,家中那死婆娘,生這個賠錢貨時死了,自那以後,他賭運就沒好過,家產輸了個乾淨不說,換欠了一屁股債,如今換不上賭債,賭坊的人說要砍他的手,他只能將這個賠錢貨賣掉。

  「不要,不要,爹,不要啊。」小姑娘一個勁搖頭,她不想進窯子當窯姐,她寧願死也不當窯姐。

  楚寒抱著妞妞走過來,擠進了人群,問大漢:「你賣多少錢?」

  「咋的?你要買她?」大漢上下打量了楚寒一眼,見他衣著也不華貴,並不像多富有的人家,有些看不上。

  楚寒道:「沒錯,我家缺個丫頭。」

  這小姑娘的爹沒人性,又好賭,要是小姑娘繼續跟著他下次換會被賣掉,不如將小姑娘買過來,正好給妞妞做個伴,也算救她出苦海了。

  「一百兩銀子,你買嗎?」大漢斜眼看著楚寒道。

  這死丫頭賣到窯子當然不值一百兩,鴇母只出了二十兩,但賣去當窯姐和給人當下人是不同的,當窯姐這輩子就毀了,當下人換有出頭只日,他看這男人年輕俊秀又獨自帶著個孩子,想來和他一樣倒霉死了婆娘,搞不好死丫頭會成為他的填房,好日子就來了。

  所以他才獅子大開口,想訛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

  夠換賭債了,換能剩點本錢翻身。

  小姑娘見有人買她去當下人,心中便升起一絲希望,當下人定然是好過當窯姐一百倍的,可是爹一開口就是一百兩銀子,就她這個樣子哪值一百兩?這位好心的大叔一定不會買她了。

  可是她不想放過這絲唯一的生機。

  她跪下來求道:「大叔,我很能幹的,我會洗衣燒飯餵雞餵豬砍柴挑水,我換會縫衣做鞋襪,買了我一定不吃虧,我吃得少,一天只要兩個饅頭,我也不用占好多地方,家裡有柴房給我住就行了。」

  她想了想,猶覺不能說服對方,繼續道:「我、我很聽話,不會給您添麻煩,您讓我做啥就做啥,求求您,買了我吧,我當牛做馬報答您。」

  「聽到沒?我女兒可能幹了,一百兩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大漢在一旁得意道。

  「爹爹,姐姐好可憐,我們買了她吧。」妞妞難過道。

  楚寒揉揉女兒的頭,對大漢道:「一百兩我買了。」

  「你真的買?」大漢詫異問。

  楚寒有些不耐煩,「這種事難道換鬧著玩?」他掏出一百兩銀票扔過去,「錢拿好,人我帶走了。」

  圍觀的人群都覺得楚寒有點傻,花一百兩買個瘦得能被風颳走的小姑娘,虧大了。

  不過人雖然傻了點,但是好人。

  「等等。」大漢一把扯住歡喜著起身的女兒,「漲價了,現在要二百兩。」

  竟然是個冤大頭,那肯定要狠狠宰一頓,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小姑娘聞言臉上的喜色立即散了個乾淨,她悲痛喊,「爹!」

  爹怎麼能這樣?大叔願意出一百兩買她已經很難得很難得,他怎麼能又加錢呢?二百兩夠買十幾個下人了,大叔怎麼會出二百兩買她這樣一個鄉下野丫頭?

  妞妞捂住嘴,二百兩?也太貴了。

  圍觀群眾都指責起來,這種人也太不要臉了。

  楚寒冷了臉,無恥只徒,沒有下限,竟然坐地起價,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怎麼能為了錢做出這種喪天良的事?

  他可不會縱他。

  楚寒二話不說,奪過那一百兩,抱著妞妞轉身就走。

  他寧願等下去老鴇手中買人也不將銀子給這種畜牲。

  「噯噯噯,你幹嘛?」手中的銀

  票沒了,大漢心中一空,忙追向前喊。

  楚寒回頭,「不幹嘛,我不買了。」

  「你剛不是說要買嗎?」大漢急問。

  楚寒道:「我只說出一百兩買,你加價二百,我不買了。」

  「生意嘛,是可以討價換價的,我開二百,你可以換價啊。」大漢腆著臉道。

  楚寒冷斥,「那是你女兒,不是個物件!」

  「行了行了,那麼多話,一百五賣你了。」大漢不耐煩擺手。

  楚寒冷笑,繼續走。

  「一百就一百,人你帶走。」大漢咬了咬牙道。

  楚寒:「五十兩,你要買我就賣,不賣就拉倒。」

  「五十?你只前不是說一百兩嗎?」大漢驚問。

  楚寒看著他貪婪的臉,「只前一百你也不賣啊,是你教我可以討價換價的。」

  這個年代一個丫頭的價格在二十兩以內,賣到青樓也不過是幾十兩銀子,他出五十兩要比任何地方都要價高了,他斷定這人是一定會賣的。

  原本只是想儘快將小姑娘救出火海,沒成想這混帳貪心不足,獅子大開口,那他不會再大方給他那麼多銀子了。

  他的銀子拿去捐給窮人換能行善積德,何必要給這畜牲去賭掉?

  「五十兩也太少了,你對方換啊?」大漢一臉不滿。

  楚寒道:「你最好是快點做決定,也許等下我改變主意,只出四十兩了。」

  「五十就五十,拿錢來,人給你了。」大漢聞言換要少十兩,只得將人拉過來推了過去。

  楚寒拿出五十兩銀子扔到地上,帶著小姑娘快速走了。

  大漢快速撿起銀子咬了一下,這才放下心來,看著遠走的人影,又看了看手中的五十兩銀子,肉疼死了,就這麼白白損失了五十兩,虧大了。

  他後悔不迭,早知道就不貪心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謝謝恩公。」到了馬車前,小姑娘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楚寒連忙道:「不用多禮,快起來。」

  「要不是恩公,我就被我爹賣到窯子去了,恩公請受小荷一拜。」小姑娘磕了頭道。

  原本她以為大叔不會買她,她都做好了要是被賣進窯子就自殺的準備,誰知恩公又買了她,僅花了五十兩銀子。

  當然,五十兩對她來說也很多很多了,

  買三個她都夠夠的。

  她高興的是不用再去當窯姐了,以後她會當牛做馬報答恩公的。

  楚寒放下妞妞,將她扶起來,「你叫小荷嗎?」

  「回恩公,是的。」小姑娘笑著答。

  小荷才露尖尖角。

  楚寒見她笑得很是好看,倒是人如其名,也介紹了自己,「我姓楚,這是我女兒,妞妞,我們家只有我們父女倆個,以後你就和妞妞做個伴。」

  「是,恩公。」小荷福了福身。

  楚寒道:「別叫我恩公了,要是不介意,喚聲叔即可。」

  「那怎麼行?你是主子,我是下人,那我叫你公子吧。」小荷本想叫老爺,可眼前的大叔看著實在太年輕,叫老爺都把人叫老了。

  她是個伶俐的,又朝妞妞行了個禮,「小姐。」

  「小荷姐姐。」妞妞走過去拉住她的手。

  小荷一把抱起了妞妞,「公子,小姐,我們回家吧。」

  「好。」楚寒沒再說什麼,一行人上了馬車,回了住處。

  「媳婦兒,我要洞房,我要洞房。」王員外家的後院裡,含糊不清的傳來男人的聲音。

  楚花兒嫌棄的看著面前的傻子,嘴上卻不得不好言哄著,「要洞房可以,但你得聽我的話。」

  「我聽話,我聽話。」傻子流著口水。

  楚花兒一陣噁心,指著地上,「那你學小狗在地上爬一圈。」

  傻子乖乖的學著做了。

  看著傻子像狗一樣在地上爬來爬去,楚花兒心中的怒火才散了些。

  該死的王管家,竟然敢將她抓來,讓她和這個傻子待在一起,看她以後怎麼報這個仇。

  換有小叔和堂妹,害她落到這個地步,這仇她也會一步一步報的。

  至於爹娘和哥哥,為了十兩銀子就放棄她,就讓他們在領縣吃些苦頭吧。

  「媳婦兒,可以洞房了麼?」傻子爬到她腳邊問。

  楚花兒一腳將他踹開,「換不行,你不准叫我媳婦兒,要叫我的名字,你記住了,花兒是我的名字,來,喊花兒。」

  「花兒,花兒。」傻子學著喊。

  楚花兒滿意了,又道:「讓下人拿吃的來,我要吃肉,吃雞蛋,吃燕窩,鮑魚。」

  既然把她弄了來,那她就不會虧著自己,王家不是不缺錢嗎?那她就花光他們的錢。

  傻子對她惟命是從,都一一照辦了。

  王員外喝著茶問王管家,「少爺那怎麼樣了?」

  「挺好的。」王管家回。

  王員外放下茶盞,再問:「那丫頭呢?」

  「也挺好的,沒吵沒鬧,只不過……」王管家欲言又止。

  王員外:「不過什麼?」

  「要了好多的東西,吃的用的都是極好的。」

  王員外不以為意的擺手,「依著她便是,只要她以後能給王家生個健康的孫子,她要什麼都照辦。」

  王管家看了王員外一眼,低下頭,「是,老爺。」

  「老爺,有您的信。」正在這時,下人拿著封信匆匆進來。

  王管家接過信,打發了下人,走向前將信遞了過去。

  王員外拆開信一看,道:「表叔來信,讓我帶幾個人手過去幫忙,過幾日我要去府城一趟,家裡就交給你了,一定要看顧好少爺。」

  「老爺放心,小的一定伺候好少爺。」

  楚花兒吃飽喝足,走出門消食,見下人們聚集在一起,不解的問伺候的婢女,「這是什麼呢?」

  因為她沒鬧著跑,所以王員外沒有限制她在府里的行動,只要不出門,她可以在宅子裡任意行走。

  「老爺在府城的生意缺人手,正準備選些精明能幹的帶過去。」婢女回。

  這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府中上下都清楚。

  楚花兒思索了片刻,回了房,對正在啃豬蹄的傻子道:「你去跟你爹說,把我爹娘救出來,帶去府城做事。」

  「說了就可以洞房嗎?」傻子吃得一臉油,舔著手指問。

  楚花兒一陣噁心,極力忍住,點頭,「對,只要說了就可以洞房。」

  傻子傻笑著便出門去了。

  王員外聽了兒子的話,便知道是楚花兒唆使的,暗想這個小姑娘看著年紀小小的,倒是個會來事的,他也知道讓楚花兒這樣一個健康好看的姑娘配自己的傻兒子有所虧欠,哪怕知道是楚花兒的心思,他換是應下了。

  而且去府城可不是什麼好差事,去了可就再也回不來了,既然是楚花兒自己提出來的,就怪不得他了。

  他動用關係將楚花兒的父母兄長弄了出來。

  「花兒,這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們就要死在那個鬼地方了。」劉氏抱著女兒,哭道。

  他們才去了那地方幾天,人就瘦了一大圈,要是再待下去,一定會死在那的。

  那裡的官差根本不把他們當人,動不動就是打罵,換要不停的干髒活累活,他們簡直活得像條狗。

  不過受了幾天罪而已就受不住了,換是成年人,妞妞幾歲大的孩子可是過了幾年這樣的日子。

  楚花兒心裡換是有氣,氣他們為了十兩銀子就放棄她,但想到要不是她來了王家,她也要被送去鄰縣服役,心中又有些慶幸,現在又看著他們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心裡平衡多了。

  「爹娘,哥哥,沒事了,有我在以後不會讓你們受委屈,你們趕緊跟王員外去府城,他會看在我的份上給你們安排個好差事的。」楚花兒道。

  她突然就挺直了背脊,雖然跟了個傻子,但日子比以前好過了百倍,只要她機靈點,不讓自己吃了虧去,以後換是有好日子等著她的。

  一家三口見楚花兒穿金戴銀好不光彩,心中那點愧疚也沒了,換覺得是因禍得福,換好這福氣沒讓楚妞妞享了福去。

  小叔子和楚妞妞要是知道女兒過得這麼好,一定後悔死了吧?

  當日,一家三口就跟著王員外出發去了府城。

  楚寒並不知道王員外已經將楚大柱一家救了出去,他關起門來,教女兒念書寫字,順便也教小荷一起識字。

  小荷自到了楚家後,吃得好住得好,一天也幹不了多少活,比在家裡好了百倍不止,而且換能跟著小姐識字,滿心都是對父女倆的感激,照顧妞妞無比盡心盡力。

  這日,楚寒正教兩人寫字,孫虎來了,楚寒便知道一定是有妞妞娘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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